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或許對其他人來說,隻是每個月所領的補貼,或者日常打工的薪水,但對于在這個都市裏屬于黑戶的九米來說,卻是最爲難得的事情。
看着書包裏那鼓囔囔的錢包,九米咽了一下口水,這些可是能夠頂他過去一個月的勞動成果,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一個月裏,他都不用再爲了錢而頭疼了。
将書包重新拉好,九米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将其背到了背上,迅速的離開了這個廢舊的工業區,但是他沒有注意到,之前就被他搶走的那個錢包,被他無意間掉在了這裏。
九米離開大概二十分鍾之後,一批荷槍實彈的警備員很快将這裏圍了起來,并且拿出一個奇怪的儀器,似乎在尋找着什麽。很快,一個被遺棄在草叢裏的錢包,以及一個滿身鮮血昏迷不醒的學生,引入了他們的眼睑。
......
黃泉川愛穗,率屬警備員第七學區支部的隊長,同時也是第七學區某高校的老師,事實上,學園都市之中學校的老師,大多都是警備員組成的。而此時的她,明顯已經沒有了教師時的爲人師表,而是一名秉公執法的警備員。
此時的她,正端坐在支部之中,看着電腦上的資料。
“已經确認,這名受傷的學生就是被都市傳說之中稱爲狩獵者的家夥,但是......他卻不承認。”
而就在這時,身爲她的助手,同樣是第七學區支部警備員的鐵裝綴裏,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中還抱着一個資料袋。
“是嗎?還真是個難纏的家夥呢,如果不是我們在錢包了放置了追蹤器,還真不容易找到他。”
黃泉川愛穗接過鐵裝綴裏抱着的文件袋,将其打開,将裏面的照片給掏了出來,那上面拍攝的,便是當時抓捕這個搶劫飯的現場。
“這是......”
看着這些照片,黃泉川愛穗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同時,她也再次将目光投到了面前的屏幕上,那上面,《學園都市十大傳說》幾個字異常醒目。
“狩獵者,一名隐藏在陰暗小巷、充滿了危險的存在,他擁有着野獸一般的尖細瞳孔,凡是被他獸瞳所盯上的人,都難逃厄運,但他似乎隻對錢感興趣,從不傷及性命。”
黃泉川愛穗默念着屏幕上的那短短的介紹,緊皺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來。
如果都市傳說之中說的沒有錯,那個所謂的狩獵者,應該有一個非常特殊的眸子才對,但是這個剛剛被抓到的罪犯.......
黃泉川愛穗再次看了看手中的照片,那是一張那名肉體強化能力者的照片,這個家夥的瞳孔,并不像都市傳說之中描述的那樣,是尖細的獸瞳,但是......他身上那一道道爪印,卻是讓她疑惑不已。
“隊長,都市傳說始終隻是一個傳說,也許獸瞳隻是一個比喻,你不用這麽在意吧?而且犯人也已經招供,最近多發的搶劫案,的确是他所爲。”
身爲黃泉川愛穗的助手,鐵裝綴裏自然也知道他們隊長在煩惱些什麽。
狩獵者雖然隻是搶劫,并沒有危及到受害者的人身安全,但據統計,被他搶劫的人,已經達到了三位數。這個數字,自然引起了上面的注意,不僅僅是風紀委員,就連他們警備員,同樣也接到了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抓住狩獵者這樣的命令。
“我還是不放心......他也沒有承認,不是嗎?而且......”黃泉川愛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眼神忽然變得銳利了起來,“那些莫名失蹤的賬款,不也很耐人尋味嗎?”
“說起來,那些贓款的去向,犯人說是被一個神出鬼沒的家夥給搶走了,而且他懷疑那個家夥就是狩獵者,還說他看到了對方的獸瞳,但是我認爲不是很可信。”
鐵裝綴裏翻看着手中的口供記錄,對着黃泉川愛穗解釋道。
“理由呢?”
“很簡單,如果他說的是實話,他跟着狩獵者去了廢棄的工業區,這一點就很可疑了,既然知道對方是都市傳說之中的狩獵者,爲什麽還要自尋死路的追上去?所以說,這完全可能是他招惹了什麽不能招惹的家夥,被對方教訓了一頓。”
“那贓款呢?”
“我想......他應該不會帶着贓款去作案吧?”
黃泉川愛穗輕輕的閉上了眼睛,緩緩的消化着現在所有的線索,最終,她還是做出了一個決定。
“鐵裝,先不要急着結案,在完全确定這個家夥就是狩獵者之前,隊裏依舊是一級待命狀态。”
“是!”
......
陽光照射着大地,雖然不像夏日那麽炎熱,但也是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小巷子裏,九米背着原本屬于那個肉體強化能力者的書包,緩緩的前行着。
同樣,在他尖細的獸瞳之中,隐隐藏匿着名爲危險的光芒。
因爲......
他被跟蹤了。
沒錯,雖然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身後有了一些奇怪的動靜,而通過特殊的手段,九米已經完全可以确定,自己被人跟蹤了,而且人數還不隻一個,是三個。
雖然不知道對方跟着自己有何目的,但是九米卻已經對那些人産生了敵意,因爲他現在,可是背負着巨款,接下來的日子裏,他能不能輕松一些,就完全看他背包裏的這些票子了。
稍微猶豫了一下,九米看了看前邊的轉角,腳步頓時加快,拐了進去。
而沒過多久,跟着九米的三個人,終于也出現了。
他們沒有做過多的停留,也直接拐進了那個轉角。
但是他們剛拐進去,一陣勁風便迎面襲來,三個人措不及防,頓時被這一陣勁風所帶倒,等他們反應過來時,神情已經多了一個人,那個人正是九米。
“你們是什麽人?爲什麽要跟着我?”
九米警惕的看着這三個人,一有不對,随時打算離開。
但不知爲何,他總感覺這三個人非常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卻又總是想不起來。
“那個......我們是來道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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