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子母煞!
一群人順着劉國重指的方向看去,前面的地方是一馬平川!
所有人都很詫異的看着眼前的平地,又扭過頭來看着劉國重。
劉國重看着周圍一幫夥計傳來質疑的目光,一臉無奈地一攤雙手:“理論上的地方和羅盤顯示的地方都是這裏。”
“沒錯,就是這裏。”林道遠也附和的說。“不過,這裏也的确不像是墓穴的所在啊。”
“不是所有的墳墓都有封土堆的,在中國曆史上也有很多沒有封土堆的,一般這樣的大多都是前秦時期的,或者就是爲了防止後人找到墓穴的防盜方法。”邵超貌似很明白其中的奧妙,站出來說。
“就在這裏。”劉國重将羅盤定在了地上,看了看說。
“接下來怎麽辦?”邵超問道。
“挖吧。”劉國重想了想。
因爲如果沒有将墓穴刨開根本沒辦法作法将問題解決,也就沒辦法給墓裏的主人做超度法事。
“炸開可以嗎?”邵超走過來使勁跺了跺地面說道。
劉國重圍着空地轉了兩圈:“隻要不傷到墓裏的屍體就沒什麽問題。”
劉國重看了看周圍的地勢,發現墓室有可能很深,所以單單靠人工挖的話肯定不是一個小工程,說不定還沒找到屍體那邊的阿忠就已經咽氣了,所以隻能從旁邊盡量的減少挖開墓穴的時間。
劉國重和林道遠在旁邊看了半天,終于鬧明白了邵超這樣做的資本就是隊伍裏面的每一人似乎都經過過專業的訓練,操作起雷管和**看起來都十分熟練。
而且看得出來這裏面有那麽一兩個是絕對意義上的爆破專家,因爲從選點到打洞,一系列的動作下來,看起來都是專業中的專業。
随着“嘭”的一聲悶響。地面都被爆炸的沖擊波震得晃了晃。地面上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洞,一股白煙從洞裏湧出。
因爲事先已經考慮好了墓穴地點的問題,整個爆破都是采用定向爆破的的方式,從平地的外圍打洞爆破,所以所有人都不認爲能夠炸到墓穴中的屍骨。
事情往往出人意料,從洞裏因爲爆炸而産生的白煙源源不斷的往外冒出來,在這種狀況之下,基本上已經證明了,洞裏的氧氣根本不足以支撐一個大活人下去。
本來時間就已經是下午了,等到洞裏的煙基本上散去的時候,太陽就已經落山了,天邊隻有幾抹火燒雲。
一幫夥計将已經準備好的火把扔下去,發現火把并沒有熄滅,這才準備讓人下去。
在等待的過程中,一幫夥計就已經在外面準備好了簡易井架,通過軸承,準備将人用安全繩将慢慢地放下去。
邵超先是挑了一個膽子比較大的夥計放下去,洞并不是很深,而且定向爆破的直接表現就是井口并不是很大,而井内的空間很大。
夥計下去了一會兒,井底的手電也一直閃來閃去,雖然不深,但從洞中傳出來的黑暗,仿佛能将人的靈魂吞噬,一股由人類内心深處對黑暗的恐懼油然而生。
一幫夥計都聚在洞口看着底下的情況,劉國重和林道遠倒是沒有湊熱鬧,坐在一邊看着手裏的羅盤,生怕出什麽變故。
“安全,可以下來。”對講機裏傳來洞底夥計的聲音。
井口中的手電的燈光也沖着上面有規律的晃了晃,這也是夥計和上面的人約定的暗号,表示洞裏是安全的。
“放人下去。”邵超一聲令下,兩個夥計開始順着繩子往下面放。
直到兩個夥計下了快一半的時候,劉國重發現手中的羅盤微微地一動,很難令人察覺。
劉國重渾身上下一個機靈:“師兄,你那個羅盤有反應沒有?”
“沒有啊,很正常啊。”林道遠好像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
劉國重也就放下心來,又坐了下來,把精神都集中到手中的羅盤上,生怕錯過什麽細節。也就是劉國重剛坐到地上,手裏的羅盤又一次的微微一顫!
劉國重身上的冷汗就突然冒了出來,擡頭一看林道遠,正好和林道遠的眼神對上,劉國重騰地跳了起來,一股不祥的預感從心底傳來。林道遠也臉色劇變,趕緊站了起來。
“快,把人拉上來,情況不對!”劉國重喊得已經有些破音了。
劉國重的聲音剛落,正在往洞下面放繩子的夥計一愣,就感覺手裏的繩子猛地晃動了起來,“快把我拉上去!”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從地下傳來。
地面上的夥計也僅僅是微微一愣,馬上反應過來,迅速開始往外拉繩子,劉國重湊到洞口向地下一看,但洞下面實在是太黑了,根本看不清地下的情況。
隐隐約約的看到,安全繩下面有兩個人影,都在拼命的往上爬,但兩個人身後有一個奇怪的黑影,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東西絕對不是人!因爲後面的東西有長長短短的八條腿!
兩個夥計在洞中,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兩個人的表情,但從兩個人瘋狂的往上面爬的速度和從下面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可以想象出兩個人已經扭曲的面孔。那是一種極其驚恐的面孔,幾乎已經超過了人類面部肌肉的極限!
在上面和下面的雙向努力下,繩子上面的夥計終于探出頭來,洞口旁邊的人七手八腳的往上拉他,終于将他拉了上來,衆人扭頭就要拉下一個人,四五個人抓住第二個夥計的胳膊,往外拉,但所有人就感覺猛地一沉,然後就是猛地一松,隻有一隻胳膊在地面上放着。
一聲嘶吼從洞裏傳來,一個黑黑的東西從洞口伸了出來,劉國重趕忙從包裏抓住一根紅繩,繞了黑棍一圈,猛地一勒,一個黑色的棍狀物體掉在了地上。
林道遠直接抓了一把朱砂往洞裏撒了下去,洞裏就再也沒有動靜。
所有人都被剛才的一幕吓到了,就連邵超也是臉色蒼白的慢慢的向洞口湊了過來。
劉國重也是驚魂未定,因爲剛才的一切發生的都有些太突然了。
林道遠倒是還好,因爲他明顯的慢了半拍兒,所以緊張性還沒有感覺,事情就平靜了下來。林道遠走了過去,用腳踢了踢地上的黑棍:“這不是棍子,這是個人腿啊。”
“什麽?”劉國重穩了穩心神跑了過去。
“這是人腿,你看看。”林道遠又從一邊撿起了一根樹枝,戳了戳已經發黑的人腿。
“這是嬰兒的腿?!”邵超也湊了過來看了看。
劉國重在旁邊仔細看了看地上的已經變得紫青發黑的嬰兒肢體有些皺了皺眉,直覺告訴劉國重這裏面的事情不是這麽簡單,因爲一切的一切别說是常理了,就是聊齋志異都沒辦法解釋。
“阿忠不行了,快來看看吧。”對講機裏傳出來冷芊芊的聲音。
一幫人也顧不得太多,沖着安置阿忠的地方跑了過去。
衆人跑到了臨時的宿營地,看到擔架上的阿忠,發現阿忠已經奄奄一息了,另一個暈倒的夥計也比剛才虛弱了很多,看樣子,如果不解決這個火龍局,還得損失兩個夥計。
劉國重看了看,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這個火龍局怎麽有些超出我們的知識範疇啊。”林道遠咕哝道。
“不是火龍局,是子母煞!”劉國重皺着眉說道。
“子母煞?”其他人很明顯搞不懂劉國重滿嘴的專業名詞。
“本來我也是認爲這是一個火龍局,但是,後來發生的一切讓我有些懷疑我們的判斷,直到剛才的被我用子午繩勒斷的嬰兒腿,我才确定,所謂的火龍局隻是風水師布下的疑兵。”劉國重開始解釋道。
“可是這個情況的确是因爲火龍局的樣子啊。”林道遠也有自己的疑問。
“的卻是火龍局,但又不是單單的火龍局,因爲墓主就是一對母子,也是兩個陣台,但是這也是子母煞形成的原因。”劉國重慢慢的解釋。
原來,在茅山術理解中,火龍局是一種極其傷害天理的風水局,然而火龍局最爲明顯的弊端就是經不起時間的考驗,時間一長,風吹日曬之下早晚會将火龍局破壞。
但雖然火龍局是極其惡毒的風水煞局,但是也會有更爲惡毒的人利用火龍局制造一種更爲損陰德的陣局。
也就是這次見得子母煞,将墓主人做陣台,本來陣台的怨魂的怨氣是可以對着墓主人進行發洩,但是一旦将墓主人變成了陣台,怨氣根本無法散去,慢慢的在墓主的魂魄中集結,這也就成了煞!
煞,是茅山術中很重要的概念,茅山術中就有一種“百怨結一煞”的概念。這就直接證明了“煞”這一概念的厲害。
而這一次劉國重和林道遠遇到的“煞”就是一種很難解決的“煞”,是有母嬰兩人的怨魂形成的一種極其難處理的,極其難對付的“煞”,也就是劉國重所說的“子母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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