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馬丹娜的囑托


留下小玲在地上抓鬼,我和況天佑一起向樓上跑去,不知爲什麽,我感覺這個警察很不對勁,他不像我有一身的内功,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體力?

無暇多想,我們直奔羅開平的家,況天佑敲了敲門,門一直沒開,想也不想,這個警察飛起一腳把門給踹開了,讓我大爲驚訝,我本以爲這是我才會做出來的事,看來,那是沒把這個警察給逼急了,一旦逼急了,這個警察可是個狠角色。

果然,珍珍在裏面,她穿着一件可笑地嫁衣,她一見我們立刻叫道:“天佑……天佑……救我……”

既然你是叫天佑……那我就後退一步吧!

但就在這時,一個死人臉的老太婆蹦了出來,以一個絕不是老人的動作和速度向……我?到西逮?爲什麽是我?撲來!

我急忙抓住這個死老太婆的手,她想掐死我?手段真是單一,我飛起一腳,“嘭”地将她踢飛,既然她是一個活屍,我也沒必要留手,更何況是這麽一個一看就讓人不爽的死老太婆!

但活屍就是活屍,她的身體已經死了,死人又怎麽能給她傷害呢?轉眼之間,她又跳了出來,好!就當你是塊鐵!我打!當下,我也迎上去,拳拳到肉,打得叫一個狠,便是想吃狗肉的打狗也就我這個水平了。

忽然,一個人撲向我,他當然撲不倒我,卻是纏住了我,這人是羅開平,我也不好對他下死手,隻得道:“放開手!”

羅開平道:“不,請你們放過我媽……所有事都是我做的,不關我媽的事!”

趁這個時機,那個死老太婆卻是撲過來掐住了我。好大的力氣,縱然是我也感到氣息不暢,卻在這時,那個死老太婆“啊”的忠心耿耿了一聲,收回了手,我看個分明,她的手發紅了,像是燙的,我忙一低頭,果然……是那個護身符,我想我真是淘到寶了,隻用了一千個神點,但就目前來看,這個護身符的真正價值卻是遠遠大于一千個神點,它比我那兩萬神點兌到的天地交合陰陽歡喜大悲賦還值檔,但是……也許是我多心了,事情一定不會是這麽簡單的。

卻在這時,況天佑騰出手來,飛起一腳,隻見那死老太婆如箭一般地飛了出去!

不對!況天佑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這根本不是人的力氣,便是我也不行!

但即是如此,那個死老太婆也是一點事也沒有的,活屍活屍,可不是白叫的,至少,她比我更适合打不死的豹子這一外号。

我們追到了天頂。

死老太婆已經無路可退了。

這死老太婆忽然發了狠:“你們不讓我跟我兒子在一起,我跟你們拼了!”

說實在的,我是有點怕了,不是打不過這個死老太婆,隻是活屍也是屍,事實上,她已經開始臭了,而且還是臭到骨子裏的那種。

“小美!”我大叫,小美出來了,卻有另一個人叫道:“誰呀,誰叫我?”卻是另一個女鬼,我記得,是樓下打齋的那個小子帶在身邊的,也是況天佑給我們看得一個死者,她叫江美倩,怎麽,她也叫小美的麽?

忽然這個江美倩叫了起來:“是你,就是你殺了我的……”

她一下子現了形,怨氣值暴漲啊!撲上了去,和那個死老太婆打在了一處。

我忙道:“小美,殺的給給……”

小美也加入了戰團,三個女人,一個純粹的女鬼,一個駐守刀靈,一個活屍,這種場面的确是少見。

終于,小玲上來了,她一見我就道:“怎麽樣?”

我道:“太厲害了,這個活屍死死在肉身内,小美和那個女鬼已經盡了力,還是打不掉她……必須把她從身體裏逼出來!”

馬小玲推開我道:“還以爲一切都可以靠你了,還不是得要我來……”她說着開始結手印了:“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誅邪!”

好大條金龍飛了出來,一頭就把死老太婆從她的肉身中撞了出來,再一口,直接給叼進了馬小玲的符咒中。

小美沖出來,抓出這個冤鬼,丢入我的刀中!

“契約刀靈小美怨氣上升爲44,完美實體化6%,擁有技能飛遁,能穿越一切障礙物……”

“媽——媽——”羅開平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他忽然回頭,眼睛在我們面前一一掃過:“是你們害死的我媽!是你們害死我媽!我一定會報仇的……”他說着,沖出天頂,從嘉嘉大廈上面來了個自由落體。轟地砸在車子上。

我們趕忙下去。馬小玲叫:“糟了!”

我心裏想:“不是這個時候月事來了吧?”

卻見那個羅開平整整地掉在一輛車上面,那當然是次要的,但這車裏面有馬小玲剛剛在上面抓的一大批鬼。便在這個時候,羅開平忽然睜開眼,他一個深吸,把那整整一車子的鬼魂全給吸到了他肚子裏,也不怕消化不良:“回魂之夜,我一定會回來殺你們的……”丢下這句詛咒之後,他一頭悶了下去。

“這下可壞了,怎麽會出這種事呢?”珍珍的媽媽嘉嘉急得跟什麽似的,忽然對馬小玲道:“對了,小玲,沒想到你這麽本事,你看這事怎麽辦啊……”

我正要說話,馬小玲卻突然跳過來,一把捂住了我的嘴道:“放心,這事我會處理的……不過一定有費用還是要的,放心,不是很多……”

我頓時明白,感情,她是怕我獅子大開口,不過……這樣捂我的嘴?不是擺明了給我占便宜麽?我悄悄伸出舌頭,在她掌心上輕輕舔了一口。小玲頓時大怒,“叭”地便是拍了我一下,叫其它人都吓了一跳,隻見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才道:“那就這樣了……”

接着又向那個擅自開壇作法的小子,人稱玄武童子的金正中道:“你那個女鬼怎麽辦?”

“什麽?倩倩?她可什麽壞事都沒做啊?”金正中可舍不得這個漂亮的女鬼。這小子天生陰命,隻是要非人類的,他都容易生出好感。

馬小玲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她一直在人間對她不好,對你也不好,遲早有一天,她會變成孤魂野鬼,爲天地所不容,那時,就晚了。”

“那……”金正中指着我道:“那他不也是帶着一個鬼在身邊,好壞不都是由你說了?”

我不由笑了,馬小玲怒道:“你跟他比?他那是刀靈,是有地方住的,人家住在刀裏,可不是一般的小鬼。”

“那我也可以找一把刀讓小倩住嗎……”

“他那把是日本國寶童子切安綱,你讓哪兒找這樣一件神兵?”

“正中……”江美倩說話了:“馬小姐說得對……我是該走的……正中……有空多替我看看我媽……”

“小倩,小倩……”在正中的叫聲中,馬小玲再展法力,把引路人招出,帶走了江美倩。

回到靈靈堂,馬小玲忽然拉住了我的耳朵……我真是無語了,我這個耳朵,顯兒就喜歡拉,小梅也拉上了,小鳳也有拉得沖動,唯一對此沒興趣的就是安雲了,不過……馬小玲,你明明不是我的女人,爲什麽要拉我的耳朵呢?

馬小玲拉着我到了馬丹娜的靈前道:“說說,對我姑婆說清楚,你今天對我幹什麽了?”

我真的納悶了:“我幹了什麽?我什麽也沒幹啊?”

“你還給我裝?”她說着伸出了手,我頓時明白,她是怪我對她的輕薄,這丫頭的臉皮這麽嫩的嗎?我道:“我也是情不自禁,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小玲道:“你這個傻子,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不能流淚的?”

我道:“我知道啊?”

小玲道:“那你還這樣……你這樣……我……”她說不下去了,走了,我卻感到心情沉甸甸的,她真的對我有了意思?天,不要說她對我有意思了,她對誰都不能有意思……一旦她動情……天呐!我不敢想像了。

一頭昏的我匆匆洗了個澡,就上chuang了。

忽然間,我來到了一個奇幻的空間,一個老太太在雲裏跑出來了,我一怔,道:“你是?”

“連我都認不出來了!”老太太拿手打我頭道:“你天天陪着小玲給我燒香,都不知道我是誰嗎?小玲說得不錯,你就是個死頭死腦的豹子。”

我頓時想到了道:“不是吧?你就是傳說中美麗與智慧的化身?讓我叔叔終身不娶的丹娜姐?咦?聽丹娜姐的意思,小玲跟您提過我?”

馬丹娜道:“别提你叔叔……小玲說得不錯,你最近的确是機靈了很多,本來她一直叫你是死頭死腦的豹子,沒想到最近誇起來你來了……唉,我們馬家人丁不旺,豹子啊,有機會就讓小玲退下來吧,将臣這一代殺不死不要緊,我們馬家絕後了,就真沒人可以制住這個妖孽了,所以,目前還是我們馬家的延續最爲重要,你找機會跟她說說,我也跟她說了……”

迷迷糊糊中,我忽然醒了,一睜眼,我就看到了馬小玲……不得不說,她離我很近!

我吓了一跳,她卻是上前來一下子……又擰住了我的耳朵:“我姑婆說,她在你的夢裏和你說了件事,要我來問你,說,我姑婆和你說了什麽事?爲什麽不跟我說,而是要跟你說,再由我來問你?”

我忙拍了她一下道:“松手先,我耳朵不疼嗎……”

馬小玲還真聽話,她忽然發出一聲驚呼,向後退開。

我這才發現,原來她坐在床邊離得我近,我随手一拍,卻是拍在她屁股上,屁股雖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東西,但美女的屁股就不一樣了,從某種角度來說,危險指數大于老虎的。

我心道要糟,正想識像點說些讨饒的話,再讓她随便扁兩下算了,但仍是遲了。

馬小玲飛起一腳踹在我的臉上……可說得上是結結實實,我雖本來就想讓她動動手消消氣,卻沒想到她會下這麽重的手,她雖進了我的房間,但我可沒有地位讓她自覺地換上拖鞋,她還是那雙皮靴,在皮靴下,她的腿的确總是讓我的思考不能集中,而是讓我的視線集中,但這時候,我必需說,我讨厭她的皮靴。

鼻血出來了,還好,牙沒掉。

小玲也意識到自己過份了,我換好衣服從衛生間裏出來,她已經拿出了藥想給我擦,但……顯然用不着了。

氣氛有些沉重,我忙道:“對了,羅開平的事怎麽樣了?”

小玲道:“他有可能變成了傳說中的餓修羅,這種鬼的執念怨氣都很強……我雖然可以把他消滅,但羅開平生前畢竟是一個好人,我想要是可能就幫他入輪回……不過這隻是猜測,我還要回嘉嘉大廈确認一下……”

“不好意思……”金正中進來了……他一見我們立刻道:“我按鈴了……你們沒反應……我想……誰知道門沒鎖……我就……”

在他說話中,我忽然發現我和馬小玲坐得很近,事實上,可說是有些暧mei,我的鼻子還塞着綿花。馬小玲沒好氣道:“你來這兒幹什麽?”

金正中道:“我明白我明白……這種事誰都不想被打攪的……”

馬小玲這才發現她都快坐到我懷裏了,忙坐開一些道:“你說什麽!”對于不是客戶的人,小玲很少能給好臉子,當然,珍珍她們除外。

金正中忙道:“沒什麽沒什麽,我不說就是了……不說,不說!”

馬小玲道:“那你來這兒幹什麽?”

小玲道:“那你來我這兒幹什麽?”

金正中道:“是這樣……我是來拜師的……”

馬小玲道:“你說什麽?我沒聽錯吧?”

金正中道:“我是很認真的……我真的是來拜師的,我知道我以前騙人不對……所以我不想以後再去騙人了,我想學真本事!”

馬小玲才沒興趣聽他說這些廢話,她懶懶地站了起來,随意地對我道:“交給你了。”

說完就出去了,就如她所說的,她還要回嘉嘉大廈确認一下。

金正中看着我道:“大師怎麽稱呼?”

我道:“我叫劉愈艾,一般人叫我打不死的豹子,不用叫我大師,我可不是大師,小玲才是,不過叫天師更貼切一點……你想拜師?”

金正中忙道:“是啊是啊,我就是想拜師,您放心,我什麽苦都能吃的……”

“吃苦?那是必然的,”我道:“真正可怕的不是吃苦,而是……這一行的兇險,一個不好就會沒命,運氣好點輪回喽,要是運氣不好,輕一點的消失在天地人三界之内,重點的更别提了,可能被收了魂魄永生永世地受苦,别說我吓你,你看小玲很利害吧?但這也是說不得的事,保不齊哪一天就死了,怎麽樣?還要拜師嗎?”

金正中道:“你可……别吓我……我知道,沒那麽可怕……你和小玲姐不還是一樣在幹這一行?”我搖搖頭,道:“真的決定做這一行?”

金正中用力地點頭。

我一想也是,這小子,不學無數,适合他的事也的确是不多,既然他的命這麽陰,就用他來引鬼好了,反正也沒什麽怕的……

小玲回來了,一回來卻是險些絆到了自己,她忙開了燈,隻見我和金正中正在一起看電影……《養鬼吃人》的全集……小玲頓時發怒了道:“死豹子,你這是在幹嘛?”

我道:“特訓……”

小玲道:“什麽特訓?”

金正中道:“這個……是豹哥說要幹這一行就得有膽量……他這是在教我練膽呢……”

小玲大怒道:“出去!”

金正中可不敢惹她,站了起來向外走道:“豹哥,那我明天……”

我道:“來吧!”金正中高興地走了。

小玲道:“你做了什麽?”

我道:“我替你請了他,先算做學徒工吧……能省一大筆錢的……”

小玲道:“是多了一大筆錢,分明是你這個躲懶的人,拉了他想不幹活……”

我道:“一些小活也叫我幹?對了,調查的怎麽樣?”

小玲神情一黯,道:“是餓修羅,要不是我們上次賺得多,這次真是要賠本了。”

我道:“還不是你要的太少了。”

小玲道:“嘉嘉一直都很疼我,我怎麽能在她身上賺錢,再說她也就是靠着那幢樓,能有多少錢,我可不想她臨到老連養老錢都沒有,誰像你,這麽黑……說來也是了,我覺得你好像變得壞了不少!”

我忙道:“不是吧,幫你還要被你說?做好也不行,做壞也不行?”

到了第二天,我和小玲去看求叔。何應求一見我就道:“沒給小玲惹事吧。”

我道:“怎麽會……”

小玲向求叔開了一連的貨單。求叔道:“明明可以更簡單一點的,你這丫頭可真會給自己找麻煩……豹子,你一定要看好小玲。”

我忙道:“這是當然的,還用你說,我吃她的用她的,讓她出了事,我不得喝西北風去。”

求叔道:“對了,你還可以找況天佑,這個人信得過的……”

回到了嘉嘉大廈。小玲招來了衆人,都是與羅開平有業力糾纏的人,表示,一定要這些人合力,把羅開平的鬼魂按時引到天頂,再超度他,送他輪回。

金正中表示他要幹,不過他老娘卻是怕了,不過,她還是聽他的兒子的,母愛真偉大。

況天佑一口拒絕他,這讓王珍珍很是傷心,不過,我相信他是一定會來的,看看他旁邊也就知道了,他隻是要安置好他的兒子,那個叫複生的小鬼。

到了時間,況天佑果然來了,這讓珍珍可高興了。

我也高興,想着怎麽能從羅開平那兒收取他的怨氣,那一定很多,絕對可以讓小美小小地吃上個小飽。是不是太不仁道了?的确,但這關我屁事!爲了小美,一切都是值得的!

小玲的道具顯示,羅開平來了。

第一個下去的是正中……不一會……正中失敗了。

第二個下去的自然是他老娘了,但……她也失敗了。

我立刻道:“我下去!”

馬小玲瞪了我一眼,道:“坐下……”過了一會她又不解氣地過來用她那小皮靴子狠狠地踩我,不過還好,這次她用的是腳前掌,不是那可怕恐怖的後跟。

我知道,我的心思被她看穿了。

于是我隻好對她道:“好了,我發誓,絕對不收他入刀裏!”

好半天,小玲才答應了我。

我拿着心靈蠟燭下去了。

一下子我看到了羅開平,他大叫:“是你!”說着就想向我撲來,我可沒把握打敗他,他的怨氣太強了,于是,我很自然地亮出了心靈蠟燭,帶着他走。不一會,羅開平一下子用女聲道:“死人,還不快放了我?”

我一看,卻是小玲,這小子也真有他的,竟然變成小玲的樣子,可惜,他不知道我不是一般人,想我打不死的豹子,也是經過風雨,見過風浪的,我笑了,搖搖頭,帶着他繼續走。

不一會,他又變了,這次卻是小美:“主人,你抓錯了人了,真人跑了……”

小樣,不是聽了小玲的話我還真有可能上當。

“死臭嘴巴的,還不快把我放了!”這一回竟是顯兒?不是吧,這他也知道?想來,一定是他搜尋我的記憶了,可惡!

當我成功地上了天台時,他已經變到了杜威,還在那兒叫道:“再不放我,我就不客氣了。”

我暗笑道:“不客氣,騙鬼去吧!”

忽然,羅開平一變,這一下,卻是小玲叫了起來,我一看,這個羅開平,竟然變成丹娜姐了,隻見這個丹娜姐道:“豹子啊,我讓你跟小玲說得事說了沒有?哎呀,這樣下去我們馬家就要絕後了,不行,你一定要盡快和小玲去生孩子……”

我一回頭,隻見小玲已經是臉色鐵青了,本來是挺恐怖的一件事,但嘉嘉,珍珍,況天佑,都禁不住,笑了起來。

我忙道:“我可沒對他說……”

但這時卻是壞了。蠟燭一下子滅了。

羅開平一下子張大嘴向我吸來,我隻覺一陣頭昏,心道要糟!

忽然眼前紅光一閃,卻是我的護身符亮了,這讓我一下子醒來。羅開平萬不料吸不出我的靈魂,吃了一驚,我已經放出了小美。

小玲拿出了符咒,準備着,這時,求叔來了,意外的是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帶來了一個女鬼,一個叫PP的女鬼。

女鬼大叫:“阿平……不要這樣啊……”

我則忽然想到,每次總是小美抓住鬼往我的童子切安綱裏放,我爲什麽不用童子切安綱主動去砍鬼呢?想到就做!我一刀揮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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