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限世界裏,穿越者經過強化雖然也能感覺到自己的進步,但卻不會像在現實世界這樣明顯。面對五個發呆對手,王宏甚至懶得用手,擡起右腳瞬間三個彈踢,正中三人鼻骨,左腿随後跳起,連續兩個側踢。
五人在慘叫聲中向後摔倒。
崔浩趕了過來,正看到王宏一記“無影腳”,似乎隻是擡了一下腿,周圍五人就呈扇面倒地。
五人倒地後,四個混混在地上捂着傷處向後蹭了兩下,多年的打架經驗讓他們知道自己碰到了硬茬,而他們也更知道該如何自保:先别急着起來。
不過第五人卻捂着胸口,罵罵咧咧的爬起,抄起一根棒球棍就向王宏砸去。
王宏懶得轉身,甚至都懶得做出任何動作。
他的防禦能力還不至于強大到被打了一棒子而不痛不癢,隻是他已經看到老大崔浩繞過了花牆,此時正站在這人的側面。
果然,崔浩又是一聲“次奧你大爺”的怒吼,擡起一腳就踹到了那人的腰眼上。
這時,王宏和崔浩也看清了這家夥,就是陳波同父異母的哥哥,帶着四個混混要教訓陳波的混賬東西。
他叫陳旭陽,陳家的正牌嫡子,人如其名,長得帥氣又陽光,平日裏臉上總是帶着爽朗的笑容,任誰看了都會在心裏贊一個,可惜卻是個嫉賢妒能的小心眼。
不過這位陳公子此時卻倒在地上痛的直打滾,張着嘴喊不出話,眼睛瞪得溜圓,一身風騷的白西裝就快變成乞丐裝了。
崔浩這一腳踹得極正,王宏把陳波扶起來的時候,陳旭陽還沒緩過勁兒。
“老二,怎麽樣?”王宏把陳波一扶起來,就往他的左膝上摸,穿越重生之前,這個位置被陳旭陽打碎,動了三次手術才能正常行走。
“沒事,就挨了兩下,這孫子本來要打斷我的腿。”陳波語氣輕飄飄的說着,伸手從崔浩手裏要來了那根棒球棍,在王宏的攙扶下走到陳旭陽面前。
此時,陳旭陽終于緩過來,一手捂着被王宏踹了一腳的胸口,一手壓着腰眼,大口大口的喘氣。
陳波拎着棒球棍在陳旭陽頭頂一點,冷笑道:“你想打斷我右腿,我要你左腿怎麽樣?”
陳旭陽被身上的兩處傷痛弄得腦袋發懵,此時頭上被棒子點了一下,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忙縮着腿蜷在花牆下,求饒道:“阿波,求你放我一馬!我就是一時糊塗,真的是一時糊塗啊!”
“你他媽一時糊塗就要人一條腿,你以爲你算哪根蔥。”崔浩聽了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前揪着他衣領掄起巴掌啪啪的扇了兩下,陳旭陽白嫩的臉上腫起兩個對稱的掌印,嘴角開始流血。
王宏也來氣,本想上前再踹一腳,卻看到崔浩對他猛打眼色。王宏看到他已經擋在陳波和陳旭陽之間,心思一轉,頓時明白了,老大是不想陳波惹上麻煩。
陳旭陽找混混來打人,是他的不對,但若是陳波真把陳旭陽打成重傷,對外人就說不清誰占理誰理虧了。
王宏不動聲色的将陳波向後扶了一下,道:“咱們别急着報仇,這家夥跑不了,你想要他那條腿就要那條腿,實在不解氣就砍了他三條腿下來。來,先坐一會兒,想想怎麽收拾他,旁邊還有四個混混,我先把他們料理了。”
王宏說的“三條腿”讓陳波一怔,随後立即就反應過來,暢快的哈哈一笑,陳波在王宏的攙扶下做到旁邊花壇上,手裏拍着球棍,冷眼盯着驚恐中的陳旭陽。
陳波心中的怒火被崔浩和王宏這麽一打岔,也立即被壓了下去,坐在花壇上就冷靜了下來。這個畜生可以不分是非、不顧後果的把他打斷腿,但他陳波卻不能随便把陳旭陽弄殘。
另一邊的崔浩和王宏見老二重新恢複了他招牌般的陰險冷笑,心裏一齊松了口氣,轉而開始對付地上的混混們。
崔浩掏出手機,擺弄了幾下後罵了聲“次奧”,遞給王宏:“老三,給我找一下錄音。”
王宏知道他的意圖,接過來便道:“直接用錄像吧,照相機裏就有。”
他這一說,機靈點的兩個混混立即明白了兩人的想法,爬起來撒腿就要跑,結果沒跑起來,剛站起來做出個向前沖刺的姿勢就被王宏一腳踹成了狗啃屎。
“老實呆着,乖乖聽話就少受點皮肉之苦,不老實的我們家老大也能找到你們老窩,把你們全家老小都抓進局子去!”王宏喝罵着,“我們老大崔浩知道不?啥?!你們這幫兔崽子出來混的竟然不知道?!堂堂吉州四大公子之首,小小陳家都不在話下,何況你們這幫雜魚,老老實實的把該說的都說了就沒你們事,否則都給我進監獄裏去!”
崔浩在那挺着腰闆,裝出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卻隐晦的給了王宏一個白眼,待王宏把這四個混混擺弄好了,他才一把抓來王宏,咬牙道:“死三仔!老子啥時候成了什麽狗屁公子之首了?!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麽!”
明白點事理官二代都懂得低調做人的道理,也最忌諱被人排出個名号,那些什麽“京城幾大公子”、“省城幾大公子”之流,基本上都是不懂事又不入流的公子哥被人強加在頭上的名号。
王宏卻無所謂的道:“你是四大公子之首,陳波是老二,我是老三,小胖子是老幺,這不正好四大公子嘛,其他的什麽官二代富二代不過浮雲,過一段時間咱們的産業價值上億了,咱們寝的四個哥們也算名副其實的四大公子了。”
“靠,老子就夠狂的了,沒想到你比我更狂!”崔浩哈哈一笑,拍着王宏的肩膀,“你小子今天就像打雞血了似的,說話硬氣,打人也利落,這幾腳下來可不簡單,回頭可要跟哥哥好好交代一下怎麽回事!”
王宏無奈的摸了下鼻子,看着老大拎小雞般的抓起一個混混開始審問,不由得歎了口氣:沒有人是傻子,自己表現出來的異常終究還是會被發現一些。
陳波平靜下來後,開始跟陳旭陽談判,一系列不平等條約蹦豆般的從他嘴裏冒出來,什麽借錢、股份、銷售渠道,甚至是幾家公司的車輛使用都唠閑嗑般的商量着。
陳波做事周密穩妥,不讓他陳旭陽賠錢,甚至主動提出不将今天的事情抖出來,但必須給他足夠的利益。
比如,低息從陳家的小額貸款公司借款兩千萬。
放棄其他公司的繼承權,但需要他用現金支付。
通過陳家的一個賣場銷售一批鑽石和黃金……
看上去像是一場商業談判,最後還用白紙黑字寫了協議。但另一邊卻是崔浩不停的用手機攝錄四個混混的“證言”,幾個混混顫抖的招供,讓陳家的兩位公子以最快的方式結束了這次談判。
陳旭陽沒有發現這些條約有什麽問題,陳波也的确沒想明着占陳家的什麽便宜,但是,對于一家初出茅廬的首飾公司來說,尤其是這樣一夥正準備着用龐大資金攫取地産利益的年輕人,這些條款幾乎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打發走陳旭陽和幾個混混後,已是深夜,崔浩收起手機,粗壯的胳膊将王宏一攬,似笑非笑的道:“小子,老實交代吧!”陳波也一瘸一拐的站到另一邊,跟崔浩一起夾着王宏,生怕他跑掉一般。
王宏心道:終于來了。
“咳!咳!此事說來話長——”王宏裝模作樣的道。
“長話短說!”左右兩人異口同聲道,把中間的王宏吓得一怔。
“好,好!我說。”王宏見兩人意志堅決,隻好透露一些,卻也斟酌着不敢說得太多:
“兄弟我前一段時間遇到了一個老頭,他說我條件不錯,就安排我接受了特訓……”
“靠!”
“次奧!”
陳波和崔浩先後對王宏豎起中指。
“你怎麽不說你根骨清奇,乃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然後他給你一本狗屁《獨孤九劍》,你還給了他十塊錢?!”崔浩瞪着王宏給了他一肘子,把他打得直呲牙。
“你不如去練《葵花寶典》。”陳波冷哼道。
王宏嘿嘿一笑,也不反駁,向前兩步站在路燈下,又把兩人拉到自己身前:“你們看我的眼睛。”
狂戰士血統啓動!
靜谧的夜色中,王宏的雙眼在路燈下驟然泛出血色,渾身肌肉緊繃突起,呼氣粗重起來,野獸般的暴虐氣息從他身上驟然散發出來,将兩人駭得向後退出半步。
面對目瞪口呆的二人,王宏咧嘴一笑:“老子是正經八本的狂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