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卧槽!這個diao!卧槽,人真多!”不愧是大天朝的國都,世界都變成了這b樣,這裏的人類社會仍然井然有序,仿佛一切都跟半年前那樣有條不紊。
走了整整一個月,好不容易才穿過喪屍肆虐的大片區域到達這裏,再見到這麽多的人類沙織難免心中激動。盡管武器在進城的時候被盤查的警察收走讓她很不爽,但能回歸到平靜的生活還是讓這個冰冷的小妹子心潮澎湃。
而且,苦苦思念的小燭醬就在這座城市,沙耶子比沙織還要激動,整個人都顯得精神了許多,昨天晚上被喪屍群追的四處逃竄的陰霾也一掃而空。
“讓你多學學天朝的文化了,别一驚訝就說‘卧槽’,‘這個diao’,你也應該學會使用‘排山倒海’‘熙熙攘攘’這樣的詞彙,土包子!”
被自己的妹妹吐槽成土包子,沙耶子并不顯得多麽在意,仍舊笑嘻嘻的挽住妹妹的胳膊,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四處張望。人類社會就是好,到處都透露着一股熟悉親切的氣息,讓姐妹倆一直都緊繃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可小燭醬又去了什麽地方呢,這個城市這麽大,人口又衆多,真正找起來還真是跟大海撈針一樣。想到這裏,沙耶子又不免有些喪氣。
“哇,有地鐵!”沙耶子漂亮的大眼睛裏閃動着興奮的光芒,不是沒有見過這個東西,而是自從在屍體堆裏爬出來之後。再見到以前那些東西都覺得掩飾不住的親切。
沙織倒是顯得很鎮定,地鐵有什麽好看的。一堆冰冷的鐵塊而已,況且以前在島國的時候幾乎天天都要擠地鐵去上學。
“你激動個p啊。咱們又沒有錢坐地鐵,隻能步行。”
沙耶子歎了口氣,無奈的接受了這個現實。現在的通用貨币已經不是以前的軟妹币了,盡管姐妹倆走了将近一千公裏的路才到這裏,依靠路上那些無主商城裏的東西才不至于餓死,但面對正兒八經的人類社會姐妹倆還是束手無策。
總歸是不能強搶的,這裏可不是喪屍肆虐的地方,要是被有心的人惦記上就算想哭都找不到墳頭了。
“去哪兒?”
“走走看吧。”
“我餓了,妹妹桑。”沙耶子無辜的撇了撇紅豔豔的嘴唇。耷拉着眼皮一副想哭的樣子。身上本來是準備了很多應急的東西的,可是昨晚被喪屍追的時候爲了輕裝上陣就全都扔掉了。現在全身上下最值錢的就是自己身上這條歌莉娅的裙子還有那條ck的小胖次,就算她舍得真空上陣,恐怕也沒人願意腦殘到換她這用過的東西吧。
“忍着。”
“忍着,忍着。姐姐我都成忍者神龜了!”沙耶子低聲嘟哝着,心裏盤算着要怎樣去弄些東西吃。做兼職先穩定下來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可姐妹倆年紀還小,又怕被人給騙了。能在成千上萬的喪屍利爪下生存下來,姐妹倆的防備心理還是很強的。
就在沙耶子恍恍惚惚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刺耳的車鳴,緊接着自己就被一個柔軟的身體攬在懷裏,一個踉跄差點摔倒。
“你有病嗎?怎麽開的車!”沙織憤怒的聲音讓沙耶子回過神來,穩住身形。有些茫然的瞅着那輛差點撞上她們的紅色馬自達。
随着車窗搖下,一個皮膚白皙五官精緻到沒朋友的俄羅斯美少女探出小腦袋,“咕”的一聲蠕動了下白嫩的喉嚨。滿臉怯意的瞅了瞅怒火攻心的沙織。沙織雖然不是兇神惡煞,相反還很漂亮。但是因爲在和喪屍的對抗中殺過不少喪屍甚至人類,身上那股因爲憤怒而被放大的殺意讓她感到一陣心悸。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一連三個對不起,又是軟糯糯的充滿着歉意,有些古怪的口音聽起來也不是那麽突兀,讓沙織的怒氣少了許多。冷冷的“哼”了一聲,拽着身邊尚在犯迷糊的沙耶子扭頭就走。
“兩位,要去哪裏?不如讓我送你們一程吧。”
沙織轉過頭,看着微笑的俄羅斯小美女心裏升起一股好感。是好感,見到那隻叫蒂娜的母喪屍時也有過這種奇異的不知從何而來的好感。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裏,總歸是在這座城市就對了,況且姐妹倆也不擔心這個十六七歲的小美女對她們有什麽歪心思,畢竟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也不至于怕了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女孩。
沙織點了點頭,拉着沙耶子上了車,這才發現車上還有一個女孩。十五六歲的年紀,長相甜美,穿着中規中矩的圓領襯衣和牛仔褲,看樣子并不是純正的天朝人血統。
那個混血小美女抿着嘴角對着姐妹倆笑了笑,字正腔圓的天朝話說:“你們好,我叫iris,來自德國。這位是我的姐姐,來自俄羅斯,叫做伊娃。”
伊娃眯着大眼睛,白皙的雙手緊緊的握着方向盤,那股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沙織姐妹倆都感到好笑。這位一看就是剛學會開車不久,這年紀肯定也沒有駕照,竟然敢這麽明目張膽的上路。其實沙織哪裏知道這是大天朝的特色呢,十八歲的限制算什麽,隻要有錢,我今年就是十八歲,網上可查國家認可的十八歲。
“兩位要去哪裏?”
沙織愣了愣,淡淡的說:“随便吧。”
伊娃皺皺眉頭,有些後悔帶上這對雙胞胎,“随便吧”三個字說的雲淡風輕,卻讓她感到壓力山大。這姐妹倆不是訛上自己了吧,大天朝有個專業術語叫“碰瓷”,關鍵是這碰瓷還是自己嘴賤招惹上的。
本來她們都走了的,卻讓自己一句帶有歉意的話給硬生生的給拉了回來。
伊娃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苦着臉說:“那二位就跟我們去燕京大學吧。那裏正好有一家做魚很好吃的餐廳,在整個北四環也是很有名的。我請二位吃個飯。好好向二位爲剛才的失禮道歉。”
沙耶子一聽吃飯,立刻黯淡下去的大眼睛又明亮起來。摸了摸癟癟的小肚子,不争氣的發出一聲“咕噜”。有人請自己吃飯,沙耶子心情出奇的美好,現在看這兩個外國小美女更加的順眼。
“iris剛才說兩位是姐妹?天朝話說的這麽好!”
iris淡淡的笑了笑,說:“确實是姐妹,同一個父親。因爲從小就開始學習天朝文化了,這沒什麽困難的。”
沙耶子想想自己和妹妹沙織不也是這樣麽,因爲母親小美醬爲了讓姐妹倆長大後來天朝尋找自己的父親從小就教她們學習天朝的文化,但這兩個小美女又是因爲什麽而學習說天朝話的呢?
“不會也是來天朝尋找父親的吧?”
這也就是沙耶子有口無心的一句話。天下哪有那麽巧的事情,再說她一見到這兩個小美女就覺得有些投緣,其實不隻是投緣而已,更像是冥冥中的注定。
iris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有些詫異的說:“你怎麽知道?我們就是來天朝尋找父親的。他是天朝人,這也是我們母親的心願。”
是呢,和自己還真像,她和妹妹到天朝來尋找父親也是爲了完成母親的心願。
“在這樣大的國家找一個人還真是難。”iris無奈的苦笑:“就知道他姓沙,以前是h省m城的m大學教授。連張照片也沒有。可現在m城到處都是喪屍,我們根本就去不了那個地方。”
還真是巧,沙耶子的父親也姓沙,好像也住在m城。要不她們也不會出現在那個喪屍肆虐的地方。
“哎?不知道爲什麽,一見到兩位姐姐就覺得很喜歡,情不自禁的說了這麽多話。”iris勾着嘴角笑。琥珀色的眸子裏閃動着嘲弄的目光。
iris不是一個話很多的女孩,今天也真是撞邪了。一對陌生的雙胞胎就讓她把壓在心底許多年的話情不自禁的都說了出來。這種把自己秘密和别人分享的事情并沒有讓她感到不安,反而說出來還感到身心一片輕松。
而此刻沙織心裏似乎就不那麽平靜了。一切都太巧合了不是麽,天底下還有比這更狗血的事情麽?扭了扭頭望向身邊的姐姐,沙耶子似乎也從iris的話中明白了什麽。
張了張嘴剛要說話,紅色的馬自達就一個急刹讓車上的幾個小美女都不自覺的把腦門貼在了前排的靠椅上,緊接着汽車嬌喘了幾聲,就安穩的停在了路邊。
“不好意思,停的着急了。到地方了。”伊娃讪讪的笑了笑,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沙織和沙耶子啞然失笑,而身邊的iris倒顯得很平淡,似乎早已經習慣了伊娃的停車方式。
蒂莎餐廳,很好聽的名字。可爲什麽正是飯點的時候卻緊緊的關着卷簾門呢?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關上餐廳的大門,用手指粗細的鐵鏈一圈圈的纏繞起大門的鎖環。
“今天不開業,趕緊走吧。”男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對着身後的伊娃說。
伊娃心有不甘的拍了拍車頭的蓋子,發出“砰砰”沉悶的聲響。這家餐廳做魚在北四環還是很有名氣的,沒聽說過會關門歇業的啊。就算關門歇業,也不用這個态度吧。
“呐,既然人家沒開門,咱們就去别的地方吃吧,反正會做魚的也不止這一家。”iris聳了聳肩,一臉的無奈。
也許是在喪屍群中遊弋了那麽久,本能的沙織就感到這個蒂莎餐廳的一絲不同尋常。而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閃入了沙織姐妹倆的視線,那個走到哪裏都如皎月一樣引人注目的身影,讓她們一眼就認出了是曾經跟在小燭醬身邊的那個最漂亮的女孩兒。
柳木木并沒有看到沙織姐妹,隻是注意到那個正在鎖自己家大門的男人,皺着眉毛,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一臉的疑惑:“你是誰呀?幹什麽關我家大門!”
男人卻被柳木木這一聲吓了一跳,丢下鎖鏈,轉身就跑。隻是出去送個餐而已,誰說這裏歇業了?
“神經病!”柳木木哼哼了兩聲,看着伊娃這個異國的小美女就感到舒心。甜甜的笑了笑,說:“小美女是來吃飯的吧?我們家沒歇業,那是個神經病,不用理他。快跟我來。”
柳木木抽出鐵鏈,彎着腰把卷簾門一點點拉起來。随着“嘩啦啦”的聲響,屋内的情景也逐漸顯露出來。就在這時,七八個男人從門口湧出來,充滿驚恐的聲音伴随着強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柳木木吓了一跳,趕緊閃到一邊,省的被這些将近瘋狂的人給撞倒。
“木木!不要讓他們跑掉!”然而那些人已經跑的一個不剩了。
這個曾經無數次出現在自己夢裏的聲音讓沙耶子禁不住滿心喜悅,小燭醬的聲音永遠都是這麽美妙動聽。
“小燭醬!”
“你妹啊!卧槽!要出大事了!”龍傲嬌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的慘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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