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鋼鐵與靈的輪舞


一閃而過是對誰的思念,沉默不語後該怎樣宣洩。

還來不及解開全部秘密,一切又全部都被其改變。

似乎看到了命運的絲線,反反複複又多少次斷裂。

我的心理隻随着這直覺,千變萬化終所有的起點。

“班長……!!”

來不及說出的話語,被腦袋炸裂的爆響所替代。失去頭顱的身體應聲倒向身後,從沙丘之上滾落而下。

堅韌的動力盔甲沒有保護住王戰龍的性命。滾落一旁的戰術頭盔完好無損,但内部卻濺滿了腦漿與血液。止不住的鮮血從無頭的屍體脖頸處流出,傾灑在黃沙地之中。

“那,那,那發生了什麽?!”葉飛驚恐的大喊道。他無法想象剛剛還中二發作,向對面的唐璜開了一個玩笑的王班長,腦袋竟然無緣無故的爆炸了!

“快看,唐璜的眼睛在發綠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唐璜,你怎麽樣……”滋咧!!

對面沙丘頂部的唐璜随手一指,一道綠光便瞬間劃過半空!再照射在劉武的額頭上時,僅僅一息之間便鮮血四濺!

頭顱的瞬間爆炸,使完好的戰術頭盔在失去支撐後從脖頸上滾落。淡藍的護目鏡已被紅白相間的液體所侵染。又一具無頭的屍體,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向前撲倒。

黑藍色的電磁突擊步槍還緊握在屍體的右手中。但他的主人已經永遠也無法扣動扳機了。

“劉武也死了!”

劉武。劉武。劉武!

從小就沒有了雙親,又被卷入各種爆炸事件而到處更換工作,家裏還被邪教徒入侵過。對這麽不幸的人生仍不認輸,在參加志願軍後拼命努力的到了這一步…..

劉…武……劉武!!!

“别哭了,大家!把悲傷的眼淚化爲憤怒的子彈!爲了王班長與劉武,消滅那個怪物!!!”

“沒錯,我們要……滋咧!!”

一把接過李傑的話語繼續說道,正将電磁機槍的槍口指向沙丘頂上的葉飛,在又一道激射而出的綠光之中暴斃而亡!

同樣是腦袋被炸裂的屍體,在那剛剛發生的瞬間便向一側倒下……手中被濺射了鮮紅血液的電磁機槍,也被甩到了一邊的沙地之中。

“葉…葉飛!!”

曾經作爲背景音樂的設計人,拼命的打工,好不容易買了電腦,才剛剛點下鼠标左鍵,家裏就遭遇空降的蟲群襲擊。對如此不幸的遭遇仍不認輸,抛棄了僅存的一切,毅然選擇了參軍入伍……

葉飛。葉飛!!!

砰!砰!砰!砰……!

幾乎是同一時間爆響的槍聲!急速飛行的子彈在閃耀的深藍光芒之中,帶着無法被阻擋的巨大動能,與衆人憤恨的情緒!

将沙丘頂上,它們的同一個目标瞬間撕成了碎片!被貫徹的動力盔甲,四濺飛射的血液與碎肉,在彈幕中被撕開的手臂及殘肢……

砰砰砰!!!啊……!!!

直至彈夾中的子彈傾瀉一空,閃爍的藍光才在一聲空響中停止。遍布螺旋光尾的半空中,光輝也漸漸的消逝化爲虛無。

毫不在意那些射向遠方,被多餘浪費子彈。僅剩下的六人緊握着手中的空槍,看向那座混合裝甲殘片,被殘肢與血肉所覆蓋的沙丘頂部。

喝……

大口喘着緊張的粗氣,或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液。各自緊繃的神情也漸漸放松下來,一時間竟無人反應過來該做什麽。

“奇怪,能量護盾處于工作狀态。剛剛的攻擊到底是……”滋咧!!

自說自話的李傑還未說完。不遠處的沙丘頂上,突然湧現出的黑氣團中激射而出的綠光,及随後腦袋炸裂的聲響,瞬間又打破了這短暫的甯靜!

“李傑!李傑也挂了!!”

原本想當足球手,結果足球爆炸斷送了他的選手生涯,家裏還被殘存的蟲族怪物侵入。女經理又跟他說“我讨厭你”讓他不能夠告白。對這樣不幸的經曆仍不認輸,把一切都賭在了軍隊之中,在對蟲族殘軍的作戰中還榮獲過戰鬥英雄勳章……

李傑。李傑!!!

滾滾的黑氣團在别人的怒吼、悲傷、驚恐的情緒之中越聚越大。一面充滿恐懼而被扭曲的笑臉逐漸在氣團中顯現。

滾動變化的氣團突然轉變爲一具漆黑的铠甲,扭曲的笑臉迅速沒入頭盔的陰影之中,再被骷髅狀的面甲所覆蓋。重裝铠甲的下半身卻仍然是不斷滾動,忽大忽小的浮空黑氣團所組成。

尖銳的角刺在铠甲的頭盔上,肩甲上,後背上長出。哭聲,笑聲,哀嚎聲,慘叫聲,凄厲聲,怒吼聲,環繞着這具浮空的黑铠。好似有某種無形的輪廓圍繞在它的身旁……

“怎麽會這樣?那到底是什麽?”

“快換彈夾,快……”滋咧!!

“啊……!!!”

被突然爆炸的頭顱,濺射了一臉的腦漿。離得最近的秦敏瞪大着眼睛,看着旁邊那具無頭的屍體倒下,發出了恐懼自内心的驚叫。

楊國。楊國!!!

想要成爲演員,早晚都拼命做家庭代工。代工商品爆炸,家裏又被隕石砸毀,後來還發現所屬的劇團是奇怪的宗教團體。背負着不幸的人生,還是繼續努力,好不容易找到了新的夢想……

楊國…楊國……楊國!!!

轟!!

槍榴彈的爆炸聲瞬間響徹全場!炙熱的光焰在滾滾的硝煙中綻放,炸飛的碎片在半空中飛舞……

無盡的彷徨與面對未知的恐懼,充斥着衆人的内心。将目光轉向緊急裝填了槍榴彈,并将之迅速發射了出去的秦敏。

“幹掉了嗎?”

好似松了口氣般,也不知是誰在邊上彈夾邊說道。

……!(風起)

呼嘯的風聲從消散的光焰中傳出。突然刮起的大風帶着濃濃的黑氣,以那座沙丘頂部爲中心向着周圍快速擴散。

砰砰砰砰……!

随着一連串的磁軌槍擊的獨特槍聲響起,那具極盡扭曲的黑铠從氣團中浮動飛出!在衆人在驚恐的目光下,從虛空中掏出一柄散發着黑色光芒的巨劍!

帶着螺旋藍光的子彈,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擋,直接從漆黑铠甲的身上穿過!就好像它并不真實存在一般。

極具金屬質感,散發種種陰暗負面情緒的铠甲竟然沒有實體!攜帶巨大動能的子彈,就像是從空氣中穿過,一閃即逝地消失在了遠方的天際……

“這……”

微微張嘴,想說卻又說不出聲。所有人都突然間東倒西歪的橫倒在沙土地之上,包括動力盔甲在内,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傷口。

仍在射擊着的槍口,也在不知覺松開的扳機中瞬間啞火。斜射向一旁的子彈,又在沙土中留下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彈孔,并激起一片接一片的塵埃。

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隻剩下手持鋼刀的骷髅狀怨靈的身影,倒映在死者的瞳孔之中。

懸停在一旁的裝甲車還在照常運作。仍坐在駕駛座上的士兵,雙手還緊握着方向盤。但伴随着失去生機的目光,頭顱歪斜着倒在身後的靠椅之上。

“到此爲止了嗎…可惡……”

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出隻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話語。秦敏的視野中,隻剩下無數在空中飛舞、遊蕩的怨靈……

穿着破爛騎士铠甲,手持鋼刀的骷髅狀怨靈,與揮劍釋放它們出來的漆黑铠甲一樣,下半身隻剩下一團黑氣。

但在裝甲車的觀察系統眼中,這裏除了一地的屍體與跌落的武器外,便什麽都沒有了。

死者瞳孔中最後留下的景象,仿佛隻有他們自己才能看到。隻有生者才能看見,看見那彌漫于那些座沙丘之間的……不存在的……無形的…..亡靈……

……(風聲)……

陰冷的寒風從荒漠中吹過,安靜卻又嘈雜。風好像在哭泣,怨念與思緒相互糾葛。包含着各種各樣情感的聲音,在這片大地中低語。

仰望天空繁星遍布蒼穹,俯視地面盡是荒涼之幻。零落的足音,靈魂的懊悔,一種無人能聽到的歌聲正随風而唱。

轟!

漫天轟起的塵埃,重物墜落的巨響。打破這層異樣甯靜的物體,是一個人。一個穿着普通的單兵輕型動力盔甲的人。

隻不過,他的面目卻如同僵硬的一般,做不出任何的表情。

面癱注視着死狀恐怖的無頭屍體,又轉向面容充滿驚恐且完好無傷的屍體,仍然懸停着的迷彩色裝甲戰車。最後,遠處山丘上的殘屍碎片,也盡收他的眼裏。

可見光的視野中看不見任何多餘的東西。偶爾兩聲滴滴的聲響,訴說着被半埋入沙地的感應探針還在正常運轉。

“難聽的風聲。這裏發生了什麽?”

很明顯,三隊遭遇了不明的襲擊,并全體慘烈陣亡。但通過融合推進器一飛沖天,随後又猶如流星般墜入大地,在第一時間趕到事發現場的南霹谷,并未發現任何的異常。

無論是看到的,還是聽到的,都沒有發現襲擊者的痕迹。

但是……(嚴肅)面癱努力想做出表情,卻并未成功。感應探測器所偵測的圖形景象,被完整的傳輸到淡藍的護目鏡中。

一個個黃色的不明能量發生源,就在這片場地之中!在半空中,漫無目的的徘徊着!其中一個,位于那座大沙丘頂上的巨大高能量反應,在護目鏡的探測成像中,這個稍大的黃色光點顯得份外的矚目。

“沒有看見東西,卻有能量源在空中?這是什麽鬼東西?!”

“呼…這還真是鬼東西。”通訊耳麥中響起黑武的聲音,讓聽到此的南霹谷想要産生一種不好的感覺。但機械的身軀卻無法感受到那種人體油然而生的感覺,也不可能産生那種感覺。

“我把長空截住了。那邊先交給你!其他地方的幾隊生命識别信号,都從感應探測器上消失了!我算想起來這玩意的氣息在哪感受過了……”滋!滋……!

“喂?喂!黑武,怎麽了!通訊怎麽斷開了?!”

右手輕捂向戰術頭盔,通訊耳麥中隻傳來幾聲沙沙聲,再沒有回應。

“我看不見那些鬼東西。隻能用高能信号源代替了。”

自語着,注意到沙丘上那個最大的反應源向自己這邊緩緩接近……懸浮着的,無形的,不存在的某種輪廓……

砰!

首發命中!電磁突擊步槍射出的6mm穿甲彈,精确的貫穿了能量形态的模拟圖像中,那個好似骷髅頭盔的面門!

沒有效果。納米合金制的穿甲彈直接穿過了能量體,目視觀察中沒有發現造成任何的傷害。但在南霹谷的眼中,那個突然湧動起來的能量體,在剛剛被擊中的瞬間。被貫穿的點位置,能量場結構出現了瞬間的瓦解!但又在下一個瞬間愈合如初。

“奇怪,你已經死了嗎?”

漆黑的怨靈铠甲緊盯着身前的面癱,竟然用着南霹谷能聽懂的标準中文說道。

這不得不讓南霹谷一驚!但那驚訝的感覺,卻沒有辦法産生。雖然感到奇怪與不解,但回應無形輪廓的隻是“砰”的又一聲磁軌槍響!

“恩,是的。我已經死了。如果你也死了的話,那麻煩你再死一次!”

(果然,純動能攻擊幾乎無效。被破壞的能量場結構能在瞬間愈合重組。)面無表情地說着帶有機械電音的話語。無數對看不見的能量源分析的數據流,從南霹谷的雙眼中一閃而過。中央處理器全力計算着,那些疑似亡靈的不科學事物……

呵呵哈哈……!

尖銳的笑聲自怨靈铠中傳出。嬉笑、嘲笑、苦笑、奸笑,陰笑,各種各樣的笑聲混合在一起。讓充滿魔性的聲音,更加極具扭曲、使人不寒而栗。

“會說話的死人。你是我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亡靈,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是亡靈……(歎息聲)沒有精神,沒有靈魂,沒有血肉,由鋼與鐵組成的行屍走肉……(疑惑聲)你……到底,是什麽?”(**聲)

不慌也不忙。熟練的将灰色彈夾卸下,再更換上裝滿紅色子彈的黑色彈夾。随着調節加速倍數的拉栓被推至0.5的字樣下。

看不見怨靈铠的恐怖模樣,隻見到類似形狀的橘黃色能量光源。無視周圍漫天飛舞的骷髅怨靈,将目光鎖定對面的自說自話的鬼東西。

砰……轟!轟!轟!

爆炸,爆炸,還是爆炸!綻放的光焰,還沒來得及形成一朵朵噴湧的火花,便又被一個接一個的爆炸所攪亂!

鮮紅的烈火在怨靈铠的身旁爆散,熾熱的沖擊卷起漫天的塵埃,閃爍藍光噴射着間斷的彈幕,消逝微光被濃煙所包裹。

裝有微型延時引信的高爆子彈在近距離直擊中,在漆黑铠甲的内部不斷爆炸!引得黑色的雲團一陣風起雲湧!但被火光所覆蓋的怨靈铠甲,卻毫不畏懼那爆發的高溫氣浪。

飛散的沙塵與光和熱的輻射從南霹谷的身上掃過。面癱的表情始終沒有變化,直面光爆的沖擊仍然保持着标準的射擊姿勢。

“燃燒的火焰,微小且連續。(尖銳扭曲的男女雙聲)但就憑這點微弱的光芒,是無法照亮深邃的黑暗的。呵呵哈哈……!”

(能量場正發生劇烈變化,内外的結構處于不穩定狀态。高能反應正快速揮發,同時能量結構正強制變回原本狀态,但始終無法在爆炸中被穩定下來。應該是正消耗自身的能量,用作抵消傷害并作自愈修複。)

呯!的一聲空響,告知着槍械的主人,彈藥已被消耗幹盡。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空槍,又将目光轉回不遠處的铠甲狀黃光團。一連串的數據流從南霹谷的雙眼中一閃而過。

(根據現有反應數值計算,至少還需要15711發,才能徹底摧毀目标能量源的基本結構。)

(30發高爆子彈已耗盡,請迅速更換彈夾。)

沒有說話,面癱随手将電磁突擊步槍一把丢棄。僵硬的面容突然開始湧動,頭盔、護目鏡、身體、動力盔甲,全身上下都瞬間轉變爲白銀色!

就像是一團保持站立姿态的人形水銀,不斷湧動變化的身體開始增大…變形……

似乎感覺到了不好的預感,被各種尖叫聲、哀嚎聲、凄吼聲環繞的漆黑铠甲,高舉起手中的巨劍。

手起刀落間,直指向那團不明液體的巨劍散發出了耀眼的黑芒。半空中徘徊的怨靈們,仿佛得到了主人的指令,一個個張牙舞爪、手舞刀揮的猛撲向正變化中的銀水團!

痛苦的嘶吼聲從骷髅長滿了尖牙的嘴中發出,尖銳的慘叫聲在沙丘間彌漫。陰風不斷的吹起,将陰森寒冷的氣息擴散向荒漠。

怨靈的利爪從湧動的銀水團中穿過,骷髅的無形鋼刀或斬或刺,哀嚎的哭聲在丘地間回蕩。無視實體的阻擋,無數虛幻的怨靈互相穿過彼此,從不同的角度撕咬、劈砍、甚至是貫穿中間的銀團。

急速撲襲的怨靈群不斷重複着攻擊的動作,就像是獅群正圍吃着捕獲的獵物。裏裏外外、層層疊疊的擁擠在一起,卻始終未對銀團造成絲毫的影響。

哀嚎,慘叫,凄厲,怒吼,憤恨,不甘,悲傷,迷茫,嫉妒,怨念,哭泣,尖嘯……相互糾葛,相互交纏……

震徹靈魂的魔音,交織感染的思緒,渾濁混亂的精神,就像一曲極盡瘋狂的挽歌,在魂與靈之間傳達……

“你能聽到嗎?你能聽到嗎?!”

“慘死的人們在呼喚着。他們的哀嚎聲,慘叫聲,凄厲聲,怒吼聲組成了每一個音符。永遠經受着痛苦折磨的怨靈們,所輕唱的“魂之挽歌”是多麽的美妙啊!”

“它吞噬着人們的思想,攪亂着人們的心靈,侵襲着人們的精神,千刀萬剮着人們的靈魂……”

“爲什麽,爲什麽……?”

“你能聽到我說話,卻對爲你而唱的挽歌沒有反應?難道你聽不到嗎?”

轟!!!轟!

爆炸。猛烈的大爆炸。湛藍的火焰自銀團爲中心向外爆散,高溫高壓的氣浪如噴湧的強猛射流,帶着無數被吹起的沙塵,将黃與藍的光焰湧散漫天!

在光和熱的近距離沖擊中,無數的怨靈如潮水般被蒸發!化爲一縷縷不顯眼的蒸汽……!不知所謂的黑铠被湛藍之焰所覆蓋,如被燒紅的鋼鐵般開始溶解……!

火光散去。點點浮動的火星,與半空中遊走的灰燼緩緩的落下……從爆炸場外看去,就向是下起了一場星塵所組成的小雨。

“很抱歉,我隻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機器人。至于你說的,那些死者的哀嚎什麽的,我的确聽不到。”

黑藍色的重型動力裝甲,臂铠外的大口徑電磁機槍,25mm的子彈彈鏈接向後背的大彈箱。重裝的戰術頭盔前,是一面由光屏組成的面罩。

泛光的鏡面完全由藍色所組成。厚實的複合裝甲讓機體略顯臃腫。一步一個深坑的腳印,靈活舞動的雙手,動作沉重卻迅猛,看起來并不遲鈍。

2x2的導彈數組被架在動力裝甲的肩部,兩側各有一個。臂铠的内側,還副挂載有6枚冷發射型的震爆榴彈。兩側的腰間還加裝着100mm口徑的單兵用聚能鐳射炮

身着重裝的南霹谷,此時更像是駕駛着一台兩米多高,且挂滿武器的小型單兵機甲。但這實實在在的是動力裝甲沒錯。

胸前多盞大功率的探照燈被打開,刺眼的射光照亮了這片戰場。一地的屍體早已在光焰中被焚毀,懸停的裝甲車也在先前的殉爆中,隻剩下一個仍在冒着黑煙的焦黑外殼。

“确認,2噸重的高能燃.燒.彈一顆。清場完畢。”

“不管那是什麽,其實也隻是一群能量體。不過是些無形的鬼東西罷了。”

機械的電子音自語着。目光随即又看向被燒焦的裝甲車殼。隻不過,從外界來看根本看不見他的面目。

“抱歉。真的很對不起。”

藍色的微光在面罩的光屏上閃爍,看起來就像是某種大号的監控攝像頭。道歉的機械電音從戰術頭盔内傳出。似乎對被毀的戰友屍體感到愧疚。

滴,滴!

注意到感應探測器的響起的探測聲。目視鏡中的可見光視野,再次被轉換成能量反應的視野成像。

黑色的氣團從沙地下湧出,逐漸彙聚成剛剛的黑铠模樣,在南霹谷的眼中,僅是一個反應數值變低了的光源。

“你還沒死嗎?那麻煩你再多死幾次。”

慘綠色的光芒自黑氣中閃現,照射在這片丘地之中,覆蓋在南霹谷的身上。

哈……(更像是呼吸的歎息聲)

重裝動力裝甲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綠光刺眼,但卻沒有溫度,也沒有腐蝕性或其它異常反應。

微微歪頭,被慘綠光芒照射的南霹谷有些不解。計算分析的數據流不斷的從眼中劃過,卻始終沒解析出個所以然來……

PS:唉,今天喝多了,狀态不怎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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