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我慢慢的回到床上,感覺整個人都失去了靈魂,我打開天眼居然看不到我在鏡子裏面,我明白李宗林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我就是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感覺整個人都丢了魂。[燃^文^書庫][]
第二天天還沒亮就連課也沒上就回家找爺爺,我倒想問問他爲什麽要這麽做,這樣做到底有什麽好處,有些事我必須問清楚,以免一些誤會,或許不是爺爺做的呢?
可我回到家裏爺爺并沒有在家,問母親,母親說爺爺從出去就一直沒有回來,我心裏擔心,難道爺爺出了什麽事情嗎?他不回家回去什麽地方?
他說三天,現在過了一天,那三天之後他一定會回來,母親見我急急忙忙的回來又急急忙忙的走了,問我出了什麽事,我說了聲沒什麽事就離開。
我沒有回學校,而是去了城隍廟,看見李宗林正悠哉的打坐,像他們這樣的前輩打坐能做一天不吃不喝,可能這是鍛煉在沒有吃的時候能躲挨幾天吧,我是這樣想的。
可能是知道我來了,他睜開眼睛,我看見他眉心間的黑氣已經淡了很多,“我就知道你還會回來,事情就擺在眼前,我想昨晚你已經想的很明白了,我們必須阻止他,不能讓他誤入歧途,知道嗎?明天一切都會有答案了,先去給我找點吃的,我肚子都餓了。”
他說着我就聽見他的肚子在打雷,看來他真的很長時間沒吃過東西,認識他這麽久我沒見他吃過什麽,在城隍廟連吃的也沒有看見過,城隍廟隻有等每年農曆五月二十八這天才會有供奉,其他時間都沒有。
我很不情願的給他買了三個包子,他大口大口的吃起來看着很香,一個包子兩口,嚼兩下就咽下去,看的我都想吃包子了,這包子真的那麽好吃?
吃飯,李宗林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叫我坐在他身邊,“小子,告訴你吧,你别看你用的那種道法威力很大,那根本就是燃燒自己元神,你還以爲你現在這個道行能發出這麽大的威力,而且你道基不穩,你學的不是完整道法,是被篡改過的,你學那個是邪術,你必須忘了那什麽陰陽魄殺令,以後不準在用,跟我來!”
我跟着他走進城隍廟後廳,這裏有一塊不大的場地,十來個平方米,還有一張破舊的床,上面都是灰,那從法袋中拿出一張黃布,上面都是一些符文,将黃布鋪在床上,他叫我脫了衣服褲子盤腿坐上去。
他拿出朱砂,符筆,掐動宗師指,咬破中指,“一清化三氣,借神附體,一點朱砂一點法,一點符筆法相生。”
我看見他擠着中指,血一滴一滴的滴入朱砂中,用符筆拌了拌,符筆點了朱砂,快速的在我眉心畫了一下,一股清涼不斷的傳進我的神經,不過那涼涼的成了一個月牙彎的樣子,接着他不斷的在我額頭兩邊點動符筆,最後一點點在我的人中。
這并沒有完,而是在我全身上下不斷的點着,弄的我身上癢癢的卻不敢動一下。
“手心張開。”
我連忙張開手心,看着他的符筆在我手上點着,雖然是點着,但卻是畫了我沒見過的符,很連貫,我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記住這麽多複雜的符的。
這些不知道要經過多少次練習才能記得住,這就好比我們讀書背東西一樣,用的多了自然就記住。
接着他在我大腿開始畫起來,這他娘的讓我無法忍受身上那癢癢的感覺,兩條大腿被他畫了十多道符,最後就是腳底,腳底他畫的符我認識,那是七星符,因爲符頭點了北鬥七星的形狀。
他深深呼出一口氣,總算是完成在我身上畫的符,這符前前後後最少有一百零八道符,看見他要收筆,我站起來,就在這一瞬間,他突然回身,一把脫下我穿的三角褲,符筆快速的一點,在我丁丁上點了三個點,“可不能漏了這個地方,小子,你欠我五兩朱砂,一支符筆。”
哎呦我去,這簡直就是敲詐,土匪的行徑,我要求他給我畫了嗎?你們看見我要求他媽?這朱砂那麽好買呀,鎮裏沒有賣朱砂的。
“穿好衣服,我帶你去找你爺爺,别等明天就遲了。”
“哦!”
看來李宗林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帶着我走,但并沒有去防空洞,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馬頭山,他帶我去馬頭山幹嘛?
“李道長,我們爲什麽不去防空洞,而是要來這碼頭山,你看這裏陰森森的,還有怪聲音,好可怕,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大晚上的我們爬什麽馬頭山吹什麽夜風呀。”
我真不知道我爲什麽害怕,我已經并不害怕呀,我那時候仗着自己有道術大大咧咧的,可能是因爲我的元神洩了,我陰盛陽衰才會這樣的吧,人的靈魂虛弱了最容易招鬼上身。
“回去?回去等你爺爺來殺我們,你爺爺的目的我們現在暫時不清楚,不過見到他你可以問問他。”
“你怎麽就知道我爺爺在這裏呢?”
“茅山秘術,不能說,不能說,你又不是我弟子。”
他這話弄的我啞口無言,我隻得歎了一口氣,走了一會,山間漸漸的起了白霧,馬頭山晚上有沒有霧我不知道,因爲我晚上就沒來過馬頭山。
霧不斷的打在我們身上,感覺臉上結了一層薄薄的水層,還傳來奇特的怪叫聲,李宗林停下來,鼻子不斷的聳動着,從法袋中拿出兩把劍,一把桃木劍,一把銅錢劍,他将桃木劍交給我,“小心點,不對勁。”
我心裏也緊張起來,不知道見到爺爺我該說什麽,要問他爲什麽,我真的希望這一切都不是我爺爺做出來的,而是其他人做出來的。
霧越來越濃,總感覺霧裏面有一雙雙眼睛在看着我們,我看不見路走的慢下來,而李宗林卻在一瞬間理我四五米遠,總感覺要消失在白霧中。
看着他的身影漸漸消失,我隻得加快腳步,可我追上他的身影的時候,我卻發現那不是什麽李宗林,擋在我前面的居然是一具挂着的屍體,那不是用繩子吊着,而是用一根鋼筋插穿他的腦袋吊着,那根鋼筋就仿佛是一根巨大的洩魂針,而且屍體成了一具幹屍。
《茅山術之行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