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圖片上見過瑪雅金字塔的形狀,可是我不認爲在中國也有這種建築物。
包子說的有道理,這裏莫名其妙的出現了這麽古怪的建築物,而許自來居然泰然自若的坐在那裏燒烤,他是知道這林子裏有古怪的,看起來卻沒有一點的危機感,又觀察了一陣,可以肯定在他的附近沒有别人了,我才走了出去。
在梯形建築的前面有十多級向上的台階,許自來就坐在上面。
我走過去問道:“烤什麽呢,這麽香。”
許自來擡起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繼續他的燒烤。
“怎麽?不歡迎?”走上前,坐在台階上。
“沒什麽歡迎不歡迎的。”許自來聲音很小,幾乎聽不到。
“烤的什麽?”我問。
“老鼠。”許自來看了我一眼:“以前我就和老鼠一樣,人人喊打,直到遇到了他們,才過的像個人了,結果這一切都讓你破壞了,老鼠其實一點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人。”
“你們幹上這一行就應該明白,早晚有這一天,又何必怪我?”我說:“其實我們現在的目的是一樣的,你一個人單幹很難走出這個林子,不如我們結伴同行,有個消息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許自來看了看我:“你們遇到誰了?”
“杜澤。”我說。
許自來突然激動了起來:“他怎麽樣了!”
我沒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說話啊!”
“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許自來雙眼通紅的看着我:“不可能,不可能的!”
“這林子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我們隻有搭伴才可能走出去,不然隻有死路一條!”
許自來沉默了許久,擡起頭,他的眼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亮:“我們根本不可能再走出去了,是不是?”
“不試一試怎麽能知道?”
“我們根本不是和你一起來的,讓我們來到這裏的人是李福祿!”許自來突然說道。
我驚了一下:“什麽?”
“是李福祿花錢買通了牛猛,讓我們陪你一起上山,然後把你帶進這片林子的。”許自來翻了翻火上的烤肉,黑漆漆的肉不斷冒着有點發黃的油泡。
“不可能……”我剛想反駁,但反過來一想,如果許自來是在騙我,那麽他怎麽知道李福祿的名字?
哽咽了一下,我問道:“除了陪我進山,他們還讓你們做什麽?這片林子是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都是牛猛和老大他們過問這些事情。”許自來用力的抓了抓頭發:“我猜李福祿是想要你的命,這一切都是因爲你!”
“放屁!”我罵道:“你們坑老子進來,現在又說老子坑你們?你個不要臉的還好意思說是我還死了他們?”
“是你,一定是你,因爲李福祿根本不在這裏。”許自來指了指屁股下面的祭壇:“他一定想不到他要找的大門,就在這鬼林子下面……可惜……”
我打斷他:“你說的什麽大門!”
“難道你還不知道?”許自來有些疑惑:“你們進山不就是爲了這鬼東西嗎?”
“知道什麽,我他媽都不知道爲什麽要進山!”我幾乎要抓狂了,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卡着許自來的脖子把他從地上拎起來:“你們到底在預謀什麽!”
許自來居然沒有害怕,反而冷冷一笑:“爲了……”
“砰砰砰!”
遠處突然傳來三聲槍響,吓了我一跳,趕忙把許自來往祭壇的後面拖,可是這一拖才發現,他像爛肉一樣在往下滑。
我一把抱住他的身子,鮮血從他的後背瞬間沁濕了我的胳膊。
死了!許自來被人打死了。
向遠處看去,包子從林子裏走出來,他的手裏端着我給他的那把狙擊槍,一臉迷茫的向我跑過來:“二哥,怎麽樣?你沒事吧!”
我簡直驚呆了,直勾勾的看着他手裏的槍:“你……是你開的槍?”
包子急匆匆走上來,踢了踢地上的許自來:“我看你們争執了起來,怕這小子陰你。”
我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被凍了起來,心髒如同死了一樣,冷冷的看着包子:“謝謝。”
究竟是巧合,還是包子已經不是曾經的包子了,綜合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我覺得面前這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居然陌生的讓我不敢相信。
“現在怎麽辦?”包子問道。
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陷入了沉思。
許久,我才把情緒捋清楚:“他們是想要我的命,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包子,可能這次我們真的走不出去了。”
包子猶豫了一下:“二哥,你别這麽說,我們一定能出去的。”
我凝視着包子好一會兒:“真的還能走出去嗎?”
“能,一定能。”包子的臉色變了變。
其實我們兩個人現在心裏都很清楚,彼此的目的也都很明确,隻不過誰都不願意捅破那層紙而已,我不願意捅破是因爲對包子還抱有希望,我希望他做的這一切都不是出自本心的,希望他是被人威脅的,而包子不想捅破,大抵還是有他自己不能說的理由,但我依舊相信包子不會害我,起碼,他一定不會是捅我最後一刀的那個人。
我不知道許自來的話有幾分可以相信,但他的話似乎是帶有目的性的,比如……讓我和李福祿自相殘殺,相互猜忌?
事情又一次陷入了泥潭,似乎永遠都無法拔出來。
我尴尬的笑了笑:“也許他們兄弟五個人,就應該死在這裏,你說的對,我們一定能走出這裏。”
包子也笑了:“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
我看了看四周的林子,林子裏一層薄薄的霧氣,像永遠都不可能撥開的迷一樣,在我們的腳下就是巨大的祭壇,我指了指祭壇的頂端:“或許我們應該上去看看?”
包子沒有再說話,把槍背到背後,向祭壇的頂端走去,他的背影是那麽的陌生,甚至讓我感到陣陣的寒意。
他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畏首畏尾、膽小怕事的包子嗎?
我不敢肯定,隻能跟着他向祭壇的上面爬去。
祭壇在遠處看起來挺高的,但是站在一階階台階上,就覺得很矮,矮到很難讓人發現它,怪不得我們在林子裏沒有看到它。
但爬了幾階以後,猛然發現這個祭壇其實很高,這是一個悖論,它似乎在不斷的變化着,如同有着鮮活的生命一般。
原本隻有小腿高的台階,在我們攀爬了七八階左右的時候,居然變得如同雙腿一樣高了。
包子回頭看了我一眼:“二哥,這祭壇有問題,我怎麽覺得它像活了一樣?”
我沒有說話,示意他繼續向上。
前幾天出國休息了兩個月,繼續更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