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抿了抿嘴唇,似乎還想說什麽,但看我沒有太大的反應,就沒有說出來。
台階還在不斷的變化着,随着我們不斷向上,它也不斷的在變高,最後幾階的時候,台階已經比我還要高了,要廢很大的力氣才能攀爬上一層。
我心裏很清楚,這一切都不過是幻覺而已,是建築物建造的時候,故意做成的,這些台階又低到高,越往上就越高,這樣就給人一種祭壇似乎活了,越爬越大的錯覺。
如果不是有什麽重要的用途,我想不通爲什麽要在密林裏建造這麽古怪的一個塔狀建築。
一路攀登到頂端,包子幾乎脫力的躺在祭壇頂部的一個四方巨石上,這裏已經是祭壇的最高點了,上面光秃秃的,隻有不足五平米的一個平台。
總共十八階石階,攀登一次如同下了一次十八層地獄,按理說這麽點體力活根本不足以讓我氣喘籲籲,正常的情況下,即使再高一些,也不可能讓我這麽累,但此時我卻覺得身上的所有力氣都被抽光了一般,疲倦和饑餓瞬間灌滿了全身,來的讓人措手不及。
四處打量了一下平台的環境,這裏就是一個幹幹淨淨用石頭塊建造的平台,如果說它有什麽與衆不同之處,就是這塊石頭建造的實在太鬼斧神工了,這祭壇從表面來看,至少也有個三五百年的曆史了,但這個十多立方米的巨大四方平台,居然是一整塊巨石雕刻而成,簡直像用切割機切割出來的一樣,古代怎麽能有這麽先進的切割技術?
之前攀爬台階的時候,我也有留意台階上的紋飾,并不是每一層台階都會有圖案或者紋飾在上面,有些圖案沒有規律的分布在上面,那些圖案像是甲骨文,又像是象形文,飛鳥走獸魚兒和花朵,甚至還有一些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生物在上面。
我想包子應該也是看到了台階上的那些圖案,但他沒有問我,甚至沒有表現出一絲的驚訝,就如同他早就司空見慣了一樣,這一點讓我很是疑惑,按照他的性格,看到這些古怪的圖案,咱就應該驚訝的問這問那,直到被我訓一頓才會罷休,但他沒有那麽做。
理由隻有兩個,要麽是他故事要暗示我什麽,要麽就是他忽略了要故作驚訝一下,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即便包子做了别人的卧底,他的智商也還是我認識他的智商,他可能瞞過我一時,但絕不可能什麽都瞞過我。
看了看躺在平台上大口喘氣的包子,我問道:“你有沒有看到台階上的圖案?”
包子先是一愣,馬上反問道:“什麽圖案?爬的太快,沒有留意啊!”
他不可能沒有留意,即使不留意,也不可能忽略掉那些圖案,這貨就是在掩蓋什麽。
“哦。”我點點頭,沒有繼續問下去,很明顯,在某些立場上,包子已經靠不住了。
包子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這麽大半天爬上來,也沒有什麽特别的啊,還以爲會有個入口什麽的呢。”他看了看天上微微散發着光芒的太陽:“這麽下去,可能會被烤死吧?”
“這裏應該是古時候祭天用的,這裏是四周最高的位置,在那時候的人的眼裏,是離天最近的地方,這麽判定的話,這裏也定然是祭司工作的地方,那些祭司往往都有一手裝神弄鬼的好把戲,這裏不可能沒有入口,即便祭壇下面沒有什麽神秘的寶藏,也一定會有通往地面上的通道,找一找,說不定會有機關!”
包子瞪大了眼睛:“這你都能猜出來?”
“也許吧。”我沒有再理他,不知道爲什麽,自從覺得他有問題以後,他現在所作出的一切驚訝在我看來都很做作。
平台上很光滑,如果不仔細看,絕對不可能發現上面其實布滿了細微的紋路,這些紋路即使度過了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歲月,依舊清晰可見,我用手指摳了摳,像天然形成的,這些紋路如同蜘蛛網一樣,将整個四方型的平台包圍了起來。
我跳下平台,回到下一層的石階上,仔細研究了一下,在石階上居然沒有那種看起來如同天然形成的紋路,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畢竟這整座祭壇所使用的石頭都是同樣的材質,沒有理由四方平台上被腐蝕出紋路,而下面的台階卻光潔如新!
如果說當年的工匠造就了這樣一個光滑巨大的四方平台,那麽就不該弄出來這麽多的天然裂紋,這些裂紋究竟是什麽意思。
包子撅着腚在平台上看來看去,最終無奈的搖搖頭:“這裏連個螞蟻都鑽不進去,哪有什麽密道機關?”
“你看看上面的細小裂紋,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包子用手摸了摸:“風吹日曬的,就算是人,臉上也都是皺紋了,更何況這些石頭!”
我懶得再和他解釋,跪在地上在四方平台和石階的結合處查看起來,這些紋路隻有平台巨石上有,一直到與台階相連的地方就消失了。
如果是現在建築的話,我完全可以肯定四方平台是一個可以開阖的秘密通道,可是……這祭壇明明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建造成了,那時候的工匠絕對不可能有那麽先進的手段,可以打造一個無數裂紋開啓的石門!
但……是不是我錯了,也許這個祭壇就是幾年前才建造的?
不單是祭壇,連這片林子都有可能是前幾年才種下來的,如果這麽說的話,這個祭壇出現的也就合情合理了。
這些推斷都沒什麽用,隻有找到通道才能确定它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我和包子在平台上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太陽也在慢慢的升溫,兩個人身上都出了一層黏糊糊的汗水,終究也沒有找出入口。
包子氣的一刺刀紮在平台上:“他奶奶……的……”
一句髒話沒有罵出完,居然的平台居然微微顫抖了起來,原本嚴絲合縫的四方石頭,竟一點點的被撕裂,那些如同天然形成的裂紋,就像一道道裂谷,一點點的變大,越來越大,四四方方的石頭像被打碎了一樣,慢慢的開啓了。
機關居然是這樣的,我恍然大悟,隻要用力敲打四方平台,這個台子就會裂開,這讓我腦海中出現了一個遠古時代祭司的畫面。
一個身着古怪服裝的祭司,手裏揮舞着祭司神杖,他對着天空高聲喊道:“讓上天賜予我力量吧。”然後用力把神杖砸在四方平台上,平台裂開,祭司從平台上消失,在祭壇下面跪拜的愚昧的臣民們真的以爲天神被感召把大祭司召喚去了天上,其實祭司不過是從平台上下潛到了祭壇的深處了而已。
障眼法,一切迷信都是障眼法而已!
包子“哈哈”一笑,猛然推了我一把,我們兩個人跌落到台階上,眼睜睜看着巨大的四方平台如同蓮花一樣,裂開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前幾天出國休息了兩個月,現在繼續更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