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失之毫厘差之千裏!
“煞氣一般都是人或者牲畜的怨氣所緻,怨氣長期的累積由量變導緻了質變,最終變成了煞。”劉國重眉頭緊皺的說道。
“在茅山術中,煞氣往往是應付妖邪最好的辦法,但是如果想應付煞,可就難了。”林道遠也是搖着頭說。
邵超和一幫夥計一看劉國重和林道遠搖頭,頓時也有些無可奈何,因爲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們真的沒法兒想象,恐怕這一輩子都沒見過像今天這麽邪門的事情。
而最開始發現手臂骨的冷芊芊也有些自責的站在一邊,畢竟如果不是她發現手臂骨,現在不會是折損了兩個人還有兩個人看起來也要不行的樣子。
“事到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劉國重下定了決心站了起來,向墓穴走去。
“也隻能如此了。”林道遠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
邵超帶了幾個夥計也跟着劉國重和林道遠走了過去。
冷芊芊也要跟上去,卻被秦盛攔了下來:“小姐,您還是呆在營地裏吧。您去也幫不上什麽忙。”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月亮已經挂上了枝頭,秋天的秦嶺南麓并沒有北方那麽蕭瑟,但晚上的山裏卻顯得無比滲人,偶爾的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呼叫,一般人都會不由自主的打一個寒顫。更何況今天可是要去和一隻惡鬼去搶人命!
走到墓穴還有段距離的地方劉國重和林道遠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坐在了地上,慢慢的回想着自己所學過的知識,仔細搜索着自己的大腦,生怕遺漏了什麽。林道遠也在一邊慢慢的思考。
子母煞,顧名思義是由母子二人共同形成的煞,原因就是孕婦和嬰兒都沒有了卻心中的夙願,再加上被火龍局當做陣台導緻怨氣久久不能散卻,時間一長便也成了煞。
這種母子煞嚴格意義上來說并不是鬼,因爲鬼都是怕煞的,母子煞幾乎已經成了妖的範圍了。
茅山上說:煞之郁結,非怨氣不能散爲所不能成。所以說煞其實也是怨氣的一種形态。
劉國重已經愁得快撞牆了,但是就是沒有什麽好的辦法,林道遠雖然是劉國重的師兄,但是對于道術的修習上還真沒有劉國重有天賦,兩個人差的也不是一丁半點,所以說林道遠更是沒有什麽辦法。
邵超在一邊也是急的團團轉,因爲就邵超來說第一重要的是不能耽誤了行程,但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人,如果再不把還在昏迷中的兩個人救過來,這才剛入山就先死了四個人,對隊伍的士氣是一種極大的打擊。
“師兄,我突然發現,我們一直忽略了爲什麽阿忠他們兩個人是怎麽暈的。”劉國重似乎突然發現了整個事件的疏漏之處。
“對呀,按理說,煞可以緻人瘋癫,也可以讓人死于非命,出現沖身的症狀也不會是這種簡單地情況。”林道遠經過劉國重的提醒也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我們忽略了很多東西,這才導緻了事情變成現在這樣。”劉國重起身對着邵超說道。
“我們忽略了什麽?”邵超對于劉國重和林道遠的話給徹底弄糊塗了。
“不知道。”劉國重也沒管邵超的疑問,直接向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不是……你……”邵超對于劉國重的表現有些惱怒。
“超爺,他是不是不敢去啊。”邵超旁邊的一個夥計兩腿打顫的問道,因爲剛才他經曆了夥計的胳膊被生生扯斷的景象,根本不敢再湊過去,一見劉國重朝相反的方向走過去,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但兩腿還是有些顫抖。
邵超看了一眼這個夥計打顫的雙腿,沒有說什麽朝着劉國重走去的方向跟了過去。
天色已經很黑了,劉國重和一幫夥計打着手電又一次回到了第一座陣台的地方,陣台已經被攔腰炸斷了。大樹倒在地上,顯得十分蒼涼。
秋風吹過,地上的樹木的碎屑和沙石粉末随風而起,讓人的鼻腔很不舒服。
劉國重蹲下來看了看大樹斷的截面,雖然被**炸斷的,但是負責爆破的人看起來很靈活的掌握了**的量,并沒有對整棵樹造成毀滅性的的傷害。大樹僅僅是被**的爆炸力炸斷,橫截面的地方隻是被**給炸碎了。
劉國重仔細的看了看大樹的斷面,用手抹了一把,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一股刺鼻的火藥味傳了過來,但是裏面似乎還夾雜着另好幾種種味道,這種味道十分微弱,不仔細分辨根本發現不了。
“師弟,你看看。”林道遠從樹冠部分入手,指着原來盛裝骸骨的樹洞說道。
樹洞中有着一些已經固化的朱砂,而朱砂中摻雜着淡淡的白色粉末留下的痕迹,這讓劉國重有些想不通,怎麽這裏面還有雜質?
“這是礞石!”
“礞石?!”劉國重經過林道遠的提醒,十分驚訝的看着那些白色固化粉末!
林道遠用手中的合金手電敲下來一小塊,拿給劉國重看:“這是礞石粉。”
劉國重将石塊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一股和剛才一樣複雜的味道傳了過來。
“難道……”劉國重看向林道遠,林道遠會意的點了點頭。
“快回去!”劉國重馬上扭身向宿營地的方向跑了過去。
一看劉國重跑了回去邵超和一大幫夥計也在後面飛快的跟着。
“超爺,他們倆是不是耍我們啊,這都轉了一圈了怎麽還沒動靜。”剛才那個夥計又開始抱怨。
雖然邵超這一次仍然沒有搭理這個夥計,但眼神明顯的變得淩厲起來,而腳下的速度一點也沒減。
劉國重跑到宿營地,吩咐夥計将阿忠和另一個昏迷的夥計從帳篷裏擡出來。掰開眼皮,劉國重發現阿忠的眼睛的瞳孔已經變成了一條線。
“師兄,動手!”
一聲斷喝,林道遠就開始在兩個夥計周圍用雞骨将一張張黃符插在了地上,兩腿一瘸一拐的走着,這就是茅山派的“禹步”,春秋戰國時期的《屍子》上記載:“古時龍門未辟,呂梁未鑿,……禹于是疏河決江,十年未阚其家,手不爪,胚不毛,生偏枯之疾,步不相過,人曰禹步。”
林道遠每一步都踏在了北鬥七星的罡位上,而這時候的劉國重卻将眼睛閉上,盤腿坐在了阿忠的身邊。漸漸地進入了入定的狀态。
邵超遠遠地看着劉國重和林道遠忙活,有些疑惑的看着兩個人,像是在跳大神似得,心裏并不是很開心,因爲已經跟着劉國重和林道遠跑了将近一天了,感覺自己和猴子似得被劉國重和林道遠耍來耍去。任何人心中都會有些不滿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林道遠早就站在了裏劉國重很遠的地方靜靜地看着。
十多分鍾之後,劉國重閉着眼睛猛地站了起來,雖然眼睛是閉着的,但是周圍的景物似乎都在劉國重的眼中,劉國重直接走到阿忠身邊,一把就把阿忠翻了過來。
不知什麽時候,劉國重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匕首在手電的照耀下,閃着寒芒。劉國重将匕首高高的舉起,猛地沖着阿忠的後心紮了過去。
“住手!”邵超喊道,要攔住劉國重的動作,但是兩個人的距離說近倒也不算近。
匕首剛剛落下,還沒有接觸到阿忠的身體就仿佛被無形的一層東西給擋在了外面,劉國重看這樣子十分吃力,雙手死死地往下壓着,但仍然從手顫抖的幅度看來,劉國重用的力氣并不小!
“啊!”劉國重猛地向下一用力,一股巨大的風力,以阿忠爲中心向周圍刮去,周圍的樹葉和草都被這種沖擊給刮得劇烈搖動起來。
風聲剛起,一道閃電“咔嚓”一聲劈在了劉國重的頭頂兩三米的地方。
一切平靜下來之後,劉國重慢慢的站起來,走到另一個夥計身旁,按照剛才的流程,又一次引發了一陣雷電。
劉國重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氣,似乎消耗了極大地體力。
林道遠看到一切歸于平靜,快步跑了過去。
“師弟,沒事吧?”
“沒事……就是他奶奶的,太累了。”劉國重滿頭大汗的說。
林道遠一見劉國重沒什麽大事趕緊檢查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阿忠和另一個夥計,發現雖然呼吸有些微弱,但也算是恢複了正常。當然背後都有了一個一寸左右的口子,深度卻沒法看清,鮮血淋漓,但都不是很嚴重。
邵超剛才剛想沖過來就被林道遠給攔了下來,後來的一聲晴天霹靂,讓邵超着實吓了一跳,因爲月亮還高高的挂在天上,漫天的繁星告訴邵超這時候仍然是晴天!跟在邵超身後的幾個夥計和宿營的旁邊的一些夥計都已經被剛才的景象給震驚了。
“剛才,剛才,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是冷芊芊慢慢的走過來,招呼人給阿忠和另一個夥計處理傷口,沖着劉國重和林道遠問道。
“悖獠耪媸鞘e晾宀钪Ю锇。繃豕刈诘厣希⊥房嘈Φ饋p>(小星這幾天的尾椎骨因爲久坐的原因一直在痛,今天就這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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