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大會的消息并沒有在吳銳心中留下什麽,很快,吳銳又投入到煉器當中,忘記了時間的流逝,一件又一件極品法器在他的手中成型。一晃眼,三個月過去了,三個月中,他的技藝越發的純熟,經驗也更加的豐富,煉制極品法器的成功率也提高到了九成,這也是煉器師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
煉器室中,吳銳手捧着一把古琴,古琴上黑下白,琴上有九根弦。這是他煉制的最後一件極品法器禦雷琴,琴弦一動,便能夠召喚天雷。在這把琴中,他刻入了自己領悟的兩儀雷陣,這陣法是仿照萬雷山的布置,所以,這琴聲攻擊,還能擾亂敵人心神,引動對方心魔。
這把琴,可以說是他現在技藝的最高峰!
吳銳撫摸着古琴,心中很是猶豫。禦雷琴乃是極品法器,差一步就可以成爲下品寶器。他在想,自己是不是用氣運,把此琴洗禮成寶器。
氣運的功能很強大,可是,想要提升法寶的品級,消耗的量也很多。當初,爲了練成萬靈白骨箭,吳銳把自己收集的大半氣運都用在上面了。這寶器與法器,看似隻隔一線,但那種品級上的差距,就像是煉氣和築基一樣,有着本質的不同。
琢磨半天,吳銳還是決定洗禮。一來,他現在身上實在沒有護身的法寶,二來,這禦雷琴跟他最是契合,能夠發揮出《陰陽雷經》的威力,若成了寶器,對他的幫助絕對不小。
如他所料,禦雷琴消耗了海量的氣運,成爲了下品寶器。
“要不是成爲天靈宗外門執事,我哪裏有這般氣運。不過,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外門執事能夠我帶來氣運,也能成爲我将來的障礙。我現在得罪了天靈宗高層家族,回到天靈宗後,對方肯定能夠查出來,到時,我隻能離開,那氣運也就斷了!”
吳銳是個居安思危的人,很快,就想到這一點,他心思轉動,又把主意打到那些散修身上。
“這附近大多是散修,包括方圓千裏,散修的坊市絕不會少。這些散修沒有系統的傳承,尤其缺少丹藥、法寶,而這些我都不缺,如果我自己創立一個宗門,收集的氣運絕非外門執事所能比!”
同樣氣運的人,和吳銳關系越是密切,氣運神鼎能夠收集的氣運也越多。在天靈宗,他隻是一個外門執事,跟外門弟子的聯系并不緊密,充其量隻是一個指導老師罷了。要是他成爲天靈宗宗主,那收集的質量絕對翻上幾倍。
考慮到這個,吳銳決定收攏一些散修,創立一個門派,這樣,他才有了自己的底氣。
想做就做,吳銳出了煉器室,交給張毅九件極品法器,就離開了。飛離小城八百裏,吳銳找到一個規模不小的坊市,這坊市明顯是那些低階散修所建,築基修士隻有兩個,其他的都是煉氣修士。最讓吳銳失望的是,除了築基修士,這些人的氣運都是藍色,一個青色氣運都沒有。
進了坊市,吳銳暗暗打探裏面的情況。原來,這裏已經有一個類似幫派的松散組織,真火派,是由那兩個散修建立的。隻不過,這真火派很不得人心,隻是兩個築基修士用來搜刮資源的工具罷了。
“剛要瞌睡,就有人送上枕頭,真是太好了。拿下真火派,我就能夠把整個坊市收入囊中!”
吳銳靈識一掃,很快就找到兩名築基散修,兩人似乎是一對夫婦,都是築基初期的修爲。
“何方高人!”吳銳并未隐藏行迹,兩人感受到了他的靈識,臉色劇變。
吳銳并不把對方放在眼中,通常,散修的實力都不會太強,何況,對方的修爲還低于他。
“太極道人,見過兩位道友!”吳銳先開口道。他立志于陰陽雷霆三道,給自己起了太極的道号。
兩人頗爲警惕:“見過道友,不知道友來此,有何貴幹?如果有什麽需要,有用到我夫婦之處,我等定不推辭。”
吳銳負着手,問道:“不知賢伉俪如何稱呼?”
其中男子道:“在下周一文,這是在下道侶,陳麗。”
吳銳道:“原來是周、陳二位,兩位道友築基有成,金丹在望,又是神仙眷侶,真是讓人羨慕啊。”
兩人勉強笑了下,沒有說話。
吳銳自顧自道:“修仙一途,原本就不易。對于任何一個修士,想要長生,都要具備四個因素:法、地、侶、财。在上古時期,天地靈氣充裕,這法與地排在前列,财反而排在最後。可是,自從先天靈氣消散,情況就大不同了,不說其他,就說煉氣修士想要築基,就離不開築基丹,而想要得到築基丹,沒有财可是不行的,這一點,兩位道友想必很清楚了。唉,事随時變,如今,這财反而排在第一位了。”
周一文和陳麗對視一眼,不知對方的意圖,不過,他還是附和一句:“道友所說不錯。”
吳銳笑道:“這道理,想必你二人也很明白,要不然,也不會在此建立真火派,建立坊市了。”
陳麗聽了,立刻尖叫道:“你在打真火派的主意!我告訴你,休想!真火派和真火坊市是我們的,絕不會相讓!”
周一文稍稍冷靜一些,拿出法器,等着吳銳的回話。
吳銳沒有理會陳麗,而是看向周一文的法器,啧啧道:“周道友,沒想到你堂堂築基修士,用的居然是上品法器,看了真讓我心酸。罷了,你我也算有緣,這件極品法器離火勾就送給你了!”
吳銳手一翻,一個似勾似劍的法器出現,這法器長約四尺,通體紅色,剛一出現,就吸引了周一文和陳麗的目光。
周一文聽說吳銳要以極品法器相贈,心思大動,不過,他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知道沒有白吃的午餐,忍了好久,才把目光從離火勾上移開:“道友,無功不受祿,你我初次見面,我豈能收你如此貴重的禮物!”
陳麗拉了他一下,暗中傳音道:“文哥,這人拿出極品法器,肯定是有事相求,我們先把這離火勾接下,他求得事情,我們能幫就幫,不能幫就推了,他還能怎麽樣?”
周一文回道:“師妹,我們不知道他的底細,萬萬不可貪這便宜,要不然會壞了大事!”
吳銳知道兩人在商量,也沒打斷,過了一會兒,才道:“周道友能夠忍住心中欲/望,果然了不起。不過,這離火勾無論你是否接受,都沒有什麽關系。”
周一文有些惱怒了:“太極道友到底什麽意思?”
吳銳道:“我看上道友的真火派和真火坊市了,還請道友相讓。”
陳麗叫道:“果然,我一猜就是!想要真火派,做夢!文哥,我們跟他拼了!”
周一文也怒了:“真火派和真火坊市是我和師妹辛苦建立,道友一句話就要讓我們離開,未免太過分了!我們修爲雖然不及道友,可也不是泥捏的!”
吳銳哈哈一笑:“道友誤會了,我并不是要道友夫婦離開!”
“不離開?”周一文一時沒弄明白。
陳麗卻聽出了意思:“文哥,他還要收服我們!”
“不錯。”吳銳朗聲道,同時拿出了禦雷琴,琴上寶光閃動。
“寶器?”周一文和陳麗咽了口水,艱難的說道。
吳銳知道,自己想要收服兩人,必須表現一番實力。一撥琴弦,一道雷光閃現,“轟”的一聲,身前五十米處的山峰上,出現一個一米來深的坑洞,這就是禦雷琴的威力。
“兩位說的不錯,正是寶器!而且,不怕告訴兩位,這寶器正是本人煉制。”吳銳收起禦雷琴,傲然道。
“煉器大師!”周一文和陳麗驚道,在修仙界,能夠煉制寶器的,已經可以稱爲煉器大師。而煉制靈器的,則被稱爲煉器宗師。
吳銳點點頭,沒有否認。實際上,他現在距離煉制寶器也不遠了。
周一文想了想,收起了法器:“道友,在下很不明白,像你這樣的煉器大師,就算是九大門派都不會拒絕,供奉什麽的也不會少,爲何會看中這小小的真火坊市?說出來,不怕道友笑話,這真火坊市也有上千人,但我夫婦兩人這些年來的收益,還不夠買下一件極品法器的。”
吳銳笑了,周一文這麽說,說明他心中已經妥協了。
“道友無須疑惑,我這樣做自有我的道理。我的目的并不重要,關鍵是道友能夠得到什麽。”
陳麗性子比較急,忙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吳銳拿出兩件極品法器,其中一件事離火勾,另一件名爲星光索。
“這兩件極品法器算是我的見面禮。我可以告訴道友,區區真火派、真火坊市的收入我是看不上的,以後,這些仍然歸道友夫婦。具體的事情我們下去詳談吧。”
這一次,周、陳二人沒有拒絕,他們知道,如果自己再拒絕,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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