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還說是最新款,跑這麽點兒路就廢了,真他媽沒用!”如果有可能,蘇菲很想将那些越野車的設計者給點成人形火炬,在自己最需要代步工具的時候,這輛賣相極佳的越野車卻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一想到這裏,蘇菲就氣的渾身發抖。
哐當!
超過十厘米的紅色高跟鞋狠狠的踹在報廢的越野車上,将原本黯淡下去的火焰紋路全部點亮,不堪重負的火焰紋路在亮到極緻後開始猛烈爆炸。
蘇菲并沒有收回豐潤的長腿,而是依舊保持着帥氣的踩踏姿勢,将燃燒的車身踩在腳下。
從遠處看,絕豔的蘇菲就像是踩在巨大的火球上,那一頭火色長發被猛烈的氣流鼓動,就像是燃燒的火瀑,少女此時的身姿,威武霸道的會讓所有自诩英雄的男人自慚形穢。
男人眼中的極品,女人眼中的爺們兒!
遠處的黑暗中,路德将軍看着肆意狂放的美人,背負身後的手掌悄然豎起了大拇指。
火之玫瑰,果然名不虛傳!
也對,能夠獲得明月信任的女人,怎麽可能是平庸之輩!
一想起那個提劍而立,風姿絕世的黑發少女,将軍英俊的臉龐上,剛毅的線條也變得柔軟起來。
“将軍,在這裏見到你,不會是巧合吧?”蘇菲抽回筆直的長腿,一個豪放的轉身,直面路德将軍。
“能見到火之玫瑰如此肆意狂放的身姿,就算是再多跑些路,也是值得的。”路德将軍微微彎腰,就像一個紳士。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将軍也就不必再裝了。”蘇菲豐唇微動,淡淡嘲諷自唇角流瀉。
“本将軍就喜歡你的直接,夠爽快!”路德将軍尴尬的搓了搓手,正色道:“既然說到不裝,那就直說吧,你今夜是想去哪兒?别告訴我是出來散心。”
“喲,将軍大智啊,出來散個心也能被你猜到,厲害。”蘇菲揚起大拇指,一臉拜服。
“女人就是麻煩!”将軍在心底嘟囔了一句,一改之前的随意,神色嚴肅的說道:“我知道你要去救誰,我不準!”
聽了伍德将軍這句話,蘇菲也收起散漫,神情越來越冷,“将軍管的似乎有些寬了,我蘇菲想去救誰就去救誰,要你同意?!”
“跨出這一步,不但我們之前所有的掩蓋都會失去作用,還得搭上所有人的命。在一個人死與一群人死之間,我選擇前者。”
“那是你的選擇,與我無關,現在,給我讓開!”
“爲了大家能夠活下去,我選擇不讓。”
濃烈的火藥味兒開始彌漫,蘇菲咄咄逼近,路德一步不退。
就像是兩座彼此不容的火藥庫,在短暫的對峙後,轟然撞在一起。
兩道人影就像是兩道狂風,席卷起漫天塵沙,将百米方圓都籠罩在内。塵沙中,冰霜、閃電、火雲、飓風成型、湮滅,密集的爆炸聲連綿不絕。
“讓開。”
“這不可能。”
密集的爆炸聲越加密集。
每多耽擱一秒,唐便離死亡更近一秒,蘇菲心急如焚。
能多拖一秒,便離成功又近一步,路德将軍越發氣定神閑。
爲了彼此的堅持與目的,戰鬥!永無休止的戰鬥!
屬于M500轉輪手槍的狂野咆哮響徹荒野,最後一枚子彈自槍管噴射而出,射向唐的腦袋。
在扣下扳機的瞬間,唐閉上了雙眼,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不想再去看那永遠是灰色的荒野,他更願意在最後的時刻來回憶下過去,并在回憶中沉入黑暗的深淵。
唐不承認自己是在自殺,他隻接受自己戰死的說法。
在他的字典裏,隻有戰死這一種死法。
目瞪口呆的穆雨眼睜睜的看着唐向她微笑,然後舉槍自裁。
有那麽一瞬間,上校的大腦一片空白。
這他媽的才是男人!
這他媽的才是值得托付所有的男人!
就在這個瞬間,威廉家族徹底失去了他們傾力培養出來的上校。
穆雨瘋狂尖叫着,體溫瞬間飙升,與之對應的則是沛莫能禦的力量爆發。
穆雨閃電般拔出匕首,不顧一切的斬向唐手中的M500轉輪手槍,剛揮出匕首,上校的身體完全無法承受如此暴烈的力量爆發,無數血泉自皮膚下噴射而出,對于行将崩潰的身體,上校全然不顧,隻是瘋狂的加速,加速,再加速!
上校在付出了沉重代價後,終于成功的斬中槍管,将正在槍管中穿行的子彈一并斬斷。
上校在确定這個男人不會立刻死掉後,一個閃身隐入黑暗,寬而薄的匕首被她用力的握在手中,既然選擇了背離威廉家族,爲什麽不做的徹底點兒呢?
鋒銳的匕首時不時的從黑暗中探出,将幸存的能力者們一個個的送入永恒的黑暗。
在上校面前,他們就是待宰的羔羊,别說是反抗,就是逃跑的資格都沒有。
強勢的圍殺,最終因上校的背叛而被徹底改寫。
殺掉所有人後,穆雨上校返回唐的身邊,開始用戰地醫療套件爲唐做緊急手術,讓她驚喜的是,雖然唐身上傷口多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卻并沒有緻命的創傷,唐之所以昏迷,都是因爲失血過多的緣故。
“好運的家夥。”穆雨上校無法掩飾自己心中的喜悅。
出個任務,就能找到這麽優質的男人,值了!
當務之急,應該找個山洞之類的隐蔽場所,把這個男人給藏起來,至于能與之發生什麽,這倒不急,來日方長嘛。
上校抱起昏迷中的唐,美滋滋的想着,然後一個邁步,融入黑暗中,去尋找她心中那口隐蔽的山洞。
而在遙遠的遠處,蘇菲使盡渾身解數,雖然成功在路德将軍身上留下了幾處傷口,卻始終不得寸進,眼看着天又要亮了。
蘇菲忽然向後飄飛,離開塵沙覆蓋的區域,站定後,指着路德将軍咬牙切齒道:“路德,你給老娘記着,阿月蘇醒之日,就是你的死期!”
将軍滿臉苦笑,無奈的搖了搖頭,沉默以對。
“做這麽多,我又是爲了誰。”将軍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委屈。
隻是,身爲男人,委屈這種低級的情緒,他不能有,所以将軍一抖衣袖,負手而立,平靜說道:“我等着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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