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塵落入水中的時候,我看見他也和本命燈聯系起來,這種感覺很奇特,很快,段姓胖警察不僅僅找來皮船,充氣的,也是以前水庫邊上經常出租的那種,還有一張撲魚的大網。
我看着落在地上已經廢了的宗師寶劍,将其拿在手上,我總感覺我對這把劍很熟悉,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一樣。
我拿上東西,上了皮船,段姓胖警察叫人跟着我,爲了保險起見,我隻叫了一個水性叫好的姓孫警察跟我上了船,快速的往無塵落水的地方趕,無塵也是人,不是神,在水中長時間不呼吸也會死的,隻是靠護體元氣能比常人憋的時間要長很多背。
那個黑點還在那裏,無塵卻不見了蹤影,難道也死了不成,我拿出血符劍,那拿出李宗林送給我的那塊奇特的玉,我們剛到無塵落水的地方,一個腦袋就冒了出來。
腦袋黑乎乎的,沒有頭發,臉上的肉稀稀拉拉的吊着,還露出森白的牙齒,那個孫警察被吓的哇一聲大叫,臉色一下變得蒼白扭曲,可能他當警察以來都沒有見過什麽大的世面。
不過看穿着我就知道這人是李大勇,我趕緊伸手一把拉住屍體,将其拉到皮船上,他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那雙眼睛卻大大的睜開,他的臉皮因爲被剝了,眼珠子就露在外面,萬分的恐怖。
孫警察不敢看,我叫他脫下外面給蓋上李大勇的腦袋,無塵已經下去很長時間,不會真出了什麽事了吧?我心想,突然船體一陣晃動,伸出一隻黑壓壓的手,好像就隻有一層黑皮包裹着骨頭。
我趕緊孫警察哇的又是一聲受驚吓的叫聲,我則是一道指訣打了出去,接着趕緊撒出大網,然後快速的收網。
“别特麽墨迹,幫忙!”我對這麽警察大聲的吼他才跟着我一起收網,我也不知道這網到底能不能困住它,隻好也跳進水中,剛剛入水的時候,我看見一盞燈,那正是我的本命燈,還能在燈中看見石武雲。
在水中什麽也看不到,但我覺得危險正在靠近,我趕緊冒出水面,水下的金光正在慢慢的消失,要是能有一罐氧氣就好了,能堅持很長時間。
在我不遠處也冒出一個腦袋,是無塵,他還沒事,看見我下水大聲的說道:“快上岸,那東西不在水裏了,不知道那裏去了,可能已經跑了。”
我和他同時上岸,身上流着血淋淋的水,看着被撈上來的李大勇,他神色一下子變得沉重,慢慢的走到李大勇身邊,打出一道指訣,轟的一聲,李大強的屍體燒了起來,無塵就這樣默默的站着,什麽話也不說。
“咦,我怎麽什麽也看不到了?娘的,我眼睛是不是瞎了?”聲音是段姓胖子傳來的,我暫時給他開了天眼,在天眼結束的而瞬間會有一段時間的眼盲,如果弄不好就這樣瞎了也不一定。
無塵收拾了李大勇的骨灰,皺着眉頭說:“本命燈有變,我們快回去,雲兒恐怕有危險。”
我和無塵趕緊的往塔山趕,深怕石武雲會出什麽事,對手太強大,而且還是躲在暗處,我們根本那他沒什麽辦法。
趕到塔山上的時候,石武雲倒在地上,滿口吐血,而在我們本命燈前,站着一個人,不能說是一個人,而是一具老屍體,渾身流着綠色的水,因爲是邪物,本命燈他難以接近。
“魃?不對,好像是精怪護體,小心一點。”無塵說着拿着他的鐵劍就沖了上去,當的一聲,像是砍在鋼鐵上一樣,别看那老屍體渾身流着綠水,身體堅硬的厲害。
老屍體伸出手一把抓住無塵的鐵劍,無塵一掐指訣打出,将老屍打退後幾步,鐵劍也不要了。
“侯小子,擺法壇,這是被人控制的老屍,本就已經屍化,被人施下法咒。”
我哦了一聲趕緊擺下法壇,無塵清風步一踏,以掌帶刀,削下老屍的一縷頭發說:“你先去頂着,我來!”
娘的,無塵拿這老屍都沒什麽辦法,我能有什麽辦法,這不是讓我去送死嗎?“怕什麽,就頂兩分鍾。”無塵吼了我一句,我現在心裏很着急,第一李大勇死了,心情不好,第二,現在石武雲生死未知,他很焦急。
我隻得硬着頭皮而上,血符劍砍老屍身上簡直就是砍鋼鐵,還震的虎口發麻,這老屍法術打在他身上根本不起作用,反而還會将法術反彈,這倒是第一次遇見。
我回頭看了無塵,隻見他疊出一個小紙人,将手指冒出的鮮血猛地點在小紙人的祖竅位置,右手掐出劍訣,口中急急念道:“天清地甯,龍虎交橫,六丁六甲,遂吾使令,日月爲精,玄關破庭,起。”
就在我這一失神的一瞬間,我被老屍一掌打中肩頭,一股極陰的力量鑽進我身體中,而老屍也停止了動彈。
我走到無塵身邊,看着法壇上的小紙人,樣子跟眼前的老屍差不多,“轉!”小紙人在法壇上轉了個身,那具老屍也跟着轉身。
無塵的劍指慢慢的壓向紙人,紙人的身體慢慢的倒下去,老屍也跟着倒下,不過,老屍一下就站了起來,法壇上紙人也站起來僵持起來。
鬥法講究是壇高一尺道高一丈,法壇的高度有時候可以決定鬥法的成敗,看來控制老屍的人道行不在無塵之下,反而比無塵還要高一個檔次,這場鬥法無塵肯定要失敗。
一旦鬥法失敗輕則元氣大損,重則壇毀人亡,沒有人接觸法壇,可是法壇别不斷的顫鬥着,無塵臉色很快就變得嚴肅,我也趕緊咬破中指,往紙人的祖竅上滴下一滴血。
“赫赫洋洋,日出東方,請神開道,請鬼搭橋,一請天地動,二請鬼神驚,三請誅邪盡退,鎮人人長生,鎮宅皆安甯,靈光照分明,鬼神走不停,神兵火急如律令,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起!”
控制紙人的一瞬間,我感覺一股強大的壓力壓向我,我掐成劍指的手指想死被人往外撇一樣,生疼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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