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所謂隐者,其實就是一些在外面混不下去的人罷了。他們并不一定就是如何如何的厲害多麽多麽的了不起。或許正相反,他們就是因爲自己是如何如何的不利害,如何如何的不怎麽樣,所以才不得不隐居起來。至少,古雨是這麽想的。所以他一向對這些隐士并不感冒。甚至他還有點納悶,爲什麽與天争鋒要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爲什麽路見不平他也喜歡屁颠屁颠的往這些地方跑。要是随便找個懸崖跳下去,就可以獲得絕世武功的話,現在幻界滿大街的都是高手了。路見不平哪裏知道古雨現在是打得什麽算盤。他還是一臉期待的看着隐者之谷離他們越來越接近。不爲别的,光是可以下線去吃午飯這一點,就已經很讓他期待了。

要說那些隐者什麽本事都沒有,那絕對是違心話。古雨也不得不承認,至少他們選擇“巢穴”的本事是一流的。入口的大概的位置就是在距離那團雲霧以北的兩裏處。也可以說,基本上就是處在那團雲霧的邊緣處。轉爲稀薄的雲霧還是爲隐者之谷提供了一定的遮蔽之便。如果不是依靠幫中兄弟的指點,他能不能找到隐者之谷的入口都是個問題。在一片常青針葉林背後的石壁上,他找到了他們所提示的所謂的“拉環”。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C”字形的石墩。

“就是這裏了?”路見不平一邊問,一邊放下了淩欣。淩欣她的雙腳落地後,立刻飛也似地跑到了白靈的身邊,低着頭站在了她的身後。路見不平不禁一樂,原來她也會這麽害羞啊。

“聽他們說,進門還需要口訣的。”古雨左右打量着石壁上的“拉環”。他怎麽看,都覺得它就是一個茶杯把,就是個頭大了點。高度上倒不是太高,隻是齊到了他的胸口而已。

“江山如畫美人似水。”古雨一邊念叨着,一邊使勁的去拉那個“拉環”。他說得熱鬧,也拉得起勁,隻可惜那個拉環和石壁全都紋絲不動。

“怪了。他們都說就是這一句的。”古雨撓撓頭,解謎這樣的事情果然還是不太适合他的。

“你确定麽?”路見不平問道。他走到了那個“拉環”處,也開始躍躍欲試。

“是的,沒錯。”

“江山如畫美人似水。”路見不平大喝着,馬步躬身後坐,使勁拉那個“拉環”,奇怪的是,拉環和石壁依舊是紋絲不動。

“怪了。”古雨站在一邊奇道,“昨天他們還這樣進去的呢。是不是改密碼了?”

“怎麽可能,這又不是保險箱。”路見不平立刻槍斃了他的說法。

“唉,你們兩個大男人呀。”白靈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他們兩個。她走了過去,把那個口訣又念了一邊,然後伸出右手輕輕的一推那個“拉環”。隻聽得石壁中傳來“卡嗒”一聲,那個“拉環”右邊的一大塊方形石壁往後退去,現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靠,原來這個玩意不是拉的,而是推的。”古雨立刻就明白了。

他和路見不平看到了“拉環”形狀的東西,第一反應,都是不由自主的去拉。難怪在現實中,商店的推拉門上都要标上醒目的“推”或者“拉”。隐者之谷的那些隐者顯然沒有考慮到,會迎來這麽兩個冒失鬼。杏林的那些人也有連帶責任的,他們指點古雨的時候并沒有說得很詳細。有的人就是這樣,喜歡照着功略玩遊戲,萬一功略上有一個地方沒有寫清楚,他肯定就會被卡在那裏過不去。

“悟淨師弟,你在全面探路。”古雨開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白靈不樂意了。看着那黑漆漆的洞口她就害怕,讓她走在第一個去探路,那不是趕鴨子上架嘛。

“你什麽你?沒看到你二師兄在對你說話麽?”古雨就是一條不折不扣的中山狼,他居然得寸進尺,擺起師兄的架子起來。

白靈拿眼看着路見不平,意思也就是想他幫自己一把。

“看什麽看?你大師兄旅途勞累,這次就讓他好好休息休息。”古雨又是一句,直接封殺了白靈向路見不平的可能。

路見不平也笑着看着他們鬥嘴玩。古雨是太沒有遠見了,雖然這次他占了上風,但是這種行爲就等于他正式承認自己是豬八戒,以後他就沒法擺脫這個頭銜了。典型的打人八百自損一千。

“去就去。”白靈大概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她撅着自己的嘴,氣哼哼的往洞口走去。

路見不平連忙拉着淩欣跟在她的後邊,古雨其次,狼牙殿後。

才一邁進洞中,白靈就把她的短劍給招了出來。短劍輕輕的飄在她的前面,光芒四射,簡直就是一個兩百瓦的燈泡,把洞裏面照得分毫畢現。古雨自打那把劍一開始發光起,他就在後悔。他不但沒有難到白靈,反而是授人以把柄。實在是太愚蠢了。

洞中四壁空空,明顯有人工斧鑿的痕迹。地面也是用碎石子鋪成的。看起來這個洞并不是天然形成的。那些隐士們花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在這個上面。但是,爲什麽會沒有防禦機關呢?路見不平四下裏看了半天,還是不得其解。如果沒有機關,是因爲他們不在乎敵人的入侵的話。那麽他們又何苦把入口修得那麽隐秘?

山洞并不長,就在路見不平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們一行人已經走出了黑暗的山洞,來到了一處桃源般的山谷中。

“哇,好漂亮的村落。”走在最前面的白靈,連自己的劍都沒有收,第一個沖了出去。路見不平他也不甘示弱,拉着淩欣緊随其後。

外面的長白山還是白雪藹藹,甚至位置更南邊一點的玄武城都還在積雪的重壓之下,而這裏居然已經是繁花似錦,綠樹成陰。當真是奪天地之造化,徹底逆轉了季節的概念。隻怕仙人的神仙洞府,也不過如此。

衆人全都貪婪的看着眼前的美景。從洞口開始,就是一片綠油油的稻田,遠處幾十間青瓦房零星的點綴在大小不等的水塘旁邊。水塘上面是霧蒙蒙的一片水氣,就好像房屋是建在山間的白雲之中一樣。不隻是水塘上面才有水氣,在長滿了水稻的水田上,一樣籠着一層幾不可見的輕紗。

随着一陣輕輕的和風拂過,白靈立刻皺起了眉頭,“嗯?這是什麽味道?”

大概是在那團雲霧中把鼻子給刺激得過于靈敏了,空氣中那點淡淡的異味,根本就沒法被他們給忽略過去。白靈先提出後,其他人紛紛的點頭表示贊同。當然,這裏面不包括淩欣,這個時候的她正在忙着趕古雨的語文作業呢。

“有點臭,也有點刺鼻。”古雨形容道。

路見不平頓時靈光一閃:“這不是硫磺的味道麽?”

說着他也不由自主的看了一下淩欣,還是在八号輔樓上看雪的時候,他被淩欣啓發,想起了“化學”這個東西。

分析到了這裏,下面的結論也就不用多說了。白靈無比興奮的大叫一聲:“溫泉,我來了。”她人劍合一,化爲了一道白光向那個村子射去。

看着她的舉動,古雨的下巴差點掉到了地上,她竟然會飛劍!這就是說,剛才他們的那番遇險完全是沒有必要的。隻要她出劍,肯定可以驚走那隻妖怪。也就是說,她可以輕而易舉的要了他和狼牙的命。而他還不自量的和她鬥嘴。要知道,杏林隻是說讓他和路見不平合作。換句話說,隻有路見不平是可以信任的。白靈雖然是個女生,可她畢竟是修道玩家,完全有殺了狼牙換經驗的可能。隻要她生氣的話。

“别太在意了,她那個禦劍術隻是皮毛而已。”

路見不平以爲古雨把白靈當成高等級的劍俠了。他安慰了古雨一下。真正憑着自己的力量施展出來的禦劍術,他的技能列表中也有,隻是他現在還沒法使出來罷了。

就這點皮毛,我都應付不了。古雨心裏歎了一句,但是他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來。

“難怪這裏的氣候能和春天一樣。”看古雨的臉色不太好,路見不平開始轉移話題,“原來這裏全是溫泉。”

古雨也有的勉強的開着玩笑,“難道與天争鋒是來洗溫泉浴的麽?”

“應該是吧。”路見不平心中一動。沒準,古雨他還真說對了。

鄧捕頭感慨萬千的看着自己腳下通往終南派的山路。眼前的路旁立着一個臨時的帳篷。這應該就是關卡了。物非人是,真是難以想象,短短的幾天時間,他就已經“輪回”過了兩次了。直到現在,他依然忘記不了那種空虛而無力的感覺。難怪人會有初戀情結。第一次的印象總是來得那麽的深。現在想起來他的“處女挂”來,那天晚上的事情還是曆曆在目。

“站住,你是幹什麽的?”

突然一聲斷喝驚擾了鄧捕頭的思路,同時還驚走了野兔一隻。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魏大班頭。”

鄧捕頭連忙收拾了一下心情,擠出點假笑迎了上去。他來的時候,多情就已經告訴他,終南山現在被封了。而且山頂上是兇險萬分,上去不得。不過鄧捕頭就是那樣的人,不讓他去試試,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當然他也不是魯莽之徒,該做的準備,他都悉心的準備好了。也是因此才拖到快中午時分,他才趕到了終南山腳下。

“你到底是什麽人?”

太一的衙役魏班頭警惕的看着他。這個看起來有點熟悉的人到底是什麽人?爲何他會知道他在衙門内部的昵稱?

“哈哈,你不認識我了?我就是鄧捕頭啊!”

“這位兄台,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請你自重一點。我鄧兄弟屍骨未寒,可開不得這樣的玩笑。”魏班頭的臉色當即就拉了下來。

鄧捕頭聽了這話,真是百感交集。欣慰的是他挂了之後,居然還有人記得他。雖然他在鄧捕頭的時候,和魏班頭隻是泛泛之交,卻沒有想到他挂了之後,魏班頭居然肯叫他一聲“兄弟”。愁的是,現在是由這個以鐵面無私而著稱的魏班頭帶頭把關,看來他是沒法大搖大擺的晃過這些把關的NPC直接上山了。

大路不通,就隻有走小路了。鄧捕頭想到這裏,他對着魏班頭揮了揮手。“日後有機會再見,望珍重。”

魏班頭看着他逐漸消失的背影,突然高聲叫到:“兄台,你究竟是何人?”

鄧捕頭想了一下後,遠遠的答道:“你藏在床底下的十年女兒紅是被包子偷喝的。”

魏班頭不由的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看着鄧捕頭的背影。難道真的是他麽?他又回來了?

“頭兒,你一個人站在這裏幹什麽呢?是不是又在想你的女兒紅了?”一個捕快一邊從帳篷裏面鑽出來,一邊問道。

“啊欠!”那個捕快被冷風一吹後,不由的打了一個噴嚏。“太冷了,頭兒,快進來暖和暖和。聽說白虎已經下雪了,估計我們這裏也快了。”

“是啊,我們太一又要起天色了。”魏班頭一語雙關。

鄧捕頭按照以前的記憶,摸索着“終南捷徑的捷徑”。這還是他在太一當差的時候,琢磨出來的。那時候正好是終南派武器生意最鼎盛的時候。終南派是拼命斂财,卻驚得太一府坐卧不甯。時時刻刻要注意提防終南派是不是要謀反。而鄧捕頭就是憑借着“終南捷徑的捷徑”這一預防終南派謀反的方案獲得了“捕頭”這個職位。

其實這個方案說穿了一錢不值。無非就是秘密的在終南山上開辟出一條可以快速走馬的綠色通道。而他的那些手下就是準備搞突襲的,因爲這個緣故,他還被送到禦林軍中見習過。隻可惜,那條終南捷徑的捷徑還沒有完全弄好。無論是終南派,還是那些捕快,都已經是灰飛煙滅了。

雖然說還沒有完全弄好,但是走幾個人是沒有問題了。鄧捕頭現在就走在了這條綠色通道上。如果說走正式的路要一個小時的話。走這條路隻要四十分鍾。不要小看了這二十分鍾的差距。在戰場上,二十分鍾已經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了。而且這條綠色通道是真正的綠色通道。現在樹葉落光了能看出來,這裏的樹木要比别的地方稀疏一點。而一旦到了春夏秋三季,枝條樹葉密蓋在通道上面,任誰也想不到,在那樣茂密的樹林中居然會有那麽一條快速通道。

魏班頭的天氣預報還是非常準确的。鄧捕頭才走了二十分鍾不到,鵝毛般的雪花便開始紛紛飄落起了。鄧捕頭擡頭看了看天空,不由得暗罵了一聲shit!這不是拿他耍麽?就他現在零級的水平,那是走一步一個深腳印,确實是腳踏實地了。但,這就是在告訴别人,我在這裏,你快來抓我。而他現在已經是身在半山腰,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真是擔心什麽來什麽。隻他稍微猶豫了那麽一會,就聽的自己的身後隐約有人聲響起。鄧捕頭不及細想,立刻往下方橫竄了開去,他的身體在飛行了五米多後,一頭紮進了一個枯葉堆中。雖然是借着山勢,這個距離也差不多是他的極限了。至少對方不會那麽輕易就能發現他。唯一的問題就是他的這個姿勢。鄧捕頭現在滿腦子的都是鴕鳥的形象。

緊跟着他的人,竟然有三個之多。也幸好鄧捕頭的反應速度快,他們三個人說說笑笑的經過了鄧捕頭的旁邊的時候,并沒有發現他的存在。但是鄧捕頭這一口氣還沒有松下來,那三個人中的一個叫道:“你們快看,這裏好像有一個腳印。”

鄧捕頭的心裏不由的一緊,壞了,剛才隻是站在那裏稍微愣了一會,留下的痕迹就被别人發現了。

“我們一路走來,隻看了這一對腳印,這說明了什麽?”另外一個人開始設問。

“我推測這個人肯定是輕功高強,一路走來,踏雪無痕。”一開始驚呼的那個人推理道。

“你開什麽玩笑,有那麽厲害輕功的人怎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第三個人笑着問道。

“你想知道原因麽?”做出這麽離譜推理的人胸有成竹的問道。

“快說,我倒看你怎麽圓謊。”一開始設問的那個人追問道,看來他也知道那個人的推理有九成是靠不住的。

就連埋頭在枯葉堆中的鄧捕頭也無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和現實中的警察一樣,他們捕快抓錯人後,将錯就錯的本事,那都是一流的。但是像那個人那樣離譜的推理,他自知以自己的水平是沒法擺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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