店小二把早餐端上來,老獵頭先撿了根油條,放在嘴裏。裘長山也許是餓了,也忙用手拿起一根油條,大吃起來。
大概到了快吃完的時候,裘長山忽覺老獵頭并沒有回答他的請求,就擦了一下嘴,又問道:“堂兄,你到底幫不幫我?”
“幫,當然幫。不過……”老獵頭嘴裏嚼着油條,喝了一口稀飯,對裘長山道:“不過我不能白給你幫忙,你也得幫我忙。”
裘長山一聽有戲,忙對老獵頭道:“堂兄,你提條件,隻要你肯幫忙,你提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
“這麽痛快?”老獵頭把他嘴裏的油條咽下去,又喝了一口稀飯,對裘長山道:“我是怕你小子說話不算數,當年說好了咱倆一塊走的,可你小子偷偷的先跑了,把我留下受了那麽多罪。”
“嘿,還提當年幹什麽?”裘長山幾乎趴到老獵頭的臉上,急着問道“你到底有什麽條件,趕緊提呀!”
“現在不提,到時候再說吧!”老獵頭忽然像改了主意地說:“現在說了也是白說,沒用。”
“那你什麽時候說?”裘長山又追問老獵頭道:“我還不知道你,滑頭的很,現在你不說,沒準又在想什麽壞呢?”
“我想什麽壞呢?我能有什麽壞想。”老獵頭知道裘長山指的是什麽,故作鎮靜地道:“你别瞎想了,等到我幫你的時候,我再告訴你我的條件。”
裘長山吧老獵頭是瞎擺,說了半天等于白說。老獵頭又狡辯說他說話算數,不會像裘長山一樣,丢下自己的兄長,自己逃命。裘長山怕老獵頭又捅到了他的痛處,趕緊問老獵頭什麽時候再見面,老獵頭告訴他隻能随緣了。
裘長山不是很滿意老獵頭,早餐吃了個半肚子,就拉着老獵頭出了小店,很快兩人像不認識似的,各奔東西。
木文平他們不熟悉周至,也不知道那兒有好吃的,被裘長山攆開以後,就在街上無目的的瞎轉。大亮覺得這樣不行,很容易被人發現了,就勸木文平回賓館去,說再這樣亂轉下去,一旦碰上警察盤問起來,不麻煩了。
木文平沒理大亮,一方面他認爲大亮是裘長山的人,所以不聽大亮的,另一方面他覺得自己不是本地人,别人也不會認識他,就是警察過來盤問,他也不怕,把身份證一給,不就完了。于是,木文平照樣邁着方步,在街上走着,想着快點找一個有特色的飯館,美吃一頓。
這時,突然一輛警車,拉着警笛,不知從什麽方向開了過來。
木文平聽到警笛聲,緊張一下,忙停下腳,轉身貼在大亮後面,跟着大亮走。大亮笑他道:“你不是不怕警察嗎,現在怎麽躲起來了?”木文平沒有理會大亮,他想到自己是日本人,怕警方認出他來,還是躲着點好。可是他忘了自己拿的是東北某地的身份證。
其實,警車不是沖着他們來的,而是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不知去了那裏。
大亮轉身拉住木文平,冷笑着問道:“怎麽樣,木大哥,咱們是還在街上轉,還是回賓館裏去?”
“回去!”木文平擡手說着,慌張地就往賓館方向走去。
灰根本來也想再轉一會兒,找個餐館吃點東西,添飽肚子,可一看大亮讓木文平回去,木文平也同意了,而且天已快中午,就跟着大亮他們,一起回到了賓館。
紅背乘夜回到秦嶺,一大早,在他和靈兒約會的野桃溝,碰到了金背。兄弟相見,激動不己,兩人又是擁抱,又是親吻,“咕咕”地說着,比劃着,好大一會兒不願分開。
紅背妻子大梅突然出現在紅背和金背跟前。紅背馬上放開金背,上前就把大梅抱在懷裏,一個勁地“噫噫”,意思是你好嗎,我好想你呀!
大梅先是緊摟着紅背,然後放開紅背,兩手伏地,松腰放胯,屁股厥起,匍匐着熱情地向紅背“邀配”。
紅背不由分說,拉過大梅,就要雲雨,金背直直地邁着大步,上前一把把紅背推開,意思是你别出息了,當着老弟的面,幹這種事。
其實,在金絲猴的習性中,他們是不避回雄雌間“幹那事”的。隻要你我願意,不管什麽時候,什麽情況,有無别人,對他們也講,幹那點事如同放個屁,灑泡尿一樣。
可是,不知金背今天爲什麽突然幹涉起紅背來。也許是兄弟倆還沒親熱夠,也許是金背确實活的有出息了,也許是金背爲了靈兒。
紅背沒有站穩,讓金背推了一個趔趄,差一點推到樹下。
紅背抓住一根粗枝,一躍又翻上來,睜大眼睛,和金背瞪幾眼,見金背揚着頭,沒有向他解釋的意思,更沒有道歉的意思,就生出氣來,揮起拳頭,打向金背。心想你這個家夥,我有兩天沒見我老婆了,我的老婆我想怎麽着,就怎麽着,你憑什麽不讓我高興。
金背躲過紅背的拳頭,跳到了另一顆樹上,他本不想和紅背打,隻是不想當面看着他和大梅那個,就推了一把,沒想到惹腦了紅背。
紅背又追上來,乘着金背不注意的時候,一拳打過來。金背還是一躲,順勢把紅背又推了下去。
看來,紅背不是太累,就是腳傷沒有完全好。要不然,紅背不會幾招過來,仍然輸給金背。也許,紅背以爲金背和他開玩笑,沒集中精力。
誰知,大梅見金背把紅背又推下去,不僅沒有去管紅背,反而跳到金背跟前,給金背理起毛來。真是一反常态!
金背心裏突然發慌,心想這下完了,紅背被我推了幾次,沒有幹成那事,現在你大梅又上來給我理毛,這不是火上加油嗎?再說了,大哥不在的時候,我雖然對你們照顧不錯,可我也沒做什麽呀!現在你大梅這樣做,就是讓我大哥誤會我,還以爲他不在的時候,我真把你們都搶去了。
大梅也是,不知爲什麽這樣做。
按理說,大梅是紅背的“正宮”,平時紅背對她好,她做的也很好,自打嫁給紅背,從來沒有紅杏出牆,找過什麽“青年人”,就是這兩天紅背不在,大家在金背的保護下生活,大梅也沒這樣做過。
難道是大梅故意做給紅背看,你再不回來,我就跟了老二了?難道是大梅爲了感謝金背的照顧,當着紅背的面,要感謝金背?
總之,大梅要是這樣做了,這樣當着紅背的面對金背這麽好,紅背肯定在想,那二梅三梅什麽的,肯定對金背也會這樣。
果不其然,紅背見狀,氣極萬分,心裏馬上明白,肯定是金背乘自己不在的時候,霸占了他的妻妾。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何況是兄弟,老哥不在的時候,本來你老弟應該照顧好嫂子們,沒想到你卻把嫂子們霸了去,真是天理難容。
看來真是誤會了。
其實,紅背那裏知道,就在他離開秦嶺的時候,有好幾個大小夥子來搔擾他的妻妾。有一個半大不老的家夥,還竟搶他的五梅。
金背怒打那幾個楞頭青,奮力把五梅搶了回來,都是爲了紅背,爲了嫂子們,是出手相救,不是霸占。
紅背的這些妻妾們,如果不是金背頂起門面,其它“家長們”早把她們搶走了。
但是,連金背也沒想到,紅背的妻妾們跟了他以後,整整一天一休,就有些離不開了。不是金背能戰勝其它“家長”,而是金背的魅力吸引着她們,把紅背幾乎忘掉。
然而,即使在這種情況下,金背也沒有越雷池一步。當然,除了五梅,那是紅背在的時候,五梅就公然對他好,他無法拒絕五梅。
“我沒有對不起你老大,她們對我好,那是她們的事,與我無關。”這個時候,金背仍然這樣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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