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武雲不斷的在地上打滾,看起來非常痛苦的樣子,那肚子鼓起來又癟下去,臉色一陣紫色一陣青色的,就連眼睛也吐出來有凹陷下去的,我看得都感覺身體難受。
沒想到麻子臉居然是這樣的人,我還以爲他悔改了,沒想到死之前居然還拉上石武雲,我現在一靠近石武雲他就掙紮,不斷的捶打地面,不斷的用頭去撞擊地面。
“你殺了我呀,快點殺了我,我好難受,我身體要爆炸了。”
“道友冷靜點,氣沉丹田,穩住心神,一定不會有事的。”
石武雲不斷的滾着,身體不斷的變化着,腦袋一偏就暈了過去,他雖然暈倒過去了,但是上的顔色還是不斷的變化着,從嘴巴裏不斷的冒出綠色的口水,非常的惡心。
而從他的下體不斷的排除一些黃白之物,樣子也是非常的惡心,我都想撒腿跑了就算了,反正他估計也活不了了,扔在這裏算了,不過正當我要走的時候,看見他的手指動了動,長長的打了一個飽嗝。
在飽嗝打完之後,我看見他的慢慢的鼓起來,跟孕婦差不多的,這種情況我當然是先跑微妙,麻子臉并沒有騙我們,這可能是蠱互相消耗而産生的變故。
我遠遠的站在一邊看着石武雲,等了半個多小時才聽見他說:水,我要喝水。
看來他的蠱毒已經解了,不會有什麽事情了,我走過去,空氣中還彌漫這一股燒糊了的味道,非常的難聞。
“這裏沒水,你等着。”我說着就往死人坑的位置走去,死人坑的火還在燒着,隻是沒有開始那樣燒的旺了,麻子臉的骨灰什麽的已經與那些草木灰混合在一起,我已經分不清楚。
村裏的人或許是看見山上着火了都上來看情況,站在一邊議論着,說的什麽我反正是聽不懂,看來麻子臉最後的歸宿還是死人坑,我有些後悔,當時沒有答應他将他媳婦的骨灰也帶過來,有時候我覺得我有些絕情。
回到村裏,我和石武雲去了麻子臉家,将他媳婦的骨灰拿出來,我想看看那後堂屋裏面的老者到底是什麽情況一腳就将門給踢開。
昏暗的後堂屋中,那老者的眼睛還大大的睜開,眼睛呆呆的看着桌上那三個已經黴爛的黃果,一隻手放在桌子上握成拳頭形狀,看上去沒什麽變化,我走近他,石武雲一把抓着我的手說:“你幹什麽?你還想中蠱毒不是?”
可在石武雲抓我的手的時候,我的腳不小心踢在桌子腿上,桌子震動了一下,然後我們就看見老者的眼睛閃動了一下綠光,我和石武雲連忙的往後退,綠光慢慢的消失,老者的身體慢慢的坍塌,成了一堆白灰。
“走吧,這裏沒什麽了。”石武雲說着就往外面走,我歎了一口氣跟上,再次的回到死人坑邊上,此時,哪裏還有很多的人,我将這裏的事情講給他們聽,沒想到他們居然以爲下面有什麽值錢的東西要試圖挖開。
我走到那塊大石頭面前,将土陶罐放在那裏,用一塊石頭蓋上就準備離開,可一聲尖叫的聲音傳來,我就看見從地面鑽出來很多的蟲子爬上了一個村民,蟲子很快的就鑽進他的身體,不到兩分鍾的時間,他就血肉模糊,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走吧,他們自己明白怎麽處理。”石武雲說着就往山下走去,我們還是繼續一路向南走,這一走還不知道要走到什麽時候,反正我是走一天算一天,不過現在不與剛剛開始出來的時候了,現在已經走人跟着來了,已經找到我們了,我們前面的路會更加的難走。
石武雲在解蠱之後身體變得有些虛弱,時常的說肚子脹,然後放屁什麽的,那味道我聞着真的讓我有點想哭。
往南走了兩天,我們到了黔西南和黔中的交界處,這裏的山變得更加的高,植被也變得多起來,石武雲說道:“休息一會休息一會,我實在走不動了,往這邊走天氣就越熱,受不住了,哎呀,我先上個廁所先。”
我們到了什麽地方我們也不知道,趁着石武雲上廁所的時間,我看見有一個老漢正在向我走過來,他肩頭上還背着柴,抽着漢煙,看樣子已經不是少數民族,我上前問:“老爺爺,我想問問這裏是什麽地方?”
老大爺的樣子看起來七十多歲的樣子,耳朵還有點呗,穿着一件破舊但洗的發白的淺藍色的中山服,聽見我問話他将柴放在地上抽了一口煙說道:“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我隻好大聲的說:“請問這裏是什麽地方?”
“哦,你說你要找你媽?你這孩子,你要找媽你問我幹啥呀,我又不是你爹。”
我一臉的黑線,這老大爺說話也太幽默了,我問這是什麽地方就跟要找媽一樣嗎?我去哇,這都什麽跟什麽嗎?這事幽默呢還是什麽?
石武雲提着褲子走出來:“你還是别問了,我們繼續往南走不就行了,反正應該快有縣城了,到縣城裏面不就知道了嗎?這樣問真的浪費時間。”
他說着就走過來,将老大爺的柴背在地上說道:“大爺啊,來,我幫你背吧,你家在哪裏?”
老大爺連忙的說謝謝,顫顫巍巍的走在前面,看來石武雲還是一個尊老愛幼的人,傳播正能量隻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不過我可不敢,我沒錢哇,萬一被訛了咋辦?
老大爺帶着我們走進了一個村子,這裏的村子還是都是木頭做的,古香古色,有些破舊的房子歪歪斜斜的,估計現在也沒有什麽人住了,老大爺走進家裏面,石武雲就将柴放在外面,“走吧,這裏還有路,我們來的時候一直沒什麽像樣的路,這裏的路已經有些正規了,不是通往鎮上就是通往縣城的。”
我不是石武雲那樣的人,經常在外面遊曆,對很多事情都有研究,而我這次出來是不得已出來的,第一是逃脫神秘人的追殺,第二是養傷,盡快的恢複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