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送走林下和父母親後,回到紅背病房,一進屋紅背就撲到了她的身上。
“噫噫……”紅背拉着靈兒,走到窗前,指着秦嶺方向,用手比劃着,似乎在問靈兒什麽情況。靈兒明白紅背的意思,便向紅背講述了下午在喂食場金背偷襲裘長山的情形。
紅背似乎有些腦羞成怒,他拖着傷腳,又是推桌子,又是撞門窗,還不時跳上雙杠上翻跟頭,鑽進“小樹林”狂搖晃,折騰了好大一會兒才停了下來。
靈兒明白紅背的心情,他是想離開病房,出院回到秦嶺去。可是,靈兒知道,不管紅背再怎麽想出去,再怎麽想回到秦嶺,他的腳傷不能完全恢複,是不能離開的。就是紅背再聰明,再有本事,他的腳傷不好,出到秦嶺以後就是死路一條。
靈兒見紅背冷靜下來,就走到紅背跟前,給紅背理着毛,比劃着深情地告訴紅背,金背是他的親兄弟,和他一樣聰明勇敢,一定能戰勝那些偷獵分子的。
紅背忽然站起來,揮動着拳掌,猛地拍了一下床頭,“咕呷“地叫一聲,比劃着,意思是說靈兒你沒說對,我紅背想的不是金背能不能戰勝那些偷獵分子,而是想着自己的老婆,會不會被金背搶走了。
“怎麽可能呢,金背爲什麽要搶你的老婆?”靈兒明白了紅背的意思,但她不理解紅背爲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可她轉念一想,會不會是紅背想自己的老婆了,才這樣對她說的。于是,靈兒把自己的手放在紅背的胸口,又指着自己比劃着,問紅背是不是想他的大梅二梅三梅,還有四梅五梅了?
紅背點點頭,拍拍手,高興地看到靈兒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上去就把靈兒抱在了懷裏。
席教授陪同林下回去後,就給劉廳長打了電話,說他剛才在醫院裏見到了靈兒,靈兒讓他轉告劉廳長,希望再派兩個人,到醫院去保護一下紅背。”
劉廳長不明白靈兒是什麽意思,問席教授是不是醫院裏不安全,如果真是醫院不安全,他馬上就派人過去。
席教授說不是醫院不安全,他感到靈兒是聽了今天下午玉皇廟村喂猴處金背遇到的事,才想到紅背住在醫院裏,可能會有危險,需要派人保護。
劉廳長又問席教授靈兒具體是怎麽說的,席教授轉述靈兒的話,說那幫人前天晚上見到過靈兒和紅背金背在一起,估計今天去玉皇廟村喂猴處,也是找紅背金背去了。現在他們在那裏隻看到了金背,沒有看到紅背,所以他們一定還會到處尋找。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靈兒怕他們在醫院找到紅背,紅背就危險了。
劉廳長聽後,在電話裏稍停了一會兒,對席教授說靈兒的分析很有道理,她的提議也很重要,那幫人很有可能找到醫院去,他馬上布置省廳的龍飛和王辰,趕到醫院,去保護紅背。
席教授說他的任務完成了,代靈兒謝謝劉廳長。
劉廳長放下電話,就通知龍飛和王辰到辦公室,囑咐他倆不僅要保護好紅背,還要注意保護好靈兒。沒有靈兒,就沒有紅背。龍飛和王辰表示緊決完成任務。
陳雷王勇沒想到天黑的這麽快,他們别說有什麽隐身衣,就連手電什麽打亮的東西都沒帶。可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蛇走兔竄,各有各的盤算,陳雷王勇他們有秘密武器,那就是金背。
金背一直立在樹上,機警地觀察着周圍的動靜。他看到天已黑,本來是該睡覺的時候了,可陳雷和王勇他們還沒有抓到那幾個家夥,知道他們一定碰到了天黑這個難題,就一個下沖,來到地面。
孔傑首先看到了金背,馬上轉身告訴王勇,說金背又來了。王勇快走兩步,果真看清了金背,趕忙迎上前,走到金背跟前,比劃着問金背還有什麽事情。
金背指着黑黑的天氣,又指着裘長山他們的方向,拍拍王勇的頭,那意思是說現在天黑了,你們沒有辦法找到那幾個家夥了吧?
王勇明白金背的意思,點點頭,幽默地問金背:“哥們,你有什麽好辦法?”
金背又拍拍自己的胸部,指指裘長山他們的方向,然後雙手一擡,立了起來。
陳雷走過來,看到了金背和王勇比劃着,但他還是不明白,就讓王勇再問一下金背是什麽意思?
王勇因爲看懂了金背的意思,所以沒有再問金背,而是直接對陳雷道:“陳局,金背的意思很清楚,他是說他在前面走,把那些疑犯轟起來,我們看到後面看到那些疑犯後,就立即采取行動。
“原來是這樣,這是個好辦法?”陳雷高興地說着,正要布置,可又想,疑犯的目的就是偷獵金背,金背這樣做會有很大危險,就和王勇商量能不能不用這個辦法,這樣做金背風險太大。
王勇認爲問題不大,金背不會有什麽大的危險。金背既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他就知道該怎麽躲避危險。但是,陳雷還是有些不放心,心想真要是金背出了危險,他是現場指揮,不好向靈兒交待,也不好向劉廳長交待。
王勇理解陳雷的心情,又轉身比劃着,問金背這樣做有沒有危險,他用什麽方法把那些疑犯轟起來?
金背一躍上樹,厥起屁股,往下灑了一股尿,然後又指着樹上不知他什麽時候調動來的妻兒們,做了同樣的動作。
王勇看着,差一點笑出聲來。他告訴陳雷說:“金背他們是用自己的老辦法,往疑犯身上灑尿,把疑犯轟起來。”
陳雷:“這樣安全嗎?”
王勇:“疑犯在地上,他們在樹上,應該安全。”
陳雷同意了金背的提議,告訴王勇,要金背一定注意,然後布置大家跟在金背不遠處,單等金背把疑犯轟起來,就盡量抓活的,實在不行,就開槍。
王勇對金背打了個手勢,意思是就照金背的計策辦。
金背很是高興。他是火眼金晴,仔細搜索,看清了裘長山和木文平的位置,從樹的高處,一步一步往下挪。
裘長山和木文平拉開距離,也在向前搜索着。
金背下到離地面不到三米的地方,裘長山正好走到樹下。他也許是感到樹上有動靜,就下意識地挺起脖子,朝樹上方向看去。
金背一見機會來臨,兩腿叉開,然後“嘩拉拉”地一股雨水似的尿液,落在裘長山頭上。
頓時,裘長山的頭上臉上,還有脖子裏,全是猴尿。他氣不打一處來,抹一把臉,又把手上的猴尿甩了一下,掏出槍網,對準金背,就想動手。
可是裘長山靈機一動,沒有開槍,他又怕槍一響,暴露了自己,于是又抹了一下臉上的猴尿,蹲在原地不動,心裏一個勁地罵着:“這個賊猴子,實在氣人。”
金背見裘長山蹲下沒有再動,自己的尿沒有了,就“咯”地一聲,招呼來他的兩個半大兒子,兩腿一劈,沖着裘長山又撒起了尿。
裘長山這下像雨澆了似的,沉不住氣了。他撿起身邊一塊硬木棒,無目的的抛向空中,企圖吓走金背和他的兒子。
誰知,裘長山這一站立,暴露了自己,王勇一個飛撲,把裘長山抱住。
金背一看打了起來,知道自己的任務又完成了,就“咯”地一聲,呼喚着他的妻兒們,幾個跳躍,離開了現場。
裘長山被王勇抱住,順勢倒地,翻身,弓起雙腿,用力一蹬,把王勇蹬開。
王勇是偵察兵出身,他早防裘長山這一手,就在裘長山把他蹬開倒地那一瞬間,雙手像鐵鉗一般,緊緊抓住裘長山的肩膀,一個翻身,又把裘長山壓在身下。
木文平一看裘長山暴露,知道警方把他們已經圍了起來,跑是不可能的了,隻有一搏,于是瞅着後面的陳雷,偷偷接近過去,掄起拳頭,打向陳雷。
戰場和搏擊場有時非常有意思,當真正的戰鬥打響後,很少能按原來的計劃執行。就現在吧,王勇對裘長山,木文平對胡兵,左男對大亮,灰根對鐵風,李遠對五蛋,孔傑對四木,像是雙方商量好的,誰也沒在現場分配,就一個對一個地幹上了。
陳雷并沒有發現木文平打将過來,他仍握着手槍,瞪大眼睛,仔細向四下搜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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