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他一眼:“你這臭嘴能不能不說話。”
話音還沒落,一個白花花的東西就悠悠然的向我們飄過來,看的包子臉都綠了。
那個東西從林子上方落下來,如同一個穿着大袍子的讓,它飄在空中,被風一吹左右亂搖,這林子十分的茂盛,幾乎遮擋了所有的陽光,可那白色的人形袍子竟然很随意的穿越了重重樹枝,一路向我們飄過來。
我擡手就要開槍,被包子摁住了胳膊:“别開槍,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開槍就暴露了咱們的位置。”
我打開他的手,揚手就是一槍,直接穿透了那件白色袍子,袍子晃了晃,沒有什麽變化,這一槍命中了,卻像打在空氣中。
“不讓你開槍怎麽還開!”包子壓低了聲音,拉着我就要跑。
我扯了一下胳膊:“跑什麽跑,沒看到那白袍子是向咱們飄過來的?那明明是已經知道咱們的位置了,不然林子這麽大,它怎麽不去别的地方,偏偏要到這邊來?”
包子一臉的恍然大悟:“你說的有道理啊!”說完,他也是掏出槍,連射了三槍,看的出來,槍槍都打在了袍子上面,但那袍子一點反應都沒有,劇烈的俯沖着向我們壓過來。
“上刺刀!”我說着,把刺刀别在狙擊槍上,如果那白色的袍子上有什麽人飄下來,那就隻有近身搏鬥了。
包子手裏晃着手槍,急躁的問道:“哥啊,我沒有刺刀咋辦啊!”
我歎了口氣:“廢物。”把手裏的槍直接扔給他。
包子接過槍:“你咋辦?”
我晃了晃拳頭:“****!”說完,不等白色的袍子落下來,我直接朝着它的位置沖過去,與其在這裏等它下來,不如趁它沒有下來之前,把它打下來。
白袍子離我不到十米的距離,不過它是在天上,加起來有二十來米,我跑到它的落腳點下面,撿了一根大樹枝,直接向上抛去。
那玩意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巨大的風筝,而且這個風筝的皮是由白色的外衣做的。
樹枝直接砸到了袍子上面,我心裏也在“咕咕”打鼓,萬一那玩意翻下來,是一個女鬼我該怎麽應付?
不知不覺就被包子感染了,似乎這林子每一處地方都透着種摸不清楚的古怪,這些古怪不像是人力能創造出來的,除了鬼神之說,暫時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給它一個合理的解釋。
袍子被我砸了一下,直接向下面栽頭,晃晃悠悠落在了一棵樹的樹桠上,離地面有三五米高。
包子站在我背後,問道:“是個風筝?”
“像是,你掩護,我上去看看。”說完向那棵樹走去,我的後背已經濕了。
不知道包子有沒有看見,在風筝下墜的一瞬間,似乎有一張白花花的大臉,在風筝的表面一閃而沒,那張臉塗着厚厚的粉,似乎在向我笑一樣。
包子肯定沒有看到,不然他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反應。
我攝手攝腳的向風筝走過去,冷汗從後脊梁流下來,萬一風筝上面貼着一張人皮……這似乎不可怕,我怕的是萬一貼着個女人,那女人還會動,就真的吓人了。
走到樹下,風筝在風中搖搖晃晃,似乎有一隻手在搖它一樣,撿起一根樹枝砸過去,沒有什麽反應,才又撿了一支大的,直接把風筝砸了下來。
還好,上面什麽都沒有,就是一件古怪的長袍,絲綢做的袍子用樹枝撐着做成了風筝的樣子,摸在手裏涼涼的滑滑的。
向包子揮了揮手:“就是個風筝。”
包子這才放下槍向我這裏走過來。
風筝的上面還有線,一直通向很遠的地方,我們現在别無選擇,隻能捋着線去尋找它的源頭。
包子問道:“爲什麽弄個這東西過來?”
“也許是在暗示什麽,你不覺得這東西很像昨天晚上那個黑影嗎?不同的是顔色而已。”我說。
包子點點頭:“說不定昨天晚上殺了牛猛的東西就是這個。”
“那就不是了,那影子速度很快,風筝達不到這個速度。”我一邊尋找繩子的方向,一邊說。
兩個人一前一後一直向林子最深處走去,密密麻麻的樹林,幾乎把陽光全遮擋了,地上鋪着厚厚的爛樹葉,唯一不同于别的林子的地方就是這裏太靜了,一點聲音都沒有。
似乎所有的動物又一次靜了下來,除非是有什麽危險的東西在附近,不然它們爲什麽不叫喚了。
走了很久,線頭依舊有,包子索性找了根樹枝,把繩子一點點的收集起來,慢慢的撸成了一個巨大的線團圓球,按照這個長度,放風筝的讓至少在兩公裏以外的地方。
不禁好奇起來,究竟是什麽人在放風筝,而且能讓風筝準确的找到我和包子?
又走了一陣,在前面的林子裏傳來陣陣香氣,是烤肉的味道。
包子眼睛都亮了:“烤肉!”
我俯下身子,迅速的向前面奔去,有烤肉,那就說明前面有人,終于又可以見到人了。
包子跟在我後面,我向後壓了壓手,示意他注意安全,前面的情況還不清楚,這麽貿然的出現,說不定就有什麽危險。
包子會意,馬上伏下身子,跟了上來,跑了一段距離,終于找到了香味的源頭,讓我更加驚訝的是,這已經出了林子的範圍,或者說,是到了一個被林子包圍的空地上。
在空氣的位置,有個巨大的祭壇,就像那種瑪雅人建造的梯形金字塔一樣,祭壇很大,有九層,卻不是很高。
在祭壇的台階前,許自來正支火烤着一隻黑乎乎不知道是什麽的動物。
在這裏居然可以找到動物,簡直是讓人不敢相信。
我和包子縮在林子裏,悄默的看着許自來。
“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包子問。
我點點頭:“先看一下情況,許自來應該不是放風筝的人,這放風筝的技巧太高了,居然還能找到咱們兩個。”
“我就覺得這五個老鼠有問題,也不知道你從哪裏找到的他們。”包子囔囔的說,似乎已經流了口水。
也是,一整夜沒有吃東西,而且在林子裏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鐵打的人也該餓了。
看了一陣,許自來始終沒有動,隻是專注的烤着東西。
我壓了壓包子的胳膊:“我先出去看看情況,你等着。”
包子點點頭:“你小心點,我看這座廟有問題,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奇怪的東西,這玩意至少有四五層樓高吧?爲什麽來的時候一點都沒有發現。”
聽包子這麽說,我才覺得這廟真的是有些奇怪,它就如同海市蜃樓一樣,突然的出現了,而且連帶着許自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