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又赢了,他究竟想幹什麽!
“那淩?”楊愛國拍了拍我。
“喔。”我這才走進廚房,這裏的血腥氣還沒有散,我的頭痛又開始了,怎麽回事?
衛中說道:“這都折回來了,你别不說話啊!”
我用力捏了捏額頭,在地闆上摸了一指,血迹快要幹了,但還有稍許沒有幹透。
站起身,又走到廚房的門前,在門縫中扣掉一塊漿糊,這是當初用來密封門縫的。
我舉着手指上的漿糊:“這是什麽?”
衛中疑惑的看了看:“漿糊,傻子都知道了。”
我用力捏碎:“已經幹了!”
衛中點了點頭:“然後呢?”
我又伸出另外一隻手指,上面有血迹:“這是鮮血,還沒有幹。”
花妙忍不住了:“你賣什麽藥呢,說啊。”
“北台市地處山區,四月份的天氣不同于外界,這裏比較潮濕,血液一般情況下在3-4個小時會幹透,然而廚房當時被密封了,通風不暢的原因造成室内悶熱加潮濕,所以血液至今都沒有幹。”我笑了笑:“漿糊的幹燥時長應該是5-8個小時,不要問我爲什麽,我包過餃子自然知道。綜合對比,血液應該比漿糊幹的時間要早,可是,現在這些漿糊幹了,血液依舊是黏黏的,爲什麽?”
衛中一愣:“有人把它烘幹了?”
“賓勾!答對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把它烘幹了!”我把手上的漿糊和血液搓掉,拍了拍手:“你們該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吧?”
花妙搖了搖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你别賣關子了行不?”
我皺了皺眉,特事處的人,智商不會那麽低吧,這群人是不是水貨啊!
轉頭看了看楊愛國,他也搖了搖頭,問道:“這些漿糊是用來黏貼封條的,兇手爲什麽要把它烘幹呢?”
“唉,真是将熊熊一窩。”我歎了口氣,向廚房外面走去。
花妙嘴裏嘟嘟囔囔的,我卻暗自偷喜,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破案。
廚房的外面是一個奢華的餐廳,地上鋪着羊毛地毯,天花闆上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燈上面鑲滿了水鑽,歐式加長餐桌是紅木的,椅子上斑斑鍍金,在餐桌的一邊有個酒吧台,吧台内側是架大酒櫃,玲琅滿目的全是洋酒和高腳杯,看的出來,趙學明的确是個會享受生活的人。
然而在這麽高雅的餐廳中,卻有一個很突兀的吸塵器。
我走向吸塵器,按開啓動開關,“呼呼”的風聲表示它的電力還很強勁。
“這麽豪華的餐廳,多出來一個吸塵器,你們不覺的很突兀嗎?”我關掉吸塵器。
花妙“嗷”的一聲:“我知道了,兇手故意用吸塵器把漿糊烘幹的!”
我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妹子,你的智商是有多低啊,這樣的女人誰敢娶你喲!”
“呸!”花妙臉一紅:“要你管,反正不會嫁你!”說完,吐了吐舌頭,臉色更加的紅潤了。
楊愛國已經反應了過來:“你是說,兇手用吸塵器把封條從外面吸到門縫上的?”
我微微一笑:“對!”
“可是……”楊愛國還想說些什麽,他始終不相信我的推測,所以說,推理是一門學問。
我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在桌子上随意抽了一張餐巾紙,帶着衆人一起走到廚房的門口,我在地上摸了一把還沒幹透的鮮血,抹在餐巾紙上,然後把一半的紙黏在門上,慢慢的關上門。
現在廚房的門是緊閉的,内側有一張餐巾紙隻有一半黏在門上,沒有徹底密封廚房。
我打開吸塵器,在門外對着門縫貼有餐巾紙的位置,輕輕上下推動,過了一會兒,我才再一次關掉吸塵器扔到一旁:“打開門看看,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衛中輕輕推開門,所有人都聽到“嘣”的一聲,是餐巾紙斷裂的聲音。
徹底打開門,真相大白。
那張隻貼了一半的餐巾紙斷成了兩截,也就是說,它的另一半被吸塵器吸附以後,黏在了門框上。
楊愛國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愧是校長手下最強的得意門生,怪不得校長……”說到這裏,他不再說話了,隻是看着我笑了笑。
我心說,老小子還是有陰謀,不知道他和校長打了什麽秘密協議,不過也無所謂,校長我是百分百信得過,他絕對不會害我的。
“案件就是這樣了,完美謀殺。”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隻是……殺人的手段不好判定,你說呢,衛中?”
衛中臉上神色凝重,楊愛國說他可以根據屍體判斷死者行爲,看來是有些誇大的,起碼這起案子就沒有辦法推理。
我可以用想象模拟,但模拟畢竟是假設,做不的數,想要知道真相,還是要抓到真兇。
“你也看不出誰是兇手嗎?”花妙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這個妞兒已經被我的機智俘獲了芳心。
我沖她潇灑的一笑:“你淩哥哥神通廣大,能推不出誰是真兇嗎?簡直小兒科,不過你們特事處難道沒有找到真兇?”說完,我後悔了:“喔,你們都不知道殺人方法,自己不知道兇手是誰了。”
楊愛國的老臉一定沒有地方挂了,被他吹的那麽牛的特事處原來也不過如此,他尴尬的咳了一聲:“咳,我們才剛到北台市半天,還沒有徹查這個案子。”
“您就别找借口了,嘿嘿,我是不會嘲笑你地!”我揚了揚眉:“你們之前是不是一直派人監視趙學明的?”
楊愛國點了點頭:“是的,在趙學明死之前,主動權都在我們手裏。”他這話顯然是想要給特事處找回點面子,我可不管他那個。
“那可以肯定你們監視的時候,沒有人嫌疑人進入警方的視野,也就是說,案發時沒有人進入過趙學明的家中。”
楊愛國點了點頭:“可以肯定,絕對沒有人進入過這棟别墅。”
我指了指房子後面:“後面呢?”
“包圍式的監控,在這棟别墅的四周,至少有20多個攝像頭,無死角。”楊愛國說道:“趙學明是這件案子的重要人物,所以對他我們很謹慎。”
我攤了攤手:“可惜趙學明還是死了。”
衛中受不了我這樣的嘲諷,一擡手用刀指着我:“你……”
“我……我什麽我!”我推開他的刀:“你們肯定沒有在天上裝攝像頭吧,那裏就是最大的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