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爾完美過關,而旁觀這場舞鬥的奈緒更是瞪直了眼睛。
這家夥根本在騙人嘛。
安吉爾對奈緒說過:“舞鬥”不是自己的強項,雖然綜合成績她的确是第一名,但是舞鬥上她的成績并不是最好。
起先奈緒還真的當真了,畢竟平時的授課中,珊瑚生都隻是進行簡單的基礎格鬥技訓練,等級稍高的也隻是接觸了初級舞鬥和關于舞鬥服的能量運用知識而已。
舞鬥服并不是好看的,乙HiME的力量源泉說是舞鬥服也不爲過,而爲了維持舞鬥服的存在,則是需要GEM和乙HiME的納米機械。
三者之間的關系就是如此,不過珊瑚生的舞鬥服全都是量産的GEM,根本沒有差别,體内注射的納米機械也完全相同。
而舞鬥實力的高下,就完全依靠個人的能力。
千繪·海拉德怎麽說也是這一屆珊瑚的No.3雖然奈緒有自信也可以打敗她,但說實在的絕對沒法做到那麽幹淨利落。
從最初的不分高下到之後瞬間制敵,期間也不過就短短的十多秒鍾,況且那麽短的時間,與其說是不分上下,看上去倒和試探對手的虛實差不多。
這小丫頭完全在糊弄我嘛。
奈緒不由得氣歪了鼻子,别的不說,自己恐怕能不能戰勝那個家夥還得掂量掂量。
當然現在根本就沒有給奈緒發脾氣的時間,随着安吉爾的比賽結束,接下來就已經輪到奈緒和詩帆的比賽了。
死對頭卷毛詩帆已經站到了武鬥場的中央,手中的舞棍不知道被扔到了什麽地方,隻是拿着一個奇怪的道具。
臉上一臉的陰笑是讓奈緒最不爽她的地方,不然以奈緒的處事風格,也絕對不會惹上這麽大的一個麻煩。
奈緒一邊吹着口哨,一邊走進了舞鬥場,手中像是儀仗棍似的揮着自己的武器。
“朱麗葉!今天我一定要你變成卷卷臉。”
“阿拉,我可不想和你的臉變成同樣的蚊香樣,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你,我好不容易才想起來,以前我家點的蚊香不就是你的臉麽!”
誰都知道奈緒是從阿爾泰公國來的學生,那裏不要說是蚊子,就算是溫度最高的夏天也不會出現這種生物。這番話根本就是在挑戰詩帆的承受力啊。
大家全都擦了把汗,而戰鬥也就立即打響了。
如果說在老師、同學還有自己的姐姐大人面前詩帆還有所收斂自己的個性的話,那麽隻有在奈緒面前,那種目中無人,喜歡惡作劇的心态才會完全的爆發出來。
二話不說,兩人已經開始戰成一團。
另一邊,休息室。
千繪正在陽子老師的安排下接受身體檢查,雖然躺在軟綿綿的床上沒什麽不好,但是千繪現在的腦袋裏裝的卻完全是剛才的最後一擊。
在互相錯身的一霎那,千繪還沒有察覺到自己會輸,而是覺得對方也拿出了相應的實力。
但她完全沒有想到,當時丢棄的舞棍會被安吉爾用緞帶靈活地撿起來,操縱緞帶需要極強的集中力,性質就和在戰鬥中分心做兩件事差不多,就算千繪也能做到,但是之後的攻擊也絕對會被擊落。
而且隻是簡單的将舞棍砸到了千繪的身上,就讓她像是吃了一記悶棍般想要吐血。而之後一拳擊中她的腹部,簡直要讓她把早飯都吐了出來。
雖然今天早飯她沒吃多少,但是身爲一名乙HiME,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嘔吐也實在不是一件風雅的事情。
她根本不懷疑如果當時扣住自己的脖子的一擊安吉爾真的是用全力的話,自己的脖子就會那麽斷掉。
正想到這裏,休息室的門便被打開了,安吉爾一臉茫然的走了進來。
陽子老師看着屏幕也沒說廢話,隻是朝着安吉爾搖了搖頭:“千繪她沒事哦,放心吧,隻是受了一點輕傷,休息一下納米機械就會把她的傷治好的。”
“是這樣啊……謝謝陽子老師。”安吉爾朝着陽子鞠躬,若是不知道内情的人,還真的會以爲安吉爾是千繪的好朋友也說不定。
實際上兩人除了出身同一國家之外,沒有任何的交際。
“沒事……”說完這些話,陽子順着那種氛圍笑了笑,走出了休息室,她對今年的舞鬥還是有點興趣的。
安吉爾有些尴尬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千繪,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是來看敗者的嘴臉嗎?”千繪苦笑着坐了起來,身上的舞鬥服已經解除,紅色的珊瑚校服将她身上的傷勢全都遮蓋了。
其實她身上有兩塊巨大的烏青,不過納米機械的治療功能還是健在,倒也不是太難受。
“不,不是……我,我隻是來道歉的。”
“道歉啊……”千繪不由得偷笑,舞鬥這種事情到底有什麽好道歉的,“道歉就不必了,不過一遇到和排名有關系的事情,安吉爾你就顯得很賣力呢。”
“也……也不是這樣的,我隻是想要得到這次的優勝,作爲禮物送給格裏斯姐姐大人。”
格裏斯,珍珠生的No.7,奈緒和安吉爾負責的姐姐大人。
千繪有些意外:“唉,我還以爲是你自己想要第一名才這麽賣力呢,不過話說回來,你還真厲害啊。放心吧,我沒有生氣,舞鬥輸了就是輸了,是我自己技不如人啊。不過安吉爾,你還真是厲害,,明明平時都看不出你有那麽強的實力。”
“我也不知道啊……”
“哈?”
“我是說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在腦袋裏想了想,這樣做或許不錯,結果就……”
千繪的臉開始抽筋了,對于安吉爾的強悍從另一個角度稍微有些了解。
依靠想象就能操縱緞帶的安吉爾,剛才一瞬間的精神集中程度簡直恐怖,而在這方面,千繪自問絕對沒有這種才能。
“……真不知道你到底算是聰明還是笨了……”千繪抱着頭苦笑,“說起來,你回來之後我還沒有向你問好呢,安吉爾。準将閣下還好麽?”
埃爾裏斯的準将,當然就是大總統閣下的乙HiME,株洲的黃玉:遙·阿密特吉。
“準将閣下還是老樣子……太精神了以至于大總統閣下很頭疼……”
千繪誇張地歎了口氣:“真是受不了……好了,叙舊的話以後再說吧,安吉爾現在還有事情要做吧?”
“那個……千繪你真的不要緊麽?”安吉爾當然也擔心正在場中舞鬥的奈緒,但是自己把同學打傷……
“沒事沒事,既然要赢那就赢的漂亮一點,這樣我這個輸掉的人才會面子上過得去啊。”
安吉爾知道這是千繪的好意隻好稍稍躬身,然後退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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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鬥場上的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的狀态,雙方都是優秀的學生,舞鬥方面雖然比不上正式的乙HiME和珍珠生,但是在珊瑚生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
雙方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鬧,剛才安吉爾對千繪的戰鬥速度太快超出一般學生的觀賞範圍,覺得乏善可陳。但現在這場比賽就完全不是這麽回事。
加油助威和興奮地喊聲此起彼伏,完全将剛才快速解決戰鬥時那種愕然地沉默掩蓋。
兩人互有勝負,現在光是站在場上,估計也都是極限了。
“你差不多該倒下了吧!該死的卷卷頭!”
奈緒端着舞棍氣喘籲籲地說道,肩膀和腹部的重擊讓她呼吸不暢,臉上也同樣吃了一拳,眼看着眼角就腫起來了。
被稱作是卷卷頭的詩帆看上去比奈緒還慘,因爲奈緒這個家夥哪裏不打,攻擊全都集中在詩帆的臉上,四根發辮中的一根已經被打散了,披頭散發的樣子要說恐怖絕對不過分。
原本平整的舞鬥場也因爲這兩個不知到優雅和高貴爲何物,隻知道暴扁對方一頓的笨蛋而搞得一團糟。
“笑死我了!朱麗葉你才應該快點下地獄!”
話音才落,兩人的怒氣值顯然已經爆表,一臉猙獰表情的舞着舞棍就朝對方沖了過去。
“到此爲止!”
蒼老的女聲從衆人的對面傳出,穿着灰色長裙的瑪麗亞女士站在高台上,看着衆人,眼睛裏流露出些微的怒意。
“你們就這樣,還能被稱爲乙HiME麽?!看看你們的舞鬥,簡直和市井流氓沒什麽區别!”
當然市井流氓是沒辦法在幾分鍾内将整個用岩石鋪成的舞鬥場砸成廢墟的,光是從這點上來看,珊瑚舞鬥服的能力已經被她們完整地發揮了出來。
“朱麗葉·奈緒·張,詩帆·優伊兩人同時失去資格,乙HiME的舞鬥不可欠缺的是優雅和高貴,像你們這樣的戰鬥簡直是在給加爾德羅貝丢臉!”
說完,也不給兩人反駁的機會,瑪麗亞女士轉頭就走,不過從她那張嚴肅到像是大理石一樣的臉上所有人都知道這兩個人小家夥今天恐怕是要倒黴了。
紫子老師尴尬地笑了笑,示意這局以平局收尾,同時下一場比賽也就是最後的決賽。
奈緒知道瑪麗亞女士說的話有時候比加爾德羅貝的學院長還管用,也沒想要去争執。
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詩帆之後,解除了物質化,朝着休息區走去。在那裏,安吉爾正是一臉苦笑不得的表情看着她。
下一場:珊瑚N0.1對珊瑚NO.2——格雷西亞·安吉爾·斯特沃夫對茜·索瓦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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