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都知道,目前爲止發生的所有事件都不是那麽的單純,不是爲了殺人而殺人,也不是爲了發洩而殺人,可以肯定這背後有更大的陰謀。
我所能做的,就是在這個陰謀中成爲所有人的棋子,或者說一枚鑰匙,誰想拿到鑰匙就必須要解開我心裏的疙瘩。
李福祿說的話我隻能相信七分,盡管包子紮了我一刀,但我依舊相信他所說的話——所有人都想要我死。
他的意見和我父親給我的提示基本上吻合——不要相信任何人。
在謎團慢慢散開之前,我還是願意相信包子的,我願意相信他是有苦衷才那麽對我的。
因爲我們兩個認識十多年,他是個什麽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了。
殺一個人必然要有動機的,所以謀害一個人定然也需要動機,那麽包子的動機是什麽?
在我看來,這十多年他都沒有任何的需求,如果說有,那就是懶惰,可這不可能成爲他坑我的理由。
如果是爲了錢,可是包子對錢從來都沒有概念,而且……一個人十幾年都沒有變過,那麽會在這幾天就變成了一個坑害兄弟的人嗎?
不會!
我想一定不會。
“可惜我現在有傷在身不能馬上進山。”我撩起衣服,把傷口暴露在李福祿的面前:“您幫我看看這道疤有什麽不同,我自己看不到。”
李福祿說道:“喊老五回來。”說着,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播了個号碼。
過了一會兒,老五他們從門外走了進來,潘勝守在門口,似乎在查看是不是有人跟蹤他們。
李福祿說道:“老五,幫那淩看看傷口,用點藥,咱們明天進山。”
“這麽快?”刀疤老五說道。
“他們已經行動了,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梨花姬已經來了,我們必須盡快動手。”李福祿皺了皺眉。
刀疤老五也遲疑道:“行,我讓兄弟們先行進山看住入口。”
李福祿說道:“鬼婆娘那邊記得拜一下,免得鬧什麽誤會。”
我插嘴問:“你們說的梨花姬到底是什麽人?”
李福祿看了韓七娘一眼,韓七娘說道:“是個女人,歹毒的女人,也可以說不是人,日後自會見面的,但一定要小心。”
我看了看韓七娘:“比你還歹毒?”
韓七娘冷哼一聲:“我隻是殺人越貨而已,梨花姬不同。”
“她還能吃人怎麽的?”我笑了笑。
屋子裏突然靜了下來。
“不是吧?真的吃人啊!”
韓七娘點了點頭。
“果然是個狠角色,連老九門都畏懼。”我郁悶的點了點頭:“先幫我看看傷勢吧。”
刀疤老五走到我背後,用手在我傷口處點來點去,突然解開了已經長好的傷疤,撕心裂肺的疼讓我不禁一抖。
老五遲疑道:“這刀法不一般。”
我看不到老五的表情,問道:“怎麽不一般?”
老五說道:“刀口斜插進肌肉,卻避開了腰部神經、動脈血管,用刀這人應該是很了解那淩,入刀位置拿捏的十分巧妙,精确的判斷了肌肉的強硬程度,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刀口定然離緻命處差了一點。”
“那意思就是沒有想置我于死地呗?”
老五回道:“是的,恐怕隻是想傷你,而非殺你。”
我恍然,包子在部隊的時候幹過軍醫,對人體的肌肉結構很清楚,如果刀疤老五說的沒錯,那麽包子确實沒有想要殺我的意思,那麽這小字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這麽一想,堵在心裏的大石頭,一下子挪開了,也許他并沒有背叛我。
老五說道:“老爺子,用藥嗎?”
李福祿想了一下,問道:“什麽副作用?”
老五回道:“傷勢會加重。”
李福祿斬釘截鐵的說:“用。”
我趕緊合上衣服站了起來:“哎哎哎!什麽跟什麽,老子還沒發言呢,用什麽用,先告訴我,什麽加傷勢會加重?”
刀疤老五尴尬了一下,從旁邊的包裏拿出一個小瓷瓶:“這是藥,敷上以後,可以讓你的肌肉馬上再生。”
“那怎麽會有副作用?”
刀疤老五回道:“這藥是用蜘蛛絲混合水蛭卵加上白藥做成的,敷上以後蛛絲的粘性會把破損的肌肉修複,但蛛絲也會在一段時間内慢慢壞死,在蛛絲斷裂之前,水蛭卵會被孵化出來,它們能吃掉腐肉以免細胞壞死,但同時也會吃下蛛絲,這樣水蛭就會被蛛絲毒死,但你的肌肉也會加重破裂,這就是副作用。”
我愕然:“這不就相當于興奮劑了。”
“是的。”
我看了看李福祿:“你覺得這樣行得通?”
李福祿問道:“老五,能持續幾天?”
“三五天,這個要看那淩的肌肉韌性。”
我咬了咬牙:“行,來吧。”
老五沒有再說什麽,在傷口上撒了藥。
一股酥麻癢痛的感覺頓時從傷口傳遍全身,撓也不是,不撓也不是,這種感覺持續了有四五分鍾,老五才說道:“行了。”
我站起身跳了跳,果然,傷口的疼痛感消失了,就像從來都沒有受過傷一樣:“厲害。”
韓七娘冷笑道:“但這藥裏面還有一種毒。”
我看了看她:“什麽?”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種植物,叫做虞美人?”
我一愣,虞美人是罂粟科植物,類似于罂粟,有鎮痛、鎮咳的作用,但它還有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虞美人全株有毒,尤其以果實的毒性最大,誤食後會引起中樞神經系統中毒,嚴重的甚至可導緻生命危險。
“你們爲什麽要這麽做?”我很快鎮定了下來。
老五把韓七娘拉到一邊:“别聽她的,用這個是爲了鎮痛,不然怎麽可能那麽快破損的肌肉就沒有了痛感。”
我看了看韓七娘,又看了看李福祿,感覺自己上當了,這裏面肯定有貓膩,但事已至此說什麽都沒有用了,隻能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心裏卻把這些人的祖宗都詛咒了一遍,他們明顯是怕我中途反水,所以弄些古怪的藥劑,想要控制我。
我笑了笑:“現在就出發進山?”
李福祿咳了一聲:“明天一早,我現在還要做一下部署。”
“行,那做吧。”我說。
所有人看着我,沒有動,李福祿也沒有動。
我看了看他們:“那……我有點多餘了呗?”
潘勝在門外做了個請的姿勢:“那先生請先回去,明日自會與你聯系。”
我冷笑一聲:“真特麽犢子。”說着,就向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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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