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爲什麽會選擇我!”我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瘋掉了,幕後的真兇到底是誰!
唐槍笑了笑,那笑容中顯得很勉強:“你不覺得自己很幸運嗎?”
說完,他沒有停頓,向操場外走去。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我的心更冷了:“爲什麽是我!”
也許命運就是一場賭博,往往到了你赢的時候,就給你緻命一擊。
我以爲離開軍隊,就可以做一個普通人,可是……
懦弱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從地上爬起來,一個人默默的向寝室走去,四周訓練的士兵都好奇的看着我,仿佛我就是一個怪胎!
不,我絕對不會認輸,我也從來都不會輸!
挑釁是吧,那麽就讓我陪你好好的玩玩,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麽能耐!
宿舍的門一直沒有鎖,在部隊這個戒備森嚴的地方,根本不用鎖門,而且我也沒有任何東西值得别人偷的。
躺在床上我還在思來想去,想要從淩亂的案情中找到一個突破口。
自小到大我一直在父親的教育下成長,雖然練了一身的功夫,可是父親一直以“習武則道”的理念教育我,即使在部隊的比武中我也沒有使出過任何殺人的招式,到底是什麽人跟我有那麽大的仇恨!
這麽想着,慢慢的就昏睡了過去,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一陣敲門的聲音把我從夢中驚醒。
“誰!”我坐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我。”是林森的聲音。
看了看表,晚上11點22分,無奈的從床鋪上爬下來,去給他開門:“大半夜的你瘋了啊!”
打開門,林森身上濕漉漉的,他更是驚訝的看着我:“你沒有出去?”
我拉開門,示意他進來,可是他動都沒有動,我不由得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林森愣了有一秒鍾:“沒事,就是來看看你,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說着,他慌慌張張的向外面跑去。
“哎!”我剛想喊他,可是樓道裏已經沒有了人影,隻有兩名士兵還在那裏站崗,他們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皺了皺眉,林森神秘兮兮的是怎麽了,看來我明天有必要和他好好談談,最近因爲案情,我們兩個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了,一起抗過槍、生裏死裏闖出來的戰友,我不想就這麽失去他。
打了個哈欠,轉身要回床上繼續睡覺,就在轉身的那一瞬間,我發現在我的枕頭旁邊有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袱!
回頭看了看,可以肯定包袱不是林森送過來的,他壓根就沒有進來;也不可能是包子走前留下的,因爲我睡覺的時候它還沒有在我枕頭下面!
如果說是陌生人送進來的,那就更不可能了,這棟宿舍樓是士兵休息用的,前面是演訓場,後面是領導的機關宿舍。
演訓場有兩座崗哨樓24小時C級警戒,而後面的機關宿舍住的都是領導,安保那自然不用多說,至少是A+級的戒備。
進入這棟宿舍樓也隻有一條走廊,走廊的外面有兩名士兵把守,就算飛進來一隻蒼蠅,他們兩個也能看見。
而且,這裏是七樓,如果想要從窗戶外面爬樓進來根本不現實,C級警戒相當于戰備,士兵是有權利開槍的,在崗哨樓上可是有荷槍實彈的機槍崗哨,一旦被發現,唯一的選擇就是被打成篩子。
那麽就是說,這個包袱是在我睡着以後詭異的出現的!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像是鑽進了無數隻兔子一樣,“嘭嘭”的心跳打破了這個夜的甯靜,包袱裏究竟是什麽!
我沖外面招了招手:“哎,你們兩個來一個,我這裏有東西。”
兩個站崗的士兵看了我一眼,又互相對視了一下,問道:“你有什麽問題?”
我有些急躁,連連揮手:“我這裏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包袱,你們來幫我做個見證!”
在我的心裏,那個包塑中,似乎是一顆剛剛砍下的人頭!
兩個士兵猶豫了一下,互相對視了一眼,才回道:“這個事情我們要報告給連部來做決定。”
“别扯犢子了,都大半夜了,連部領導早就睡下啦,快點幫我做個證,我又不是要跑,你們害怕個什麽勁?”
兩名士兵沒有說話,隻是看着我。
“哎,死心眼兒啊?看不看?不看的話,明天你們什麽都看不着,可别後悔!”
兩名士兵又彼此看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向我走來,前面那個士兵用身體擋住後面那個,後面那個則端着槍躲在前面的背後。
我笑了笑,這是軍事指南中最基礎的麻痹敵人、誘敵深入技巧,這種戰術我在特種部隊的那些年,不知道被當作演練計劃破解了多少次。
快要走到我身邊的時候,其中一名士兵說道:“那淩,你也是老兵了,咱們都是自己人,不要難爲我們,你發現了什麽包袱,現在拿出來看看,我們就不進去了。”
确實,如果他們進來,我真要下手的話,他們根本就阻擋不了我。
這兩個士兵還是比較謹慎的,看來不是一般連隊出來的,極有可能是士官一級的戰士,不由得又高看了他們一眼。
從宿舍裏拿出來那個包袱,包袱用白色綢子裹着,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東西,隻是感覺沉甸甸的。
“你們看啊,這個包袱是剛剛出現在我床上的,我可沒有做什麽違規的動作,現在拿出來,隻是要你們兩個給我證明一下!”我晃了晃包袱:“你們能相信我嗎!”
兩個士兵一起點了點頭:“我們得到的任務是保護你的安全,至于你撿到什麽東西,和我們沒有關系,你不要緊張!”
“切!”我笑了笑:“我不緊張,你們也不要緊張。”說着,用手一點點解開包袱,這東西不知道被人捆了多少次,用了十多分鍾才徹底的解開。
在解盒子的過程中,我手裏的包裹始終是軟綿綿的,不知道裏面究竟是什麽東西,直到最後一層撥開,真相馬上就要出現的時候,我看了看宿舍裏的表,淩晨4點22分。
不知不覺竟然過了那麽久。
我的後背突然一涼,感覺有些不對勁!
士兵換崗是三個小時一次,可是在夜裏十一點的時候我看到的是他們兩個,現在已經淩晨4點依舊是他們兩個站崗,爲什麽沒有交接?
我低着頭,悄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陰冷的感覺更加強烈了,他們的臉色鐵青眼圈發黑,脖子位置被高領軍服遮了起來,但隐隐約約似乎有一道縫合的疤痕!
見我一直不說話,其中一名士兵說道:“老兵,上面讓我們保護你,請你不要做出過分的舉動。”
我僵硬的笑了笑:“我隻不過想讓你們給我做個見證而已。”說着,一顆人頭順手我手裏的包袱“咕咚”掉在了地上,詭異的向兩個士兵滾去。
“啊!”不知道誰先喊了一聲,随後,整個走廊裏全是我們三個的驚訝。
“那淩,不許動,不然我們就開槍了!”一個士兵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看他的樣子,馬上就會開槍一樣。
雖然我知道他的槍裏前三發都是空炮彈,可是這麽近的距離,被空彈殼的沖擊力擊中也不會太舒服,忙雙手抱頭驚恐的看着地上那顆人頭。
那是從包袱裏滾出來的,我一慌張,包袱落在了地上,另外一個東西也落在了地上。
低着頭向那東西看去,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媽的!是那個黑漆盒子,它竟然和一個人頭一起被包袱裹着送了回來!
“你們别沖動,馬上通知北台派出所,快!”我連連喊道。
可是眼前的士兵根本就不聽我說話,也可能是他們真的吓蒙了,我連連喊了好幾遍,兩個人俨然端着槍死死的對着我,連動都沒有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