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一直沒出什麽事情,但這種平靜我感覺很不正常,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有點小打小鬧的還好,石武雲和無塵也沒在塔山,張揚不知道是回去了還在這裏,反正我是感覺很不正常。
二胖還是那個樣子,對我心中的仇恨很大,我也習慣他對我的眼神,要問出他給屍妖做了什麽事也等于白問,到不如不問,如果他想通了自然會告訴我。
學校休息了兩天又開始上課,上面的領導也很重視這件事情,但屍檢報告也沒查出什麽,學校賠了一筆錢,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不過這事卻越傳越玄乎,其中的細節誰能理解的清清楚楚,叫何芳的女生轉到二中,之後也沒見過她。
回教室上課,葉琪馨沒有再坐原來的位置,而是跟别人換了座位,每天好好學習做個好學生,時常和二胖在一起讨論題目,走的很近,我心裏面酸酸的很不是滋味,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感覺,隻是覺得渾身難受,不想看見他們。
上課也沒好好認真聽講,人家說這就是失戀的感覺,呵呵,算是失戀吧,“猴子,我看你一天都無精打采的,出去透透氣怎麽樣?
我心裏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對葉琪馨是那種見着怨不見念的感覺,一連幾天都是,翁華平這群二貨還跟我說田裏有的是谷樁(割過水稻的都知道),世上有的是姑娘,何必就喜歡一個姑娘呢,翻譯過來就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
距離思賢樓死人的事情過去大半月之久,這天上下午課,我剛剛去教室,門口就背對我站着一個女的,穿一聲吊帶裙,披着散發,從後面看很唯美,但我聽人說過往往這樣的都是背影殺手,看背影了就别看正面,反差太大容易被吓着,還弄了一句順口溜叫什麽來着,哦對,叫看背影迷倒千軍萬馬,猛回頭吓退百萬雄師,呵呵,不知是那個有才人說的。
我剛剛進教室坐下,那個女的一下就坐在我身後,“終于找到你了,我還以爲你消失了呢。”
我一聽這聲音怎麽那麽熟悉?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回頭一看,瑪德個蛋,太窮追不舍了,都過去二十多天了居然還記得這事,我本來以爲她不會找來了。
“媽呀,死啦死啦。”我說着就像起身跑路,被她一下子按回座位,慢慢的走到我前面。
“我說了你要負責的,就算天呀海角我也要找到你,你到底什麽想法,難道本姑娘不漂亮不開放?看什麽看,都特麽給老娘好好看書。”教室裏的同學隻好埋頭看書,就連翁華平也裝作看不見,見死不救的兄弟。
“我……我沒這個意思,都說了那天是誤會,我連你什麽名字都不記得,我們這樣發展太快了,容我考慮考慮,再說了,我現在還是學生,談什麽戀愛,我才十五歲,還小呢,我怕喜當爹啊。”我趕緊将能說的理由都說了,希望她趕緊收手離開,被這麽一個女人纏着可不是什麽辦法,要是被葉琪馨看見了這事更難以解釋,我是記得她的名字的,就是裝糊塗。
“你給本姑娘出來。”她說着就拉着我的衣領,扯着我出了教室,我覺得我很傻,爲啥要說那天的事情是誤會,我直接說我不認識你,我不知道什麽負責不負責的不就什麽事都解決了,唉,還是入世太淺。
剛被他拉扯到教室門口,葉琪馨和胡點點正好來教室,看見我和她拉拉扯扯裝作什麽也沒看見變走進教室,胡點點則哼了一聲,低聲說:“不是什麽好東西。”
看來這件事真的就這樣了,再怎麽解釋葉琪馨也不會聽得,“好了,别拉扯老子,老子跟你走,媽的。”
她被我這麽一吼,放開我的衣領,“這才像個男人嘛,本姑娘我喜歡。”
我跟她到走廊上,看着教學樓下面的小空地,有幾個女生正在打羽毛球,“你到底想怎樣?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那天的事真的就是個誤會,對不起,如果你想要什麽補償我沒這麽能力,你家那麽有錢,世界那麽多男的,你應該去找更适合你的白馬王子。”我說着頭也不回的走回教室,又被她一把拉住。
“你什麽意思,做了錯事就不負責了,你……你以爲我不想找白馬王子,可是我不能,大家都說我命犯煞星,家事拆遷了沒錯,我家事有幾十萬沒錯,可碰過我的男生都會死,包括我的父親,隻有你,隻有你沒事。”她說着眼睛紅紅的,不在看我,而是看着裏面打羽毛球的女生。
“難道你父親……”
“沒有,隻是病了,拆遷賠償的錢也快因爲治病花沒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沒關系,我走就是了,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
我隻看見她的側臉,一滴晶瑩的淚珠順着如羊脂般的臉頰滑落,掉在地上打出一朵淚花,她慢慢的離開。
“雪梅……”我不知道爲什麽會突然喊出他的名字,可能是動了恻隐之心,我發現我很害怕女生在我面前流淚,一旦看見女生在我面前流淚我就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慢慢的回頭看了我一眼,回眸一笑,笑中帶淚慢慢的離開,走下樓梯,“看什麽?追呀。”
沒想到說話的是葉琪馨,她和我一樣看着離開的雪梅。
“我……唉。”我歎了一口氣追了出去,雪梅是什麽樣的女孩我不知道,看外面像個男人婆,什麽事都敢說敢做,其實内心卻有少女情懷的柔弱,從她的話中我了解到她其實很苦悶,我追出去并不是要答應和她在一起,而是希望能安慰她,讓她陽光一些,活的開心一些。
她剛開始死慢慢的走,後來是哭着跑向校門,我追到她的時候已經到了學門口,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發現她的手那樣冰涼,那樣無力,“雪梅,你聽我說,對不起,剛才說話嚴重了,是我不對。”
她回過頭,模樣那樣清純,隻是少了少女應該有的面容,愁容百态生嬌媚的感覺,可我的心不爲所動,隻是覺得他很好看,很美麗很漂亮。
“你到底想怎樣,本姑娘是不是你叫走就走,叫回來就回來的,你……你有砰到我的手了,怎麽……怎麽一點事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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