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茗和林小黛眼神奇異的瞅着小屍妹抱着另一個衣衫淩亂的喪屍妹子進了蒂娜主卧旁邊的客房。艾莎倒沒覺得怎樣,畢竟大家都是有人類意識的喪屍,艾莎也不在乎蒂娜多一個小妾。
可蒂娜不是這樣想的,她帶回這隻喪屍妹子,純粹是因爲蒂娜可憐她。折騰了好半天,蒂娜也沒問出這隻隻有六七歲智商的母喪屍叫什麽名字,好像她生前就不會說話一樣,隻會簡單的“嗚嗚”聲。于是素來有取名障礙綜合症的蒂娜就管這隻渾身肌膚雪白的母喪屍叫“小白”了。
不過讓蒂娜高興的是她居然說動了小白把那隻死去的嬰兒葬在了山莊的小河邊。現在蒂娜也終于有了時間問一問這麽長時間都沒跑出來過的系統妹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她從醫院回來的途中就感到自己肚子裏一直都暖洋洋的,口腔裏也有種腥甜的感覺,這種感覺讓蒂娜感到渾身都極爲舒服,行動力跟牛市的股票一樣蹭蹭的往上竄。
系統妹,這麽長時間你到底去了哪兒?你以前不是還跟我說你對我不離不棄麽?
鑒于宿主一直未正視自己喪屍的身份,本系統已經被你氣的七竅生煙。所以才會懶得搭理你這隻沒志向的母喪屍,在宿主體内潛水。
蒂娜裹着秋千床上的花被,聽的瞠目結舌。攤上這麽一隻傲嬌的系統妹,她還沒有瘋掉也真是慶幸。
那你爲什麽又回來了呀?
因爲宿主使用了自己的核心技能“吞噬”,吃掉了一個人類,本系統感覺到宿主達到了升級的标準,所以才出來冒個泡,刷一下存在感,順便恭喜宿主賀喜宿主達到了五級。
蒂娜沒有在意系統妹的吐槽,那機械冰冷的女聲像一記悶錘一樣敲在蒂娜的心頭。
什麽!?你說我吃了人!
當然。而且吃的骨頭都沒剩下。現在宿主了解到“吞噬”這個技能的強大之處了吧?隻是吃了一個人就讓宿主突破了升級的關隘。爲了盡快的升級,達到更高的級别,還望宿主多多的去吃人。
尼瑪!蒂娜咬着貝齒,完全沒有聽進去系統妹接下來喋喋不休的話。她吃了人?作爲一隻有人類意識的生物體,蒂娜根本就不能接受這樣的設定。如果人可以随便吃,那她還和那些畜生有什麽區别。
她并不懷疑系統妹話的真實性,因爲系統妹雖然傲嬌,卻從來沒有騙過她。而且自己的切身感受和停屍房裏的那一幕也時刻的提醒着蒂娜系統妹沒有說笑。下一刻,蒂娜從秋千床上翻下來,弓着身子趴在地上捂着小肚子咧開小嘴幹嘔起來。
因爲是喪屍形态,所以蒂娜連酸水都吐不出來。她此刻更不願意切換到人類形态去,如果切換到人類形态,蒂娜一定會吐得肝腸寸斷。
宿主你是喪屍,請正視自己的喪屍身份。喪屍吃人和人吃雞鴨魚肉是同樣的道理,這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如果你不吃人,得不到強大的力量,日後反撲的人類肯定會把你殺掉。
你說的雖然很有道理,但我也不想吃人啊。
蒂娜歎了口氣,吃都吃了,摳着嗓子都吐不出一丁點的殘渣。更何況蒂娜的身體是誠實的,那股源源不斷的行動力似乎也在提醒着她,自己正處于食物鏈的頂端,就應該看得開這些。
而且那幾個人不是好人,禍害了很多人類。宿主可以換個想法來思考這個問題,懲惡既是揚善,如果宿主沒有殺死那個人類,他就會給更多的人類帶來災難。
蒂娜失落的坐在地上,垂着小腦袋,任瀑布一樣的長發順流而下,落在白皙的腳踝上。系統妹說的很對,但殺死是殺死,吃掉是吃掉,帶給心理上的震撼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請宿主查看自己的屬性面闆。
屬性面闆?蒂娜感覺自己在這個世界裏像是在玩一款遊戲,她隻是個連任務都發布不了的弱小npc。蒂娜按照系統妹的提示,打開了自己的屬性面闆。
蒂娜,母性喪屍,體态永遠的十五歲。屍人種類,可切換成類似于人類和喪屍的兩種形态。
隻有這麽一句簡單的介紹,之前那些技能和屬性介紹都不見了。蒂娜怔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的級别和行動力怎麽都沒有了。
過了許久,系統妹才幽幽的歎了口氣,隻是這種失落的音色聽着仍舊是毫無感情的機械音。
本系統本來和另一個系統哥打賭,誰的宿主能成爲引領屍潮的屍王,誰就能在這個世界上存活下來。跟宿主這麽長時間,我已經放棄了掙紮,這就是我的宿命,所以宿主不必感到悲傷。
你說你要消失了麽?
蒂娜急了,一瞬間也忘掉了自己吃人的這件事。她還是很喜歡這個沒節操的系統妹的,雖然有時候會捉弄她,但也是能讓她生存到現在的本錢啊。
是的。本系統已經爲宿主保住了屍人形态的切換,和宿主升到五級以後的力量。以後還請宿主能正視自己的身份,自己保護自己。
你不能走!
難道宿主有信心成爲屍王,帶領喪屍和人類正面對抗?
不能。
蒂娜洩氣的扒着秋千床的床沿,很誠實的回答系統妹的話。開什麽玩笑,十個她都打不過一個葉秋,要說成爲屍王,也隻有葉秋那個女王範兒十足的家夥有機會。
本系統也有這個覺悟,那請宿主善待自己。
你...叫什麽名字?
本系統沒有名字。
那我就叫你系統妹吧。話說系統妹你當初爲什麽會選擇我呢?我這麽弱小,又沒有争霸的野心,你選葉秋都比選我強啊!
系統妹沒有回答蒂娜的話,短暫的沉默後,蒂娜感覺到自己身體裏的某個重要的東西正在逐漸的抽離消散。蒂娜盤着大腿呆呆的坐在小河邊,眼神呆滞的瞅着緩緩流淌的河水。某個東西離開了,就再也回不來,蒂娜才知道自己的小堅持是多麽的可笑。
自由不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而是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
系統妹的離開讓蒂娜有些患得患失起來,雖然身體上并沒有什麽不适,相反卻感覺自己變的更加強大了。隻是心裏那種空落落的感覺讓她說不出的難受。
十四的月夜,燭夜和南蓉終于走到了C城的一線天峽谷。清冷的月光照耀着燭夜變的清癯的身影,讓這個禦姐顯得更加動人。
南蓉小巧的身子站在燭夜的背後,眼神中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對呵,就是這種感覺,不管你是男是女,是人是妖,我都願和你在一起。就算是刀山火海,又有什麽不能進的?
而燭夜終于擺脫了生理期小肚子墜漲的感覺,身體也變得輕盈起來,心情說不出的舒暢。隻是一回頭就瞅見南蓉看着她的那種殷切的眼神,忍不住咧了咧嘴。這小子不管是男是女都那麽變.态,還好自己就要變回男人了,也不再害怕南蓉的死纏爛打。
燭夜眯着狹長漂亮的丹鳳眼,嘴角勾起一股笑意:“走吧,小師妹。我們今晚進到峽谷裏面去,找到幻境,明天一大早就能換回來了。”
燭夜有些迫不及待的邁開了步子,身後的南蓉抿了抿嘴,瞅着燭夜妖娆的身姿沒有說話,邁開小步子就跟了上去。
這并不是玄幻的世界,但這個世界上卻有着許多稀奇古怪不爲人知的秘密,就像那些靈異的不能用現在的科學解釋的事情,或者無緣無故的異能。
這個巨大的峽谷就像是一個充滿危險的秘境。燭夜拉着南蓉的小手,咬着牙,小心翼翼的淌着裸露在外面的石頭過河。
這條河有十多米寬,水流并不湍急,雪白的月光照耀在清澈的水面上,輕輕激起的水花帶着音色的光暈光芒四射。忽然一條一尺來長的滿身灰色的魚從水面上跳了出來,對着燭夜噴出一股像箭矢一樣的水流。燭夜側着身子,把南蓉護在懷裏輕易的就躲了過去。那條魚落回水裏,帶起一陣的水花。
南蓉仰着小臉,瞅着微微皺起眉頭的燭夜,她精緻的面容每次都讓南蓉砰然心動。
燭夜感覺到趴在自己胸口的貝兒死死的抱住自己的大兔子,渾身都在顫抖。燭夜抿着嘴唇,輕輕摸了摸胸脯,柔聲說道:“貝兒不怕。一會兒就沒事了。”
小家夥探出小巧的腦袋,迷惑的東張西望。燭夜把她塞回乳溝裏,拉起南蓉繼續蹦蹦跳跳的過河。
相傳武則天曾命十萬将士北征,但浩浩蕩蕩的十萬軍隊一夜之間全部葬身于此。死去的軍士就是被這種魚噴出的水沾到,落入水裏又變成了魚。由于殺戮過重,武則天晚年經常夢到惡鬼纏身,就命人在西安建造伏魔塔,盡鎖天下妖魔于其中,這個伏魔塔就是後世的小雁塔。
這當然隻是野史傳說,不足爲信。況且最初修建小雁塔隻是爲了收藏佛經也不是武則天下令修建的,而且被這種魚噴出的水沾到也不會變成魚,隻不過這種魚噴出的液體含有很強的腐蝕性,燭夜不想破相罷了。
燭夜幾乎是抱着南蓉過河,在河岸上休息了一會兒,恢複了些力氣,燭夜才帶着南蓉繼續趕路。雖然南蓉經常氣她,但她也不能不管這個“小師妹”,畢竟兩個人從小就養成的一種很微妙的感情。有點像父女,又有點像姐弟。
嘛,不管是這兩種關系中的哪一種,都有可能發展成禁忌之戀喲!而且燭夜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隻是南蓉根本不吃她那一套說教。
噗!這又是一個(喜)悲(聞)從(樂)中(見)來的故事。
“大..大..大師姐!”南蓉身體忽然抖了抖,整個聲調都拔高了一層。
“怎麽了?”
“蛇!蛇!”南蓉顫抖的指着前面不遠處一雙閃着幽綠色的小燈一樣的眼睛,哀嚎一聲,跳了起來。
“笨蛋!别動!”燭夜恨的咬牙切齒。然而她的警告已經遲了。
發現目标的大蛇遊動着身子,吐着猩紅的信子,張嘴就向南蓉咬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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