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六靈火

“那子”

端坐在正面觀禮台上的辛太白額頭青筋跳了一下,雖然被辛去惡下令閉關禁足,但這麽重要的場合,他還是出現了,隻不過沒有再坐在辛家的家主位置上。

辛長庚的臉也抽了抽,不過卻是忍着笑。

“我去惡,那家夥應該是你那位孫女婿吧……頗有幾分你當年的風範啊。”與辛去惡坐在一起的諸人中一個道。

“和他一般的無賴。”耿三姑接口。

辛去惡眉飛色舞:“我知道你們都在嫉妒,有本事你們也生個出色的孫女,釣一個這樣的孫女婿來啊沒本事?沒本事就給我閉緊嘴”

“嗬,去惡,你子倒是嚣張起來了,我記得你有三十年沒有參加優勝大比了吧?忍了三十年,今年終于能出這口氣了?”又有一人道。

“我看未必,我家景桓孫兒,可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一人不滿地道。

這些人才是整個大散關最核心的力量,最起碼的都是一位武聖,甚至除辛去惡之外還有兩位武神。大散關能夠擋住修羅的進攻侵擾,靠的可不是城高牆厚,靠的就是這些精銳戰力

“看吧看吧,哈哈”辛去惡又嚣張地笑了起來。

在衆人注目之中,戰鬥開始了。霍景桓雖然沒有将陳霸前的警告當回事,但他還是吸取了陳霸前的教訓,因此,一開始就揮劍狂攻,在他看來,隻要自己足夠心,再通過連綿不斷地攻擊,逼迫辛芝沒有辦法施展戰技,兩人進入元氣對轟的持久戰鬥中,那麽自己僞宗的實力,絕對是強過辛芝八段大武者的。

“這厮倒也狡猾。”看到這一幕,衛展眉覺得有些好笑。

如果辛芝隻掌握了稼軒劍的戰技,霍景桓的這一戰術倒是會有一定效果,但問題是,辛芝現在的殺手锏并不是稼軒劍

果然,在連接閃避之後,辛芝不在試圖通過拉開距離來蓄力發動稼軒劍,她開始象霍景桓一樣發動快攻,兩人以攻對攻,在他們狂野的攻擊之下,一切戰技都沒有施展的機會,唯有将自己的元氣運足至武器上,讓自己的元氣壓倒對手。

在三分鍾的對攻中,兩人都至少揮出兩百劍,若他們手中用的不是大散關鑄劍大師所鑄的通靈寶劍,兩柄劍上早就出現無數缺口了。

“哈哈,辛老兒,我看你家孫女要輸了。”霍景桓的祖父笑了起來。

“我看未必去惡沒有接口,但是耿三姑卻開口道。

“三妹,你别不服氣,你如果和我較量,抛開戰技,就這樣硬碰硬,最後的結果也是必輸無遺我孫子可是僞宗境界,先天之境已經觸及,而辛芝那丫頭才是大師八段,離着先天之境尚有兩步呢”

“境界不是決定勝負的唯一條件,若是靠境界能确認勝負,武者之間的較量就用不着比鬥了,直接報境界,境界高者勝。”辛去惡嘿嘿笑了起來:“你們看吧,我對我孫女有信心。”

頓了一頓,他更得意地道:“我對我孫女婿更有信心”

這話那一衆人等都是額上冒汗,“恬不知恥”四個字幾乎都彙成了聲浪,但辛去惡還當真是毫不在意,一邊笑着還一邊晃着腳。

他們對話之中,兩分鍾時間又過去了,霍景桓與辛芝的對攻仍在繼續,兩人腳下動作都是極爲敏捷,攻擊時步伐飛快,幾乎是鬥了個滿場飛。這次大比打到現在,這一種最爲精彩激烈,看得圍觀的觀衆,無論是懂行的武者,還是不懂行的普通人,都是津津有味如癡如醉。

“咦”這個時候,那些見識廣眼光好的武者發現不對了。

辛芝手中的劍,最初時是古銅色,可現在已經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澤,這是她的元氣通暢于劍上的标志,原本不足爲奇,這這金色的光澤還在不停跳動,仿佛火焰燃燒一般,就讓他們意識到不對了。

“靈火?靈火”與辛去惡坐在一起的一人失聲道,然後看着辛去惡:“去惡,是不是靈火?”

“哈哈,你心中明白,何必問我?”辛去惡的胡須幾乎要翹上天了。

“竟然是靈火……雖然還很弱,但是……老霍,這一戰,你家孫兒必敗了。”那老人啧啧了兩聲道。

霍景桓的祖父臉色鐵青,哼了一聲,聲念叨着什麽,旁邊人仔細一聽,竟然全是對辛去惡的咒罵。

辛去惡當然也聽到了,卻毫不在意,又大笑了幾聲。

“沒聽到過你這老東西得到靈火,你家阿芝這靈火是從何而來……啊,衛展眉帶來的?”耿三姑猛然尖叫道。

換來的又是辛去惡的大笑,這下衆人都明白過來,看着他的眼神,簡直是嫉妒得發狂:“該死的老東西,你這孫女婿找得好,找得好啊”

“我家有十一個孫女,爲何就沒有誰找來這樣一個孫女婿……竟然舍得拿靈火當聘禮,辛去惡,你這老東西當看門狗當了四十年,今年總算時來運轉了”

贊者有之,罵者有之,反正這些到了辛去惡面前,就全部是耳邊風,他隻管悠然自得地翹着腿。

這時戰局果然發生了變化,雖然霍景桓的修爲比辛芝要高,但金烏火對于元氣的破壞更大,爲了與金烏火抗衡,霍景桓的元氣消耗幾乎是三倍于辛芝。他發現自己快要油盡燈枯,而辛芝明顯還有餘力時,他不得不再改變戰術,拉開距離,想要借助戰技來扭轉戰局。

然而辛芝等的就是這相機會。

在霍景桓釋放出戰技之前,辛芝的“稼軒劍”先到了,霍景桓雖然竭力格擋,可還是被那連綿的劍勢彈出,在地上連滾帶爬才消出劍勢。雖然他尚未受重傷,但氣力卻在這崩飛中衰竭,不等他爬起來,辛芝已經跟到,長劍刷的一聲,貼着他的脖子插入地下,然後一腳踏在他的後背,将他原本擡起的上半身又踩了下去。

“這是替我二哥踏的。”辛芝淡淡地道。

霍景桓暴怒中雙臂一撐,剛要再起,辛芝又是一腳踩在他手背上:“這還是替我二哥踏的。”

當初辛蓼兩度敗于霍景桓之後,便是被他如此羞辱,如今這恥辱,終于被辛芝讨了回來,坐在觀衆席上的辛蓼,雖然聽不到辛芝的是什麽,但看到這兩個動作,他便明白辛芝的意思。

熱淚頓時湧了上來,同時湧上的,還有一種慚愧感。

身爲兄長,呵護妹妹才是職責,結果現在卻要妹妹爲自己出氣

同時,他心裏對衛展眉也是異常感激,他深深明白,若不是衛展眉的出現,背上沉重壓力的辛芝,在這場大比之中,根本不可能走到現在,更不可能替他複仇

“本來還有我的,看你這樣子,挺可憐的,那就算了,景桓兄長,抱歉啦。”辛芝收劍,又将辮子甩了一下,然後後退。

“辛芝勝,霍景桓負”主持比鬥的武者高聲宣布,然後周圍又是一片狂潮,霍景桓趴在地上,卻是淚流滿面痛不欲生。

踩人的感覺很好,可被踩的感覺卻一都不好,霍景桓在大散關踩人踩慣了,雖然敗給過呂夷遠,可那也隻有一次,而且呂夷遠并沒有反踩他。可這一次他遇上的是辛芝,辛芝有一股類似于男子漢的英氣是不錯,可這不能改變她是女子這一事實。是女子,就沒有不記仇的,她自己的仇可以忘了,但她親近之人的仇,卻是想方設法都要報回去

周圍盡是歡呼之聲,辛芝人長得美貌,又爽朗勤奮,在大散關無論是武者還是普通人當中,都擁有極高的人氣。以前實力不濟,所以衆人對她本來就有些同情,現在青雲直上,正是一部普通人經過努力後終于翻身的傳奇,所以現在的歡呼,實在是大比開始以來最大的歡呼聲

“唉呀這丫頭做得太過份了,霍兄,得罪得罪啊,啊哈哈哈哈哈”辛去惡大聲道。

霍景桓的祖父臉色現在比得上鍋底,因爲就在第一戰霍景桓擊飛周灌并踏上一隻腳後,霍家老爺子就是這樣對周家老爺子的,當真是六月債還得快,就連一直郁郁不樂的周家老爺子這時也眉開眼笑起來:“去惡,我發現你這厮還是有些好處的——我那兒有幾壇釀了五十年的陳釀,大比之後去我那喝酒去,知道你愛占便宜,到時還送你一壇”

“辛老賊,你别高興得太早,還有呂家那關你沒過,我看你家丫頭,未必是呂夷晦的對手”霍家老爺子忍無可忍,終于開口。

“賭不賭?”辛去惡賊笑道:“我家孫女婿送了些霸下龍血晶孝敬我這當爺爺的,霍兄,你願不願意拿你家的那柄聖靈寶劍和我賭?”

“霸下龍血晶?這麽珍貴的東西送給你……浪費,浪費,給了我該多好”有人驚呼了一聲。

辛去惡得意地翹着胡須,也不理他,隻逼着霍家老爺子要打賭,霍家老爺子吭噗了好一會兒,終究覺得沒有把握,隻得将這口氣咽了下去,忍氣吞聲不再什麽。

“辛老頭,我和你賭。”就在這時,有人發話了。

話的正是一直沉默着的呂家老祖,呂純青

“嗯?”辛去惡微微一愣:“看來你很有信心?”

“我對我孫子有信心,不象你,是對外姓有信心。”呂純青慢條斯理地道。

這一句話就讓辛去惡臉上的笑僵住了,辛去惡撓了撓頭:“那好,賭了,你拿什麽出來?呂家可沒有什麽值得我動心的東西……”

“秘境,若是芝兒獲勝的話,我們呂家的那處秘境,便對辛家晚輩開放。”呂純青道。

“嗬”

就算在座的都是武聖、武神級别的高手,但聽到這個賭注,也不禁愣住了,呂家這些年來能夠人才不斷,出了呂夷遠又出來個呂夷晦,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們家擁有一位秘境

現在,呂純青竟然願意拿這秘境出來與辛去惡對賭,證明了兩件事情,一是他已經氣極了,二是他極有自信

想想也是,辛芝原本是辛家族長辛太白給呂家年輕一代最傑出者呂夷遠的媳婦,呂家甚至願意讓呂夷遠代替吹角營出戰年度大比,誠意可謂十足,但是半途殺出一個衛展眉,現在不僅這婚事泡湯,辛去惡還口口聲聲在呂純青面前他孫女婿如何,怎能不讓呂純青怒氣填膺

難怪他一直沉默至今,原來就是等着辛去惡得意忘形之時

“純青,你是當真的?”辛去惡收斂了笑,眯着眼問道。

“那是自然,雖然我不是武神,但我出的話,絕不反悔”呂純青帶着嘲諷之意:“就是不曉得老辛你話是否算數了。”

“好,那就賭了。”辛去惡這個時候也無法退縮,兩人對望了一眼,然後各自别過頭去。

這一次,兩人都是動了真怒。

不過在辛芝正式對上呂夷晦之前,還有霍仲桓與班越之戰。讓人吃驚的是,霍仲桓勉強出場,然後便宣布放棄,他那模樣,也實在看不出象是能作戰的樣子。

這一次敗在辛芝劍下,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若是不能從中走出來,他這一生在武道上恐怕都很難再有進步。

不過這家夥的性格衛展眉并不喜歡,因此也就不會關心他今後的情況。至于他的天賦——确實,他是一個天才,可是大散關中,缺這種天才麽?

隻有到了大散關,衛展眉才知道爲什麽耿踵會帶着一股傲氣,這裏的武風太甚,天才太多,仿佛天下武者的精華,都集中到了這裏。

“妹夫,謝謝你。”他正思考着能不能在大散關也替自己拉些人馬時,身邊的辛蓼突然道。

衛展眉愣了一下:“謝我做什麽?”

“幫大妹,如果不是你,大妹走不到這一步”

這話讓衛展眉失聲笑了起來:“我大舅哥,你有沒有弄錯,這也要道謝?我幫的可不是外人,是我的媳婦,男人疼媳婦,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辛蓼笑了笑,沒有再什麽,他心中卻暗暗發誓,自己要找到一條屬于自己的能夠不斷前進的道路

衛展眉也沒有再糾纏這個話題,因爲這個時候,最後一場優勝大比已經開始了,短暫的休息之後,辛芝與呂夷晦,再度出現在衆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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