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長生之道!
中年道士一見一個黑色長條形的東西從怪物嘴裏飛了出來,當即一把将匕首從怪物的後心上拔了出來,朝着黑色條狀物體沖了過去。
劉國重一看情況不對,黑乎乎的東西就沖着自己奔過來了,一股極陰之氣沖着自己奔了過去,劉國重就感覺自己的三魂七魄馬上就要離體而出了。
他第一次感到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雖然黑色長條狀物體隻有筷子大小,但那股陰氣直接讓劉國重從心底升起了一股無力之感,劉國重把眼一閉,一咬自己的舌尖,“噗”的一口舌尖血就沖着黑條怪物噴了過去。
“呲啦”一聲一股黑煙就從黑條狀的物體上升起一股黑煙,頓時劉國重的鼻子就感覺一陣刺痛。
黑條狀物體被劉國重這一口血一噴,頓時延緩了它的進攻速度。這個時候中年道士的匕首就到了。
“呲”的一聲黑條狀物體就被中年道士從下到上一下就被挑斷了,頓時青銅匕首的刃口就被腐蝕壞了。
“你早就該死了。”中年道士惡狠狠地用幾張黃表紙包起自己手中的匕首。
中年道士走到劉國重身邊,“小兄弟,先别動。”說着撕開劉國重左腿的褲子。
隻見劉國重的左腿上一排排的小細傷口,慢慢的向外滲着黑血。
“道樓,你絲弄虎山的道友?”劉國重剛才自己咬的舌頭有些下嘴太狠了,現在說話有些不利索。
“嗯,茅山來吧,這一手血靈子使的,下嘴太狠了吧。”中年道士從包裏掏出一把小米來糊在傷口上。傷口上頓時“呲啦”一聲,劉國重疼的呲牙咧嘴的。
中年道士的手再擡起來,小米已經變黑了,中年道士把黑小米慢慢的刮下去,又掏出一把小米來,糊在劉國重腿上的傷口上。
“道友,這東西是什麽,爲什麽我從來沒見過?”劉國重腿上和舌頭的忍者疼痛問道。
“這東西叫‘屍鬼妖’,以前我們也沒見過,前幾年山裏發大水沖出來的。”中年道士一邊不斷地給劉國重換腿上的小米一邊說道。
“爲什麽他的屍體上有仙氣?”劉國重趁這會功夫打開了天眼,映入劉國重眼中的是一團墨黑色氣團和一團潔白的氣團在怪物上面即将飄散,再看那被一刀斬爲兩段長條狀物體也是這種情況,隻不過比怪物的氣團更爲凝實。
“這是仙?!”劉國重驚叫道,不住的身子一抖,一股劇痛從左腿上傳來。
中年道士一拍劉國重的傷口說:“别動,你見過這麽兇惡的仙?”
劉國重有些猶豫地看了看中年道士。
“既然你看出來了,我就告訴你吧。”中年道士開始給劉國重包紮傷口慢慢的說起來,“這東西,說起來就是歪門邪道妄求長生的後果。雖然活了下來,但一絲意識都沒有,活下來又有什麽用呢?”中年道士輕輕一歎。
“長生?”劉國重有些疑惑地問。
“就是長生不死,好了,起來吧。”中年道士給劉國重包紮好傷口就站起來,向兩個怪物走過去。
劉國重看着中年道士折了根樹枝把細條狀的物體挑到怪物身上,從包裏掏出一張黃符,低聲念了一道咒語,黃符無火自燃,中年道士将着火的黃符扔到怪物身上,剛一沾到怪物身上,怪物就像身上澆了汽油一樣,火一下就起來了,轉眼間就燒成了一攤灰燼。
在中年道士轉移條狀物體的時候劉國重專門看了一下,長條狀物體,冷不丁一看像條蛇,但是,這東西卻在尾部有一個白尖兒。
“走吧。”中年道士向劉國重招了招手說道。
“好,不知道友道号是……”劉國重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跟上中年道士問。
“我叫張嶽道。”中年道士微微一笑的說道。
“你就是……”劉國重非常驚疑。
“徒侄,拜見師叔。拜見當代張天師!”劉國重身施大禮說道。
“你是茅山哪位道友的弟子。”張嶽道一聽劉國重喊師叔微微一笑的問到。
“我是茅山掌教天玄馬一馬道長的徒弟。”劉國重有些興奮的說。
“哦,馬師兄的徒弟啊。”張嶽道微微一笑的向前走着。
劉國重心中盤算着張嶽道這個人可是不簡單,這可是龍虎天師教的當代掌教張天師,這直接決定了張嶽道在當今中國道教的地位,雖然說當初的天師大印在解放之前被帶到了台灣,但是道統卻是帶不走的,雖然天師信物不全,但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張天師!
“師叔,你怎麽不在山上準備羅天大醮啊。”劉國重一瘸一拐地追上去問。
“龍虎山出現了‘孽噬’我怎麽能不來看看。”張嶽道頭也沒回的往山上走去。
“後來呢?”林道遠坐在古城景區街邊的石凳上追問着劉國重。
“後來就簡單了,參加了龍虎山的羅天大醮,下山接到了師兄你的電話,讓我幫你處理這個小樓鬧鬼的問題,之後你就都知道了。”劉國重慢慢的站起身來說道。
兩個人并肩走在小城著名的古城景區的街上,秋風瑟瑟,古城的小道上的落葉随風而起顯得更加蒼涼。
林道遠輕輕地歎了口氣:“國重,在我的理解看來,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長生一說。”
“不存在?!”劉國重扭頭看了一眼林道遠。
“你看,這座古城,你看這古樓,已經存在将近一千年了,可是當初主持修建的人,有一人能留存至今嗎?早已經随着曆史的漸變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你再想,這蒼茫的大地上有多少英雄豪傑,有一人能長青萬古嗎?早就被這天地的風雨化成了一培黃土了。你再瞧,道教幾千年以來有多少得道高人,有一人能長生不老嗎?早就被時間的長河沖刷殆盡了。”林道遠指着前面的古樓說道。
“縱使你道術如何之高,妄求長生,也隻能變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劉國重眼中精光一閃的說道。
兩個人走進一個小餐館,坐在一個餐桌上,點了幾個小菜。餐館的老闆很熱情的招待着,老闆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臉上的皺紋向人訴說着人生的滄桑。
餐館很冷清,隻有劉國重好林道遠兩個食客。
“也許這長生之道确實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但是,現在來看是沒有一個人能夠修成。”點完菜,林道遠坐在餐館的椅子上說。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到這麽無力,對世間一切的無力。”劉國重吐了一口氣說道。
老闆端上一盤土豆絲來,“小夥子,讨論小說呢?我也愛看小說,不過啊,現在的小說動不動的就是什麽修仙得道的,看看還行,樂呵樂呵就完了。”老闆笑着往自己的後廚走。
劉國重和林道遠陷入了沉默,不一會兒餐館老闆又端着一盤菜走了過來,“那有什麽長生的,秦始皇這麽厲害不也死了嗎,人這一輩子活的有價值是最重要的。”
劉國重和林道遠這才發現餐館老闆走路有些一瘸一拐,左半邊手腳都有些不靈便。
兩人對視了一眼,突然被餐館老闆給驚醒了,人這一輩子,活的有價值最重要!
茅山中的“正邪對立,搏鬥終身”的的信條不也是實現自己價值的信條嗎?自己一直爲他人驅鬼捉妖,不也是自己的價值嗎?人生一世,如果對自己都沒用活的再長又有什麽用呢?
兩個人風卷殘雲一般把自己的肚子填飽,臨走的時候劉國重向餐館老闆深鞠一躬說:“老闆,雖然你身體殘缺,不過後福不淺,謝謝。”
劉國重說完和林道遠轉身走出飯館,餐館老闆呆呆的站在櫃台前,好半天笑了笑,搖了搖頭。“哎,不對,你們倆沒結賬啊。”
劉國重和林道遠快步走出餐館,向兩人住的賓館走去。
“師弟,你用了梅花易數?”林道遠扭頭看向劉國重。
“師兄不也是算了一卦嗎?”劉國重看向林道遠,兩人相視而笑。
餐館老闆從桌子上拿起兩張百元大鈔搖了搖頭,放到自己的口袋說:“這幫年輕人,一點也不知道細水長流啊。”
劉國重和林道遠回到賓館,擦了擦頭上的汗,有些後怕的相視一笑。
“今天差點走火入魔。”劉國重悻悻的搖了搖頭說道。
“當當當。”賓館的門被人敲響。
林道遠走過去,打開門,“王家豪?”林道遠有些驚訝。
劉國重一聽,從床上坐了起來。
王家豪笑嘻嘻的走到屋裏,“兩位小哥。”
“怎麽,小樓還是不幹淨?”劉國重問道。
“不是,那邊施工隊正砸着從地裏刨出來的黑柱子呢,我沒看着,就過來了。”王家豪坐在賓館的椅子上。
“那,我們的合作就結束了。”劉國重一攤手說道。
“就是,處理完了,就算完了,雖然現在的東西都有三包吧,但我們這個東西可沒有額外的售後。”林道遠很随意的躺在床上。
“呃……這次不是我找你們,我父親想要見見你們,說是有個大買賣介紹給你們”王家豪點了根煙,緩緩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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