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楊雨晴打來電話,我往外面走遠一點,悄悄的說:“你在哪兒呢,怎麽還沒來接我,我這都快趕上犯罪了。”楊雨晴說:“現在已經出發,你先别給我惹事啊。”打完電話後我又回到原處,傅龍問:“角哥誰啊,你還有其他事要忙嗎?”我說:“隻是楊雨晴上來了,這先把他關起來吧,别讓人打了,這都快出了人命。”傅龍說:“角哥這個不用擔心,出了事我擔着,喂那誰,把他看起來,先别打了。”
我們又到外面坐了一會兒,他給我看了倉庫裏已經發黴的辣椒,看來這次傅龍損失不少。我問:“你這些東西怎麽處理啊。”傅龍說:“我已經給傅成彪說了,過幾天拉到外面去埋了,隻是可惜了。”我說:“龍哥果然不像其他人一樣,不然早拿去變着法的賣了。”傅龍又問我說:“哪裏,缺心眼的事情我還是不會幹的,對了角哥,我看楊雨晴對你挺不錯,你可真好辦法。”我笑道:“女人嘛,怎麽說也得要聽男人的嘛,對了,我上個廁所啊。”本來是想問他怎麽和楊雨晴認識的,但是又看了一下他少一手指的手,頓時也不想問了。
一時楊雨晴到了縣城,傅龍叫人去接過來,我又給她把早上我們幹的事情多少說了點。楊雨晴說:“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學着跟人一起綁架了都,那人看到你臉沒有。”我說:“沒有,他們給他蒙着眼睛呢。”楊雨晴說:“你确定,發誓。”我不停的搖頭說:“真沒有,我可是很謹慎的。”楊雨晴白了我一眼,走到傅龍旁邊說:“你們什麽都沒問出來?帶我去看看。”
傅龍把楊雨晴帶到倉庫,她看了一下崔小貴滿身傷痕的樣子,然後對傅龍說:“你們下手也太狠了吧。”傅成彪說:“他不說,我一粗人不打就沒辦法,還是您幫幫忙。”心想讓楊雨晴怎麽幫,她還不是拳頭上的事,隻不過一下過去,那人可能就不行了。隻見她從包裏拿出一個花布條紋袋子,上面秀着幾朵花草的圖案,裏面又拿出一個竹筒子。傅成彪見此狀況趕緊往後跑,傅龍也往後面撤了幾步,心想這兩家夥幹嘛呢。隻見楊雨晴把竹筒貼在那人臉上,裏面貌似跑出來一小黑點往崔小貴鼻孔裏鑽。
看得我有點惡心,隻是聽到說楊家用巫蠱厲害但是沒見過,看這樣子傅龍他們應該是嘗到過這個的厲害的所以有點怕。楊雨晴收下東西,在邊上凳子上坐着,然後又拿出一手镯子,上面有的幾隻小鈴铛,用手搖晃了一下。聲音一響,崔小貴立刻有了反應,開始在地上掙紮,痛苦不堪,大喊疼苦,不一會受不了了說:“放過我吧,放過我吧,家裏還有兩老人等我養活呢。”
我心想剛才還說傅龍他們下手狠,還以爲善心大發呢,這不是讓人疼得更厲害了嗎。然後楊雨晴停下來給傅成彪一個眼色,傅成彪走到崔小貴邊上問:“爲什麽叫人來把辣椒弄這樣。”崔小貴呻吟着說:“傅龍你有膽子就出來,我知道你在這兒,就因爲他傅龍威逼我愛的人,想對她來硬的,所以我就報複。”傅龍一聽這話,又見楊雨晴兩眼瞪着他,立馬上去說:“什麽,你說我對誰來硬的,我喜歡的人都是讓人家願意的,少來污蔑我啊,你說的那個女人是誰。”崔小貴又不說話了。傅龍上來解釋道:“我真沒幹過這事情,天知道這小子混說的。”楊雨晴又搖了一下,崔小貴一痛苦才說:“我說我說,是電力局的左紅。”傅龍說:“這女人我聽都沒聽說過,所以你才來弄我的辣椒的。”崔小貴說:“那日吃飯我想表達愛意,她哭着給我說你怎麽威逼她要挾她。又說你才進了一批辣椒,要是誰給你壞了買賣你也不會這麽嚣張了。然後我就收買了你手下的一痞子讓他去弄。”
“哪個左紅,我電費雖然拖欠過,但我也沒這麽得罪誰啊,怎麽就找上我了呢。”
崔小貴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放了我吧,你們這樣把我關起來,左紅肯定也知道我出事,到時候警察來查,大家都不好說。”
楊雨晴起身走出了倉庫,我也跟了過去,楊雨晴說:“好了,我們走了,他自己欠下的風流債還賴上我們。”然後留下一粒藥丸說:“給他吃了然後趕緊放了,要是出了事可别把我們連累了啊。”傅龍:“我冤枉啊,我應該沒幹過這事情,角哥也要走嗎?”楊雨晴說:“當然,我們還有其他事情忙,你這點子雞毛蒜皮的事情,耽誤了我不少事情了。”然後我們坐車離開,車上我問了楊雨晴和傅龍怎麽認識的。楊雨晴說當年他們都在九江讀高中,傅龍傅成彪算是九江混混裏頭最出名的。有一次傅成彪調戲楊雨晴和她同桌,結果楊雨晴把傅城彪狠揍了一頓,傅龍知道兄弟被打沒面子,就來找楊雨晴。本來說好的兩人單挑,結果打了幾個回合後,傅成彪見傅龍打不過楊雨晴就叫兄弟一起上,結果楊雨晴弄得全身是傷才跑了出來。她回楊家找到楊進,楊進見楊雨晴被欺負了本以爲是陳家幹的,楊雨晴說是外面打架,她又拿了出來,結果這一架傅龍十幾個全部被弄扒下。傅龍去陳家把楊雨晴用的事情給告了,楊雨晴被陳儒關了幾天,又叫她以爲都不準再到外面惹事了,後來傅龍他們家搬去了幽川。我又問手指的事情,原來是傅龍中蠱後自己莽撞砍的,後來他們在幽川見面說起當年的事情都相互的道教,隻覺得那是青春年少。
開車回到九江,跟着楊雨晴去了他們家,雖然門庭沒有陳家大,但是也很是氣派。雖然都是老房子,但是整個院子都特别幹淨,楊雨晴先進去給他爺爺說了一下,然後又出來對我說:“老爺子今天不太舒服不想見人,你先跟我到你的住處去吧,我昨天叫吳媽把你行李都放那邊了。”我說:“外面你們家裏也有蠱是不是真的?”楊雨晴說:“對啊,所以别亂碰東西,不然中招了你剛才也看到那崔小貴的樣子。”心想我這不是掉火坑了嗎,不會把我這細皮嫩肉的身子喂蟲子吧。我說:“那我還是外面去住吧。”楊雨晴笑道:“你哪住?跟着我來,不就是蠱嗎,有這麽害怕嗎?”
不就是蠱嗎,你自己養的當然不會害怕,然後帶我來到住處自己離開了。稍微的整理了一下然後正準備休息,突然背後有東西在咬我,我一巴掌拍死,是不隻黑乎乎的東西,我仔細看了看心想這麽冷的天是不會有蚊子的,這不會是吧,我的中招了?突然感覺背上開始有點癢了,完了完了,趕緊的在背包後面翻出一瓶辣椒,不是聽說陳家的辣椒能把也辣死嗎,我張嘴就是一口,天啊,這是可以噴火了,我張開嘴巴邊扇邊跑着。這時吳媽走了進來,“陸角,你幹什麽呢。”“我好像中蠱了,正在吃辣椒呢。”說着我把拍死的東西拿出來給她看,吳媽笑道:“你少亂說,這那是蠱,就小黑蟲。雨晴怕你不會整理,這麽冷的天又看你就一床被子,讓我過來幫忙整理一下加一床被子。”我笑了笑:“謝謝你啊吳媽。”知道隻是一般蟲子就放心了,可嘴上辣得我走來走去,見吳媽弄被子,不說話也尴尬。
我問道:“吳媽怎麽你們家裏沒多少人啊。”
吳媽說:“别人不願意和我們有關系有什麽辦法。”
我問道:“爲什麽啊,再說你們家不是挺有錢的嗎,我們那兒别人攀親戚還攀不過來呢。”
吳媽說:“這地是不可能的了,還不說别人,就連她小姨也不和他們來往。當初她小姨相中了本地一個銀行職員,男方後來找人來清針線,知道和雨晴他們家是親戚,說什麽都不願意。說這種人家的女子他們是不會要的,她小姨也不怪那男人家,卻怪家裏有這門親戚,後來雨晴父母死了,他也沒念想就搬走了,聽說去了帝都,後來也沒個消息。”
我問道:“這一個親戚都沒有?”
吳媽說:“有是有的,不過爲了自家以後不麻煩,都不認這家的關系,所以雨晴也怪可憐的,好在她個性強。”
我問道:“他們家養蠱你不怕啊。”
吳媽說:“雨晴打小我帶大的,這都多少年了,你看我有什麽事。”
我問道:“那我該注意什麽,比如什麽地方的東西不能碰,什麽不能吃?”
吳媽笑道:“哎呀,你就放心吧,這家裏沒有蠱的,誰會這麽缺心眼把東西養在鎮子上,你就放心吧。”弄完吳媽就出去了,我知道自己回到九江的目的,打開包裏看了一眼藏着的頭發,現在在他們楊家,也不知道有沒有類似的東西。
接着楊雨晴又讓我陪她去她們家工廠看看,這家工廠在鎮子郊邊的也不算太大。這裏主要是生産木門,現在九江鎮大部分木門都是從這裏運出來的。我就問:“你家不是還生産棺材的嗎,怎麽沒有啊。”楊雨晴說:“現在政府都要求人火葬了,買的人也就少了,而且偏遠一點的人家都是自己找人做的,也就沒有多少生意了,隻是偶爾有人定才做。”“你們家不是還生産家具嗎。”楊雨晴說:“家具廠在另外一頭呢,他們做出來的樣式都是以前的,不好賣。”我又見到有人提着幾大桶血進來,我問道:“這麽多豬血他們吃得完嗎?”楊雨晴笑道:“這些都是門上刮灰上漆用的,以前有特殊要求的還用人血呢。”我心想哪個會把人血往自家門上弄啊。“那我幹什麽?”“明天再帶你去吧,也就是帶你來看看,先回去吧。”
次日楊雨晴帶我到他們家的門店,這家店鋪是賣門的,然後又對邊上的眼鏡說:“小劉,新來的陸角,你教教他吧。”說着讓我跟着這小劉學,這家夥也是在外面打了一陣工,後來過年時楊家招人,他就來了,反正在外面也是瞎混,雖說工資不高但是這離家也近一點,也是不錯的。然後他隻讓我記那些人來訂門的尺寸,别的沒有什麽事情可幹。
幹了兩日,中午剛吃過飯,楊老爺子叫我說有事情讓我辦。我來到他們家小院子裏,楊進正在剪枝葉,見我來了就說:“陸角,怎麽樣,在這幹得習慣嗎?”我說:“習慣,比在廠裏輕松一些。”楊進說:“那就好,雨晴說了你很多好話,本來想讓你幹點其他的,但是你是陳家的孫女婿來我們楊家。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陳政派來的,爲了證明一下,你把這個埋到他們家後院子花園裏。”說着給了我一個竹筒。我接了過來,想到之前楊雨晴用的那個,想必就是了,這不是叫我害人嗎。然後說:“楊爺爺,你這裏面的裝的不會是吧,這要是埋在他們家,豈不是。幹什麽都可以,可是這個我可不太行,萬一碰到他們家人這麽辦。”楊進說:“這你不用擔心,今天晚上,我會請陳家人過來吃個飯,你到時就過去再過去,不用擔心這不會害人的。”
“那這個幹什麽用的?”
“我找點東西。”一聽說找東西,正好不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嗎。
我就問:“你找什麽東西能說來聽聽嗎,我不想不明不白的去。”
“行,當年陳道元爲了讓九江一帶的人都聽他的,可謂是費盡心機,他又一直是個厲害角色,誰要是不服都會心狠手辣給抹殺了,我家當年有個傳家的物件就被他借了去,現在他兒子陳儒都死了也沒說個還的,所以我隻是找回自家東西。”這陳道元一直在幽川都是名人,但是我的記憶是用來吓唬小孩的。小時候我要是亂哭的話,家人都會說陳道元來了,就不敢哭了,到底是誰也不清楚。我本來就在找去陳家的機會,又加上能看一看他是怎麽找東西的,說不定可以學一學,就應下來。
我從裏面出來,楊雨晴上來問:“老頭子,叫你幹什麽。”我把竹筒給楊雨晴看了一眼說:“叫我把這個放到陳家去。”楊雨接過竹筒,說:“這老家夥,又開始鬧了。”我把楊雨晴拉到一旁,說:“沒什麽吧,你爺爺隻是說這個是找東西用的。”楊雨晴冷笑道:“不是正好嗎,你一直都想學這個。”
晚上楊進擺了好幾桌子酒席,因說楊雨晴今天開始又回他們楊家來了,請了一些好友要慶祝一下。又請陳家人過來,表示感謝這些年對楊雨晴的照顧,等他們都入了席。我就往陳家走去,我先在圍牆外繞了一下,見一處比較低矮又有樹木的地方上翻了進去。今天晚上陳家還沒見幾人在這裏,先來到裏面院子,在一小花園裏把楊進給東西埋了進去。然後又悄悄的來到了陳政書房外面,我知道他們家的鑰匙都喜歡放外面花盆底下,我試着摸索一下拿到鑰匙打開門。然後進裏面在到處翻了一陣沒有找到,想起之前陳林風的話,才在旁邊花瓶位置找到了一個暗格。打開一看果然在這裏面,拿出盒子打開就是一個詭異的人偶,全身都是紫色的,眼睛似乎透出死光,應該就花椒樹人。都到這個時候了,我也管不了這麽多,拿起來把準備好的頭發和草紙貼在上面。我暗想姓段的你動了我的女人可别怪我,你就好好安息吧。正在這時,後面站着一身影拍了我一下,吓得我心都停止了,回頭一看原來是楊雨晴。她不是在飯局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又見我這個樣子就問:“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把它放下。”又見上面已經被我粘上了紙,“你不要命了,這人是誰,你要這樣詛咒他?”我說:“這個不關你的事情。”楊雨晴取下樹人上面的紙,又把盒子收好放回原處。把我往外拉:“原來你跑這就爲了這個。”被抓了個現行我隻是不說話,反正都已經幹了。
楊雨晴又帶着我從圍牆上跳了出來,隻是說我腦子被驢踢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隻是像感覺把人給捅了一刀,也不知道那人是死是活,就想一個犯罪嫌疑人往外逃。來到楊家後我們又從後門繞了進去,楊雨晴說:“你自己先回去房裏,我得先回飯桌上去一趟,等着我回來問你。”我一回到自己房裏,立刻用手機打開IQ進大學裏的論壇看看有沒有情況,心想這大學裏死個人還不馬上就流言蜚語的,希望有人趕快把段的消息傳過來。我不停的刷新,在能各種得知消息的地方都看個遍,心裏是無比焦急,這就好比一個死刑犯等待着他的行刑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