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在這兩名士兵的後面,還有十多名武裝警察:“樓下有個老乞丐,他知道兇手是誰,快抓住他!”
士兵把槍橫在我面前,沖身後說道:“快去看看!”接着又對我說道:“我們得到上面的命令,今天你不能離開宿舍樓,快回去吧。”
我也不和他們反駁,畢竟大家都是奉命行事,我要硬闖下樓,他們也不好跟上面交代,隻能趕緊又奔回窗口處。
老乞丐已經不見了,估計又去别的地方轉悠了,一會兒幾名士兵從樓下經過,我指着老乞丐消失的兩個方向喊道:“你們分散找,一隊那邊……一隊去那邊……”
士兵擡頭看了我一眼,很快分成兩隊,過了許久,操場上人開始多了起來,看得出來,他們都在尋找老乞丐。
“那淩!”一個士兵在我旁邊喊道。
我回過頭:“怎麽了?”
“你說的老乞丐真的在軍區裏?”他遞了一根煙給我。
我知道這是來試探我來了。
接過煙,兩個人點上:“肯定有啊,如果不是你們請進來的,那麽他肯定是偷偷摸摸跑進來的。”
士兵皺了皺眉頭:“自從你來了這裏以後,我們的警衛力量就增加了一倍,普通人根本不可能進來,你是看花了眼,還是逗我們呢?大家都是兵……”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我保證,我絕對看到那個老乞丐了,他一直在樓下轉悠,還跟我說有個人要死了,他來放哨的。”
這個士兵還想說些什麽,從走廊外面跑過來另外一名士兵,他們兩個耳語了一番,最後,後來的那名士兵偷偷指了指我,又用手指了指他自己的腦袋。
顯然,這貨是說我腦子有問題。
遞煙的士兵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和後來的士兵一起離開了。
我更加郁悶了,之前包子師傅來的時候,站崗的士兵就以爲我腦子有問題了,現在恐怕全軍區都知道我是神經病啦。
又在窗口等了許久,老乞丐再也沒有出現過,我隻能郁郁的回到宿舍裏。
天已經快要徹底的亮了,當太陽照耀在每一寸土地上的時候,我不希望聽到命案的消息。
早上九點的時候,警衛才送了一頓早餐,吃完飯我被押上一輛警用吉普車,目的地是北台市公安局。
據說,來接收這起連環殺人案的特别行事小組已經來了。
到了北台市公安局的大門口,我們遇到了校長,他的臉陰沉着,看了看我沒有說話,不知道爲什麽,我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被六名武警領着帶進辦公樓,在四樓的一件辦公室裏,領隊的武警讓我自己進去。
打開門,房間裏坐着四個人,在辦公桌的位置,居然是國字臉的楊愛國。
他的後面站着一個男子,他手裏玩着一把蝴蝶刀,上身是黑色T恤,下身警褲、腳蹬防暴靴,讓我奇怪的是,這個男人梳着一條馬尾辮,前額劉海處有一捋紅色的頭發,那捋頭發很長,一直到鎖骨位置,看起來像是個混混,按理說警察是不能染發的,這個男人有些奇怪。
沙發上坐着兩個人,一個老人和一名女子。
老人看起來有七十多歲,兩鬓斑白,但是目光炯炯有神,從我進到房間,他就一直在觀察我,應該是個老警察。
女子翹着二郎腿,被牛仔褲緊緊的包裹着,那真是我見過的最美最修長的腿,她穿着一件白色襯衣,短發,額前一抹斜劉海剛好遮住了她的眼睛,我微微側着頭觀察了一下,她的眼睛居然是深藍色的,似乎是發現我在看她,女子揚起臉,驕傲的神情讓我小心髒“嘭嘭”亂跳,這個女人長得實在是太好看太美了,那張臉簡直就像是用玉精雕細琢出來的。
“那淩,别來無恙。”我被那美女吸引的有些迷亂,國字臉敲了敲桌子,沖我說道。
我這才回過神:“啊,楊上尉,好久不見。”
楊愛國笑了笑:“如果你知道我是幹什麽的,恐怕一輩子都不想見到我了。”
“怎麽會。”我讪笑了一聲:“說吧,咱們下一步怎麽做,聽說我現在歸你們管了,您應該知道的,我是無辜的。”
楊愛國随意的翻看着桌子上一疊文件:“就因爲你是無辜的,所以才需要我們來監管你。”說完,他站了起來:“給你介紹一下吧,我們隸屬國家安全局,是一個特别事物處理小組,在清朝也曾有過這樣一個單位,叫做“粘杆處”,你可以稱我們爲特事處。”他指着紅發男子:“這位是衛中。”
紅發男子手中的蝴蝶刀“吧嗒”一轉,沖我邪邪的一笑。
我看了看他:“你好。”
楊愛國指着老人:“司南先生。”
老人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我,此時沖我點了點頭:“那淩小友,你好啊。”
我忙沖他彎腰示意:“老先生好。”
最後楊愛國指着沙發上貌若天仙的女子說道:“花妙。”
“花妙?”我有些驚訝,這名字起的真是妙極。
女子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我,那張玉琢的臉,冷冰冰的。
“這三位都是特事處的成員,從今天起将由我們來調查北台市連環殺人案,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完成任務。”楊愛國坐在了沙發上,指着旁邊一把椅子:“坐下吧。”
我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您有什麽事情就問吧,隻要能幫我洗清罪名,怎麽都行。”
楊愛國點了點頭:“根據警方的資料顯示,你有一個黑漆盒子,可以預知死亡,這件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
楊愛國看了看沙發旁的花妙,花妙不知道什麽時候,目光轉到了我臉上。
不知道爲什麽,自從這個女子出現,我的心就像是被她勾走了一樣,這會兒被她看着,渾身說不出的别扭。
“盒子呢?”花妙問道,她的聲音很脆,像是風鈴一樣。
我趕緊知無不言的回話:“在北台市軍分區的宿舍裏,每次案發之前,黑漆盒子都會吐出一張紙條,紙條上會有字,那些字全和要死的受害人有關,昨天晚上盒子又一次吐出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兩個字‘警察’,我懷疑這次兇手要動的是一名警察!”
花妙微微一笑:“編,繼續編。”
我臉一紅:“什麽編,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們可以自己拿黑漆盒子去化驗,保證什麽都驗不出來!”
“吧嗒。”衛中扔了一個東西在桌子上。
我轉頭一看,是黑漆盒子,看來他們已經在我住的宿舍裏拿過來了,衛中用食指纏繞着那一縷紅發:“來,那淩,變張紙條出來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