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妙格格笑了起來:“你這是腦子嗎?是計算機吧!”說完,自知這話不對,忙捂着嘴看了看楊愛國。
楊愛國臉色凝重:“妙妙,真的就沒有查出來嗎?”
花妙搖了搖頭:“根本進不去。”
“什麽?”我知道他們之間有不想讓我知道的東西,但好奇心一下子湧了上來,忍不住問道。
楊愛國瞪了我一眼:“國家機密。”
我撇了撇嘴:“密密密密!”
心裏冷冷一笑,花妙曾經進入過龍嶺鎮的山裏,但沒有找到那座大墓的所在位置。
現在案情又一次指向了盜墓、販賣國寶的那幫人,楊愛國問妙妙查出來了嗎,無非是兩個意思,一個就是說兇手查出來了嗎,一個是問墓址。
在我沒有出現之前,他們無法确認趙學明是他殺還是自殺,楊愛國自然不可能是問妙妙兇手查出來了嗎。
所以,楊愛國問的是花妙有沒有查出來墓址或者是盜墓的那幫人。
哼哼,這點小把戲還能瞞得住我?
不過,從這麽來看,楊愛國似乎并不太信任花妙啊……這個關系,有點複雜。
“怎麽樣,這案子有什麽遺漏嗎?”楊愛國問道。
我想了想:“暫時還沒有什麽線索,趙學明的妻子和兒子能确定是趙學明殺的嗎?有兇器嗎?能确定趙學明是煤氣中毒對嗎?北台市的法醫我信不過,咱們重新驗屍吧。”
衛中說道:“不用驗了,屍體是我驗的,能确定是趙學明殺死的自己妻子,兇器上有趙學明的指紋,行爲判定也是趙學明做的,毋庸置疑!”
“那你能确定趙學明不是死後被人握着手做的?”
衛中自信的說道:“能!”
楊愛國說道:“衛中之前是沈陽國安局法醫,家裏往上捋七代都是仵作,他看過的屍體不用重檢。”
“喔。”不由得多看了衛中一眼,這家夥有點意思,突然感覺他除了那捋紅毛,也沒有那麽讨厭。
我歎了口氣:“你們是不是不準備讓我見馬珊珊了?其實我覺得她現在才是突破口,我之前找過李大偉那起案子的兇手丁俊,他說過,兇手的肩胛骨位置有一個疤痕,我想知道那是什麽樣一個疤痕。”
花妙看了看楊愛國,楊愛國點了點頭:“可以,但必須有我們的人跟着,如果她向你洩露國家機密,我們隻能把你送進秦城監獄了。”
“嘶……不用那麽狠吧!”我不禁打了個哆嗦。
秦城監獄那是什麽地方?
那是國内号稱第一監獄的地方!
裏面先後關押過國民黨首要戰犯、各類大案要案的案犯、美蔣特務,建國以後,隻有超級大的高官犯罪才會被送往那裏。
也就是說,進了秦城監獄,等于永世不能翻身,再也别想出來!
“沒有辦法,這是紅頭文件200年内無法解禁的機密。”花妙聳了聳肩。
我問道:“馬珊珊非要告訴我,我也沒有辦法啊,而且,她一定還有你們想要知道的機密吧?難道你們就不想審訊出來嗎?”
楊愛國扭頭走了出去:“這個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特事處自有特事處的辦法,如果你想和馬珊珊對話,就必須做好被滅口的準備。”
我咬了咬牙跟上去:“老子還不信這個邪了,爲了北台市三百萬百姓,就是給我壓到五指山下……也不能給我壓到五指山下!”
衛中笑了笑:“有點意思。”
我也沖着他笑了笑:“哈,何止有點意思,簡直是有許多點,帶路!”
幾個人走出案發現場,驅車趕往北台市監獄,馬珊珊現在就被關押在那兒。
我和花妙、司南坐在後座,衛中開車,楊愛國在副駕駛。
路上花妙一直對着我笑,笑的我心裏發毛。
“妹子,你看着小哥哥幹嘛呀?”我嘿嘿笑道:“你要是看上我……”
“呸,你看自己的臉吧!”花妙哼了一聲,把頭扭向一邊。
“臉?”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嚓。”上面黏糊糊的,剛剛在廚房裏弄了一手的血,這些血還沒有凝固,不知道什麽時候蹭的滿臉都是。
我伸着手跟楊愛國喊道:“晦氣!紙,給點紙。”
楊愛國笑了笑,從抽紙裏遞過來一張。
接過紙,在臉上擦了擦,油膩的感覺更重了,這才想到血還沒有幹,被我一擦就幹在了臉上,郁悶的趕緊低下頭:“我想靜靜。”
“哈哈……”花妙捂着嘴樂的前仰後俯:“你不知道那些血還沒有幹嘛,笨!”
我扭頭一個白眼兒翻過去:“切,我早……靠,不對!衛中,掉頭,掉頭!”
衛中不耐煩的回道:“你有事?”
“馬上回去,回别墅,快!”我抱住衛中的車座靠枕:“我知道兇手是怎麽作案的了!”
楊愛國驚訝的看着我:“真的?”
我擺了擺手沒有理他,努力的清理着自己的思緒,兇殺現場的每一個場景像過電影一樣在我腦子裏回放。
當時趙學明的妻子在做飯,她要爲有時間閑在家裏的趙學明局長做一次夜宵,案闆上有豬肉、有米飯,因爲趙學明剛剛見過“國蟲”得到了某些指令,淩晨十分肚子肯定餓了。
此時趙學明悄悄走進廚房,也許他抱住了妻子的後腰,手伸進了妻子的内衣裏。
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國蟲”派來的兇手這時候已經在他家中多時了!
趙學明的孩子在房間裏甜甜的睡着,兇手上前用繩子勒死了他,然後走進廚房。
此時趙學明妻子的上衣已經被脫掉,露出雪白的雙峰,趙學明在她背後不斷揉捏着。
兇手沒有說話,慢慢的走上前,他手中有刀。
趙學明和妻子正在興頭上,當然聽不到有别人進來。
兇手一刀劃過,傲人的雙峰直接被切了下來,落在地上,鮮血噴湧而出。
趙學明此時一定很驚訝,但他很快鎮定下來,他的手邊也有刀——菜刀。
一個當過兵的老局長不可能會怕一個殺人犯,他舉刀向兇手砍去,兇手一定會功夫,巧妙轉身推拿趙學明的手,刀已經揮舞,不可能停下來,于是趙學明就殺了自己的妻子。
等趙學明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兇手已經抓住了他的手,并利用他手裏的菜刀深深切入趙學明自己的腹部,刀一點點深入,一點點劃開趙學明的肚皮,腸子、胃,鮮血像抽水泵抽出的水一樣炸開。
爲了止血,兇手把桌子上的豬肉和米飯塞進趙學明的肚子……
然後兇手打開煤氣……對!他打開煤氣,制造了自殺的現場。
可惜,百密一疏,兇手絕對想不到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