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老虎的淫威可以吓倒狗,對蛇的作用卻不大。那蛇妖突然兩眼邪光大盛,硬生生把狼牙逼退了數米。路見不平他們自是狼狽不堪的跟着狼牙一起後退。這些怪力亂神,平時很少出來活動,以至于不少玩家甚至都已經忘記,幻界其實是一個玄幻背景的虛拟遊戲來着。夾在虎精和蛇妖之間,處于這樣絕對無望的劣勢下,路見不平他們再怎麽樣努力,也不可能翻盤。如今之計,隻有祈禱古雨的那些朋友早點趕過來,或許還能揀到幾具全屍。

蛇妖一發威,固然是逼退了狼牙,可也引起了虎精的不滿。作爲一方的霸主,它怎麽能容忍蛇妖離開自己的地盤,在它的地頭上作威作福。那虎精再次低吼了一聲,警告那蛇妖,快點離開這裏。它這次的吼叫是沖着蛇妖發出的。隻是被波及到的路見不平等人,僥幸撿回了一條命。饒是如此,路見不平他們連帶狼牙,還是被吹飛了數米,又回到了蛇妖剛才逼退他們的地方。

“嘶~”蛇妖也不示弱,它吐着那如同一捆紅纓槍似的舌頭。它的聲音雖不如像東北虎那樣氣勢驚人。但勝在它的聲音低沉刺耳,就像是超大功率的次聲波武器一樣,路見不平等人不得不再後退,又轉到了那老虎的面前。那老虎再吼一聲,他們聞聲立刻又轉了回去。這就把他們當成了皮球,一虎一蛇“玩”得個不亦樂乎。

路見不平可受不了。士可殺不可辱!這兩隻妖怪都把他當成了什麽?雖然他不想挂,可看現在這情形,他們是不得不挂。既然遲早得挂,那就挂得體面點。若是以後想起來,自己居然是被兩個妖怪給“呼喝”死的,自己這那張臉還往哪裏擱?再說了,不是還有“車到山前必有路”的說法麽,和它們動刀子,破釜沉舟一下,反而未必就會挂掉。路見不平下了決心後,他伸手掏了那把長劍。

古雨眼疾手快從後面一把攔腰抱住了路見不平,“喂,你瘋了?别去刺激它們!青雲他們已經出了玄武城,就在半路上。”他絕不能讓路見不平幹出,那種連正宗的亡命之徒都不敢幹的事情。

“放開我,是男人就跟我上!男子漢,隻有站着死的。”路見不平努力掙紮着,想擺脫古雨的手臂。

“你清醒一點!如果你真的去惹它們,結果隻能是你躺到它們的肚子裏面,最後變成一沱蛇糞虎屎。你可别忘記了,那老虎特别注意的就是你!”

路見不平的身體僵了一下,停了下了掙紮,扭頭問道:“你說什麽?”

“我說你會變成蛇糞虎屎!”古雨豁出去了,他坦然面對着路見不平那咄咄逼人的眼神。

“後面那句。”

“那老虎看中的是你。”

“爲什麽?”

“我哪知道。不過我猜這老虎是母的。”

古雨成心占路見不平的便宜,誰讓路見不平盡給他惹麻煩。既然路見不平能吸引兩個美女跟着他。這隻母老虎也看了中他,并不奇怪吧。

還好路見不平的心思并不在這裏,他打開了自己的包裹查看了起來。不用多考慮,他本人不可能會引起這些妖怪們的注意。如果真的要吃他,上午遇上那蛇妖的時候,他早應該就成了它的點心。事實上卻沒有。隻是在他出谷之後,才出現這個現象。問題隻能出在他身上多出來的那幾樣道具上。

一塊是玉質的,但是不知道是什麽名字的門派的掌門令;另一個是一顆桃核。看得出來,那桃子一定很好吃。不然怎麽吃得那麽幹淨。就路見不平的經驗而言,一般人吃桃子,桃核上多多少少會留下點果皮、果肉什麽的。

看到路見不平手中拿着的東西,那虎精蛇妖同時發出了吼叫,都是一付絕不空“手”而歸的架勢。中獎了,路見不平苦笑着。他早該知道,空老人那個老狐狸絕不會給他糖果子吃,糖衣炮彈倒有兩個。隻怕就連他拿出丹藥來提升狼牙的功力,也是爲了這個目的。

那兩樣的東西的出現,徹底激化了那一虎一蛇的矛盾。作爲獸王的東北虎失去了它以前刻意保留的派頭,不但急火上頭,兩眼紅光直射。在行動上,它也失去了穩重,隻聽得它霹靂般大吼一聲,騰空而起,從路見不平他們的頭頂躍過,撲向那條巨蛇。它的目的再清楚不過,幹掉蛇妖後,它自己獨占那些東西。

古雨乘着這個機會,翻身躍上了狼牙的背,同時提醒道:“快!”

那淩欣還悠哉遊哉的不知道在想什麽,一時間她也沒有什麽反應。路見不平可等不及。他快速的收起那兩個道具,左手把白靈的身體夾牢,加速跑,沖到淩欣的面前,伸出右手抱起淩欣,然後身體猛的向上躍起。古雨則駕着狼牙,快速的跑到路見不平的下方。等路見不平落下的時候,正好不偏不倚的騎在狼牙的身上。

古雨和路見不平雖然喜歡鬥嘴,這初次配合,做得還是挺漂亮的。無需古雨多指揮,動物的本能讓狼牙沒了命的逃離這裏。一蛇一虎,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路見不平耳邊全是風的呼嘯,眼前一棵棵樹木在快速閃過,恍乎間,他竟有了一種在玩“星球大戰”的感覺。

古雨就喜歡和路見不平作對,才得了點閑,他便笑着說道:“左擁右抱,感覺如何?”

路見不平隻想了半秒鍾,實話實說道:“她們要減肥了。”

古雨狂笑了起來。路見不平說的不錯,這兩個女人雖都是苗條型的,可兩個人加在一起,那份量亦是不輕。他一扭頭便看到,淩欣的臉上都飛起了一抹紅霞。路見不平的調侃,居然能把冷漠的淩欣也給說得臉紅起來,難怪她會跟着路見不平一起玩。古雨似乎也明白了點什麽。再等他的視線往後面延伸,他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狼牙,‘之’字形機動!”

古雨一聲令下,狼牙放棄了直線路線,在保持前進方向不變的情況下,呈Z字形,不斷的左右來回往返。所有的動物在追逐的時候,都會采用這個辦法。這也是動物在自然進化中,優勝劣汰所形成的先天本能。不會因爲古雨給它起個“‘之’字形機動”的名字,就變成後天技能。

見古雨這樣處理,路見不平不必回頭也知道,那一虎一蛇追了過來。成了精的妖怪也不是傻子,它們的AI不亞于那些高級NPC。那老虎看他們畏縮的樣子,還認爲他們不敢再逃跑,便把對付蛇妖作爲優先的選項。結果路見不平他們還是跑了。它随即就放棄和蛇妖的打鬥,追了過來。那蛇妖也沒有理由放棄,緊随其後。

“我的媽呀,這兩個家夥的速度,真是沒天理!”古雨不斷回頭目測着距離。他回頭看,就免去了狼牙自己回頭看,自然要節省一點時間。在這樣的生死追逐中,哪怕隻多出來一毫秒,結果也可能完全不同。

在Z字形機動中,最慘的是路見不平。他一個人得承受三人份的慣性。不但需要用力去抵銷、緩沖那必然的慣性,還要防止抱不住她們,讓她們掉下去。他不得不斷呲牙咧嘴的用力,連話都沒有辦法說出來。他算是知道了,人類制定“一夫一妻”是多麽的明智。左擁右抱實在是要人命。特别是對于一個有責任心的正常男人而言。

眼看的後面的那兩妖怪越來越進,古雨一咬牙,“算了,我豁出去了。”路見不平說不出話來,他隻有莫名其妙的看着古雨,隻知道他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随着古雨的話音,狼牙也改變了逃亡的方向,走着最短的路線,去和青雲等人回合。

鄧捕頭走出白虎太守府,在城中晃了會兒。想到路見不平的“碉堡”距離太守府蠻近的,他不知不覺的便轉悠了過去。站在“碉堡”門口,他看了一會忙裏忙出的NPC們後,也猜到多半是爲了武當的事情,灰羽他們都去應付那個突發狀況,因此他沒有看到半個玩家的人影。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我混得也夠嗆的。鄧捕頭搖着頭,轉身離開了這裏。

在出發前,他先去趟鐵匠鋪,用所有的錢買了十把匕首,連補生命值的藥錢都沒有剩下。對于他來說,這個級别,吃藥和不吃藥,似乎沒有什麽區别。準備妥當後,他便出城,憑借着自己的記憶,尋找去那個陣法的道路。隻是在一片雪原中找到正确的路,有點困難。

不過,也不用這麽費心,他完全不用死一個腦細胞,就可以暢通無阻的走到那個還不知道名字的陣法外面。正如多情對他說的一樣,杏林糾集了幾個勢力在圍困鎮西王的人。因此,一路上是絡繹不絕的行人。

有點理智的人都知道,杏林等勢力可不是在弘揚正義、主持公道什麽的。鄧捕頭的心裏也透亮透亮的。他嘴上說自己對政治不感興趣,其實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就是既得利益者對想分一杯羹者的聯合絞殺。

對于作爲後來者的鎮西王勢力而言,這絕對是它最難熬的一關,隻要挺過去,它就可以崛起;如果熬過不去,那還是趁早解散算了,免得枉死無數NPC。就像二十世紀初的德國那樣。抛開個人的情感,鄧捕頭其實也蠻同情他們的。但鄧捕頭他不是聖人,如果不是在内心裏對某些事情還耿耿于懷的話,他現在也不會站在這裏,他真正感興趣的,其實是那個無名村的血案。

“讓開,讓開,讓開,讓開!”

突然從他身後響起了一連串的大喝,打斷了鄧捕頭的思考。他條件反射似的跳到了一邊。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他耳邊一閃而過。隻留給了他漫天的泥漿,并把鄧捕頭變成了半個泥人。這裏原本就沒有路,走的人多了,自然就踩出了路。路上的雪也都被踐踏融化,混着泥土,成了泥漿。真是狼狽不堪,鄧捕頭他好好的一身衣服,又被廢了。鄧捕頭撣了撣自己的衣服,以過來人的目光,看着逐漸消失在他視野中的那位騎士。想當年,他也是這麽嚣張的。

并不是所有人都這麽急,也有和他一樣悠哉遊哉的。他們通常是三五成群,七八紮堆,一邊說笑,一邊慢慢的走着。和剛才的那個騎士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别。與其說他們是去打架,還不如說他們是去野餐。鄧捕頭也懶得理他們,他們更是懶得去理鄧捕頭。看他那身落魄的樣子,别人情不自禁的和他保持着一定距離。

話又說回來了,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幻界那麽大,玩家那麽多,特别點的玩家比比皆是。在和幾個團體插肩而過後,終于有人找上了他。一個帶隊的道士玩家攔住了他。問道:“這位镖師朋友,有沒有興趣組隊?”

“我零級,你有沒有興趣組我?”

“呵呵,你可真會開玩笑。說真的,你想不想加我們隊,條件很寬松,五十級上都可以。”

“沒和你開玩笑,我确确實實是零級。”

“……”那位玩家頓時愣住了,好半晌後,他才尴尬的解釋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們要做的任務比較危險,沒法帶你,你可以去别的隊看看。”

本來鄧捕頭想回一句,明明就是你先邀請我的。但那容易得罪人,鄧捕頭忍了忍,沒有再言語,隻掃了他們一眼後,繼續走自己的路。

“實在不好意思,呵呵~”那道士尴尬的笑着,帶着自己的隊伍緊走幾步超過了鄧捕頭。

人就是這樣,有一個人做出了表率,其他人也都跟着學。隻是鄧捕頭那“高”得離譜的等級,讓他們全都望而卻步。當然了,确實也有不少人不在乎等級。但是等級除了代表一個人的能力外,還代表了這個人遊戲經驗的多寡。去那個陣法那裏應任務,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還是慎重一點爲好。權衡一下利弊,他們都自覺的放棄了招鄧捕頭入隊的想法。

一來二去,鄧捕頭這個“狂妄無知”的“新人”的名号,就在逍遙,拜火,昆侖等等勢力中廣爲流傳。要知道,在趕往陣法那裏的所有玩家中,随便任一個玩家的等級,都要比他高上六十多級。以至于多數人都以爲,他是不是趕去自殺的。

對于陣法外面的人來說,這不過是一些無聊時的談資罷了。但是當這個事情從玩家中傳到論壇,再從論壇傳到那陣法裏面的唯一的三個玩家的耳朵裏面的時候,那就顯得極其不尋常了。

無名氏突然面色煞白的擡起了頭,看着正在和他議事的土鼈和守護騎士,從他的嘴裏一字一頓的吐了出來五個字:“鄧~捕~頭~來~了!”

土鼈和守護騎士也不知不覺的站了起來,喃喃的說道:“他果然來了。”

這件事情,他們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生氣?是應該感謝他,還是應該記恨他?完全說不清楚。一種莫名的心緒纏繞在他們的心裏,久久不去。這三個人的失态,被那些NPC看在了眼裏,他們的心裏不由的感到了一陣陣的惶恐。這個鄧捕頭到底是何方神聖?是不是長得三頭六臂,兇神惡煞一般?是不是活扒人皮,生吃人肉,鮮喝人血的瘋子?

無名氏沒來由的一個激靈,他知道事情不好。他們三個犯了大錯。等他開始打算控制那些NPC的言論的時候,“鄧捕頭來了”,這個謠言,早已經被數百次添油加醋的傳遍了整個軍營。過萬的NPC,全部陷入了一種盲目的恐慌狀态之中。

無名氏在氣極之下,一口氣斬了一個高級軍官,六個中級軍官。指望能以此止住謠言的傳播。但是完全沒有用。他過激的行爲隻會讓這個謠言顯得更加真實,更加的撲朔迷離,更加的無法控制。在短時間中突然爆發出來的謠言,其威力不亞于一顆核彈。甚至可以說,它的威力還遠在核彈之上!一顆,兩顆核彈無法撼動一個國家。但是一個流言足以摧毀一個國家基礎,即摧毀這個國家的向心力。

看着那些恍恍不可終日的NPC,土鼈和守護騎士互相看了一眼,他們的看法基本相同,無名氏的事業可是說,已經完蛋了。縱使是仙人留下來的無敵陣法,也無法擋住謠言的傳播。他們以前沒有想到,無名氏也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上,有盾就會有矛。所謂的絕對無敵,不過是他們一廂情願的YY罷了。

無名氏突然跳了起來,大聲的命令道:“全員戰鬥準備!打開陣法,我們出擊!”

這是彌補這個大錯的唯一辦法。無名氏亦非泛泛之輩,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内就想出了應對的辦法。

消除謠言的辦法隻有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辦法,那就是“時間”。随着時間的流逝,任何謠言都将不攻自破。但在這個期間,謠言是按照先逐步走高,然後再慢慢消退的曲線發展。也就是說,這個謠言才傳播開來的時候,還不是它的殺傷力最大的時候。就像流感病毒一樣,人才得了流感的時候,不會立刻就發燒昏迷,隻有随着時間經過,病毒有效的傳播開來之後,那才是流感的症狀最嚴重的時候。

無名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陣法外面越聚越多的敵人,對他們形成的心理壓力,這就謠言的放大器。會引起何等的後果,無名氏怎麽想都覺得太危險。如果不盡快的用一場戰争的勝利來重振軍心的話,别人不用動一刀一槍,他們自己就會從内部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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