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過,法坦上的油燈不斷的晃動,接着我打開陰陽眼,就看見何芳慢慢的走來,順着引魂香走來,他走過的地方香都會向下點三下,香也就滅下去。
她母親還在不斷的呼喚着,她隻是一魂三魄被吓飛,就在她要接近她身體的時候,一陣黑風吹過,将她的這一魂三魄吹的遠遠的,我看情況不對勁,我要是在不出手的話這一魂三魄不知道會被吹到什麽地方,血符劍一揮,挑起符紙。
“天元太一,精司主兵,衛護世土,保合生精,華衣繡裙,正冠青巾,青龍左列,白虎右賓,佩戴龍劍,五福之章,統領神官,三五将軍,有邪必斬,有怪必摧,敷佑福祥,啓悟希夷,邪怪消滅,五帝降威,護世萬年,帝德日照,黃龍降天,帝壽所期,景霄洞章,消魔卻非,急急如律令敕!”
一劍刺向黑風,左手一把抓住何芳的殘魂,一掌将其拍進她的身體之中,大聲的說:“鬼精,我知道是你在搞鬼,今日貧道不将你送進十八層地獄我永世不做道士。”
“看什麽?将她送回去,無論看到什麽,聽到什麽都不要出來。”我扭頭對何芳的父母說道。
他們趕緊将何芳帶回病房,我則是回到法坦前,我壞了鬼精的事,它想用鬼法和我鬥法,那我就陪它鬥上一鬥,鬼法是鬼怪的一種法術,以怨氣化力,隻要集中怨氣,能隔空取物,隔空殺人,這就是很多人見惡鬼之後門打不開,燈不斷閃爍的原因。
“天靈地靈,三五交并,神罡一起,萬鬼潛形,伏吾鬥下,碎如微塵,謹召履鬥将軍李丘,飛鬥将軍蔣元明,擲鬥将軍郭元通,建罡将軍熊尚修,起罡将軍趙守炎,發罡将軍田斬妖,速至速至,吾今禹步,交乾履鬥,願降真炁,入吾身中,威光照破,邪魔滅形,急急如律令!”
黑風不斷的在我周圍飄來飄去,我隻有加強自己的元氣,防止它突然偷襲,鬼精已經不是一般的鬼,我真想不到短短二十年就能修成鬼精,這一定有什麽東西在暗中幫助,難道是那本書?
這時,何芳的父親不知道跑出來做什麽,跑到我身後,“你出來做什麽?不是讓你回去的嗎?”
“小先生,這它害我女兒成這樣,我要報仇,我來幫你。”
唉,我當時很無語,這樣出來很危險,我這點道行顧得了自己顧不了别人,要是被鬼精撞了提那我就很難對付了,可我想什麽還真的就來什麽,黑風一下撞想何芳的父親,隻見他眼睛往上翻,整雙眼睛都是眼白,口裏面還冒出白泡沫,被撞體了。
撞體通俗的說就是鬼上身,鬼上身的原理并不是很複雜,并不是真正的進了人的身體,而是從後面有鬼手勒住人的脖子往上一提,鬼将墊在人腳下面,控制人的身體,而這個時候人根本不聽自己的使喚,做什麽也不知道。
何方的父親臉色發綠,嘴角微微上提,一臉的邪笑,我知道這笑并不是他的笑,而是鬼精的笑,鬼撞體我更難對付,怕傷到人,而且被撞體之後的人力大無窮。
除非将他從被撞體的人身體裏打出來,不過被撞體的人在脫離撞體的時候很危險,會自己咬斷自己的舌頭。
何芳的父親手一揮,一把将法坦推到,接着一把撲向我,我根本沒法下手,血符劍也不敢刺出去,唯一的辦法就是将鬼精打出來,鬼上身時間久了對被撞體的人傷害極大。
我被何芳的父親一把鎖喉,那收緊尼瑪真夠打的,差點将我的脖子被擰斷,我連忙掐動玄陽指印,一掌拍在她父親身上,金光一閃,将她父親震開,我還來不及喘氣他又不要命的撲上來。
“陰陽順逆妙難窮,二至還鄉一九宮,若能了然陰陽理,天地都來一掌中。軒轅黃帝戰蚩尤,涿鹿經今若未休,偶夢天神授符訣,登壇緻祭謹虔修。神龍負圖出洛水,彩鳳銜書碧雲裏,因命風後演成文急急如律令。”
我張開左手成掌,右手咬破中指,在手掌心上畫八卦符,童子眉的威力很大,符成之時,一道金光在手中亮起,一掌拍向他,鬼精一掌被我拍出何芳父親的身體,血符劍往上一刺,插進她父親的口中,以免他咬舌自盡。
鬼精化成的黑風慢慢的凝聚,那樣子比我想象中的還可怕,一隻眼睛沒了,臉上的皮大塊大塊的往下掉,還流出黑血,太陽穴的位置有一個大血窟窿。
手中中的符咒沒沒有消失,還在閃現着金光,我試着踏茅山遁,一步走踏到鬼精前,一掌拍出,同時将三枚壓魂錢撒了出去,壓魂錢在我的控制之下形成正三角之勢,将鬼精圍在中間。
“我說過送你下十八層地獄,做了壞事要遭報應的。”
壓魂錢猶如三座大山将鬼精困在其中,動彈不得,這正好是開玄門,送它下地獄最好的時刻,我掐動玄冥手印,“三清有令,玄妣神将開玄門,地獄靈将,惡鬼伏誅,開!”
玄冥印一開,在鬼精身後開了一道門,從裏面伸出一隻大手,一把就将鬼精抓了進去,接着玄門慢慢關上,這道玄門不同鬼門,這又叫地獄之門。
我收了壓魂錢,何芳的父親慢慢的轉醒來,将我塞進他口中的血符劍扔在地上,茫然的看着四周,“剛,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沒事啊,什麽事也沒發生,好了,該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你收拾,現在也不早了,快醜時了。”我是子時開的壇,現在算算時間應該已經醜時,都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的時候了。
“小先生等一下,真不知該怎麽謝謝你,這些錢你就先收下,等有機會了我在去好好感謝你。”他拿出一把零錢,錢都被汗水打濕,大概也就二三十塊的樣子。
農村人的錢都是血汗錢,帶着汗味和血味,每一份都是心血,我不忍心,将錢塞進他的衣袋中,“叔,這些錢你留着給她補點營養吧,記住,給她喝粥,還要煮成半熟的,這樣她很快就會康複。”我說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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