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七你還不悟麽

“兄弟,陶家老頭兒怕是要被你氣死了。”回到客棧,萬海流終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哪能啊,他不是想讓我幫他教育孫子嘛,現在已經幫他教育了,而且當着那麽多人,所以這些禮物我可以收得心安理得。”衛展眉一本正經。

“人家可不是讓你打上門去當衆抽臉啊……”

“但他也不是沒有禁止我這樣做嘛,而且我還當衆拍了他馬屁,說他高人風範,氣度見識非我們晚輩所能比……你說他得了這麽多恭維,還好意思與我們這晚輩計較嘛?我不吃獨食,今天萬兄陪我去踢了人家大門,明天開始我要煉丹,少不得給萬兄來上幾顆……”

“至少十幾顆吧,丹道大師,别那麽小氣!”

“那麽你去幫我收購材料吧……原本是想找陶家的,不過今天鬧了這一出,就不好再去麻煩浣青了。”

就在兩人有一茬沒一茬的對話時,陶府之内,陶侃剛剛訓斥完兩個孫輩,正怒氣沖沖地回到自己住處。

陶仲同樣怒氣沖沖,huā了老大代價,結果卻是讓人在自己大門前抽自己家孫子的臉,這口氣,他雖然已經快七十了,也還是很難咽下去!

“那小子太jiān猾了……大哥,我覺得這事情不能算完!”

“自然不能算完,他休想以爲抽了浣洪就算了事。”陶侃歎了口氣:“明天讓浣洪浣青都卻他那兒,執弟子禮,他今天不是在大門前說了嘛,我們給的是拜師禮!”

“啊?”陶仲沒有想到兄長口中的不算完竟然是指這個,他頓了一下:“這好麽?”

“現在你去将那小子殺了,也挽不回今天咱們陶家丢的顔面,相反,倒是真正以師禮待之,人家才會說咱們二人氣度見識非晚輩所能及……該死的,我竟然把那小子的話說出來了,那小子怕是算着這一步了。”陶侃道。

“該死,我們兄弟竟然被那樣年輕的一個小子耍nòng……真不知道尊老敬賢,我們送禮給他,難道說是爲了讓他當衆來打臉麽?”提到這件事情,陶仲面上還是火辣辣的,仿佛被抽臉的不是陶浣洪,而是他自己一般。

“這就是一代新人換舊人了……總之,明天讓浣洪和浣青過去執弟子禮吧。”

“我看浣洪,似乎還是不大服氣,隻怕他過去後,反而會惹事生非。”既然下定決心要結好衛展眉,陶仲便不希望會有什麽意外:“恐怕還得敲打他一回……”

既然對王天壤說過,這幾天都會閉門煉丹,衛展眉便拿定主意留在客棧之中,萬海流就成了他的跑腿,四處去幫他收購煉丹所需要的藥材。

然而,次日一早,衛展眉出門活動身體的時候,卻發現兩個人直愣愣地跪在他的門前。

“這是……浣青,你們兩個怎麽了?”發現是陶浣洪與陶浣青兄弟二人後,衛展眉愣住了。

“老師!”陶浣青倒是容光煥發:“我們今天是來聽從老師教導的!”

“呃?”衛展眉聽到這個稱呼,撓了撓頭,陶侃那老家夥還真是狡猾啊,竟然用這種方式來挽回局勢,自己昨天還是失言了呢。

他目光轉了轉,停在陶浣洪臉上,陶浣洪面sè極度難看,但也是老老實實跪着,見他望過來,把頭歪向一邊,冷冷哼了一聲。

衛展眉笑了。

“你還是很不服氣吧?”他把陶浣青拉了起來,然後來到陶浣洪面前,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臉,這小子稍有些胖,臉上ròuròu的,打起來手感tǐng不錯,于是衛展眉又多拍了一下。

“你要做什麽?”當衛展眉想拍第三下的時候,陶浣洪忍不住了:“你有種就殺我,爲什麽、爲什麽非要羞辱我?”

“哦,因爲你爺爺付了我學費啊。”衛展眉這種口wěn讓陶浣洪幾乎發狂。

看到陶浣洪雙目血紅模樣,衛展眉很憐憫地歎了口氣:“其實我很理解你,你看吧,自己祖父有足夠的實力把我滅掉,可是不但不替你出氣,卻将你送到我這來被我打臉……嗯,說實話,我覺得你臉上的手感還是不錯的,平時用了什麽護膚品吧……呸呸,我怎麽會關心起這個來……”

他一邊說一邊又伸手去拍陶浣洪的臉,陶浣洪再也無忍耐,翻身就爬了起來:“你不要以爲……”

“住嘴!”衛展眉突然暴吼了一聲。

這一聲讓陶浣洪吓了一大跳,這幾天以來,衛展眉層出不窮的捉nòng,已經讓他心有餘悸,因此立刻閉住了嘴。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luàn其所爲。”衛展眉卻沒有放過他,一步步bī了過去:“你家祖先陶朱公,在四大輔助職業上都沒有天賦,幾乎是赤手空拳創下了若大家業,你的兩位祖父,長期生存于謝家的yīn影之下,完全靠堅忍不拔而延續家業,到了你這一代,你一無眼光二無氣度,就連受我的一點小小挫折都承不住,憑什麽就認爲陶家會是你的?”

陶浣洪愣了。

關鍵在于,那句天将降大任于欺人實在太過唬人了,衛展眉當然知道這句話的威力,一代又一代,多少人被這句話jī勵,即使再艱難的困境之中,依舊滿懷樂觀與希望!

這句話,在這個世界可是第一次出現,當真是震聾發聩,讓人目瞪口呆,就連陶浣洪這樣對着衛展眉有着成見的人,這個時候都覺得有如洪鍾大呂在自己耳畔敲響,驚得他頭暈目眩,整個人都門g住了。

便是跟在衛展眉身後的萬海流,這個時候也猛然變sè,口中喃喃重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

陶浣青則是一臉崇拜,他原本就跪着,現在就隻差五體投地了。

風吹過庭院,吹得衛展眉衣裳獵獵,他屏指如劍,指着陶浣洪,一字一句地問道:“你、還、不、悟、麽?”

陶浣洪雙腿一晃,又跪了下來。

他眼睛發直,耳邊還是那種嗡嗡的聲音,衛展眉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你還不悟麽?”

“悟、悟了……原來、原來是這樣!”

陶浣洪喃喃地說道,然後猛地往地上叩首:“老師!”

方才跪在衛展眉門前,那是被迫的,現在跪下叩首,則是誠心誠意。在他現在看來,原來衛展眉屢次三番打臉,就是老天派來讓他經受挫折,好爲今後承擔更重要的責任而做準備的。他此前經受的一切,都是爲了磨砺他,使得他将來成爲了不起的人物!

他原本就是利心極盛的,否則也不會爲了争奪家族繼承權而對自己的弟弟陶浣青惡言相向,而這段時間衛展眉層出不窮地折騰,讓他對衛展眉的能力有一種誤覺,總覺得眼前這與自己年紀相差無幾的男子似乎無所不能,因此他雖然不服氣,可潛意識中卻是将衛展眉所說的都當成了真話。

“現在你知道我對你有多好了吧?”衛展眉溫和地道。

自從兩人相見之後,衛展眉對他不是冷嘲熱諷就是斥責怒罵,什麽時候用這麽溫和的聲音說過話,陶浣洪連連點頭:“是,是,我知道了!”

一股暖流從他心底生起,他覺得衛展眉當真是對他好,比起他的父祖甚至都好!

“既然你悟了,又知道了,那麽你就出師了……回去可以跟你祖父說,你已經從我這學會了該學的東西……知道學到了什麽麽?”

“知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

“那好,浣青,和你兄長一起回去,我這裏還忙着有事,就不送你們了。”

陶浣青也是眼睛發直,不僅僅因爲衛展眉開始抄的那段話語,更是因爲自己兄長的表現。他可是最清楚陶浣洪不過的,可爲什麽衛展眉三言兩語間,就将一向桀傲的兄長懾服了?

mímí糊糊之中,陶家兩兄弟就這樣離開了,衛展眉泰然自若地轉身回到自己房中,聽到後邊的聲音一看,卻見萬海流也是雙眼發直愣愣地跟在後面。

“你怎麽了?”衛展眉吓一大跳。

“原來你一直在磨砺陶家兄弟啊……”萬海流發直的眼神變成了崇拜:“了不起!”

他這話讓衛展眉卟噗笑了起來,而且笑聲越來越響亮,萬海流最初莫明其妙,漸漸地回過神,指着衛展眉用不可置信的口氣道:“你你你……你是在唬他們?”

“也不能完全算是唬他們,至少我剛才那句話就很有道理,對不對?”衛展眉好不容易才收住笑聲。

确實,那句話極有道理,聽了也讓人熱血沸騰,特别是那種自覺受了挫折又不甘平庸的人,聽了之後不可避免地會想,原來我現在遇到的困難,都是爲了以後極大成而做的準備,于是對于現在所受的一切苦難,便有更強的容忍度。

然後衛展眉再稍稍溫和一些對待陶浣洪,與此前的嚴厲有所不同,陶浣洪既然心中已經覺得,此前衛展眉的種種手段都是爲了磨砺他,那麽現在的溫和才是真正的本意,自然感jī涕淋,就如有些受害者被歹人控制,歹人隻要稍稍示好,受害者便覺得對方待自己恩重如山一樣!

萬海流并不懂什麽是心理學,當然也不明白衛展眉這些手段背後隐藏着的道理,他máo骨悚然地盯着衛展眉,好半晌才道:“幸好,我與你不是敵人。”

衛展眉卻是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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