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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沒有被宣揚的秘密


“我希望,能夠在近日立刻啓程,離開加爾德羅貝。”

安吉爾認真地對巧海如此說道。

巧海顯然楞了一下。雖然安吉爾那麽快就完全恢複了記憶的确是一件好事。但是也正如他所設想的那樣,責任感極強的安吉爾在恢複了之後,第一件事情肯定是立刻啓程回歸本土。以便和凪大公和修巴魯茲進行正面的作戰。

“就算是現在回去……如果沒有其他五柱和教師的力量,對抗修巴魯茲和阿爾泰的聯軍也不是上策啊。單就安吉爾姐姐您一個人的話……”

“我知道,況且我也并沒有取回乙HiME的力量。”

用力将手攥成拳,安吉爾頗爲無奈地說道:“昨天晚上之所以在最後的一刻。我能夠和安捷羅斯戰鬥,具現化舞鬥服的原因,并不是别的,正是那把彌勒劍的關系。它代替真主,暫時對我進行了認證。而這并不是沒有代價的……”

“代價?!”

聽到這個詞,薩拉和巧海當然也就坐不住了,若是對安吉爾有害的話,這種力量當然是越少用越好——不過這裏兩人的心中也有分歧,巧海是希望安吉爾絕對不要用;而薩拉則是盤算着究竟是什麽代價,在要緊的關頭也不得不讓安吉爾披挂上陣。

“每使用一次彌勒劍,我和它的聯系也會越來越強——就好像,如果完成了認證,那麽GEM就不會自動從耳朵上脫落一樣。最終的結果,就是彌勒劍會像是生根了一樣‘長’在我的手上。”

安吉爾說完這些之後,攤開了自己的手上。那裏用來握劍的位置,已經有了一道清晰的灰色痕迹。

“等到這痕迹變成了紅色,那麽彌勒劍就永遠也離不了身了。”

“這……”

巧海的勸說還沒說出口,他就從安吉爾的表情上得知,就算是将來一生都要與那把劍相伴,安吉爾也要利用這份力量。

“我知道……不到必要的時候當然也不會用。但是當務之急,是需要回到本土,針對這次的事件做出最快的反映。”

安吉爾的右手摸上了脖頸上的紋章。此時的紋章微微發熱,似乎是在催促着自己的主人般,不停宣誓着自己的存在。

“我也知道……我和安捷羅斯之間的事情,你們應該聽‘我的記憶’說過一遍了。關于真主大人的事情,你們也應該有所了解。我着急回到本土也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

“那就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修巴魯茲和凪大公的目的是,使用管風琴。而能夠阻止管風琴的,就隻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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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整個世界,相比起恢複了嬰兒時期被植入記憶的安吉爾來,巧海和薩拉也隻能算是一知半解,而爲了讓她們了解事态,她将剛剛了解到的情報重新梳理了一遍。

西亞斯财團在赢得了HiME戰争之後,運用先進的科學技術和從媛星處得到的高次元能量技術,創造了一個非常繁榮的文明。而爲了保存、延續——甚至是将這文明的果實一直禁锢在西亞斯财團的手中。他們将世界統括了起來,創造了一整個系統。

這個系統囊括了高次元物質化系統、女武神也就是乙HiME系統以及浩瀚無底,由西亞斯财團幾百年來創造出來的智慧。

而打開整個系統的使用權限,則需要三樣東西:歌、守護者和編織者。

“等等,可是就算是當年真主大人奪取了乙HiME系統,運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是并沒有用到這東西啊。”

薩拉當即提出了疑問,這對于她來說非常重要。

“這是很簡單的問題。整個系統最初的運行和管理權限,全都集中在幾個人的手中,而當時這個系統并沒有完成,其中仍然有不少空白。而這所有系統的最高權限所有人之一,就是當年成爲了西亞斯财團叛徒的艾麗莎·西亞斯。”

安吉爾編織着自己的語言,将自己所了解到的曆史慢慢叙述。

“這套系統建構的初期,艾麗莎·西亞斯就對西亞斯财團起了叛逆之心。在聯系到了已經失去力量的前HiME——也就是我們的真主大人,姬野·二三之後。她便利用自己身份上的權利,得到了系統的最終權限。其中作爲啓動密碼的‘歌’就是由她本人編寫的。而另外兩樣東西:守護者和編織者,則變成了具體的東西——血脈。”

“血脈?”

“也就是基因片段。她本身就是利用基因工程制造出來的人造HiME。所以她就選取了兩段顯性基因,作爲編織者和守護者的代表。編織者,她擁有着動用系統的權利。結合現在的狀況看來,這段血脈被交給了風花王室保管。”

說道這裏,大家也終于知道爲什麽凪大公需要找到真正的公主。在十五年前風花王室慘遭滅門之禍的之後,遺留下來的隻有風花公主這一條“編織者”的血脈。想要啓動藏在風花宮地下的管風琴,就必須集齊這三樣東西。真白既然不是真的公主,那麽自然無法啓動這東西。

“至于守護者——她利用自己人造HiME中經過調整的基因,作爲标記,換句話說——她的後代,就是傳承的守護者。”

“可是……她有留下後代嗎?”

“這我并不清楚,我急着回到本土,也有調查的打算。守護者作爲第二道密碼,司職調控整個系統。對于守護者來說,高次元物質化系統的一半使用權也在她的身上。她可以任意的通過阿爾特彌斯對媛星進行操控。可以說,這是艾麗莎·西亞斯爲後代留下的寶貴遺産。”

安吉爾仔細回想了一下,繼續說道:“想要啓動整個系統,都需要這三樣東西齊聚才可以,而作爲監管者或者說是記錄者的我,隻是在旁協助的人而已——當然,若是到了最後發生了意外的事情,Tuner可以強行停止管風琴。”

不過,如果不能啓動舞鬥服的話,安吉爾就不是女武神,而不是女武神的的安吉爾也沒有辦法行使Tuner權限。而目前真主認證核心被封印,修巴魯茲依然幹擾着認證系統……

而關于這件事,有一點非常的重要。

那就是安吉爾拔出彌勒劍後,修巴魯茲用什麽手法幹擾的真主認證。

因爲安吉爾明白,除了HiME遺物這強大的高次元能量具合而成的東西對真主系統進行了幹擾之外,另一種幹擾方法需要另一個真主的核心才行——也就是,取而代之,用另一個同等作用的真主核心對原來的核心進行幹擾。

可是,修巴魯茲去哪裏找一個擁有HiME素質,生過孩子的素體來作爲核心呢?

而除了這一點之外,安吉爾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大家。

那就是,在她的記憶中,姬野·二三裝備“真白之金剛石”對克布托都城發動攻擊的時,給予認證的Master,風花·真白——她長得和現在的風花女王,真白·布蘭·杜·溫德布魯一模一樣!而真白女王是由當年發動叛亂的内務大臣找回來的……

這,是不是說明了什麽問題呢?

巧海耐着性子聽完了這些他不太清楚的内幕和說明之後,第一個發問了。

“那麽……這個系統究竟在哪裏呢?”

“據我所知……這個系統的核心或者具現化的代表,就是管風琴。隻要集齊了三個要素之後,管風琴便可以全功率,無限制的運行。因爲它可以偏轉高次元能量,所以将已經存在的物質分解,轉化成高次元能量也是可行的。若是長時間運行的話,甚至會将次元撕裂……到時候高次元區域的物質會侵入低次元,造成毀滅性的效果。”

安吉爾摸向茶杯,在喝了一口水之後,接着解釋起來。

“如果說編織者、守護者還有歌,是艾麗莎·西亞斯所主導制造出來,用來控制系統的鑰匙;那麽我,就是西亞斯财團爲了防止這力量被别人利用,而被制造出來的工具。”

女武神部隊的出現,是針對人造HiME的不斷驗證和妥協之後出現的産物。由基因調整過之後誕生的“安吉爾們”有是爲了幫助艾麗莎·西亞斯戰勝HiME而制造出來的量産人軍團。

她們有着頗高的高次元能量融合率,使用着和HiME相同原理的武器。雖然單人不一定是一名HiME的對手,但是形成規模之後,就是無敵的存在。

作爲西亞斯财團的直屬力量,當其中最爲完美的個體出現,在數據上甚至超過了艾麗莎之後,财團對這名“安吉爾”寄予厚望,除了将她選定爲将來“女武神”部隊的隊長之外,更在系統之中,爲她度身定做了一個職位:“Tuner(調音者)”。

“如果我沒有記錯……當我正式被系統承認爲調音者之後,我可以在管風琴暴走時,發出強制停止的命令,阻止它毀滅世界。”

另一點,也是安吉爾急于回到本土的原因。

女武神不能成爲HiME一直都是一個大問題,而西亞斯财團在進入移民曆之後也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可以讓女武神也就是“安吉爾們”在一段時間内向HiME靠攏。目前看來,安捷羅斯顯然是已經找到了這種方法,可是……

可是她不可能不知道,若要将“女武神”蛻變成“HiME”要付出何等的代價——雖然和高次元能量融合率極高,但是女武神們仍然不能成爲HiME的理由就是無法有效的控制高次元能量。

就像是一顆巨大的氣球,不斷的往裏面充氣,最後隻會讓它爆炸而已。

單單依靠那枚并不純正的紋章來控制能量,總有一天囤積在安捷羅斯體内的能量會将她整個人完全撕裂,或者讓她的子獸狂暴化,連自己主人也一起攻擊。

“安捷羅斯……你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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