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


這辣椒的事情辦得可能沒讓陳政滿意,看來我就沒有這方面的才能,去的那一趟我也隻是全程跟着楊雨晴的後面,也沒有提出過建設性的意見,看來還是流水線機械簡單的事情适合我了。

我坐車到了幽川縣車站,正等着去省城的客車。感覺口渴,車站的物品都比較貴,我又跑到外面去買水,再次回來的時候可巧看到楊樂。她應該是在幽川車站坐車回九江,我就上前打個招呼:“楊樂,你要回去嗎?”她看了我一眼又愛理不理的,我走到她面前笑呵呵的說:“上次你不說我見着你都不招呼嗎,現在都到你面前了。”楊樂轉過身去說:“現在我不想跟你說話。”這算哪門子的事啊,自從上次去了她家裏一趟就變臉了,我這爆脾氣:“我就奇怪了,那天到你家睡了一覺,一起來你就不太搭理。”

這時周圍投來了一雙雙鄙視的眼神,我才發現我說話聲音太大,感覺他們從我的話裏好像有誤會了點什麽。楊樂拉我到一旁,踩了我一腳,“你瞎說什麽呢。我問你,你到底和陳沐顔怎麽回事。”

我說:“我們沒什麽啊,好好的。”

楊樂又踩了我一腳:“氣死我了,你是豬嗎。”

我又問:“怎麽了。”

楊樂盯着我,表情很嚴肅:“你到底喜不喜歡沐顔。”

我支支吾吾的半天沒吭出聲來,楊樂轉身就要走,我拉了一下她說:“喜歡。”

“那你對她說啊,在這鬧騰,又不敢負責。”

“我怎麽負責了我,他都有男朋友了,我能怎麽樣。”

楊樂大聲說:“什麽,她有男朋友了,什麽時候的事情。”然後在邊上來回走動,“我和她這麽好,雖然一年見不上幾次,但是有男朋友了居然都沒告訴我。”又轉向我:“哎,怎麽會呢,腦子疼,那你們。”我說:“現在真沒什麽了。”楊樂又說:“你沒騙我吧,我可馬上回九江了,一問就知道。”“真的。”我正說着,楊樂掏出電話,用手指虛了一下叫我别出聲。“沐顔啊,我問你個事情,你有男朋友這事情怎麽沒告訴我呢,你别管我哪兒聽到的,什麽?分手了?那你上次生日的時候我打電話過來時,那男的不是陸角,哦,行,一會到家裏說吧,我一個人在幽川呢,馬上回來。”

本來聽到分手兩個字的時候,我心情莫名的激動,但是一聽到着上次生日時有個什麽男的,我又不爽了。楊樂挂掉電話又是給我一腳,我雖然躲開了但又踩過來:“你不是說你喜歡沐顔嗎,你連關都不關心她還說什麽屁話。”我本來想反駁她的,但是我見她眼睛裏湧出了淚花,我又不敢吭聲了。“上次她生日的時候你人在哪裏,她還跑到你們工廠找你,本來我還以爲你們見着面的,按現在看來你壓根就不在,晚上想打電話看你們怎麽樣了,結果是她同學接的電話,說她喝醉了,她男朋友帶她去賓館了。”說着又踩我的腳,我現在腦子有點曠了,就算踩着我,我也感覺不到疼痛。楊樂又說:“本來以爲說的人指的是你,過生日見着你高興,多喝了點,然後你帶着她去我也放心,現在看來就是她男朋友帶去的,你當時死哪去了。”楊樂眼睛的淚花已經滾出來了,楊樂都這麽關心沐顔爲她流淚,我是沒有資格反駁她說的任何話。

我就呆站着,楊樂說:“你說你不是說很喜歡她嗎,現在沐顔就在九江,如果你喜歡她就跟我回去當着我的面表白,不然以後你也别說喜歡這話了。”她拉了我一把,我隻是不動,她見我不言語,瞪了我一眼說了一句:“再見。”自己上了開往九江的客車。我也像木偶人一樣,也上了省城的車,我心中一萬個苦果在融化,一萬把刀在心中纏繞。默默的念着:“喝醉了帶到賓館,段念謹好歹也是個大學生對吧,讀了這麽多書,這點素質還是有的吧。”

“段念謹,我要宰了你。”突然這邪惡的的想法出現在我的腦中,在這一刻,我腦海裏已經把他殺了多少次了。車緩緩的動了起來,從窗邊我看到了楊樂正在那邊車窗口,她靜靜趴在腿上的背包上,我想可能她爲沐顔哭吧,也許想着如果生日問清楚了男朋友是誰,可能還會去找沐顔。而我那日在幹什麽呢,車駛向了省城,我正在搜尋着我的記憶。

腦海中出現了沐顔對着我傻傻的笑,以前我讀初中的時候是在幽川縣城伯父家裏,因爲又和沐顔家算是有那麽點關系,也就相互認識了。我們讀的是同一所學校,因爲學校按成績分班的,所以不是一個班,最開始她也并不理我。我從小鄉下野慣的,這來城裏讀書完全兩回事,一天就是做作業做作業,我們鄉下作業最多半個小時能做完,這裏我從來沒有做完過。伯父雖然有時會讓堂哥幫我看看,但是那家夥愛玩遊戲機的,自己弄完就跑去玩了哪裏肯管我。有次去沐顔家,幹娘就問我成績怎麽樣,我就說很多都不會做,然後她就讓沐顔時常幫我講講作業。這樣有時候吃午飯的時候會一起說會話,不會做的就來問她,這一段時間沐顔幫我講作業,也許我就是從那時就産生出了火花,就喜歡看着她給我講作業的樣子。後來一有機會就去問她,就算是會做的也去問,她幫我講題,我做的好了她會獎勵我。因爲我吃住在伯父家,也沒給零用錢,那時也沒現在這麽多零食,夏天也就冰糕一支,冬天豆腐腦一碗。現在想着都是人間美味,有時她身體原因冰糕就我一個人吃,她說,看着我吃冰糕的樣子感覺很舒坦,豆腐腦這份量有點大,她吃不完的我也吃了,還說我就喜歡吃人家剩下的。想到這裏怎麽就這麽窩火呢,豆腐腦也就算了,其他的東西吃人剩下的也好受?

沐顔她開始也不知道我們是什麽關系,反正就是親戚,也許慢慢的姐夫這身份也讓她也很困惑。每年大年初一我都早早的到她們家拜年,她最先是也叫我姐夫的,那段時間我們兩人關系很好,也就開始直接角啊角的亂叫了。

她叫我自己也加倍學習也好和她分到一個班,以後也能一起上學。後面中考後,她考到了縣中學讀高中,我沒争氣,考去平安鎮中學瞎混,她還哭着說是自己給我壓的題壓錯了。讀高中時見面的機會少了,不過每個月放假我都會去幽川找她,帶她出去玩,吃她最愛的燒烤豆腐皮灰粑。每次看到她吃着油油的小嘴,笑嘻嘻的望着我說,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豆腐皮,我心裏就是滿滿的幸福感。記得有一次下大雨,我們本來約好的是12點見面,但是那天路面濕滑導緻幾輛貨車追尾,從平安鎮來的車都堵住。等我到幽川縣城的時候都快3點鍾了,我跑去廣場找她,本想她應該已經回去了吧。不過到的時候在廣場到處看了一圈,看見她正站在超市門口。我笑嘻嘻跑着過去,她看我滿身都濕透了,也沒怪我爲什麽來得這麽晚,隻是笑對我說:“你好笨那,你傘都沒有跑來做什麽。”我弄着頭發上的雨水說:“我來接你啊,可以用手給的你擋。”

高考後,本來她分數挺高的,家人也不想她走太遠的地方去,就上了省城最好的大學。我卻隻有跑去省城打工,就進了富大的廠裏。每天重複着工作,隻有到周末能去見她時就覺得很幸福了。去他們學校找她,我其實心裏也憧憬着進入大學校門,她剛上學那會子都是約好時間我在校門口等她,我不想讓他同學看到她有我這麽一個朋友了,不過她卻不在意帶我去他們學校到處玩,也介紹寝室的人給我認識,好像我就是男朋友一樣。我最喜歡她帶我到他們食堂吃飯,套餐3葷2素,沒有傳說中大學食堂那麽難吃,也可能我就沒吃過什麽東西,感覺像是吃過最好吃的大餐。

一開始我沒有電話,去外面打公共電話要跑很遠,知道我打工不容易,怕我在這上面花太多錢,就說我們都寫信,一開始寫很多很多,我把我身邊的事情都寫給她。廠裏生活單一,每天也發生不了什麽新鮮的事情,後來我已經想不出該寫點什麽了,慢慢的信上的字越來越少,信也越來越少。每天下班習慣性的問傳達室的老頭有沒有陸角的信,到了後來不知道怎麽就斷了,我們都不怎麽寫信了,我也隻有看着以前她的信安慰自己。有了手機後也隻是簡單的問候一聲,有時打了一段短信想要發出去,但是後來都會被我删掉沒發出去。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我們變的陌生了,從開始不認我,到叫我姐夫,再叫我哥,再叫我名字,再叫我姐夫,再什麽也不叫我。

除了過年那次,最後一次私下見面是去年中秋節,她說中秋要請我吃頓飯。我們廠裏發了月餅,我穿了我最好的一身衣服我撥通了沐顔的電話說廠裏發了月餅,我給她帶來了。她讓我給我媽帶回去,我說回去一趟車費也夠買月餅了,再說我們也不放假。

本來我心中無比期待在學校門口等她,但是當我看到她旁邊牽着一個男人時,我就已經知道結束了。她把我這個姐夫介紹給了旁邊這個帥氣的男生,那就是段念謹,就是人們常說的高富帥,家裏面是好像是做服裝生意的,以前讀中學時也見過不少人追求她,但是都沒見成功過的,也不知道段念謹怎麽就追到了沐顔。

段念謹說要請我吃飯,說下次到沐顔家裏作客時讓我幫幫他說點好話。雖然心中十分失落,但表面上卻很無所謂鎮定的樣子,沐顔提議吃我最愛吃的火鍋,本來是沐顔叫我過來吃飯的,卻是這麽一個結果。我吃下了一輩子最難吃的一頓火鍋,我知道這意味着什麽,我失去她了,月餅我也沒送出去,那晚上我待在網吧沒有回廠去,那整盒都被我撐下肚子裏去了。後來我有時放假了不知道幹什麽就會來到學校門口,我也不知道我在等什麽,去了好幾次也沒等到什麽。終于有一次我看見了他們,有說有笑,男才女貌,也許他們才真的最合适,也許我等的就是這個結果,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去過他們的學校了。

本來以爲那是我最後一次去他們學校,可是現在,我又站到了這高立的大門底下。帶着滿身的怒火進入學校,可是這學校太大了,我上哪裏去找人,而且之前沐顔還說他去實習去了。管他怎麽樣,來都來了,難不成什麽也不幹就回去了嗎。還是先找人來問問看,結果一連問了十幾個人也都說不認識。當有人問我什麽學院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連情敵在什麽學院讀什麽專業都不知道。都說要知己知彼了,難怪沒弄赢他。

我正坐在學校籃球場邊上,用手機IQ翻着沐顔空間,看她留言闆啊同學群什麽的想從這裏找到那家夥,居然要密碼。這多久沒看過她空間了,我最愛什麽。我一連輸了最愛吃的豆腐腦,最愛的紫色,幹娘等等,還厚着臉皮輸入了陸角,都是密碼錯誤。

真正這焦頭爛額的時候卻發現前面一熟悉的身影,對就是被我在腦海裏已經揍了千萬次的段念謹,看着他們一行3男3女有說有笑的從我邊上走過去。看來他沒認出我來,也許根本就沒在意過我這個小角色,我也管不着這麽多了,好不容易見到人,這麽讓他就這樣走了。我跑過去揮起拳頭就給他臉上揍去,叫你用那張臉去騙女人。開始他可能沒反應過來,我又來了一拳打到他鼻子上,不過之後卻他們圍着我打。不過看着他流着鼻血叫喊的時候我卻不感覺身上又什麽疼,我也不知道那來的力氣,又把他撲倒在地一陣猛揍。這時已經有保安過來,把我們全部都帶走。

在保安室裏,我才感覺到疼痛,這幾個家夥不是大學生嗎,不是應該是文弱書生的樣子嗎,怎麽把我打得這麽鼻青臉腫的,段念謹對着我罵到:“你TMD的誰啊,老子招你了?”我雖然青一塊紫一塊的,卻十分平靜的說:“就看不慣你這花花公子樣。”段念謹:“你是楊媛穎的男朋友?”我心想,這家夥肯定以爲我是剛才和她在一起女子的男朋友啊。段念謹又說:“學校美女我玩了這麽多,難不成他們前男朋友都來找我,呵呵,我想起來了你是陳沐顔前男友吧,見我把她甩了就來找我,悄悄告訴你,其實她也沒什麽好的,也其他女人一樣。”沒等他話停住,我又跳過去給了他頭上一陣亂拳,“老子要宰了你,你這個敗類。”立馬被保安托開,之後我就感覺他在邊上不停地罵着,我也隻當沒聽見。接着又叫我按各種文件,寫保證書,我被帶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們說什麽,隻是叫我以後别來學校搗亂,不然就交給警察局了。

走在人行道上,天上突然下起了小雨,一滴一滴地打濕了地面也打濕了我的眼。看着一男生從我身邊跑過,撐着傘給遠處的女生拿去,然後兩人又笑嘻嘻的從我旁邊經過。我突然聽到沐顔在說,你傘都沒有,跑來做什麽。我伸出手來看着手中的幾絲頭發,拿出二維碼紙條到超市存儲箱裏取出我存放的包。“段念謹,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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