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想要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卻因爲羞恥或者自尊心躊躇不前的時候。
當人内心的渴求和自尊心碰撞在一起的時候。
肯定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結果。
——不過,有一種可能就是在遠處懷着嫉妒的心情去關注已經擁有自己想要的東西的人。
矢澤妮可,就是這樣一個被現實和理想之間骨感攔住的人。
“這跟小學生哪裏有不一樣啊?!”
中午休息時間開始本來想着μ‘s已經有6個人了,可以申請社團了,有了專門的活動地點後或許能減少那種惡作劇般的跟蹤,結果學生會給我的隻有一紙文件。
我看着手上那一份關于“偶像研究部”的申請文件,在學生會室,聽着站在學生會長旁邊的希學姐說起關于妮可高一的時候發生的事。
本來是由熱衷于偶像活動的妮可和幾個朋友一起建立的社團,結果後來由于妮可的各種高要求标準令其他人都望而卻步——于是隻剩下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堅守了。
看着申請文書右上角妮可的照片,看到那熟悉的雙馬尾的時候我就聯想到了今早藏起來的‘跟蹤狂魔’。
原來是這樣一回事啊,“亵渎偶像…嗎”我想起了妮可今早對我說的話,果然,那個人心裏還是存在着自己對偶像的定義和原則,是因爲看到穗乃果學姐她們一直在嬉笑所以認爲她們并沒有在好好進行活動嗎?
我心裏想着要将這件事告訴學姐她們,或許妮可學姐是一個意外有趣的存在也說不定。
“那麽,你還有什麽事嗎?我校本來就存在着偶像相關的社團,就算申請人數達到條件,學生會這方面也是不會再重複浪費資源另外開設一個社團給學生的,如果學弟你不能說服‘偶像研究部’解散的話,那麽設立偶像社團的事也就隻能就此作罷,請回吧。”
在我尋思着怎麽‘解決’妮可的時候,坐在面前的學生會長用公式化的語言打斷了我的思路。
話說回來,爲什麽學生會會長會這麽反對穗乃果學姐她們的活動?聽穗乃果學姐說她們已經在學生會長這裏碰壁很多次了,簡直就是拿着戒尺的小學老師一樣的存在。
“真是的,”我還沒有出聲,旁邊的希學姐已經一臉壞笑撲到學生會長背上,“繪裏真的不是好孩子呢,這麽不率直,那些孩子明明也是想爲這個學園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你就不要這麽壞心眼爲難她們啦。”
“不要~!快點停手!希!這裏還有學弟在!安~份~點啊!”掙脫出‘魔爪’的學生會長先是瞪了我一眼,再清了請嗓子。
天地良心,雖然兩個美少女在我面前身體親密接觸很養眼,可是我絕對沒有動歪心思,絕對沒有,但是希學姐的**意外地大膽呢,我心裏還是忘不了剛剛意外的‘收獲’。
“學園長也下了禁令,不能犧牲學生的時間去換取學校的時間,讓學生過上豐富充實的學園的生活是音乃木坂學園的責任,就連學生會也沒有被賦予爲了學園存活而工作的權力,更别說一般學生的她們了。”學生會長臉上的紅暈稍微消退一些,“而且,她們的行爲不知道會不會反而對學園産生不好的影響,畢竟之前我校的偶像部也失敗了,我也親眼看了她們的表演,她們的水平遠遠達不到能夠吸引别人出色的程度,無論心裏怎麽想,外行始終都是外行。”
聽到這麽有針對性的話語,我内心的疑惑卻是止不住地膨脹。
“爲什麽還要這麽說?把μ‘s初次登場的影像放到網上的不是會長你嗎?”
“爲…爲什麽,會知道?”學生會長一臉偷糖吃的小孩被發現的表情。
昨天聽小鳥學姐說了影像并沒有專門派人去錄的時候,我就感覺這個把影像放上網的人或許可以幫到μ‘s,于是我拜托了我從遊戲裏面認識回來的網友‘空白’進行調查。
網店的邀請合作當初也是‘空白’邀請我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總之在某次遊戲對決上,對方的技術令我掉了一地膝蓋,聽對方說我能夠一個人堅持3分鍾已經很不錯了,然後就得到對方的賞析了,甚至連直播的工作也是對方提供給我的,畢竟我對網絡上的手續一竅不通。
‘空白’似乎也很擅長黑客行爲,在對方的調查下,我很快就知道了影像上傳地點的資料,看到是學生會長的時候,我還以爲一切和學生會的交涉都會變得很簡單,結果沒想到卻是這麽強硬的态度,實在是出乎我意料。
“嘛,淺一學弟也是個不簡單的人,難怪牌會告訴我不久後會出現一個‘強力’的要素推動我們前進呢,”希學姐一臉耐人尋味地看着我,然後她看了一眼一臉淩亂的學生會長,“繪裏這個狀态也不适合繼續談下去,把你的電話号碼告訴我吧,之後有點東西想讓你看,看了之後你應該會明白很多東西的。”
聞言,我拿出手機打算記錄下希學姐的聯系方式,結果卻看到了一條讓我臉色大變的信息——‘緒花被次郎丸先生綁架了他偷了旅館的車逃了!’
——————————開學不久就早退——————————
我心急如焚地驅車趕回喜翠莊,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
但是,緒花真是前途多難呢,剛剛才處理好一點人際關系問題,結果就遇上了三流作家報複社會這種晦氣事。
如果他做出什麽的話,我一定會讓他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不自覺露出了點妹控黑化傾向。
·········
在蜿蜒的山路前疾馳的時候,突然看到不遠處停着喜翠莊的兩輛車,還有喜翠莊的人追着一個穿着浴衣的人上懸崖。
看到緒花跟大家在一起,我的心也定了下來
“你們不要過來!”次郎丸一臉決然地站在懸崖邊,“我,一直在大家面前裝作很了不起的樣子,還說自己是‘世紀最偉大的小說家’之類的,自顧自地指使大家做事,我早就知道了,其實老闆娘很久之前就發現了我其實是個撲街小說家這個事實,直至今天我還做出這麽沒志氣的事,我實在是太沒出息了,居然辜負了别人的善意!”
“并不是善意,次郎丸先生你絕對誤會了,老闆娘隻是因爲工作所以才會那樣說,老闆娘絕對不會那麽溫柔待人的。”
如果說緒花淡定自信的話是氣氛破壞利器,随後老闆娘的話更是核彈級别的作用。
“說得沒錯,這位客人,旅館這份工作注定了就算發現客人的意圖也不能懷疑他,我之所以會一直留着你,是因爲你一直在努力,隻要不放棄的話,就存在可能性,你依然是你自己的樣子,沒有人會主動去理解你的。”
“是的,隻是抱着你可能得獎,然後就能給房租,這樣相信着你而已,不過看你這樣下去得獎的可能性幾乎接近0呢。”我一臉很不愉快的表情走進人群。
“淺一先生!”“淺一哥哥。”“茅場先生…”
我慢慢逼近懸崖上的‘勇者’,繼續傾瀉着我的不滿。
“本來想着像你這樣的人,就算自身天賦再不濟也好能夠堅持努力,也許未來能獲得一點成就,不過,果然像你這樣的渣滓根本就不值得去期待啊。”
“淺一先生!請不要再說了,”“茅場先生…”
“噫!獲獎什麽的,果然做不到啊,我,果然沒有才能啊!”‘勇者’轉身就跳下20米高的懸崖。
啊,還真的跳下去了,好像做得稍微有點過火了。
在我打算回頭的時候,卻發現身旁有一道身影沖了出去。
“?!”看到菜子在懸崖邊深呼吸做出跳水的動作,我連忙出聲阻止“菜子!你要幹什麽啊!很危險…的。”
在午後的太陽下,一道靓麗的身影在空中做出完美的連續前空翻。
美人魚一樣,我除了張嘴瞪眼之外什麽動作都做不了,這時的情景烙在我的視網膜之上。
················
看着渾身濕漉漉的兩個人,我那受沖擊過大的大腦也慢慢恢複過來——接着怒氣卻也怎樣都遏制不住。
“爲什麽!爲什麽你也要跳下去?!”
菜子本來因爲看到我沖過來而顯得驚喜的神情聽到我的責罵後變得蒼白無色。
看着一直在喘氣的菜子,我知道我這時候不應該說這種話的,“你以爲自己的遊泳很出色就可以肆意妄爲了嗎!你知道嗎!如果你一不小心撞上暗礁或者岩石,你會怎樣!你有想過嗎!”
停下來啊,現在不是說教的時候啊。“你的身體你自己不注重也沒關系,但是你不是一個人的啊!你還有很多人在關心你的啊!爲什麽你要這樣!爲了這樣一個沒用的人!?”我用看垃圾的眼神看向了旁邊靠在岩石上‘躺屍’的次郎丸。
“我告訴你……”
“啪!”
“小緒花……”一臉蒼白的菜子臉色更加蒼白了。
威脅的話從未能從我口中繼續刺向他人,因爲我被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淺一哥哥!很奇怪!你今天怎麽了?你不是我認識的淺一哥哥!你不是那個溫柔的淺一哥哥!爲什麽你會這樣!菜子隻是爲了救人!結果沒事不是嗎!而且淺一哥哥一來到就在刺激次郎丸先生!”
我單手捂着被打的臉,渙散的眼神漸漸恢複焦距,呆呆地看着眼前拼命地向我傳達着什麽的緒花。
哭了?緒花她,哭了?
“我認識的淺一哥哥是很溫柔很會體諒别人的大哥哥!是會叫别人去對生活抱有希望的可靠的人!而不是在扼殺别人的可能性!不是隻會一味罵别人!你這樣!太讨厭了!”
啊,我,究竟做了些什麽呢,平時的我,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爲什麽知道緒花出事,看到菜子跳水救人之後我會出現這種反應的呢?
簡直,就像春希支配了我的大腦,在不講理地責罵别人一樣,因爲别人對自己珍惜的人做出這種事?因爲自己珍惜的人跳下去的一刹那心裏出現的那種失重感?
我的神智慢慢恢複。
“抱歉,菜子,”我看向一旁被我吓到在發抖的次郎丸,“次郎丸先生也是,對不起。”
“緒花也是,抱歉,今天的确是我的不好,抱歉,謝謝你。”
我低着頭,沿着路返回。
暗淡的陽光怎樣都不能透過我的劉海,我的表情肯定很陰暗吧。
茅場淺一
——終究,隻是僞善者。
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騙子。
PS:寫着寫着不知道爲什麽淺一就被我寫成這樣了,我感覺這樣的情節是最好的吧,個人感覺寫着寫着後面的代入感滿滿,一般這樣的都被稱爲意外的展開吧,果然在看了緻郁作品之後整個人都抑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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