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來,掏出手表借着燈光看了看淩晨四點鍾。在這慢無邊界的黑暗中,早已分不出時間,包子在旁邊呼噜打得震天。
一個聲音響起“那老闆,你的父親是在這裏嗎?”
聽聲音絲毫沒有困倦,像是賈亮的聲音。我有些疑問的問“是李福祿告訴你們的嗎?”
“也不是,從别地方聽說的,大家都知道你跟這裏有關,你父親也這裏有關。看來你有繼續走下去的理由。可惜我沒有,我在這隻是混口飯吃,但是人沒了就什麽都沒了,有時候還是保命要緊。我決定都起來以後,就走了,我不耽誤你們發财長生,但想跟我一起走的也歡迎,那淩你願意退出這一切嗎?”
“就像你說的,我又不得不留下來的理由,你的好意心領了。”
“不知道爲什麽,這裏跟我以前去過的一個墓很像,我總有不好的預感,我還是要走的,還是要走的。”他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等了一會不見他開口,我隻能問“那個墓裏有什麽,肯定發生了不好的事吧。”
“是不好啊,三十個弟兄,就出來了三個,一個下下落不明,一個殘疾了,就我也好不到哪去,早晚要死的。你有機會,不爲名利,不求長生,何苦再往下呢?你的父親并沒有真心待你,何必呢?”
我有些按不住自己,摸出手槍“你都知道些什麽,你到底是誰的人?”
賈亮苦笑了一下,就算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猜得出來“我沒有惡意,誰的人也不是,我隻爲自己來到這大山中,想找一樣東西,一樣跟長生沒有關系的東西。我不跟劉五劉六兩兄弟一樣,沒那麽貪心,他們盜的是墓,我挖的是命。哎,挺沒意思的故事。”
“正好就咱倆醒着,聊聊不妨。我也說說我的故事,我來這也不爲長生,一是爲我爹,二是爲包子。你呢?”
他笑了笑“你的故事,外面都傳開了,我都能說出來了,甚至比你自己說的還有彩呢。我知道你跟我一樣,都是迫不得已。我是爲我兄弟,上次出事的那個。”
經過他的描述,大概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他原本是家裏的獨苗。祖上世世代代幹盜墓的營生,到了現在,就不想讓他再碰家裏的生意,可是造化弄人,還是上了這條船。
他生活在這個圈裏,難免會接觸這樣的人,他的一個從小到大的玩伴,家裏也是幹這一行的。從小玩到大,上次賈亮跟着他兄弟下到一個西周的墓裏,什麽也沒找着,不明真相的走了七天,出來就在新疆地界了,但是他們進去的地方可是陝北。這中間差的可不是七天的腳程,何況還是在墓裏,哪會有這麽大的墓呢,拿出來的東西也突然沒了。
他們一夥下去的人覺得奇怪,想再下去看看。正所謂藝高人膽大,也沒想過會出事。又叫了幾個,準備充分,三十個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下去了。果不其然,這次有了大發現。
這個西周墓,不是别人的,正是伐纣的周武王,傳說他殺了纣王,在纣王的基礎上建立了西周這個國家。當然纣王所有的一切,也就歸他所有了。
弟兄們見到了周武王的墓陵,其大無可想象,裏面金碧輝煌,簡直不能想象。無論是誰,到了裏面都會發瘋的,滿眼的金色啊。
弟兄們把能裝的都裝了,就想走,畢竟是墓裏,待時間長了人也不自在。想着拿夠了就出去,下次再來。但是我們怎麽也走不出去。
你都不知道弟兄是怎麽死的。看見了金銀珠寶拼了命的拿,怎麽拿都不停,竟然有幾個是被活活沉死的。看見了他們反常的行爲,我們開始克制,知道有古怪,就算再愛錢,也不會到這個地步。紛紛卸下行李,把多餘的拿掉,開始往外撤。
但是一邁出宮殿的大門,就又踏進了宮殿裏。如此循環。
“剛開始以爲遇到了鬼打牆,有個年紀小的用童子尿澆上去還是不行。我們知道了嚴重性,把拿的東西都放回去這才能邁出宮殿大門。但是進來的路,原路返回去不是同一條。我們進去的時候往左拐,出來方向反了,理應往右,卻走不通,竟還要往左拐,就好像我們在走的是進來的路一樣。你能明白那種感受嗎?呐喊總自己解釋不了的感受。”
“如果你聽過了我的故事,你當然知道我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無形的手把我拉進一個又一個迷局,你的感受我還是有的。你的弟兄們是怎麽死的?”
“有幾個活活走死的,還有幾個我也不知道是怎麽死的,剩下的都是蛟弄死的。我第一次看見傳說中的物種,震驚和恐懼同時降臨,我的同伴就是因爲身上有傷,被蛟的血水碰到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隻一滴啊,就全身癱瘓,面如死色,雙耳不聞,話不能出口。他的父母,我從小就認識,她母親跪下來又是求我又是怨我害了他,如果當初我不說下去就不會發生這些。”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也别太介意了。你來這有救他的辦法?”
“有!我多方打探,有一株行碎草在這裏,但下來以後,我有些怕。我真是沒用。行碎草經萬年而不枯,其味都可入藥,但是想要摘下來,必須以血祭,口服七日後,就是剛死了的,都能即刻還陽。但是此物是天地戾氣所生,是天地所不容之物,其付出的代價之大可想而知。服用者可延年益壽,但卻如同行屍走肉,我真是不知道這樣對不對。”說完賈亮抽了自己一嘴巴。
“這也沒什麽,換了誰都會怕的,換了誰也不知道如何取舍,但這樣的活着,你兄弟也不想把。那你做什麽打算?”
“如果是你,你會怎麽辦?我隻能繼續,但是如果我沒猜錯,這裏應該和那裏一樣,我們第一次能走出去,再進來的話,就難了。”
我覺得有些奇怪“那裏是西周墓,這裏不是宋朝的嗎?怎麽會有聯系?”
“他說是宋朝就是宋朝的嗎,也就騙騙你們外行人,雖然看起來弱不禁風,但是不簡單。”他警惕的看了看那邊和包子,又繼續說“我看你應該和我是同路人,才告訴你這些,他的身手……”
剛說到這,有人醒來了。
那二狗又回來了,歡迎小夥伴提出意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