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菜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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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不群領着人馬,回到寄放馬匹的無名野店,正打算領隊離開之時,莫須有的聲音從野店二樓傳了出來:“大哥、連杯酒都不肯陪三弟喝上一杯嗎?”
地支城外那一劍之威,雪山派人馬無不震驚于嶽不群拜弟莫須有的實力,如今莫須有出現在這,雪山門人難免會揣測莫須有的來意,就嶽不群本身而言,能擊敗系統雪山掌門NPC其實就代表着相應的實力過人,就整個傳說裏頭,能單對單擊敗嶽不群者,亦是屈指可數。而此時出現的莫須有便是其中之一。雖說沒有惡意,但對于嶽不群等人,莫須有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威脅。嶽不群雖然不當一回事,卻不代表他的師兄弟也不當一回事,嶽不群還沒開口,雪山派高手已經把嶽不群給包圍起來。
嶽不群輕輕拍拍他身前的師弟:“沒事、你們先走,我陪我三弟聚聚。”
嶽不群走上野店二樓,坐在莫須有的對面,莫須有翻開三個杯子,一個放自己面前,一個放嶽不群面前,另一個放在桌子的另一邊。緩緩的将三杯酒都斟滿,莫須有舉起酒杯,向嶽不群敬酒嶽不群也不發一語,舉杯沾唇頭一仰,火熱烈酒轉瞬入喉。
任憑嶽不群心念電閃,也是猜不透莫須有此刻心中想的是什麽,最後反是和着莫須有的性子,一連無聲的幹了三杯酒。三杯之後,莫須有手掌一揮,桌上無主杯子飛射而出,在窗戶外頭,青石酒杯瞬間碎裂成灰,杯中烈酒在半空中,畫出一道圓弧,在落入蒼黃土地前卻是氣化在半空中。
“十日後,無論大哥想什麽,都不要出現在我眼前。希望我們兄弟還能有再聚首之時。”拿起早先放在腳邊的酒壇,莫須有拍開封泥,張口便喝。
莫須有這麽一句話,嶽不群便知道莫須有的想法了,輕輕的歎口氣,拿起另一壇酒,陪着莫須有幹了一壇。穩住有些搖晃的腳步,嶽不群擦了擦嘴角:“十日之後,兄弟我就在這等你過來陪我喝兩杯。”
莫須有終于露出笑容,起身就走。
嶽不群靠在窗台上,看着莫須有遠去的背影,輕輕的細語道:“别把兄弟當棋子,這就是你想說的嗎。”靜靜的想着想着:“過來吧,還躲在那看什麽看。”
高大的管承帶着兩個人走了過來:“掌門。”
“什麽都别說,陪我喝酒。”轉頭對着野店櫃枱大聲說道:“上酒。”
離開野店的莫須有,并沒有返回鐵堡,卻是一個人騎着飛雲獸,漫無目的四處閑晃。莫須有心中也了然,自己推算的結果與如同春風會所讨論的結果一樣,差别隻是在于,春風會想在盡可能的保全實力的原則下,擊退莫須有。而莫須有卻是想發揮最高實力,盡可能的破壞。不同的是,春風會不但要考慮莫須有,更要将莫須有背後所代表的勢力,一并納入考量。而莫須有卻是想把所有可能的助力都排除。
離開鐵堡之時,莫須有甚至沒有向光明頂上的人交代去向,相信山頂上的人,也沒辦法想像短短的幾日内,莫須有又惹出這麽大的事。
這幾天,張揚應該還在閉關,烈日正四處奔走,尋求志同道合的夥伴,抛錨車還在萬劍輪回裏面流連忘返,無敵寶貝這時可能正追着冰雪女魔跑。想到這裏,莫須有笑了笑,他怎麽也想不通,怎麽無敵寶貝看到冰雪女魔就傻眼,直追着人跑。而魔女隊……除非有任務,不然應該不會想到自己吧,莫須有輕輕的歎口氣。
不知不覺,莫須有來到了淩雲窟廢址,當日被鍾靈一劍轟開之後,淩雲窟已經正式從十大兇地除名。莫須有想起那次與鍾靈激戰,身邊有白發還有呂布,此時呂布已離他遠去,白發更是一副若即若離的樣子,不禁有些癡了。
從山崖上跳下,在大佛的頭頂上,看着滾滾江水,莫須有想起那天也就是在這,白發惡作劇的将自己踢下來:“狼牙月依人憔悴我舉杯飲盡了風雪是誰打翻前世櫃惹塵愛是非
緣字訣幾番輪回你鎖眉哭紅顔換不回縱然今世已經成灰我愛不滅
繁華如三千東流水我隻取一瓢愛了解隻戀你化身的蝶
你發如雪凄美了離别我分享感動了誰邀明月任回憶皎潔愛在月光下完美
你發如雪紛飛了眼淚我等待蒼老了誰紅塵醉微醺的歲月我用無悔刻永世愛你的碑(周傑倫發如雪)”
“興緻這麽好,還在這唱歌。”
莫須有轉頭一看,白發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你怎麽來了!”莫須有此時的表情,不但有些驚愕,更多的卻是驚喜。
“就準你去地支城下挑戰書,我就不能來淩雲窟嗎?”白發雖然仍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但說着說着,臉上卻浮現一抹潮紅。
“你知道啰?”莫須有一點掩飾的打算都沒有,拍拍身邊的地面,示意白發坐到他身邊。
“春風會上獵人工會申請防守任務,準備招募傭兵跟你打,我怎麽不知道。”白發坐到莫須有的身旁。
“嗯。”
“恩什麽?你就沒有任何藉口來敷衍我嗎?”
“藉口!我并不想敷衍你,何需藉口。”莫須有頓了頓續道:“其實,二哥可以不用重生,當時我大哥已經帶齊人馬,随時都能沖上前去将他救下,可是他們兩個應該都沒想到,是我隐隐壓制着大哥,不讓他出手。”
“爲什麽?是因爲朱顔血沒把你妹妹的事情處裏好嗎?”
莫須有淡淡的笑了笑:“這是原因之一,主要還是因爲,我們是兄弟,我不容許他們把兄弟當成可以利用犧牲的棋子。大哥重權、二哥重謀,他們兩個若能齊心合力,早十年的時間,便能超過現今春風會的規模,莫說地支城就是皇城他們兩個亦能拿下,如今卻要這麽用盡心機的圖謀,枉爲兄弟。”
白發雖然不了解莫須有的想法,卻能體會莫須有的心情,結義兄弟不思相互幫助,卻用心機來圖謀兄弟勢力,确實污衊了兄弟的情義:“嗯。”
莫須有這時卻想到了另一回事,春風會雖然是發布了獵人任務,卻沒公布他的去向,何以白發能找到自己:“你怎麽會來這?”
“春風會的任務,不知道你實力的話,我們可能還會接下,想當然、一定會被春風會當炮灰,可是就這麽剛好,我們都認識你,對你的實力了解的還不是隻有一點點,當然不會去接這個任務。可是我們在獵人工會還算小有名氣,很多老朋友都邀請我們一起去做這個任務,沒辦法,隻好找個地方躲起來。”
莫須有雙眼直直的看着白發,白發心虛的低下頭,莫須有便在此時拉住了白發的手。兩人之所以會不約而同的來到這裏,想當然一定都是想起雙方在這裏發生了些事情,值得再次來此懷念,想到這裏,莫須有終于說出了心底那不敢出口的話:“其實這一戰我一點把握也沒有,基本上已經做好重生的打算了。”
“明教教主,旗下四大天位護法長老,A級高手數名,還有身爲雪山掌門的結拜兄弟。縱然你不敵春風會,也未必就一定會重生。”白發自然不相信莫須有會有什麽想法,隻是單純的将莫須有所有能影響的勢力都加諸在莫須有的勝算裏頭。
“我大哥那裏,已經跟他說好,他不會出現的。光明頂上頭,現在應該還沒人知道這麽一回事。除了我一個,當天應該再沒有任何人幫助我。”莫須有想了想續道:“二哥之所以會敗亡,大哥不能及時支援是主因,而大哥卻是被我所阻。無論是站在兄弟的立場,又或者導緻他敗亡的主要因素。這一戰、都是我不能拒絕也不能避免的,就算是我的原罪,所以我早已存了殉葬的打算。”
山崖上頭突然傳來話語:“若你能與我嶺南山城合作,嶺南山城助你覆滅春風會。”
“誰?”
“嶺南嶽山。”一個男子站在山崖邊,寬廣的額頭上,一個太極八卦圖騰占據了大半,一雙精光閃閃的雙眼直視着莫須有,一米八上下的個頭勻稱的體态,比之身軀略嫌壯碩的雙臂,一看便知是個拳道高手。
“嶺南雙山?”白發魔女想起莫須有一向不管江湖勢力,想當然不認識眼前這人,隻好開口問道“你是霸刀嶽山還是換日嶽山?”
嶽山雙手合什,雙手相接之處的虛空中,出現一陣不規則的波動,形成一個模模糊糊的太極圖騰:“一生隻憑一雙手,我是換日嶽山。”
莫須有轉過頭去看着江水,淡淡的說道:“我不習慣擡頭跟人說話。”
聽到莫須有這麽不給情面的話語,嶽山卻像沒事的人,跳下山崖,坐在莫須有的身邊:“我不知道之前與你接洽的人做了什麽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但我嶺南山城創始元老都已歸位,我們想找你合作,之前的條件都不算,隻要你開口,我們盡力而爲。”
“之前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嶽山聳聳肩:“什麽都不了解。”
白發插話問道:“你怎麽知道莫須有在這?”
“我們雖然掌握不住莫須有的行蹤,但跟在你後頭卻還辦得到。”
“我能不能問問,你們找莫須有到底是要合作什麽。”
嶽山看着白發,又看了看莫須有,終是松口說出原由:“7S任務,封印地穴。”
“任務内容你們做到第幾階段?”
“第一階段、擊敗四個天位戰魂,取得四大魂印,目前我們耗盡人力,六百個A級高手伏擊鍾靈,全軍副沒。”嶽山說完還看了看莫須有:“六百個高手連續追擊鍾靈長達三個月,先将鍾靈逼入淩雲窟,卻沒想到鍾靈破洞而出。而後在羅泊布鐵堡左近,我方聚集四百3A高手伏擊,全軍盡沒,鍾靈就此不知所蹤。”
白發想起了莫須有送給自己的劍,正想說話,莫須有卻開口說道:“沒興趣。”
嶽山愣了愣:“我說我們可以滿足你任何要求,包括讓你登上神州至尊之位。”
“沒興趣。”
嶽山還想跟莫須有說些什麽,但白發卻拍拍嶽山的肩膀,緩緩的從空間帶中拿出一把劍:“他沒興趣,我們魔女隊有興趣。”接着白發露出那小魔女的笑容:“不知道嶽山嶽副城主有沒有興趣跟我們魔女隊談談?”
嶽山瞪大了眼睛看着白發手中的魂印劍,納納的說不出話來。
莫須有先是瞪了白發一眼,才開口說道:“好啦,我答應就是,但是有兩個條件。第一、嶺南山城不能讓魔女隊任何人員參與行動,第二、十日之内,嶺南山城所有人員不能出現在春風會地界。”
嶽山還沒搞清楚怎麽一回事,白發已經跟莫須有讨價還價起來,仿佛她是代表嶺南來與莫須有談判的:“第一個條件可以答應,第二個不行。”
“兩個都得答應,不答應我現在就殺上嶺南山城。”
“你去阿,看你就像不認識路的樣子。”
“我可以做馬車去。”
“你敢去我就跟你斷交。”
“無論如何、十日之後我與春風會一戰,我不會讓任何人幹涉,即便他們有決定戰果的能力,若我不死,我便帶你去做這任務。”莫須有伸手将白發拉近,輕輕的吻了一口:“沒得商量。”
在外人面前被莫須有狀似親昵的吻了一口,就是白發面皮再厚也在一時之間手足無措,莫須有順手拿過白發手中的魂印劍,遞給了嶽山:“這你先拿回去交差吧。”
莫須有站起身,也将還在發傻的白發拉了起來:“我想去英雄樓看看,聽說風景很好,要不要找你幾個姊妹一起去。”
沒等白發回答,嶽山卻是先開口:“我能跟着一起去嗎?”
“你不用回去交差嗎?”
嶽山大喊一聲:“來人阿。”頓時十幾個人頭出現在山崖邊,嶽山順手便将魂印劍丢了上去:“拿回去嶺南給城主,出了差錯你們就準備去玩别的遊戲了。”
莫須有與白發相視一笑,莫須有牽起白發的手問道:“你那些姊妹呢?”
“等下去小鎮寫幾封信,讓他們去京城跟我們會合就好。”
莫須有點點頭,牽着白發往小鎮的方向緩緩走去,嶽山雖然有很多話想問莫須有,但看着兩人之間微妙的形勢,确實是沒有自己插嘴的餘地,隻能跟在兩人後頭。
莫須有一行人在無名小鎮上将消息發了出去之後,将座騎安置在小鎮,坐着系統的馬車,一路前往京城。短短一日多的時間,三人已經抵達京城。一路上嶽山都想說話,但被莫須有偷吻一口的白發魔女,一上車就反應過來,雙手從沒離開過莫須有的腰脅,死命的掐掐扭扭,不時來個七百二十度大回轉。莫須有也不甘示弱,化疼痛爲力量,一把将白發抱在身前。按莫須有的說法,這叫做死豬不怕開水燙。按白發魔女的說法,這就是欺負弱小。按嶽山的說法,這叫打情罵俏。按旁觀者的說法,這就是敗壞善良風俗的最佳例子。
過沒多久,白發也無力掙紮,靠着莫須有的胸膛就睡着了,莫須有乖乖的環抱白發,依着車廂也沉沉睡去,獨留嶽山一人不知該做什麽好。
三人到達皇城之時,魔女隊的其他成員還沒抵達,白發先前往郵莊,用較高的價錢使用飛鴿傳書,詢問其他人的位置。等了大半個時辰之後,飛鴿才帶回其他人的回答,距離皇城還有一日的車程。白發說是先去找地方休息,卻是故意留下時間給嶽山。
嶽山當然懂得趁機對莫須有問出他的困惑,但莫須有卻不回答,領着嶽山來到英雄樓前,對着嶽山說道:“我們先去探探路吧。”不等嶽山回答,擡腳便走近英雄樓。
嶽山心理發苦,早先嶺南山城元老歸位之時,便有與他實力相若的高手前來英雄樓一試,至多不過到達三樓,便無力再闖關。可瞧莫須有一副不登頂樓不罷休的神情,嶽山也隻能暗自咬牙,舍命陪君子。
除此之外,嶽山也想看看,爲何他們的繼任者,會如此推崇莫須有,仿佛除了莫須有,無人能與天位戰魂相抗衡。向英雄樓闖關,無疑也是見證莫須有實力的最佳方法。
剛踏進英雄樓百步距離,嶽山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隐隐壓迫着自己,想來這便是系統結界,藉此排除A級以下的玩家進入。略略運功,那結界的壓迫力便不翼而飛。嶽山向前一看,莫須有卻像是什麽都感覺不到,直直走進英雄樓。
英雄樓的一樓,除了樓梯口的守關者之外,滿是侍應裝扮的NPC,占地數百米平方的一樓,竟是除了兩人之外,在無其他玩家在内。莫須有固然是不放在心上,但嶽山可是暗自戒備,沒想到這群NPC雖是一副蠢蠢欲動的神情,卻是一個也沒有前來阻擋兩人。嶽山也未曾來過英雄樓,自當是自己的實力被系統所認同,遂放下心來,大不跟着莫須有。兩人走近樓梯之時,守關BOSS看了兩人一眼,便對着兩人彎腰施禮。嶽山忍不住生出欣喜之情,原來自己的實力也足夠登上英雄之列,莫須有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大步登上二樓。
登上二樓,其實嶽山也滿足了,即便是嶺南山城的元老團,能登上二樓的也不過百人,有實力站上三樓者,尚沒超過十人,雖然嶽山如今位稱副城主,真論起實力,遊戲時間幾十年都沒曾練過功的嶽山,自然是不如下過苦功的幾人,嶽山如今能登上二樓,确實滿足了他的面子。
正當嶽山還在暗自陶醉之時,莫須有卻是四處張望,突然認準方向直行而去。嶽山向前一看,才知道莫須有找的竟是三樓的樓梯,連忙走向前去,拉住了莫須有:“莫兄弟、莫兄弟,我的本事可沒這麽好,能來二樓便已足夠,咱倆就在二樓講講話就好。”
“我是來探路的,不看看自己能上到幾樓,怎算探路。”莫須有頓了頓:“要不我自己上去,你留在二樓等我下來。”
看到莫須有一心想往樓上沖,嶽山心想這趟本來就是想看看莫須有的實力,如不陪着莫須有,怎能看出他的實力,爲此嶽山也暗自咬牙:“也罷、我嶽山今天就舍命陪君子,與你一同看看英雄樓上的風光。”
兩人一同來到第二層樓的守關BOSS面前,守關BOSS照舊向莫須有彎腰施禮,但看見嶽山時卻是一副不把嶽山看在眼裏的神情,讓嶽山上樓的心思不禁動搖了起來。而此時莫須有卻是讓開路來,讓嶽山先行。嶽山至此也隻能硬着頭皮向前走。
守關BOSS看到嶽山走向前來,也是向前走了一步,像是打算要阻擋嶽山。此時嶽山也感覺到空氣突然凝重了起來,但随着一步步接近樓梯,守關BOSS卻是沒有任何實際阻擋動作出現,嶽山暗自欣喜,原來所謂的守關BOSS,也隻是所謂的試膽,能識自身實力,亦有勇敢與之争者方稱英雄。
對此、嶽山也隻能暗自竊喜,自己雖然是被趕鴨子上架,卻也是小有收獲。遂大步登上三樓。此時的嶽山心理所想的,隻是想看看莫須有與守關BOSS交手的情況,卻沒想到兩人一路爬到了七樓,BOSS們卻都動也不動的讓兩人上樓。
早在登上四樓之際,嶽山早已麻木,純粹當自己去送死的,可結果卻大出嶽山所料。就算嶽山再怎麽搞不清楚原因,但很顯而易見的,兩人之所以能爬到七樓,都是莫須有出手壓制住各樓層的BOSS,但這并不是讓嶽山心驚的主因,最讓嶽山所驚懼的,是以自己的眼光,卻連莫須有怎麽出手的都搞不清楚,這啓不表示在莫須有面前,2A級以下的玩家,都不是莫須有一合之将。
就當兩人準備靠近七樓往八樓的樓梯之際,莫須有微微皺眉,伸手拉住嶽山:“這裏我沒把握護住你。等等你趁我跟他交手之際趕緊上樓,也許還能上去看看。”
嶽山這才認真的看了一下守關的BOSS,隻見一個抽的大煙的老頭,蹲在一個小闆凳上頭,像是完全不在乎兩人的到來。這時嶽山才發現,自己的氣機竟像是被人封死,轉頭看向莫須有問道:“領域?”
莫須有點點頭,跨步走過嶽山身旁,一拳對着老頭轟出。拳到半路,璀璨電光自虛空中迅速凝聚。老頭看見莫須有出拳,亦是瞬間鼓動内力,腳下闆凳随即碎裂,手中長杆煙槍化作七道烏光,打向莫須有周身大穴,動作卻後發先至,稍快莫須有一線。莫須有不閃不避,但拳勢不止,卻是在七道烏光即将打中自己之前,放出七條氣龍,擊退七道烏光,右拳已順勢印在老頭的胸膛。莫須有再向前踏一大步,将老頭逼退直達牆壁。老頭左手抓住莫須有的右拳,右手使動煙槍刺向莫須有面門。莫須有再摧動雷電,順着内力送進老頭體内,老頭随即渾身發麻,煙槍刺到一半,便無力的掉落在莫須有面前。莫須有這才低聲說道:“上樓。”
嶽山這才清醒,快步上樓。等嶽山上樓之後,莫須有才收回右拳,對着老頭欠身說道:“得罪了。”才轉身上樓。
便莫須有電的連胡子都有些卷曲的老頭,也隻能瞪大了眼,喘着氣看着莫須有的身影消失在往八樓的樓梯間。
莫須有登上八樓,卻看到嶽山杵在樓梯口,忍不住感到有些好笑,目光讓過嶽山,隻看到一個高大不下于自己的粗豪大漢,背對着兩人獨自坐在窗邊,身旁擺滿了酒壇。
莫須有從嶽山身邊走過,左右看了看,這時那大漢出聲說道:“别看了,這裏就我一人,如果能打敗我,你就能帶着這人上樓。”大漢頓了頓又說道:“不過你我實力也就在伯仲之間,真打起來,氣勁外放時,他可未必撐的住。”
莫須有訝然,氣凝九天無聲無息間出手。大漢卻是在莫須有氣凝九天的封鎖中,若無旁人的拿起酒壇,放在桌子上:“氣凝九天雖是一品武學,但内力同樣達到氣通天地的境界時,九天之氣也不能再行封鎖,小友就别白費力氣。若是今日隻有你一人前來,讓你在上層樓也是應該。可惜你多帶了一人。”
“中州豪俠蕭定海!”這時嶽山已經認出這名大漢的來頭:“你是在八十年前,以絕頂内力逼退峨嵋掌門虛念大師三步的蕭定海!”
大漢開懷笑道:“百八十年前的陳年舊事,沒想到竟然還有人知道,看來放你上樓來,也算是對我的一種安慰。”
嶽山正想上前與之交談,莫須有卻一把拉住他:“麻煩你一件事。”
“啥?”
莫須有笑笑的說道:“先下樓等我。”此話一出,嶽山頓時傻了,而蕭定海倒酒的手也停頓在半空中。
嶽山仔細的看了看莫須有的态度,确認他不是在說笑之後,表情變了變,才點頭說道:“改天你還要帶我上來,我才下去。”
“好。”莫須有雙手前伸,氣凝九天全力發動,澎湃氣勁如潮水般洶湧而出。站在莫須有身旁的嶽山,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氣勁一震,頓時一陣怪叫跳下樓梯,下樓而去。
蕭定海緩緩将酒壇放在桌上:“何以小友決意與我一戰?”
“沒什麽。手癢罷了。”
蕭定海緩緩起身:“論實力、頂關氣凝九天,已突破體能障壁的你,已有登天位的能耐。但你刀劍拳同修,反被這三項武技拉下整體評價,所以被評定爲4A級。”
蕭定海轉過身來面對着莫須有繼續說道:“雖說你在内力上頭稍勝我一線,但就對手上技藝的專精,反不如我。或許你有與我一戰的實力”蕭定海運轉功力,莫名的威勢突然湧現:“但你何以勝我?”
莫須有不發一語,隻是大步向前一踏,氣凝九天加疊拳罡,左拳全力使出紫電拳。
蕭定海看莫須有全力以赴,亦不敢怠慢,亦是十成功力全發,右掌打向莫須有左拳。雙方剛一接觸,蕭定海便知道莫須有所憑藉的是什麽。那是莫須有從未張揚的左手,那隻擁有天生神力的黃金左手。
雙方十成内力對轟,雖然都保住了全身無傷,但使用黃金左臂的莫須有,在力度上卻整個壓過蕭定海,将蕭定海硬生生震退。任憑蕭定海怎麽努力,也停不下退後的腳步,隻能将身後的桌椅窗台一股腦震碎,被莫須有一拳打出英雄樓外。
這時莫須有的回答在傳入了蕭定海的耳朵裏:“因爲你擋住了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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