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狄仁傑做好人道:“方大人在牢裏待久了,脾氣有些急躁,你們不要怪他。”
仆役道:“是,是……”狄仁傑道:“哦,對了,今天,你在方大人房中,都看到什麽了?”
仆役道:“小人進去的時候沒什麽動靜,可剛剛放下臉盆,方大人就從床上的帳幔裏鑽了出來,把小人臭罵了一頓……”
狄仁傑一驚:“你是說他是從房中的帳幔裏鑽出來的?”仆役道:“正是。”
狄仁傑道:“好,你先回去吧,哦,對了,今天我問你話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提起。”仆役道:“是,大人放心……”說着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迎頭就見很多人在忙,李元芳正在指揮着一衆仆人。問了下,原來死了個人,是被毒蛇咬死的,這讓我心裏怕怕,雖說我練武已經有了點意思了,但也不是無敵的,想了想不關我的事,還是吃飯去了。
一會後我去見狄仁傑,李元芳和虎敬晖來了。
李元芳道:“大人,卑職和虎将軍率衛士查遍了都督府,别說是條蛇了,就是連條蚯蚓都沒見到。”虎敬晖道:“是呀,末将命人将東廁的房頂都拆了下來,也沒有找到。”
狄仁傑道:“好一條神秘的奪命毒蛇,一擊得手,立刻消失。”
虎敬晖道:“大人,末将認爲,這也許就是個意外吧。”李元芳道:“是呀,卑職也是這麽認爲,大人雖然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自然之中還是有很多說不清楚的事情。”狄仁傑對我道:“你怎麽看?”我道:“還是帶點雄黃在身上比較好,聞着味兒,吓都吓跑了,還怕它一條蛇?”
狄仁傑笑了笑道:“你這個劉愈艾呀,好了,這件事先暫且放一放。”
這時,一個衛士進來道:“大人,方謙求見。”
狄仁傑很客氣地道:“請進來。”
虎敬晖和李元芳道:“大人,卑職告退……”狄仁傑道:“去吧。”我也道:“那,大人,我也去了。”狄仁傑道:“你去做什麽?”我道:“買雄黃粉啊……不過大人,能不能給點銀子用呀,怎麽說我也是給大家買的,不能讓我一個人全出吧?”狄仁傑道:“我不用雄黃粉!”我見大人發怒了,趕忙跑了出去。
入夜,狄仁傑帶着我和虎敬晖及一衆兵士重回了秘道。
進入秘道後,隻我和虎敬晖兩人跟了進來。
虎敬晖道:“大人,咱們又來這秘道做什麽?”狄仁傑笑而不語,隻是打着燈籠在前走着。他重新找開了那扇少石做成的門,我們進去之後他道:“劉愈艾,一會兒你把監房的門關上。”我道:“把門關上?”
狄仁傑道:“關上門之後你從銀庫的出口經過秘道走到二堂的出口,腳步要盡量重一些。”我道:“好!”狄仁傑道:“去吧!”我去了。照着狄仁傑說得走上一遍回來道:“大人,OK了麽?”
狄仁傑道:“好!非常好,劉愈艾呀,你可真是我的福将呀。”我得意道:“那是自然,我是誰,打不死的豹子……”
回去之後,我像往常一樣練功,卻在這時,有人大叫。“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快救火……”
我穿上衣服出來一看,卻是東花廳那邊走了水。
我連忙去找狄仁傑,遇上了虎敬晖和李元芳,我們一起進去了,狄仁傑從内堂出來道:“怎麽回事?”虎敬晖道:“大人,東花廳偏房走水,救火隊正在滅火。”
狄仁傑道:“怎麽又是東花廳啊?真是奇哉怪也,怎麽方大人剛剛住進去,就頻頻出事呢?”他想了下對我們道:“你三人趕快率衛士把東花廳圍起來,一定要保護方大人的安全。”
我們道了聲是,連忙去了。
不過那個臭屁的方謙卻是一點事情也沒有,于是我回來了,狄仁傑卻是對我說了一件極其可怕的事:“劉愈艾呀,你的屁股現在怎麽樣了?”我一怔,道:“最近不騎馬,好了。”狄仁傑道:“隻怕你還得再疼一下……”我:“……”
狄仁傑道:“這件事非常重要……”我道:“知道了,咱就這受苦的命啊……”于是狄仁傑給我寫了一封文書,對我道:“騎上快馬,換馬不換人,以最快的速度,給我到長安,把這個給張谏之大人,讓他……”
于是,我再一次讓屁股和馬背接觸了。
長安。
下馬時我一陣幸福,終于到了……我直接找張谏之送上了六百裏的加急文書。張谏之看了狄仁傑的文書後道:“拿門下省處牒子到吏部,調取幽州刺史方謙的庫檔。”于是我拿到了文檔再一次悲歎自己的命苦,我發誓,誰他媽的再跟我說騎馬是有利于身心的貴族運動我他媽跟誰急,事實上,不止屁股,我兩邊大腿内側都磨破了,這叫一個難受。但狄仁傑那張胖臉卻浮現在了我的眼前,得,老子拼了,我再次上馬,打馬如飛得往回趕。
回到了幽州,我直奔狄仁傑處。一聽是我來了,狄仁傑飛步度出道:“怎麽樣?”我也松了口氣道:“庫檔取到!”狄仁傑終于笑道:“幸苦了,把東西放下,下去休息吧。”我道了聲:“是。”立刻下去找藥上了,天花!我的屁股,天!!我的大腿。
上好了藥,我拿白布裹了腿,又出去了,我知道我拿回的是刺史方謙的資料,正想看看這個臭屁的方謙的如何收場。
見了狄仁傑,他心裏很是高興,對我道:“怎麽不休息?”我立刻笑了,狄仁傑也明白了,他指着我笑了下也就不管我了。
這一會,虎敬晖來了,道:“大人,都準備好了。”狄仁傑道:“OK!”說着少有地伸了個懶腰。虎敬晖上前笑道:“大人,很久沒有看到您這麽輕松了。”狄仁傑笑道:“是呀,心結已解,便覺得身輕體健,敬晖呀,我想,我們該去見一見方謙了……”一指我道:“他都等不及了……”
方謙剛到,他似乎還很是高興,卻在這時,門忽然打開,一隊千牛衛沖了出來,這突然的變化不僅方謙沒想到,便是帶他來的李元芳也有點吃驚。
這時,狄仁傑帶着我們出來了,不過我走路的姿勢不太好,像隻鴨子,沒辦法,我的腿……
李元芳和方謙拱手揖禮道:“大人……”
狄仁傑當下就諷刺道:“方大人睡得可好啊?”
臭屁的方謙還不知情地道:“承蒙大人照顧,睡得非常好。”
狄仁傑度步來到臭屁的方謙的面前道:“方大人從京城回來,還不太适應吧?”
臭屁的方謙一怔,随即裝B道:“大人您說WATH?京城?”狄仁傑道:“是呀,京城!”
臭屁的方謙笑道:“大人玩笑了。”狄仁傑道:“玩笑?”他随即呵呵笑了起來,道:“恐怕是你們和自己開了個玩笑吧。敬晖呀……”虎敬晖應道:“大人。”狄仁傑道:“可能直到現在你還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這位方大人是誰吧?”虎敬晖搖頭表示不解。
狄仁傑道:“他可是你的老朋友了。”虎敬晖道:“大人,您這話的意思是……”
狄仁傑道:“怎麽,你還不明白?他就是長安土窯之中你審了一年之久的劉金。”
虎敬晖當即色變:“什麽?他,他,他是劉金?”
狄仁傑笑道:“怎麽,你不認識他了?”
虎敬晖道:“大人,您搞錯了,他不是劉金,大人,那逆賊劉金的樣子化成灰卑職都認得。”狄仁傑道:“敬晖哪敬晖,虧你一個堂堂的千牛衛将軍,竟被這等宵小欺騙了數年之久。”
臭屁的方謙笑道:“不敢請問狄大人,您說卑職是劉金。”
狄仁傑道:“怎麽?不是麽?”
臭屁的方謙道:“卑職幽州刺史方謙。”
狄仁傑道:“不錯,你同時也是方謙,敬晖呀,模樣辨不出來,難道連聲音你也分辨不出嗎?”虎敬晖道:“這?”狄仁傑道:“怎麽?方大人不敢說話了?”
臭屁的方謙道:“如果這是大人的幽默,卑職以爲,這樣的幽默太過分了!”
狄仁傑呵呵笑道:“幽默?我看幽默的人是你吧!”李元芳道:“大人,這難道又是一個假刺史?”狄仁傑道:“不,他是真的。”李元芳道:“真的?”
臭屁的方謙笑了起來:“大人的想象力可真是豐富啊,一句話就把卑職說成了逆賊劉金。”
虎敬晖道:“是啊,這聲音是有點耳熟。”
狄仁傑坐下來道:“他就是劉金,世上根本就沒有方謙這個人,所謂幽州刺史方謙就是劉金。”
臭屁的方謙笑道:“不知大人說卑職是劉金有何證據呀。”
狄仁傑笑道:“你怕我找不出證據嗎?”臭屁的方謙截口道:“不知大人有什麽證據。”
見逆賊如此猖獗,狄仁傑不免心生怒意,站了起來,走到臭屁的方謙的面前,突然一聲大喝:“來人!”周圍千牛衛群起響應道:“有!”近十把鋼刀出鞘,駕在了臭屁的方謙的頸上,刀口一劃,割開了衣服,将他的衣服扒了開來,卻是露出了一身的疤痕,再将他一轉,又露出了背上的傷口。
虎敬晖上前看了看道:“這,這是千牛衛的七星鞭和肋排刀留下的疤痕……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大人,他就是劉金……”虎敬晖一手伸出卡住臭屁的方謙的脖子道:“你這個逆賊!臉換了,身上的皮你可換不了吧,我們千牛衛的七星鞭和肋排刀給你留下的疤痕你換不了吧!”
狄仁傑自後道:“你說錯了,現在這張臉才是劉金的真面目。”
虎敬晖一驚手松開了:“什麽?”
狄仁傑道:“你審了他一年之久,竟然沒有發現他一直戴着人皮面具嗎?”
劉金笑道:“狄公之神真是令人歎爲觀止啊,”他身子一震,把衣服披上道:“不錯,我就是劉金,也是方謙,但不知,狄大人是如何看出破綻的。”
狄仁傑笑了道:“其實開始的時候我并沒有看出什麽破綻,隻是覺得你的出現有些偶然,但是這一點點疑慮很快就被打消了,當天下午我在後堂外設宴,劉愈艾他們告訴我你拒絕仆役爲你更衣,元芳說你很勤儉,可我卻覺得此事有些蹊跷,然而真正引起我懷疑的是接下來我們之間的對話,你對我的問話對答如流不假思索,好像早就有所準備。試想一下,一個在秘道之中被單獨關押了三年之久的人說話會如此的流利?頭腦會如此的清晰?可是這種疑慮隻是一種隐約間的東西,沒有任何的佐證,因此也不過是腦海中的閃念而已,然而就在此時,你們犯了一個緻命的錯誤,那就是毒蛇殺人。”
劉金道:“我知道,我當時就覺得事情不妙。”
狄仁傑道:“是呀,這件事讓我隐隐地感覺到你的身份非同小可了,這裏面一定隐藏着一個巨大的秘密,而恰在此時,我想起了蝮蛇這個人物,此人行兇有一等系列的儀式,比如說毒蛇開道,殺人之後會留下一方湖絲手帕,我便聯想起京城土窯的廢墟之中他留下的那一點點的手帕殘片,于是,一個結論便在我的腦海中形成了,蝮蛇肯定在暗中與你聯絡,而接下來你們就犯了第二個緻命的錯誤……”
劉金道:“是什麽?”
狄仁傑道:“還記得我曾經問過你的一番話嗎?我對你說方大人,假刺史一案告破之後,本閣發現府庫之中上千萬兩的白銀不翼而飛,大人,你聽說過此事嗎?你說卑職剛出牢籠還沒有人将此事告之卑職,我問你在秘道之中是被關押了三年是吧,你說正是,我問你,在這之間你有沒有聽到秘道之中有什麽動靜,你說沒有,我問你這番話就是想證實你是否真的在秘道中被關押了三年,假方謙利用秘道将幾千萬兩官銀盜走這定非一日之功,他的人肯定會在銀庫與二堂之間穿梭搬運,而你竟然說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于是當天夜裏,我就和劉愈艾和敬晖再一次來到秘道之中……結果……”
狄仁傑歎道:“你們想一想,劉愈艾一人的腳步聲都如此的明顯,更何況那些搬運銀兩的歹徒們,可這位在秘道之中被關押了三年之久的方大人竟然說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此時我就已經斷定,你根本沒有被關押在秘道之中,而是假刺史案告破之後才鑽進去的,你這樣做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虎敬晖道:“我說您爲什麽要再進秘道,原來是爲了這個。”
狄仁傑道:“是呀,那天我還有一個發現,那就是你的後背一定有傷,你不讓仆役進你的房間就是怕他發現你的傷口,爲了印證這個判斷,前天晚上我便命人在東花廳的偏房放了一把火……”
我卻是一驚:“感情那是大人放的火?”
狄仁傑道:“正是。火起之後方大人移駕,仆役才能夠進屋替我收集證據,于是我從你的床上得到了一些白藥,從而印證了我的判斷……”
劉金歎道:“這可真是防不勝防啊。”
狄仁傑道:“可就在那天夜裏,你們又犯下了第三個緻命的錯誤……”
李元芳道:“那條蛇?”
狄仁傑道:“不錯,這是欲蓋彌彰,當敬晖把那條蛇拿到我面前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出來這是我曾經見過的那條毒蛇,這條蛇一直在我們周圍盤旋,這就說明蝮蛇這個人也一直在我們的周圍,這件蠢事就更加暴露了蝮蛇與方謙之間的關系,就是從那一刻起我感覺到方謙這個人一定有另外一重身份。”
劉金苦笑道:“我怎麽選擇了和狄仁傑作對呢,你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我心裏好笑,可怕?一個挺可愛的胖老頭子,你不找他的話他不就可愛了?
狄仁傑道:“今天早晨,劉愈艾帶回了吏部的庫檔,我細查之下驚奇地發現,你竟然在越州做過縣令,後調入越王府中做了一年的長史,一年之後你因病告假還鄉,提起越王便使我想起了劉金,終于,土窯中的劉金和眼前的方謙漸漸地合成了一個人,于是,蝮蛇劫土窯救劉金真方謙的出現,蝮蛇與方謙暗中聯絡這一切,便順理成章,于是我明白了,你當年并沒有告假還鄉,而是陰潛在越王府中,做了越王的一名貼身的記室,你隐去了方謙之名,又用回了你的原名劉金,參與了越王之亂,明白了這一層,一切便都豁然開朗,比對庫檔,回想起我們的第一次談話,你當時所說的話之中便是露洞百出了。”
劉金道:“什麽露洞?”
狄仁傑道:“你說十年前越王請你參加襄陽大會是吧?”
劉金道:“不錯!”
狄仁傑笑道:“據吏部記載,十年前你隻不過是個小小的越州縣令,而襄陽大會的與會者都江堰市是手绾一方軍政大權的元從重臣,開國郡公,最起碼也要是刺史,司馬,而你竟然說越王請你參會,真是令人發笑。”
劉金道:“不錯……”
狄仁傑道:“但是,你卻知道襄陽大會的情景,如果有一個人沒有資格參會卻能說出大會的情形,那麽這個人會是誰呢?當然是你,劉金,因爲你是越王的貼身記室,高級幕僚,也是越王逆黨中唯一的幸存者,你掌握了參會所有人的名單,這也就是皇上爲會麽千方百計抓住你的原因,也正是通過這一點,我最終判定你就是劉金!”
劉金恨恨地道:“想不到我精心編篡的一番說辭,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狄仁傑笑道:“想清楚這一點,一切便都順理成章了,越王死後,你利用自己的關系和那份名單四處活動,得到了幽州刺史的位子,爲你今後繼續謀反開辟了一個基地,在這期間你一直沒有停止活動,四處籠絡心懷不軌的人,羅織在你的麾下,但你卻不敢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當然也不敢在刺史府進行這種勾當,于是你每次外出都戴上面具,三年前,在一次活動中,你被朝庭的偵騎發現,将你擒獲送往京城,在這種情況下就必須有一個人替代你幽州刺史的位子,而且不能被朝庭發現,于是你們的人便想出了一個以假替真的辦法,爲了救你出來,你們的人策劃了刺殺使團冒名進京這個驚天之舉,于是,你便帶着名單,随着使團堂而皇之的走出了京城。”
聽到這裏,忍不住地虎敬晖一把揪過劉金:“名單在哪兒?”
劉金道:“在京城沒有得到,在幽州也休想得到!”
虎敬晖大罵:“狗雜種!”一腳将他踢倒,随即抽出了刀來。
狄仁傑忙道:“敬晖!”
虎敬晖道:“大人,皇上之所以派我前來就是找回名單。”
狄仁傑道:“那份名單早就不在他的身上了。”
虎敬晖一驚:“WATH?”
狄仁傑道:“你審了他那麽長時間,難道你就沒有發現,那份名單就刺在他的後背之上。”
虎敬晖道:“你是說他後背的傷疤是……”
狄仁傑道:“不錯,他的主子在得到了那份名單之後,就将附在他身上的原件毀掉,并且命他繼續接任幽州刺史,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上任,我們就迅速地破獲了幽州逆黨,這令他們措手不及,但是他們又不甘心放棄幽州這塊他們經營了多年的基地,于是,就命這位真方謙潛回秘道之中,他們相信,早晚有一天我會發現這個秘密所在那個時候,真方謙就會出現在我的面前,這位真刺史飽受了屈辱,我一定會助他官複原職,這樣,這幽州就又回到了他們的手中,好一個如意的算盤哪,方謙,我說得不錯吧?”
劉金道:“不錯!”
狄仁傑大喝道:“你的主子是誰?”
劉金道:“狄大人,你殺了我吧?”
虎敬晖氣得又要撥刀。
狄仁傑道:“敬晖,來呀,帶下去。”
一衆衛士道:“是!”
千牛衛帶下了劉金。
虎敬晖憤憤不平地道:“大人,太便宜他了。”
回到屋裏,虎敬晖仍是氣恨難消。
狄仁傑道:“敬晖,不用那麽氣憤,你想想,在不知不覺中,這使團被殺一案不是浮出了水面了麽?”
虎敬晖道:“對呀,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
李元芳道:“大人,您還記得咱們在京城客店說的話麽?大人當時僅憑蝮蛇留下的一塊手帕,層層遞進,利用排除之法得出一個結論,假使團進京的目的就是要救出土窯中的神秘人物劉金,想不到僅僅過了旬月,大人的這番話就在這裏得到了印證。”
虎敬晖奇道:“怎麽?一個月以前您就知道了?”
李元芳道:“劉金本想将大人引入甘南道,讓我們陷入誤區無法破案,可沒有想到大人識破了他的意圖,直奔幽州,讓他們猝不及防,捉襟見肘,小小的幾個纰漏就令他們滿盤皆輸。”我眼冒金星,這還是李元芳嗎?這馬屁拍得比得上韋小寶了。
虎敬晖道:“想不到一個如此複雜的案件,竟在不到一個月之内便真像大白?狄公真乃神人也!”
狄仁傑笑道:“聽你們這麽說我們可以結案了?”
虎敬晖道:“就是結不了案也差不多了吧。”
狄仁傑道:“差得遠呢,問幾個小問題,第一,方謙的主子是誰?這個人一定是幕後主使,第二,那份名單在什麽地方,第二,我要問問元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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