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唁


一來到他家這獸頭門前,總是感覺自己好渺小的感覺,門的兩邊挂着一排排白色燈籠白布,亂烘烘進出過上過下的人,裏面哭聲鑼鼓聲搖山振地一般。路上來往的車輛也不少,我和老徐他們幾人把車上的行李搬下來拿好各自的東西。亮子一個勁的叫:“亮哥,好歹你也是他們家孫女婿吧,陳家這麽大還摳門,讓三輪車來接人,這會騰得我屁股疼。”我指着這道路上的停車的長龍說:“你還真把我當個人物,能有人來接我就不錯了,你看停在這裏的車都排這麽長,這總共十幾分鍾的路,弄個車恐怕也得半個小時吧。”老徐已經提上家夥讓大家敲鑼打鼓的開始幹了起來,沐顔帶着我往一位五十歲樣子的男子人走了過去,這人長得倒挺像沐顔爸爸的,知道這應該是陳政,他正在門口迎接着來的客人。死去的太爺生有兩兒兩女,他是家中長子,想來現在應該是領頭羊了吧。沐顔叫道:“大伯父,陸角來了。”。我也跟着叫了一聲:“大伯父,望您節哀。”陳政瞟了我一眼說:“陸角啊都長這麽大了,難得你來一次就多住幾天吧,沐顔你先帶你姐夫進去吧。”然後又去和邊上的人說話去了,我心想着反正我也不是什麽角色,先進去再說吧。

一位戴着以前款式軍帽的老頭招呼人領我們進去,老徐招呼旁邊的人放起了鞭炮。我也不太懂,反正老徐會這些跟着就行,那老頭領着我們過了第二道門到了停靈大堂前面的院子空壩子上。這壩子上全部都是搞我們這種藝術的,這張桌子一堆人,那邊桌子一堆人,走廊邊上是電聲樂隊的,聲音此起彼伏很是熱鬧。亮子環顧四周,開始挖苦我了:“你看你,他們家這樣,随便幹點什麽還不能不幫你,你卻要跑外面打什麽工。”我苦笑道:“你難道還不清楚,我們這關系,他們家有的人可能連我人都沒見過吧。”我們被安排在一隊電聲樂隊的旁邊,他們的音響正對着我,心想這一天下來恐怕我也聽不到什麽聲音了吧。一時我們坐下來把鑼鼓等裝備擺放,本來大家想閑聊一下,但是裏面聲音也就看着張合着嘴一點微微聲音,也就不想說話了。哀樂一起我也跟着老徐他們敲打起來,這種情況反正也聽不出我敲成什麽樣子,也沒有他們那樣打得有氣勢,反正就是做樣子而已。

我和老徐他們敲了好一會,沐顔過來找到把嘴湊到我耳邊說:“跟我去靈前上香。”她白皙的臉在我眼前,耳發飄過我的鼻子,點點清香,似乎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這弄得我的小心髒是撲通撲通的直跳我隻得跟着,來到靈前門口,看着這排着的人群我就有點心慌了,問:“我怎麽弄啊,你們家這架勢。”沐顔沒聽清楚我說的話,正好我也湊上她耳畔又說了一次,這感覺怎麽想做賊一樣。沐顔說:“你隻上前去把香插上,跪三個頭,給邊上的人問侯一下就行了。”停靈的地方在中間大堂,兩邊白色蠟燭點了一排,邊上白汪汪穿孝服的人站在另一旁,這群人中隻有大姑陳鳳和幹娘認識(陳沐琳的母親,因爲家裏還有陳沐顔,我叫嶽母多少尴尬,就讓我叫了幹娘),大姑守着長明燈,幹娘在還禮,其他的都沒見過。我跟着沐顔先把香點上插進香爐裏,然後跪下磕頭,然後被拉到邊上。我又對沐顔悄悄的說:“我不認識這些人啊怎麽辦?”沐顔說:“現在不認識以後總得認識把,我媽你認識不,她會給你介紹的,跟着來就是了,怕什麽。”隻得硬着頭皮先跟着她上去和幹娘剛說一句節哀,道士就在喊了,她們又去靈前哭了起來,我在這裏也無事隻得回去先把情給記了。

記情處布置在正大門邊上的小房子裏,有一塊大的标識寫着“記情處”。這裏也是圍這大堆人,還好有兩處在記,不然得等多久。看着前的人是拿出一疊的人民币,還好沒人知道我還是他們家孫女婿,不然見我這點銀子還不罵我。等輪到我了,“陸角,1000。”我拿出錢來遞了上去,那人又給了我一包煙一小罐子調料,像我們唐灣那裏大多都是處于50塊錢的水平,所以這不是門當戶對的,實在是連親戚都走不起。

話說一名叫袁建國的警察,因爲追一名綽号叫汪疙瘩的逃犯也來到九江鎮,邊上是和他一起工作多年的同事王曉萍:“你确定他到九江來了嗎。”袁建國死死的盯着車站:“對,我是接到我線人說他要回九江的消息才來的,這次看我不滅了他。”

李華是一名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才考了警察沒多久,家裏本來托了關系讓他幹文職。因爲縣裏最近沒什麽可幹的,恰好又有事要來九江一趟,結果就跟袁建國來了,問道:“袁哥,你們在追誰啊。”

袁建國:“你跟着就是了,本來想找點經驗豐富的陪我,結果派你來。”

曉萍笑了笑:“這小李挺聰明的,說不定能幫到你,再說了你這麽久的老案子,局長說過多少次了叫你别弄了,這些年你帶了這麽多人都沒抓到人,肯定不會再由着你亂來。”

袁建國掏出身上的煙盒子:“就算我一個人也要抓到,這兒照片,李華你盯着點這從客車下來的人,我去買包煙。”

曉萍悄悄的對李華說:“你照樣子做就是了,這麽多年了都沒抓到,也不可能一下就逮到了,他讓你幹嘛就幹嘛,跟着就行了。”李華點頭答應。

王曉萍想難得來一次九江,都說這辣椒很好,特别是秘制辣椒聽說還能去邪蟲驅邪,同事叫他也帶點回去。選了一家大點的店子買幾罐,剛結賬走出來,這時候碰到了左紅,這左紅是縣電力公司财務部門的副主任呢,也是她老公的上司。見面了就打招呼:“左主任你怎麽在這裏來了,也是買辣椒嗎。”左紅笑到:“你是王曉萍吧,聽說這的辣椒比較好,這天氣這麽冷,買點超級辣的回去弄火鍋。你們在這裏來幹什麽,難道還有案子。”

“沒什麽案子,就是日常巡邏到這兒了。”

“哦,那我先進去了,你忙。”

“行,那再見了左主任。”

王曉萍把買的辣椒給袁建國看:“你看,晚上回去弄超級辣火鍋,敢不敢。”

袁建國:“今兒可沒空,剛才看你在跟一美女說話,那誰啊。”

王曉萍:“那是左紅,你不之前我孩子滿月的時候見過嗎,還說這麽年輕就當領導了,還讓我老公給你介紹介紹呢。”

袁建國:“我看着是像,可都那不都好幾年了嗎,我看你當年挺水靈的,現在。。。那左紅還和以前一樣,有點不太相信。”

王曉萍拿出鏡子照了一下自己說:“看着是年輕,其實歲數比我大,我剛結婚老公去稅務部時她就一直在那裏工作,所以比我老公還大點,你看我孩子都四五歲了,她卻還沒結婚,女人就是要保養唉。”

這時候李華的電話響起了來,接完電話回來李華說:“我要去一趟陳家。”

“幹什麽,難不成那家夥在那裏。”

“不是,陳家老太爺死了,我老爸和他們家有點生意往來,就讓我去代他記個情。”

王曉萍:“那我們也去吧,這都飯點了,你們家既然送了錢,我們去幫你吃點回來也好吧。”

袁建國卻執意要留在九江鎮車站盯着,王曉萍也不管了就和李華去蹭飯了。

到了吃中午飯的點,我本來是亮子他們吃的,看着滿桌子的大餐已經是胃口大開了,正準備動筷子又見電話上有沐顔發過來的短信,讓我去找她。我打電話回過去,然後來到停靈的地方見着沐顔。她一見到我就開始說我了,“剛才不是讓你待在這裏的嗎,怎麽又跑了。”我解釋道:“我不還得去敲鑼嗎。”沐顔見我喘着氣跑過來又問:“你一會就先跟着我吧,吃飯了沒有。”

我說:“剛才正準備吃呢,看你叫我就過來了。”已經開始吃飯了,我就和沐顔随便找了張桌子坐下,餓得人受不了,這邊擺的菜和亮子那面的不太一樣,蒸菜和清淡食物爲主,早知道先吃幾口再過來。還好發現有我最喜歡吃的燒白(就是上面三線肉,下面腌菜,弄成一碗蒸)而這腌菜聽說埋了好幾年的,香氣撲鼻。沐顔就看着我吃,也不動筷子,就喝了點湯,一隻手托着腮幫子,另一隻手拿着筷子敲着碗問我:“你還在富大那裏上班嗎,感覺怎麽樣啊現在。”

我嚼着飯:“嗯,我在那的,也就将就過着日子還行。那你呢,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不上課嗎。”

沐顔說:“現在都大四了,也沒什麽課了。”

我說:“我回來的時候本來想打電話給你一起回來的,後來想着我要回家一趟,還有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回去了。”

沐顔“那走的時候一起吧”

我說:“我隻請了3天假,我想應該沒你待的時間長吧。”

我看沐顔呆呆的不說話,又問:“段念謹呢,我本來以爲他要來的。”

沐顔說:“他實習去了。”

段念瑾這人在我心中已經被詛咒過了一萬次,雖然我不想承認,但他是沐顔的男朋友,以前弄不過他沒辦法,現在這麽好的一次機會居然沒來,突然我有點小高興了。我說:“你說你爺爺死了,他居然不來,還當沒當你是女朋友。”我繼續歎氣道:

“本來還想把他介紹給你們家人認識的,看來是沒機會了。”

沐顔白了我一眼:“你自己先認識完了人再說罷。”

我悄悄的問:“你爺爺不是身體挺好的嗎,怎麽一下就沒了。”

沐顔:“你見他身體好時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人都這麽大年紀了,一不小心可能就不行了。對了,你怎麽帶上鼓來了,你還會這個?”

我得意的表達着一個藝術家的心情:“會一點點吧,我媽讓我來敲敲打打的也好給你姐盡孝了。”

“那正好,我們也才回來沒幾天,時常都是在幽川住的,這裏都沒弄鋪,正愁鋪不夠呢,伯父家的肯定都讓其他親戚住了,你就敲一晚上吧。”

“你爸怎麽沒見到人,在哪裏呢。”

“你也不用找他,大伯父要在這裏守着,生意上的事情就讓他幫忙弄着。”這時哀樂又放起來了,管家劉權招呼叫放火炮,喇叭裏放起哀樂,鑼鼓薩那聲是一陣一陣的,裏面的哭喊聲也打破了這難得的安靜。

吃完飯,大家又開始祭拜,沐顔讓我跟着她,“一會讓你幹什麽就幹什麽,跟我來。”我答應着了,我跟着沐顔來到裏面這院子,全是白條布挂着,棺材是停在獨立大廳中,這一進門就看到一群女人圍在那裏哭。我過去上了香,沐顔也跟着讓我在旁邊跪着,跟着前面領頭的伯父的樣子做,作揖磕頭反複多次,心想我自己爺爺死的時候也沒跪得這麽齊整,今天真是跪全了。

這時兩名個女的過來,給我頭上裹上一根帕子(白布),我才發現跪在這兒的全都帶上孝巾,隻有我沒有。小顔幫我把帕子拿下來從新整理了一次帶上:“這下是他們自己來給你帶上的。”又有人幫我送的花圈也擺了出來放在前面,原來之前還沒擺。

帶上這玩意,又在這跪着,突然感覺自己有點算是這家子的人,這滿屋的香熏得人兩眼冒淚花,不知道旁邊人還得以爲我是真傷心。旁邊是請的電聲樂隊的人來哭的喪,一時她停了,這也跟着停了這一下終于完了,陳林峰給了我支煙,讓我到裏屋烤火去。還别說,這真是冷得人發慌,我正在弄煙,這是大姑過來叫我,他算是家裏人對我好的,“小角,快進裏面去把,這兒冷。”然後又叫道:“陳林天,你也你過來過來陪你姐夫,一個個的,招呼也不打一個。”又見邊上坐着一女孩正在給自己弄小辮子,大姑又喊了一聲:“雨晴過來,招呼一下陸角啊。”楊雨晴放下手裏的頭發走了過來,說:“裏面去坐吧。”這楊雨晴我正月間去幽川沐顔他們家也見過,但是沒說過話,當時給我的感覺就是孤傲。我跟着他來到裏屋,這平時要是這樣我還願意,可這周圍一大堆人呢,又不熟悉,白巴巴的坐在那裏也尴尬,我又對着楊雨晴悄悄的說:“我有點口渴,我先到外面喝點水再來吧。”

大姑這耳朵不知道怎麽這麽靈給聽到了,“讓人倒口水過來啊,怎麽家裏都沒人了嗎。”本來我隻是找個借口出去的,大姑這麽一喊倒感覺我有狂妄了。趕緊讓她打住:“大姑你别喊了,我還是出去自己喝吧,還得過去打鼓呢,一會再過來吧。”說着立馬跑了出去。

沐顔本來是讓我去和家裏人熟悉一下,我卻跑了。我知道剛才讓我跪着那裏的意思,她就是想讓我在這兒跪跪,也聽到旁邊站着看熱鬧的的人會議論他們陳家,說“孫女婿在這跪着連帕子都不發一根,還真不像話。”而給我帶上了,也就表示要認我是他們家孫女婿的身份。我知道沐爲我好,但我并不想這樣,我也隻是來走個親戚的,這什麽事情也不想參與。

出去後見電話上有亮子打來得未接,我打了回去,他們正在外面,我過去找他們。老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小角,你媽可是說了,你和我們一起敲的,可别跑到裏面去偷懶。”我緩緩的跟了出去,外面天氣冷,桌子下面盆裏已經放着炭火。

吃過晚飯,人們的開始散了。因爲請得有好幾家電聲樂隊,所以都是輪着的,我們這人工操作的可比不了這高科技,聲音直接蓋過我們不隻一個檔次。也有周圍不遠了留下來欣賞請來的電聲樂隊的表演,一隊隊濃妝豔抹的婦女,也有穿着超短裙的年輕女孩,挺着白皙的胸一陣亂扭。我是看不明白的,不過也是圖個熱鬧,這鎮上的鄰居看高興就好,不過這調調貌似帶着那麽一點歡快的感覺。

也許一時陳政也看不下去了,下來讓他們停了,别弄這種,得以悲傷爲主。幹這個的有的都是農時幹活,閑時排練,這一個節目不管是紅白喜事都是樣,最多氣氛問題,反正也不是專業人士。咋們這地算是保守的了,其他的地方庸俗小品脫衣舞都敢弄上來,記有次我去一家,那說那些段子,我聽了臉都紅。

這弄半天,也到了10點左右,外面風吹得緊,大家都聚在一團烤着火,打牌的打牌,閑聊的閑聊,感覺還是這裏自在一點。有一個小姑娘二十來歲,是電聲樂隊跳舞的,大家看她這冷的天還穿的這麽暴露都圍着給她送溫暖,也沒見她不自在,而且還正說着上次去幽川時,某家男子才死了老婆居然就開始勾搭她,還說過幾天就來接她,說話的内容都是段子,引得大家聽得也是口水直流。另外有一個老王頭,是個吹薩拉的,見大家閑着無聊,來了兩口酒也開始吹了。

“見大家閑着我給大家說說這陳家怎麽樣。”一聽在說陳家我也好奇的坐過去聽了。

“你們猜他們家現在怎麽這麽富貴了,以前他們家我也來過,雖然也算得上鎮裏有錢的,不過也就賣點辣椒花椒什麽的,但是後來生意是一帆風順越來越大。”

有個人就反對了:“我就這鎮裏的人,我看差不多,和以前比,誰家不比以前好,小時候我看個電視還跑别人家去看,現在哪家沒有。以前他們就算有錢也不能買什麽,應該看名聲,以前這陳家以前在我們這地就是出名的,誰都知道,你可别瞎吹。”

有人卻着急的想聽發家史,快說說。

“你以爲就賣個花椒就能這樣,說起來他們祖上和我們家還是同門呢,以前他們家老祖宗陳道元在世時,這名聲可是響亮,不過後來這老爺子不跟他老爹學巫術這手藝,卻愛好經營生意,所以這在道法上好像不行了,後來他們家出了一件怪事。”

“什麽事情。”

“你聽說過祭祀童男童女吧。”

“聽說過啊,《西遊記》裏不是也有河妖要童男童女嗎?”

老王頭:“每年采摘花椒前,陳家的人都聚在一起進行祭祀活動。别人家都是祭祖祭神,他們家裏卻是祭妖怪,每年都得給它貢品才不禍害他們家。那日晚上,全家大人守夜,叮囑小孩子睡覺不要到外面瞎跑。他們家老二有一女娃,還有姑家姓錢的小子,不知道怎麽跑到了貢品房裏。那貢品房裏放得都是給妖怪的食物,這孩子進去當然也變成食物了,等第二天找到孩子的時候血氣都被吸幹了。那時請我們去他們家坐夜的時候,好多人多在讨論這事呢,說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兩個孩子,而且過了沒幾天還聽到說楊家也有孩子失蹤了。你說是不是妖怪,都說是這老爺子沒得到他老子的真傳壓不住,隻得給妖怪送童男童女,才保他們家以後一帆風順。”

“你說那有把自己孩子送妖怪的呢。”

“可不是,當年他家三姑爺因死了兒子,要告他們家,還要打官司鬧離婚呢,不過陳家給了錢也就不鬧了。老二家鬧倒是沒鬧,隻是後來基本和家裏不來往了。”

這老王說的滿嘴跑火車,大家這時侯也都閑着無聊圍在火邊各自讨論在九江經曆的怪事,這時一不修邊幅的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就是那個誰,那老頭說死的那女孩就是你們家那位吧?”

我也不理他,心想九江知道這事情的人不少,但是應該沒有認識我的人吧,感覺好像是見過,但是沒什麽印象,這人是誰呢。他又遞了一支煙給我,我回絕了,然後給亮子,亮子接過煙說:“好煙呢,那人說的這麽扯,嫂子不是醫院病死的嗎。”

“你怎麽知道”那人又問我“他們陳家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我擡頭往着他:“你誰啊,你不像陳家的吧,再說了關你什麽事情”

那人拍了一下身上的炭灰:“我好奇,好奇就問問,不說就算了。”然後就離開。

亮子又問我:“你幫我問了沒有,他們家差什麽人不,剛才聽那老頭這麽一說,我覺得要是都能請妖怪的話,那我們後面那土的

珠子豈不是更簡單?”我說:“人家這幾天這麽忙,等等我再去問吧。”

我突然覺得沐琳的事情有點意思了,就想去問問家裏打閑雜的人,可是都沒有幹過這麽久的老人。對我好點的也就大姑,可是當年和沐琳死的錢小傑就是他兒子,我總不能問人家兒子怎麽死的吧。家裏知道這事的能問的也就沐顔了,以前也問過她,不過都是說的是生病去世的,我也不好追問這種問題。這好奇心有點忍不住了,還是給沐顔發的條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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