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劍逸手中那口利劍的幫忙,總體的伐木速度進一步加快。又是一個小時之後,逆太極陣法的“雙魚”中的一條就被剃了“光頭”。這一半的機關是破的差不多了,陣法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劍逸和藏雷還是走不出去,也“飛”不出去。
“差不多到時間了,我要下了。”劍逸注意到時間已經不早了,便開口告辭。
“哦,你還要上班。今天玩得真痛快,明天記得早點上來。”
“很痛快?就這麽傻傻的砍樹會很好玩麽?”劍逸疑惑不已。
“玩遊戲就是爲了打發時間浪費生命的。剛才我們砍樹的時候,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所以我覺得幻界做得好啊,可以盡情的揮霍時間。你先下吧,我還可以再玩兩個小時。”藏雷是住在西部的,他那裏的日常作息時間要比東部慢兩個小時。
“這把劍先借給你用,效率會高點。”劍逸把自己的劍遞了過去。同時也把小野以前給他的藥瓶遞給藏雷,“短時間内,你還餓不死。小心點,不要自己中了機關。”
“多謝了,孤星大人的朋友果然是不同反響。昨天我護着你,還真是做對了。”藏雷道了聲謝,接過了劍和藥。
劍逸下線後,還是坐着愣了一會兒。沒想到他還是占了孤星的光,要是他不認識孤星,昨天狼狽逃竄的人,就不會是藏阕,而是他劍逸了。人和人之間的關系真是奇妙,冥冥之中,很多事情看似毫無關系,卻已經有了事實上的因果關系。
第二天,劍逸他們很早就出發去新的辦公地點上班。公司還是以前的垃圾公司,人還是以前的那些熟面孔。卻因爲換了新的工作地點,而多出了一絲的新鮮感。淡淡的晨霧中,園子中的那片草坪的綠色看起來格外的舒服。噴水池被開到了最小檔,水不是噴出來,而是潺潺的流了出來。聽着嘩嘩的流水聲,他們堅信有這麽好的辦公環境,以後的工作一定會很愉快的。
但是等他們進了屋子,才深刻體會到了什麽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那些人不是趴在了地闆上,就是爬到了天花闆上。總之,就是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站着的,也沒有一個人是正常坐着。
“離上班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你們來得真早。”黃勵志趴在地上頭起頭來,和他們三人打聲招呼。
“你們這是做什麽?鍛煉身體?”劍逸彎腰蹲在他的旁邊看着他都看做什麽。
黃勵志側着頭靠近地闆,一手支撐着自己的身體,一隻手握拳不斷的敲擊着地闆,同時豎着耳朵仔細的聽着回音。
“看樣子他們在找什麽東西。”綠秀環顧了一圈,看到所有的人都是差不多的動作。
黃勵志也撐起自己的身體,蹲在地上說道:“頭兒,昨天晚上我們查過了,那個柳乘風上任N市的稅務局長的時候,正是湯秋生出了問題被軟禁的時候。所以我們猜測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聯系?湯秋生從來沒有來過這裏,他是不是故意爲之,以此來隐瞞他把重要的東西藏在這裏的事實?說不定我們能找到柳乘風和湯秋生之間的有聯系的證據。”
“大偵探們,你們好好幹。”綠秀“鼓勵”了他們一下,拉着蘭姐去廚房泡茶。
“大姐,綠秀。”孫強帶着讨好的笑容走到蘭姐面前,“我們都還沒有吃早飯呢。能不能麻煩你們……”
“開工錢麽?”綠秀好笑看着這些懶人問道。
“可以啊,但是你們有沒有買米?”蘭姐還是很好說話的,她已經開始準備幫他們做早飯了。
“當然有米,而且還是煮好的隔夜飯。蔬菜也有,四個冰櫃裝得滿滿的。工錢是你們可以盡情的吃,怕哪把儲藏的食物全部吃光了,也無所謂。”孫強也真是“大方”。這兩個女人才能吃多少點東西?
“你們昨天晚上就搬過來了?”劍逸就近問他身邊的黃勵志。
“是的,我們已經住在這裏了。頭兒,你也幫忙找找。我們已經找了一個小時了,一直都沒有找到。”
這個事情關系到柳乘風的問題,雖然他們推理的過程是有點不着邊際。現在的劍逸同樣也是什麽事情都做不到,也隻能從這個方面去試試運氣了,總比什麽都不做來得好。說來也是巧合,昨天晚上劍逸是在幻界中搜尋“寶藏”,今天又要在現實中找“寶藏”,他可真是“走運”。
“哈哈,我找到了。”一個人站在梯子上手舞足蹈,大聲的叫着。
“瞿烨,你找到了什麽東西?别告訴我一塊錢的硬币。”黃勵志擡頭問道。
“怎麽可能,别拿我和那個趙自強比,我找到一個小佛像,就在這個天花闆的夾層裏。”他邊說着邊慢慢的拆開了旁邊的天花闆,伸手進去摸索着。
“切~這有什麽稀奇的,不過是用來安宅的吉祥物而已。”衆人都是嗤之以鼻。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才進門的晶瑩和梅也是被這些人吓了一跳。要不是她們都認識這些人,還以爲是公司進小偷了。
“你們怎麽來了,不是放假一周麽?”孫強才從廚房出來,驚訝的問道。
“放假就不可以來麽?哪條公司管理規則規定的?”晶瑩帶着梅一邊打量着這個大客廳,一邊俏皮的說道。
“梅,你坐這裏,喝飲料。你想吃什麽,我立刻去買。”瞿烨把摸出來的佛像随手,扔在一張辦公桌上。然後拉過劍逸的老闆椅,熱情的招呼着梅。
“不用了吧。”梅漲得滿臉通紅,她可從來沒有被這麽捧過。而且那個是劍逸專用的椅子,她也不好意思去坐。
“天,你今年幾歲啊。太丢人,讨好女孩子有你這個樣子的麽?”晶瑩的話讓房間裏面的所有人都笑了起來。他們平時都太熟悉了,瞿烨的這些行爲就是異常的反常了,自然不會起到任何有益的效果。
爲了化解自己的尴尬,梅四下的看着,突然她看到了瞿烨剛才丢下的佛像,便開口問道,“那個佛像是你買的麽?還是馬頭觀音呢。”
“是麽?”瞿烨一頭霧水,他根本不懂這些東西,拿起佛像遞給梅。然後指着那邊的天花闆說道,“剛才在那裏面找到的。”
“是檀木的,做工很漂亮。”梅愛不釋手的把玩着手中的佛像,“這麽精緻的佛像,如果是古董的話最少價值三十萬,一般的藝術品也要賣到三萬,怎麽會拿來做鎮宅呢?”
“那很正常,湯秋生可不是一般的有錢。”孫強走了過來,把他們的目的和她們介紹了一下。晶瑩又去找了個數碼相機把佛像拍了下來,然後放到專門的收藏網上去,看看有沒有人知道這個佛像來曆。知道了它的來曆,就知道了它最後的一位買主是誰,而那個買主肯定就是和湯秋生有聯系的人了。對孫強他們的調查行動也是一個很好的配合了。
“頭兒都來了,大姐和綠秀也應該來了,她們人呢?”晶瑩看着趴在地上和衆人一樣到處察看的劍逸問道。
“她們在廚房做早飯。”孫強随口說道。
“孫強,你們的面子不小啊。讓大姐給你們做飯。”晶瑩冷冷的說道。
“不是今天比較忙麽。下不爲例,下不爲例。”孫強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要是得罪了這個女生中的頭兒,他就要倒黴了。
“大家看,我在樓上的天花闆上面找到了一個這個東西。”趙自強得意洋洋的拿着個竹竿挑着個安全套。
衆人是很想笑,但是礙于晶瑩和梅都在這裏,他們隻有強忍着,各自捂着肚子,憋得難受。
“是不是小孩子玩氫氣球時候,飛到天花闆裏面去的?”梅看着這個“泡泡”,天真的猜道。
晶瑩滿臉通紅的,提着頭拉着一臉好奇的梅去了廚房。看到她們離開後,那些人實在憋不住了,隻有放聲大笑出來,才不至于憋壞了自己的身體。笑了好一陣後,黃勵志這才開口說道,“我真的很想知道,誰會在天花闆上辦事。”
“不奇怪啊,有人喝啤酒都能喝到這個呢。你說誰會在啤酒瓶中zuo愛?”趙自強随手把這個套套扔到了垃圾袋中。
“我是不奇怪。我隻知道你慘了。今天你讓晶瑩和梅這麽難堪,你以爲晶瑩會善罷甘休麽?”
“晶瑩是我的鐵哥們,我們無話不談的,這點小事算什麽。”趙自強滿不在乎的說着,回頭上樓去了。
這些人和着劍逸,又進行了半個小時的搜索,最終還是一無所獲。他們最後都聚集在大廳裏面,東倒西歪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現在隻有一個大廳了,劍逸,蘭姐都沒有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們的位置也和衆人的靠着一起。
“洗手吃飯了。”他們無聊的坐了一會後,梅過來叫他們吃早飯了。
除了吃過早飯的劍逸,其他人都拿着筷子和碗去蘭姐那裏,老老實實的排隊,等着蘭姐給他們分飯。
看着排成一隊的男人,晶瑩捂着嘴笑道,“這些人真好象是小學生一樣。難怪别人都說男人是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
“他們隻是比較懷念以前上學時候的生活。過幾天後,就回複原形了。”蘭姐從劍逸身上學到了很多。這些人都和劍逸差不多,都是偶爾會有一些孩子氣的舉動,讓她們又好氣又好笑。事後想起來,也是覺得他們真的很傻,卻也有着一絲絲的感動。生活,不是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麽?自己努力的去制造快樂,盡力的去忘記不愉快的事情。
早飯後,又休息了一會。衆人亂侃了一陣子幻界,就到了開始正式辦公的時候。以爲大家的辦公桌都靠在了一起,衆人這才知道了劍逸以前辦公高效率的根本原因。這個人是非常“用功”辦公的。他手指動的速度,除了綠秀,就沒有人能看清了。面前的電腦鍵盤被打得如同山響一樣,噼裏啪啦的一直吵個不停。整個就是一個特大号噪音源。
很多人都在後悔爲什麽當初提議公司裏面用鍵盤了。明明就已經有了更加先進的直接錄入系統,比如說幻界的那個頭盔上的輸入系統,他們卻說要懷舊,聽着辦公室裏面的鍵盤聲,會有一種親切感。現在他們的“親切感”已經蕩然無存,隻剩下了對噪音的厭惡。
三十分鍾後,劍逸這邊的資料就收集整理就完成了,他輕松的躺在自己的椅子上,欣賞着衆人的神情。那些人都憋着一口氣要超過劍逸的速度,全都在用自己的最高速度辦公,但是他們還是趕不上劍逸,惟一可以和他媲美的隻有綠秀。她是負責把大的工作分解後,交給各人去做的,技術性難度是最高的,隻有她忙過了,别人才有得忙。
“綠秀,我這裏有一個合理化建議。”孫強遞給綠秀一份報告。
“鍵盤等舊有的輸入設備升級?”綠秀看着報告念着,“我一直還在奇怪,你們怎麽還在用七八年前的古董設備。現在總算是要升級了。”
劍逸一拍腦袋,“我都忘了去找師兄要資金了。現在沒錢,買什麽不行的。”接着直接一個電話過去,就要到了兩百萬,真是輕松惬意。要是換做别的被投資人,不提前半個月預約,他們是一分錢也要不到的,能拖多長時間就拖多長時間,最好就是不還了。
錢一到帳,蘭姐那邊就開始忙了。她還要負責把由公司職員墊下去的買房錢,還給他們。
“另外,我們打算聘請頭兒上次說的那個段玉秀做廚師。頭兒你現在閑着也是閑着,你幫我們一下吧。”孫強又接着說道,“最好是在中午之前,就能讓她過來做午飯。”
“沒問題,算是公司聘請的吧。我和蘭姐、綠秀,中午也得在這裏吃。”劍逸滿口答應了。
“我和你一起去,正好買一下輸入設備。也省得你打的了。”綠秀從蘭姐那邊支取了十萬備用。
讨價還價了半天,劍逸和綠秀才采購完。接着就是趕去遊樂園,打聽了半天,他們才知道玉秀早就不在這裏打工了,隻得又轉頭去她的家裏。車子一直開到了郊外,綠秀看着路邊那些遠離市區的飯店問道:“這麽偏僻的地方,你是怎麽找過來?”
“我也不知道。”劍逸推開車門下車,說了句大實話。那天他失魂落魄的往外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跑出來的。
“呀——!”這是那家飯店裏面傳來了一聲慘叫,随後又傳來了幾聲男人的怒吼。
劍逸和綠秀無暇多想,兩個人如同利箭一樣,射進了飯店。映入劍逸的眼睛的畫面,着實讓他震驚不已,那個豐哥正拿着皮帶,狠命的抽着半跪在地上,雙手護着自己的胸口的玉秀。
“住手!你知道你在再做什麽?”劍逸大喝一聲,把豐哥震得一愣。就在同一時間,綠秀已經飛身而過,奪走了豐哥手中的皮帶。
“你可真有出息,知道打自己的老婆了?”劍逸冷笑這嘲諷他。
“操他媽的,我打的就是這個臭婊子。”豐哥根本就無視劍逸的嘲諷,好象還意猶未盡,又是一腳踹去。
綠秀當然不會讓他得逞,手中一抖,皮帶如同靈蛇一樣,撲了過去,纏住了他的腳。随後輕輕一甩,把豐哥整個人帶了起來,抛到一邊的牆腳處。然後綠秀彎腰扶起了段玉秀段。玉秀雖然被她丈夫這樣的毒打,她卻沒有一絲的哭泣。整個人呆呆的看着豐哥在打她,接着又被綠秀甩了出去,仿佛這一切都和她沒有關系。甚至她身上的傷口也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别人身上的。
“操,你們是什麽東西?老子打自己的老婆關你們什麽屁事?别他媽的把手伸那麽長,你以爲你是當官的。”綠秀還是手下留情了,豐哥隻是摔了出去,一點傷都沒有。他很快又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
劍逸和綠秀都好象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對這個憤怒的小醜徹底的無視中。
“段玉秀,這是怎麽回事?”劍逸問着被綠秀扶着的段玉秀。
“你這人真是的。現在是你問問題的時機麽?”綠秀非常不快的打斷了劍逸的問話。
“豐哥,這是怎麽回事?”劍逸隻好轉頭問另外一位他并不想與之打交道的人。
“這個婊子居然把我的頭盔給砸了,我操……”豐哥一句叙述夾雜着一句髒話的說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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