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盛無邪疑惑的看着他們兩個,根本沒有想到,師姐和“辛巴達”居然會認識。看着他們叙着舊,他忍不住問道:“學生會?莫非你們以前是同學?”

“是呀。他是中醫系的,同時也是學生會的書記,比我高了一界。”紫夢說道,“不像别的學校,我們學校的學生會是很積極的,經常組織些集體活動,所以學生會幹部的曝光率相當高,大家都認識他們。特别是這位書記,工作能力出色,人也長得帥。帶着金絲眼鏡,氣度顯得相當不凡,是很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我的室友們在開卧談會的時候,經常會讨論他。”

聽到紫夢對他的如此介紹,“辛巴達”的臉上不由得微紅了一下。時過境遷,那早已經是曆史了。現在的他,已經不能算是什麽“白馬王子”了。他現在是要錢沒錢,事業無成。中午在外面吃完飯回來後,就直接躺在床上玩幻界。身上的衣服,頭發,都在床上弄得亂七八糟的。猛的一看,完全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頹廢大叔,和白馬王子的形象絕對是天壤之别。

盛無邪忽然盯着紫夢看了好一回,怪笑了兩聲問道,“師姐,我随便問問啊,你千萬别生氣。”

被打了預防針後,紫夢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問道:“什麽事?”。根據這個人以前種種表現,她已經知道盛無邪即将問出來的,不會是什麽普通的話題。

“你有沒有對這位白馬王子動過心?”盛無邪飛快的問道。

饒是一向不拘于小節的紫夢,聽到了這個問題後,她的臉上也泛了一絲絲的紅暈,答案盡在這不言之中。對方可是她們經常性話題的優秀男生。聽得多了,說得多了,難免會因此産生那麽一絲半點的好感,或者惡感,這并不奇怪。當然了,這種感覺,距離真正“喜歡”的程度,還有着十萬八千裏的距離的。如果哪個男人以爲,一個女人對自己比較客氣,就是對他有意,那是太自作多情,太自戀了。

所以紫夢并沒有一直尴尬下去,她有意的岔開了話題,扭頭問“辛巴達”道:“書記,聽說你畢業後直接考研了?怎麽樣?還順利吧?”

“辛巴達”略微愣了一下,想起紫夢剛才說的話,果然是不錯。看來,她們以前确實是經常讨論他,不然低他一界,且不同系的紫夢不會對他的事情這麽了解。“辛巴達”想到這裏,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避開了紫夢的目光,看着她身後的牆壁說道:“我早就放棄考研了。現在的碩士生、博士生一年比一年多,就跟牛毛一樣。含金量也隻怕比牛毛也多不了多少。還不如早點出來,在社會上打拼一番,能多學些實際點的東西。”

不知道盛無邪是不是也考慮過考研這方面的事情,他想了想,急忙插嘴問道:“既然國内的學位這麽不值錢,那你怎麽不出國鍍一層金呢?”

“辛巴達”聞言苦笑一下,反問道,“虧了你還是學曆史的,你說這幾千年來,你看到哪個西方國家的醫學院校開設了中醫學科?”

“……”

盛無邪熄火了。他怎麽就給忘記了,“辛巴達”的專業是中醫。西方人沒有把中醫的醫生當成騙子抓起來,就已經是很寬容了,還指望他們開設中醫的碩士、博士培養站?除非太陽每天從西面升起,當年的鴉片戰争是滿清打赢,不然這怎麽可能呢?和他的那個曆史系比較起來,早已經是一個冷門得讓人不寒而栗的學科。通常别人都說,不學中醫後悔一年(複讀),讀了中醫後悔五年(五年後畢業還得轉西醫)。

“不說這些了。”見盛無邪無語,“辛巴達”主動爲他圓了個場。“我有點奇怪啊,紫夢。你不在N市做好你的醫生,怎麽跑S市來了?”

紫夢簡略的把她來S市網絡成瘾防治中心的事情大略的說了一下,當然昨天晚上遇襲之類的事情,她是不會說的。她說完後,還想征求一下他對她現在工作的看法。“辛巴達”專業雖然和她的不同,但再怎麽說,他也是學醫這個大類的,而且學中醫的至少有三年是和西醫一起學。更不用說,他還比她早工作了一年時間,相應的實踐經驗也要豐富一點。

“不行,不行。”

沒想到“辛巴達”立刻連連搖頭,拒絕了紫夢的請求。

“不是我不想幫你,實話實說吧,我已經三年多沒有碰過醫學方面的東西了。學來的那些東西早就還給老師了。”

“啊?爲什麽?”紫夢十分意外的看着辛巴達,目光中充滿了疑惑。再打了一下他現在的裝束,心裏的疑惑更大。爲什麽放着待遇不錯的醫生不做?看他現在頹廢的樣子,是不是遇到了什麽意外?她那喜歡管點閑事的心思,又開始活動起來。

“也不怕你不信,你可以去問你那個師弟好了。”“辛巴達”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盛無邪。“我在這裏已經住了兩年,你什麽時候見過我去醫院上班?”而他自己卻不打算解釋什麽。反正紫夢現在三院,而且還同住在一棟樓裏。時間長了,她自然就知道了。

紫夢的目光轉向了盛無邪,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她又疑惑的看着“辛巴達”,一個醫學生,不去作醫生,在這裏混個什麽勁?

“唉。”“辛巴達”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了他們一眼後說道,“算了,直接告訴你吧。現在我是好幾家藥廠的醫藥代表。而醫的那塊,我已經放棄了。”

“爲什麽要放棄?”紫夢還是不依不饒的追問道,她實在無法認同“辛巴達”的做法,“做醫生的前途不是更好麽?”對于患者來說,他們最要“感謝”的是醫者,而不是賣藥的商人。

“唉,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總之,是因爲各種各樣的情況吧。”“辛巴達”含含糊糊的說到。他還真拿他這個學妹沒轍,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他就聽說過,公認的校花紫夢,當她認準了一個道理後,便一路走到底,根本不回頭。這個性格讓衆多的男生對她望而卻步。在大學裏面談戀愛,随便玩玩才是主流,認真的人那是鳳毛麟角。她這種較真的性格,顯然不對大多數男生的胃口。

“辛巴達”說完後,看了一眼盛無邪。估計這兩個人平時就是狼狽爲奸,互相有默契了。盛無邪立刻會意,站出來說到:“好了,好了。我們一起動手幫你整理一下。時候不早了,辛巴達,剛才你幫了我,我遵守承諾請你吃飯。另外就是慶祝師姐你的喬遷之喜,不管怎麽說,師姐你一定要給我這個面子。”

“還是我請吧,說到底,你們都是幫了我。”

紫夢急忙說道,她心中的疑問暫時放到了一邊。說真的,“喬遷之喜”?真不知道盛無邪他是怎麽想出來的。不服都不行,就沖着這點,她這個面子肯定是要給的。

外人或許還不知道,她的周圍其實本就沒有什麽真正的危險情況。再加上所謂的兇手,“葛良”也已經“投案自首”。接下來當然是一夜無話。在自己個人的空間裏面,紫夢好好的放松了一晚上。卻沒想,她這一個大意,居然睡過了頭。新的房間裏面沒有鬧鍾,偏巧手機的鬧鍾功能又忘記開。而盛無邪和書記他們肯定是在幻界裏面熬了一個通宵。也就是說連個能提醒她的“人肉鬧鍾”都沒有。等紫夢洗漱完畢,匆匆的趕到三院,已經是快上午十點,魏先帶着人早就開始了今天的第二輪鍛煉。

經過操場的時候,紫夢簡略的對着魏先點了點頭,匆匆的一帶而過。她的形色匆忙的身影落在了魏先的眼裏,卻又顯出了另外一層意思。魏先立刻聯想起了昨天她和一個男人一起出去的事情。那麽,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以他的推理能力和社會閱曆,答案卻也是“明白無誤”的。

難道這個世界上就已經沒有了知道要自重自愛的女人麽?特别是長得有點姿色的女人。趁着現在年輕,可以盡情揮霍自己的青春,三十歲,四十歲以後呢,她們又該怎麽辦?是不是由那些老實巴交的男人們來爲她們的潇灑和浪漫買單?什麽世道!魏先在自己的心裏憤慨着。那些被訓練的人在不知不覺中也跟着倒了黴,他們的運動量被“稍稍的”增大了一點。

“哎喲,東方大小姐,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才一看見紫夢走過來,高倩倩老遠的就“驚呼”了起來。紫夢才到這裏兩天,就得到了張惠娟和謝陽平的“特殊照顧”。落在她這樣的有心人的眼裏,心裏多少有點不痛快。才開始正式上班,第二天就遲到一個多小時,真不像話。

沒有哪個遲到的人是沒有做好被批的心理準備的。紫夢也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她沒有立刻去理會高倩倩的挑釁,而是先打量了一下坐在值班室中的另外兩個人。特别是那位護士長大人。張惠娟果然是老江湖,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是恍若未聞,隻是低頭織着自己手上的毛衣。高倩倩叫的那麽響的聲音,根本沒有入得了她的耳朵。雖然這裏是叫網絡成瘾防治中心,而不是叫醫院。可醫生畢竟還是醫生,護士隻能是護士。她們護士沒有能力,也不可去管醫生們的事情。高倩倩也就是借題發揮罷了。真的較起真來,她又能拿紫夢如何呢?

也隻有李麗顯得有點着急,她那張小圓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是急得通紅。她不時的看看紫夢,又看看高倩倩,生怕她們兩個一言不合争吵起來。

紫夢不由的在心裏苦笑了一下。她就知道,到一個新的地方,鐵定不會被别人順利的接受。再說,這次的遲到,也确實是她自己的錯。不過,現在的情形對她還是很有利的。很顯然,她們三個人并沒有聯合起來。起碼,最有發言權的張惠娟是站在“中立”的立場上,看她的樣子,似乎并沒有打算在高倩倩發難後,繼續出來說教什麽的。至于李麗的态度,雖然很對不起她,紫夢還是認爲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環視了一圈,紫夢也把握了總體局勢,她徑直走向旁邊的更衣室,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忘記開鬧鍾了。”

張慧娟停下了織毛衣的動作,擡頭看了看正在換白大褂的紫夢,問道:“昨天搬家,忙得很晚吧?”

“恩?是,是啊。”紫夢感激了看了一眼張慧娟,她沒有想到張慧娟居然已經幫她想了一個借口,而且是相當合情合理的借口。當然,她們并沒有人知道,昨天其實是有兩個苦力爲她做了半天的義工。同樣的道理,謝陽平也不會知道。當然,紫夢現在并不知道,就算謝陽平知道,他還是不會計較這些事情。曾海防臨行前給他留下的指示,就是盡量的架空紫夢。極端一點說,紫夢根本不來上班,這才是謝陽平求之不得的事情。相比之下,遲到個把小時根本就是一場毛毛雨。

高倩倩也是個人精,她哪能不清楚張慧娟說這話的意思?她恨恨的瞪了紫夢一眼,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看她的手機電視去了。很明顯她成了少數派。看似偏袒紫夢的李麗,她反倒是中立的,不會徹底倒向紫夢,當然也不會幫着她說話。而看似中立的張慧娟,卻很明顯是和紫夢一邊的。她自然沒有理由爲了責難一個新人,而得罪自己的老同事兼頂頭上司。

她們這裏的小插曲還沒有結束,葛良就興沖沖的跑了過來,站在外面高聲的問道:“東方醫生,你怎麽才來?我可等你好半天了。”

紫夢實在想不起來葛良有什麽理由來找她,隻有直接問道:“找我有什麽事情麽?”

“你怎麽給忘記了,我昨天答應你的事情,一定要兌現的。東方大夫你說,我們先從那裏開始查起?”葛良在值班室外面的走廊上,興奮得團團轉。直讓紫夢覺得,這個人是不是還沒有從遊戲中醒過來,而且還把現實當成了偵探遊戲。

她還不算最吃驚的,最驚訝的是張慧娟她們三個。她們在這裏也工作了快一年時間了,這個期間什麽樣的網絡沉迷患者她們沒有見過?有自閉的,有焦慮的,有暴躁的……但毫無例外都是“諱疾忌醫”。見到醫生,就像看到了唠唠叨叨的唐僧一樣,他們是甯可“自殺”,也不願意多聽一句話。像這樣主動來找大夫的,葛良他絕對是史無前例的第一個。

也算是爲紫夢搭了個台階,紫夢趁機和張慧娟她們打了個招呼,又去謝陽平說了一聲。謝陽平這個人還是“遵守承諾”的。他說過可以多照顧紫夢,果然是一點都沒有爲難紫夢,甚至連考勤表,他都替紫夢給改正了。就當紫夢遲到這個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紫夢和葛良一邊往七樓趕去,一邊問道:“葛良,你真的要怎麽查那件事情?”

“當然,男子漢大丈夫,說一句算一句。”

“但是你别忘了,你的行爲可能會再次觸犯法律。”

“……”

葛良還真給忘記了。他并沒有一個合法的身份來做這個事情,他不是警察,而是一個因爲網絡成迷而接受治療的未來的律師。

“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快回去房間休息。”

“……”葛良哭笑不得,“那你說我回病房後,能幹什麽?”

“看你的學習資料,多讀點名著什麽的。”

“如果我有那份心情,你認爲我還會深迷網遊麽?”

“你不是不玩網遊了?”

“是,不玩了。”

“那就回去看資料,複習或者預習你的課業。”

“東方醫生,你不能這麽趕盡殺絕吧。”葛良哀号了起來,“沉迷于網遊的人怎麽會去沉迷于學習?就是因爲覺得學習無聊,才會去玩遊戲,進而沉迷于遊戲。”

“興趣是一點一點培養出來的。”紫夢在“一點一點”上加重了語氣,強調葛良要耐得住性子,才能對學習有興趣。

葛良眼珠子一轉,耍了一個花槍:“那就一點一點來吧,我先跟着你實習實習,晚上我再看書。”

紫夢也隻有由着他了。即使他回到病房,也不一定能看得進書。如果他無聊起來,再去玩遊戲,昨天她差點挨了一棒的風險就白冒了。想到這裏,她點頭表示同意:“也好,你白天就跟着我一起工作吧。”

“yeah!”葛良得意的擺了一個pose,“還是東方醫生的做法最人性化。不像某某某人,腦子就像生了鏽一樣,怎麽撥都不開竅。”

“什麽某某人?”紫夢看着傅傳的病房越來越近,随口問了跟在她後面的葛良一句。

葛良神秘的笑了笑,沒有回答。紫夢也沒有在意。其實不說,她也能猜到是誰。

紫夢輕輕敲了敲門,沒有反應。傅傳昨天應該是玩了一通宵,上午正是睡覺的時間。不等紫夢吩咐,葛良搶先一步,用力的錘打着面前的房門,“傅傳,你起來了麽?喂!快點起來,看PLMM了。喂,喂,你早上沒有遺精吧?”

房門被他捶得山響。就聽到病房裏面一陣響動,一個兩眼通紅如兔子的人怒火沖天的打開了房門,“狗糧,你才早上遺精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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