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荒涼的城市,混亂雜陳的街道以及滿目瘡痍的建築,人工運河穿市而過,三面蒼翠挺拔的山巒,但曾經的美麗和優雅已經不複存在。
年輕的男孩背着行囊坐在城市标志性建築燈塔的頂層上,望着這座四天前吞噬了他數十兄弟的地方。到不了的遠方和回不去的家鄉,真是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地方。
天色逐漸暗下來,男孩緊了緊腰間的綁帶,拎着明晃晃的管制道具走下燈塔。街上的喪屍已經寥若無幾,下弦月清冷的光芒灑落在他堅毅俊俏的臉頰上。
黑暗代替光明接管了這座城市,楊宇傑沿着寬闊的街道緩慢的行進。也不知道那個女孩還有沒有活在世上,在這漫山遍野都是喪屍的地方。
楊宇傑顯然沒有獨自在淪陷區行動的經驗,人類的氣息即使在微弱也瞞不過那些嗜血的喪屍。一聲低沉的嘶吼傳入耳畔,緊接着是數不清的閃着綠油油貪婪光芒的眼睛,在這樣凄冷的夜中顯得詭異恐怖。
是喪屍,成片成片的喪屍,足有數百之多。
楊宇傑退到路燈旁邊,背靠着柱子,雙手握着那把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長刀,目不轉睛的死死盯着那些緩慢靠近的喪屍。
“來吧!”楊宇傑一聲咆哮,閃着寒光的長刀猛然劈下。離他最近的那隻喪屍被毫無征兆的劈成兩截,黑色的血液噴湧而出。染在他的臉上一片猙獰。
“嗷!”
喪屍群并沒有放慢靠近的腳步,悲鳴聲此起彼伏。楊宇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長刀如櫻花亂舞。
“我就要死了麽?像那些兄弟一樣葬身在這些醜惡的喪屍嘴中?”楊宇傑坐在地上背靠着柱子,手裏卷了刃的長刀脫落,粘滿黑血的身子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力氣。被他殺死的喪屍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而還有行動力的喪屍卻仍然多的數不清。
“李哥,我辜負你的臨終重托。恐怕我沒有辦法幫你找到妹妹了。”楊宇傑摸了摸上衣口袋裏那張照片,扯着嘴角笑了笑。
“讓我像個戰士一樣死去吧!”楊宇傑因爲脫力而抖動的手撿起地上的長刀,握了握,還是一陣安全的感覺。
突然,一聲凄厲的哀嚎刺破黑夜,如同訓練時催人的鍾聲穿透着楊宇傑的耳膜。楊宇傑仰起頭,怔怔的望着那個坐在石橋欄杆上的身影,發出這聲嚎叫的母喪屍。
那隻小巧的母喪屍穿着白色的連衣裙,淺褐色的小皮涼鞋和粉色絲襪。長長的頭發輕輕的飄揚,毫無表情的小臉一片雪白,空洞的大眼睛泛着猩紅暴戾的氣息。母喪屍咧了咧嘴,露出兩顆潔白的獠牙。
“嗷!”
又是這種充滿警告和不滿的嚎叫,讓楊宇傑心頭一顫。不過讓他吃驚的是那些圍着他就要把他撕碎的喪屍在聽到這一聲嚎叫後,都渾身顫栗着轉頭就跑。
頃刻間,這裏就隻剩下那隻坐在石橋欄杆上的母喪屍和坐在路燈下的楊宇傑互相對峙。
“是遇到喪屍王了麽?沒想到喪屍王是這麽一個嬌小的母喪屍。她是要單獨吃掉我麽?”楊宇傑有些緊張的瞪着那隻母喪屍,可那隻母喪屍愣愣的仰着小腦袋,小爪子抓着欄杆的兩側,一雙白皙緊緻的小腿輕輕的擺動着,根本就沒有搭理楊宇傑的意思。
“她在看風景?她在欣賞這月色?”楊宇傑忽然爲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一隻喪屍而已,懂得什麽叫欣賞麽?
“要吃便吃!不吃我就走了。”楊宇傑踉踉跄跄的站起來,拉起地上的背包,斜着眼睛望着那隻母喪屍。
母喪屍還是一動不動,似乎早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你見過唐僧對着妖精說:“要吃就吃,要交配就快點脫褲子,完事兒貧僧還要着急去取經呢。”這句話麽?楊宇傑忽然覺得自己就是這樣的。
母喪屍從欄杆上跳下來,攔住了楊宇傑的去路。
楊宇傑很想問這隻漂亮的母喪屍一句:“女施主,是要交配還是吃掉?”
“嗷!”
母喪屍伸出白嫩嫩的小爪子指了指橋的對面,楊宇傑這才發現那裏似乎有一家什麽店正亮着燈光。燈光?有燈光的地方就有人類存在,這隻母喪屍爲什麽不吃掉自己反而像是再給自己指路呢?
楊宇傑疑惑的撇了撇嘴,他可不想在一隻隻有十五六歲模樣的母喪屍面前顯得弱小心虛。去就去,老子還怕你不成!
楊宇傑穿過石橋,那亮着燈光的地方也收入眼簾,是一家小餐館,用一條木闆寫着四個娟秀的毛筆字做成的招牌。煤氣燈光的映照下,兩個女孩和一個男人坐在店裏玩着撲克。
楊宇傑回頭瞅了瞅,那個嬌小的身影又坐在欄杆上一動不動的像一尊雕像。
蒂娜歎了一口氣,悻悻的從欄杆上跳下來,晃動着嬌小的身子向小餐館走去。她豐滿的臀部不受控制的輕輕擺動,充滿誘人的韻味。
“嗷!”唉?剛才我應該沒在那個人類面前走動吧,隻要不走動就不會搖屁股,也就不會觸發那個狗屁美臀的特殊技能。
“嗷!”當喪屍真累!
“嗷!”還有二十六個小時,一定不能讓那個死人妖和大塊頭看到我扭屁股。
“嗷!”還有剛才那個家夥。好像是從軍隊裏跑出來的那個家夥,一看就是個小基佬!
“嗷!”我了去!你就不能不扭麽?你到底是長在誰身上啊!
蒂娜兩隻小爪子捂住自己豐滿嬌嫩的臀部,可還是控制不住的扭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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