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劉傑出身修仙世家,族中也有築基修士,算得上是一方勢力。劉家以煉丹起家,也因煉丹滅亡。二十年前,劉家老祖煉出了築基丹,消息被敵對家族得知。爲了防止劉家一家獨大,幾大家族合力圍剿劉家。劉家寡不敵衆,幾百人的家族幾乎一人不剩。劉傑因爲天賦很低,沒有引起對方注意,逃過一劫。臨走之前,他帶上家族唯一一顆築基丹和煉丹之術,期望有一天能夠築基,爲親人報仇。
筆記中詳細記載了劉傑修仙三十年所遇到的各種艱辛,與他相比,吳銳的前身都要甘拜下風。吳銳歎道:“這家夥寫的東西還挺煽情。”
吳銳又拿起煉丹筆記翻看半天,最讓他滿意的是筆記最後一頁的築基丹丹方。一般來說,煉氣期弟子是沒法煉丹的,因爲修爲太低,掌控不住真火,劉傑下了大決心鑽研,勉強能夠練出下品培元丹。
“築基丹丹方雖好,卻是個畫餅。”吳銳下了結論。
把筆記放下,吳銳拿起一塊雞蛋大小的印章。這印章卻是一件下品法器,威力肯定不如吳銳的骨箭,不過對他來說已經是不小的收獲了。除了這個,那柄拂塵也是一件下品法器,賣相比印章好多了,難怪劉傑拿在手中。
清理完收獲,吳銳把東西重新裝入儲物袋。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提高修爲,早日築基,說起來,劉傑龐大的氣運才是最大的收獲。”
吳銳感受着氣運神鼎中的氣運,面有喜色。他拿出兩顆青靈丹,将之洗禮到極品,毫不猶豫的服用下去。片刻之後,他煉氣九重巅峰的真氣開始增長,向着煉氣圓滿進發。
一天之後,修爲已經無法再增長的吳銳從洞裏走出,沿着上次的路進入龜山深處。此刻,他已是煉氣圓滿的修爲,心中又是喜悅又是僥幸。
“煉氣圓滿與煉氣九重,看似一步之遙,真氣卻相差一倍。如果劉傑不是被我暗算,我逃走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一。”
實際上,任何一個大境界,圓滿都是一種質變。
吳銳來到上次殺蟒的地方,唏噓幾聲,一手拿着骨箭,一手拿着符紙,小心的向裏走去,同時,他不斷的使用着觀氣術。龜山深處是一個狹窄的山谷,谷中并沒有路,吳銳隻能慢慢摸索前進。
“這裏好東西真多啊。”
吳銳半天走了十幾裏,已經有了相當的收獲,光是低級靈草就找到九株,當然,比靈草更多的是妖獸、妖蟲。有骨箭在手,一般妖獸隻有被吸幹的份。每次骨箭吸完血,吳銳都能感受到它的重量增加。
“小鼎,這是怎麽回事?”吳銳問起了骨箭的老祖宗。
“此寶原爲寶器,因爲沒有祭煉完全,成爲中品法器,天生能夠吸血。吸收越多的血,威力越大。”
“那它能不能重新成爲寶器。”
“可以。不過,成爲寶器後,萬靈白骨箭隻能夠發動一次血祭一擊。”
“什麽,它是一次性的?”
“可以這麽說。”
吳銳想了想,又問道:“如果我用氣運洗禮,會怎麽樣,能不能把它變成多次使用的?”
“可以,不過需要龐大的氣運。”
吳銳沒有再問,眼下法器已經夠用,給他寶器他也使不動。
一路有驚無險的走到山谷中央,一個不大的湖泊出現。吳銳習慣性用觀氣術一看,湖泊中竟有一個難以辨别氣運的存在。
吳銳大喜,這樣的存在至少也是青色氣運。不過,除了那個,湖中還有三個藍色氣運的存在。根據吳銳判斷,應該是三隻妖獸。因爲妖獸在水下,吳銳也沒有辦法分辨。
“這可怎麽辦,我不習水性,入水後一身本事發揮不出四五層,面對三隻妖獸毫無勝算。”吳銳在湖邊走了兩圈,始終沒有辦法,想把妖獸引出來,妖獸也不上鈎。
想要離開,吳銳又舍不得湖中的寶物,入水的風險又太大,他始終拿不定主意。
“爲了寶物,拼了!”
吳銳觀察了四周的地勢,決定把湖水放幹。說起來,地勢對吳銳的計劃十分不利,因爲湖泊的位置是山谷的最低點。然而吳銳這次決心很大。他找了一處相對低窪的地方,用裂地符開辟出一條水渠,水渠通往谷外。因爲兩邊都是高山,隻有這一方向能夠放水。其中得自劉傑的印章立了不少功勞,吳銳用它拍平了不少高地。足足花了三天的功夫,消耗了一百張裂地符,吳銳終于做好了準備。
第四天,吳銳打通了湖泊與水渠的連接處,湖水開始源源不斷的往外流。吳銳調整好狀态,靜靜的等在一邊,防備着湖中妖獸的襲擊。
這湖泊有百米方圓,吳銳開的水渠不小,但放起水來也需要時間。又一天過去,湖水下降了十幾米的樣子,吳銳不急不躁,耐心等待着,見水流減慢,便又把水渠挖深幾米。第三天,湖泊終于有了動靜。
湖泊中央,一道道水紋出現,半個時辰之後,湖中出現大浪。吳銳凝神看去,中央水面凸起,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出來。
“終于把你們逼出來了!”吳銳拿出幾張分金符自言自語道。
“嘩”的一聲,一張大嘴伸出,一個與鳄魚有幾分相似的巨獸出現。
“三尾鳄!”
吳銳認出了巨獸的來曆。三尾鳄也是一種低級妖獸,成年的三尾鳄實力相當于煉氣圓滿。三尾鳄靈智雖低,但并不兇殘,其頭部占了整個身子的三分之一,咬合力驚人。最厲害的是它的三條鐵尾,揮動間開山裂石,比碧眼青紋蟒還要厲害。
不一會兒,又有兩條三尾鳄從湖中竄出,一大一小。
“三尾鳄有群居的習慣,這三個應該是一家子。”
三條三尾鳄,兩大一小,最大的九米左右,另一條有八米,最小的那條也有六米。
吳銳忙後退幾十丈,拉開距離,等到對方上岸,他快速的扔出分金符。二十張分金符化成金劍落到三尾鳄身上,隻聽“叮叮叮叮”的聲音,三尾鳄身上濺起火光,金劍也随之消失。
吳銳暗道:“傳說三尾鳄的皮乃是煉制護甲的絕好材料,如今一看,名不虛傳。”
三尾鳄被刺激到了,如風一樣向吳銳奔來。吳銳連忙扔出裂地符,誰知對方卻輕松跳開。
“真難纏!”
吳銳把符紙收起,祭出印章。在他的真氣注入之下,雞蛋大小的印章随風而漲,長到一丈方圓,從天而降,向最前面的那條三尾鳄砸去。三尾鳄靈智不高,但危機意識不小,它很清楚印章的危害,尾巴向後一撐,便要跳開。吳銳哪裏會放過它,操控印章改變方向,對着它的頭砸下。
三尾鳄張開大嘴,發出一聲嘶吼,身體一扭,三條尾巴抽向印章。隻聽“轟”的一聲巨響,印章硬是偏離了五米。吳銳體内真氣也被震動,很快又平複下來。這會兒的功夫,另外兩條三尾鳄離吳銳不足三十米了。
吳銳手勢一變,繼續操控着印章砸下。剛才那一下雖未成功,三尾鳄接的也不容易。印章在他的真氣加持之下,但以力量而論,何止幾十萬斤!隻要砸上,皮再厚的三尾鳄也得丢下半條命。
果然,這一次三尾鳄隻能躲,無法硬接,被吳銳砸到頭上,半天無法動彈。吳銳大喜,又操控印章去砸另外兩條。剩下兩條見印章飛來,連忙分開,一個對付印章,一個來咬吳銳。吳銳冷冷一笑,又拿出拂塵,用力一甩,白絲化作一條匹練,将最小的那條纏住。
“你力量再大,也掙不開這白絲!”
吳銳用力一抖,纏住的那條三尾鳄被翻了過來。他冷冷一笑,擲出了骨箭。三尾鳄下面的皮可沒有背上堅硬,骨箭輕松的刺入它體内,很快,它就被骨箭吸幹了。
吳銳再接再厲,以相同的方法殺死了剩下兩隻。大戰結束,他也虛脫了。
“雙拳難敵四手,古人誠不欺我!今天如果沒有丹藥在身,我根本堅持不下來。”
吳銳之前就知道,極品培元丹雖不能夠增加他現在的修爲,但在恢複真氣方面效果顯著,便随身帶了不少,今天果然派上了用場。
休息了半個時辰,确認了湖中再無妖獸,吳銳脫下衣服潛入湖中,按照觀氣術的指引,從湖底撈出一件東西。那東西隻有足球大小,菱形,淡紫色。吳銳回憶半天沒有搞清楚東西的來曆,便問道:“小鼎,這東西你認識嗎?”
“認識。”蒼老的聲音沒有讓吳銳失望。
吳銳忙問:“是什麽?”
“秘境。”
秘境?吳銳想起劉傑似乎提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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