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們很快根據陳潇的電話,找到具體位置。那些人販子都被帶走了,現在他們又多了幾條罪名,綁架、勒索和襲警。
所有的功勞,自然又都被陳潇給領了。什麽,你問張國棟?哦,他雖然不是打醬油的,但隻是一個慫包,算是報案人吧。
筆錄做的很快,小月就說了被綁的過程,其他一概不知。小孩子,警察也沒過多爲難。張國棟則說他到了地方,趁着黑夜偷襲了一次。不過最後還是靠着陳潇,才把這些人都放倒的。
詢問那些綁匪的口供,他們也說沒看到張國棟動手,莫名其妙就被雷劈了。後來在陳潇的誘供之下,變成了莫名其妙被電擊了。
警車送張國棟和小月回到家裏,蘇琴芳見到小月,一把摟住:“小月,你沒事兒太好了。”
“媽媽不哭,小月沒事兒,小月餓了。”小月給蘇琴芳擦着眼淚。
“飯菜都涼了,媽媽這就去熱。國棟,謝謝你,這次真是多虧了有你。你也沒吃飯吧,坐一會兒,一塊兒吃。”蘇琴芳擦幹眼淚,走進廚房。
“蘇姐,你快别給我夾菜了,我都吃了三碗飯了,再吃就該消化不良了。”張國棟看看碗裏冒尖的菜,哭笑不得。
“再吃最後一碗,以後你什麽時候想吃蘇姐做的菜,就跟蘇姐說,蘇姐給你做。房租我也不要了,明天都退給你。”
“蘇姐,你這就不對了。我也沒損失什麽,那錢是作爲證物了,一個星期就能拿回來。你要是給我錢,那是攆我走啊。再說小月被他們抓走……”
“行了,不用說了,總之你對我們家的大恩大德,我記在心裏了,蘇姐敬你一杯酒。”
張國棟剛想說小月被抓,其實是人販子報複他。但是還沒說出來呢,就被蘇琴芳打斷了。後來張國棟想了想,那就自私點,不說了吧,反正那些人已經被一網打盡了。
“媽媽,我困了,想睡覺。”小月吃完飯,就去睡覺了,連澡都沒洗,今天她被吓壞了。
“那什麽,蘇姐,我也回去了。”張國棟一看,飯也吃完了,這都十一點了,不太合适繼續賴在蘇琴芳家裏。
“國棟,你先别走,陪我聊聊天行嗎?”蘇琴芳從卧室裏走出來。
“啊?聊天?好吧。”
張國棟看到蘇琴芳已經換上一身睡衣,半透明吊帶式,胸前的雙峰,讓他眼睛差點被吸住。
蘇琴芳不知道從哪兒又翻出一瓶紅酒,拿了兩個杯子,跟張國棟就坐在客廳的地毯上,一邊聊天,一邊喝酒。
“蘇姐,我一直有句話想問又沒敢問,今天借着酒勁兒,我就問了啊。”
蘇琴芳醉眼蒙眬的看着張國棟:“你問,問什麽我都回答你。”
問什麽都回答?我要是問你三圍你會不會拿手裏的酒瓶子削我?
張國棟晃了晃腦袋:“蘇姐,小月的爸爸怎麽一直沒聽你提起過?”
蘇琴芳靠着沙發,把酒杯放在茶幾上:“小月的爸爸,呵呵,小月的爸爸。有爸爸跟沒有爸爸又有什麽區别?”
原來蘇琴芳跟小月的父親周阜陽是大學同學,那時候周阜陽還是學生會長,不但學習很好,體育也非常棒。個子很高,陽光帥氣,用現在的話來說,簡直就是當時所有女同學心目中的男神。
當然,蘇琴芳那時候也是校花級的,兩人在一次舞會中認識,後來很快墜入愛河。大學畢業後,兩人一起參加工作。蘇琴芳選擇了當老師,而周阜陽則考上了公務~員,進了教育局。本來應該是神仙眷侶的一對,就因爲小月的出現,發生了改變。
當得知蘇琴芳懷孕的時候,周阜陽家裏是非常高興的。但是後來經過檢查,發現竟然是一個女孩兒,周阜陽家裏就不高興了,讓他們把孩子打了,要一個男孩兒。可是他們通過朋友得知小孩性别的時候,已經五個多月了,蘇琴芳怎麽舍得打掉。
在她的堅持下,孩子還是生下來了。兩人的關系,也開始急轉直下。周阜陽可能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但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爲了升職,周阜陽天天圍着領導轉,根本不管家裏,而蘇琴芳的公公婆婆,也根本不幫着帶孩子。
蘇琴芳的母親死得早,父親反正也是一個人,就把老房子買了,買了她們家隔壁的房子,過來幫忙帶孩子。本來蘇琴芳以爲忍忍就過去了,這一忍,就是好幾年。
但是去年的時候,父親突發疾病,蘇琴芳又要照顧老人,又要照顧孩子,甚至連工作都辦了停薪留職。可是父親還是走了,就因爲那天周阜陽喝多了,沒聽到老人的呼喊,讓老人沒來得及吃藥。
于是蘇琴芳多年積累的情緒爆發出來,跟周阜陽大吵了一架,甚至提到了離婚。她本是發洩一下,沒想到周阜陽第二天,就把離婚協議書準備好了。
原來周阜陽在外面找了一個小的,甚至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公公婆婆爲什麽一直說沒時間幫忙看孩子,因爲他們在看自己的孫子!
周阜陽早就想離婚,隻不過一直沒開口。這次蘇琴芳開口了,他就趁機把這件事解決了。總算是周阜陽還念這舊情,也知道理虧,怕蘇琴芳把事情鬧大,影響他的前程,于是房子存款都沒要,全部留給蘇琴芳,算是淨身出戶。然後找個了機會,調走了,去了京城。
“你知道嗎,我是那麽的愛他,我願意爲了他放棄一切,可他卻那麽對我,爲什麽,爲什麽啊~~”
蘇琴芳忽然撲到張國棟懷裏痛哭,讓張國棟有些措手不及。尤其現在蘇琴芳穿的非常少,那飽滿的胸部壓在張國棟的胸口,讓他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阜陽,你回來了,你不要走,我們不離婚了好不好?”蘇琴芳開始胡言亂語,看來真的是喝多了。
“蘇姐,你喝多了,我不是周阜陽,我是張國棟,我送你進房休息,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把蘇琴芳抱入卧室,張國棟感覺心跳莫名加快。蘇琴芳喝多了,他也可以說自己喝多了,這要是做出什麽事兒,都能推到醉酒上面吧?
趁人之危,做個禽獸;還是轉身離開,禽獸不如?這,是一個難題!~~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