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始終不說話,隻是惡狠狠的看着我,他不說話我也沒什麽辦法,他的心早就被屍妖魅惑控制,對我早已經有很大的敵意,我是一件事還沒弄完又來一件煩心的事,我實在是忙不過來,我想叫無塵道長明天幫我去派出所看看那具屍體到底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好吧,二胖,你先自己想想,反正我也不會讓你再去找屍妖的,你現在這個樣子你自己看看,啊,麻辣隔壁的,老子好話說盡你居然不聽勸告,明天我就找到它埋葬的地方,挖出屍體讓你好好看看,看看你愛的人到底是什麽玩意,我還要當着你的面燒了它,都給老子看書,該睡覺就睡覺。”
翁華平他們見我發火也不敢多說話,幾下都上床躺下看書,我看了二胖一眼也上床看書,但我心裏煩的要命,看了兩頁就看不下去,索性的躺在床上想二胖是怎麽和屍妖認識的,屍妖爲什麽找他而不是找别人?還有二胖幫屍妖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麽事情,今天白天他消失的原因就是去做這件事情了。
夜越來越深,寝室也熄燈,我們寝室的都是讀書狂,熄燈了還在點着蠟燭看書,不過這寝室的味道不敢恭維,白天還好,晚上一脫鞋連蚊子都不敢進來,進來一個死一個。
秋風呼呼的吹着,明天就是中元鬼節,希望明天還不要晚上不要出什麽怪事才好,在弄一堆問題擺在我面前我就真的不知道怎麽處理,但願陰間能夠管好。
陰間也有陰間的秩序,陽壽正常結束的人心中沒怨氣,在中元節的時候自然可以在鬼門開啓之後回到陽間看一眼自己的親人,不是正常死亡的關押于枉死城。
這天枉死城會破例開一次門,将所有的枉死鬼押到望鄉台,讓它們在望鄉台看一眼自己的親人。
夜間,我不知不覺的醒過來,尿意很濃,便起床撒尿,昏昏沉沉的走出寝室,我走了兩步感覺不對勁,仔細一看,我前面是一個小房間,在房間中間放着一張鐵床,鐵床上蓋着一張白布,從白布的輪廓上看,裏面應該就是一個死人。
我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我當即就往回走,可我出了這個房間的門,出現在我面前的還是這樣一個房間,一張鐵床,一張白布,輪廓上一模一樣,我更加的害怕,我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
我馬上轉身,身後卻是一模一樣的場景,我的手心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布滿汗水,整個房間内空蕩蕩的,隻聽見我的心跳噗通噗通的撞擊我的心靈,感覺還沒房間放了回音。
我慢慢的後退,走到門邊,靠在門框上,我忘記了我會道術,我以爲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我無能爲力,無邊的恐懼從四面八方湧進我的腦海,我慢慢的回頭看着門外,門外也是一個一模一樣的房間,而這個門就處在兩個房間的中間。
我有種好奇,這白布下面蓋着的到底是誰,爲什麽會在這裏?我心裏緊張,腳不聽使喚的一步一步的向鐵床走去,我在心中不斷的說不要靠近不要靠近,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忽然吹起一陣風,将蓋着屍體的白布不斷的吹動,仿佛是下面的屍體在呼吸一樣的吹着白布,我越是害怕,我的手越是不停使喚,慢慢的伸出去。
風吹開了白布的一角,露出一直蒼白發灰且讓人感覺冰涼的手,更可怕的是我好看見那隻露出來的手的手指動了一下,我害怕了,真的很害怕,但我卻又很好奇,慢慢的彎下腰,伸手去抓住白布的一角,慢慢的掀開白布。
先露出來的是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好像很久沒有洗過,随着白布的掀開,它露出了額頭、眼睛、鼻子和嘴巴,它的眼睛深深的凹陷下去,像是沒有眼珠子一樣,眼袋很黑。
還有他的鼻子和嘴巴,鼻子扁平,嘴巴被線縫的死死的,臉色發青,正當我想将白布放下去的時候,屍體的眼睛一下子睜開,裏面根本沒什麽眼珠子,隻有空蕩蕩的眼窟窿,而且它的手還一把死死抓住我的手。
我被吓得想哭,想掙脫它的手,但我越是掙紮,那隻手抓我就越緊,它一用力,将我拉到在鐵床上,我的臉一下子就貼在它的臉上,抓住我的手一下松開,另一隻手突然掐在我的脖子上,那睜開的血窟窿眼睛就這樣看着我。
我的力氣越來越小,我感覺不能呼吸,心跳聲仿佛也聽不到,恐怖,無限的恐怖,我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恐怖是什麽,害怕是什麽,眼前的景象漸漸的黑暗。
在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我躺在一張很硬的床闆上,眼睛看見的隻是白茫茫的一片,我想動彈身體,但扔我怎麽動彈都不行,身體根本就不停指揮,我感覺有風,真吹動蓋在我身上的東西,這好像是一塊白布。
我聽見有人說話,迷迷糊糊的,我想認真聽,可我就是聽不清楚,他們說的好像不是人話,突然,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接着有人在搖動我的身體,我仿佛掙脫牢籠,一瞬間拿回身體的控制權,順手又是一巴掌抽過去,将蓋在身上的東西掀開坐了起來。
我躺在一張小小的鐵床上,房間空空蕩蕩,而這個房間正是我剛才進來過的房間,我躺的鐵床也正是剛才屍體所躺的鐵床,我聽見房間裏傳者回音,不斷的叫着我的名字。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是誰?爲什麽一直叫着我的名字?”叫我的人好像聽不見我的聲音,我的聲音和他的聲音回蕩在小房間中夾雜着。
房間變得昏暗起來,我慢慢的下床,向小門走過去,而在小門的那邊,也走來一個與我一模一樣的人,我往裏面看,小門的那邊與我這邊一樣,但卻是抽對稱的,水平旋轉一百八十度之後就一樣。
我剛開始以爲這是一面鏡子,但是卻不是,我伸手去摸門那邊的“我”我伸出的是右手,而那個“我”伸出的也是右手,我慢慢的摸在他臉上,那個“我”的臉是那麽的冰涼。
那個“我”也伸手摸我的臉,我感覺不到他手上的溫度,突然,那個“我”的手指一下就插進了我的眼睛……
一百章了,不容易啊,撒花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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