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夢是在太奇怪,那天我剛剛睡着不就,我就夢見我在大路上玩耍,那天色是灰蒙蒙的,什麽東西也看不清楚,但有兩個人正在向我走來,那是兩個戴着高尖帽子的人,一黑一白,一人拿着扇子,一人拿着一根鐵鎖鏈,他們的臉非常的模糊,我看不清楚,這身裝扮着實讓人覺得奇怪。[燃^文^書庫][]
卻沒想到那個穿着白衣服的人一臉好奇的看着我:“你居然能看到我們兩?你是……你是……”他的聲音非常的沙啞,好像是在喉嚨裏有一口痰,那聲音沙啞而刺耳。
那黑衣人連忙将他的嘴捂住,我也非常好奇這兩人到底是誰,他們從什麽地方來,又要去什麽地方,“你們是誰呀?來我們村裏幹嘛?”
黑衣人看了看,居然對我有些恭敬,“我們這是來接人的,你若想看就跟我們來吧,我們順便還有點話問你,一起走吧。”
這兩人的行爲作風讓人奇怪,先說我是什麽卻不說了,現在還說來接人,這換着是平時我肯定不會跟這樣的人說話,可我在夢中,像是被他們控制住了一樣跟着他們走。
走了一會,他們走進的就是我們寨子,按道理這麻麻亮的時候還有好多小夥伴在馬路上追逐玩耍,還有拉着嗓子叫某某吃飯的,當然,還有從地理回來大罵莊家被誰家牛吃了的,可現在奇怪的緊,路上一點聲音也沒有,别說聲音,就是一個人影也沒有,我當時并不知道我在夢中。
隻聽那個穿着古怪的黑衣人問我:“小娃娃,你後背是不是有一個黑色的胎記,像個小人頭,中間是一點紅色?”
我那裏知道我背上到底有沒有胎記,我老娘說過好像是有,但什麽樣的我根本就沒有看過,他說的形狀我一點也不知道,我搖搖頭:“不清楚,背上是有個胎記,但不是你們說的那個樣子的吧。”
那白衣人一把就扯開了我的衣服,現在農曆九月不到的時間,南方溫度還是有點高的,我穿的是一件破舊的短袖,被他往上一提,我的衣服就脫了下來,兩人看着我的背:“果然是他,你可讓我們找的苦,閻王爺都要發火了。”
我一聽閻王爺這三個字頓時吓出一身冷汗:“你……你們就是傳說中的黑……黑白無常?你們……你們要來索我的命來了?”我斷斷續續的說着,非常的害怕,我這麽小就要被這兩人索了命去,爺爺說他們看到黑白無常,也能和他們說話,一般人是看不到的,除非隻有要死的人才能看見這兩個死神。
“我們不是傳說,我們是現實中的,我們不是來索你的命,而是給你一樣東西,走吧,先把事辦完了我們再将東西交給你。”
我都要被吓死了,還好不是來索我的命,乖乖的跟在兩人的身後,就見他們走進我大姑奶奶家,我爺爺是獨生子,隻有一個姐姐,這大姑奶奶也就是我爺爺的親生姐姐。
這時候我大姑奶奶家的門窗都是緊緊關着的,他們看着門上貼着的門神道:“門神開門。”還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我看那門上也沒啥動靜,心想着兩人不會是神經病,騙我是黑白無常。
可奇怪的事總會在人意想不到的時候發生,他們居然穿門而入,那門對他們來說如同虛設,那就像一顆石子扔進水中,唯一不同的是門并沒有像水那樣蕩起波紋。
“看什麽?你也能進來!”裏面不知道是白無常的聲音還是黑無常的聲音對我說。
我想我是沒有這種穿牆術的人,我正想敲門讓大姑奶給我開門,一般這個時候他們是還沒有睡覺的,可我沒想到當我将手往門上敲的時候我的手居然穿過了門,不知被誰一拉,我居然也穿門進入屋内。
那兩死神看了我一眼,就往樓上看了一眼,身體輕飄飄的向着樓上飄去,我趕緊跟上,想看看這兩個死神到底想做什麽,上了樓,我看見他們居然向姑奶奶的卧室走去。
我感覺什麽事不好,但卻不知道是什麽事,我應該能猜到他們要将姑奶奶的魂索去的,但我居然就這樣看着他們站在我姑奶的窗前,沒說話也沒阻止。
隻見那白無常拿着他那把陰陽扇對着姑奶奶扇,一會,姑奶奶就出了一聲汗,然後翻過一面又扇,她凍的發抖,這時,黑無常吹了一口寒氣,手指一鈎,姑奶奶居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根大鐵鏈子嘩啦一聲就套在姑奶奶的脖子上。
“時間到了,閻王爺叫我們來接你走了,七天後放你回來收拾東西。”姑奶奶低着頭,什麽話也沒有說就跟他們走了,慢慢的就消失不見了。
一會那兩死神再次出現,隻是少了姑奶的聲音,我沒問,我知道姑奶已經被他們帶走,他們走到我身邊說道:“閻王爺親自交代了,這東西務必送到你手上。
黑白無常各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和白色盒子交到我手中,我好奇的打開盒子,那盒子裏面裝的居然是兩隻綠油油眼睛,吓得我一下就驚醒過來,身上都是冷汗,連忙看看我手裏,我手裏真的拿着兩個盒子,隻是盒子裏面什麽東西也沒有。
看看天色,已經是早上六七點的時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跑到我媽那裏說姑奶死了,被黑白無常給帶走了。
可我媽就是不相信我的話,還臭罵我一頓,說我亂說,我隻好上學去,可在中午回家的時候我就看見很多人在我姑奶家大門口說着些什麽,我連忙跑回家,我老娘和老爹都不在家,我肚子餓就吃了涼飯,打算吃完去看看姑奶到底死沒死,或許那個夢是假的。
我還沒吃完飯呢,我老爹就回來了,頭上戴着孝布,我知道昨晚那個夢是真的,姑奶真的被那兩個死神給帶走了。
那爲什麽他們要給我兩隻眼睛,姑奶的喪事很快就舉行,爺爺也很忙,我也沒時間跟他說夢的事,倒是我媽一直問我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就知道姑奶在昨晚上就死了。
等姑奶的事完之後,爺爺主動的來找我,說什麽要把他那門手藝傳授給我,他還說什麽我是鍾馗轉世,背上的胎記叫什麽鍾馗印,我自然是不相信的,也不想學習爺爺的那些門道道,我是一點興趣也學不來。
可我還是上了爺爺的當,他每天就拿着一本書跟着我去放牛,然後把書交到我手中,閉上眼睛讓我念給他聽,他那些書都是手抄的,很多字我都不認識,但爺爺還是将這些東西倒背如流,我不認識的字他閉着眼睛就念出一段來。
最先開始的是比較簡單的數時辰,然後用六十甲子推生辰八字,弄完這些我居然對這些東西感興趣起來,第一是覺得有點玄幻的感覺,順便在班裏面裝裝逼比,給誰誰推個八字,陪陪姻緣。
後來看的東西就比較的高深了,什麽捉鬼十三法,攝魂訣,後來又學畫符,而我學這些僅僅是爲了在學校裝逼,學習這些東西,可我的學業一點也沒有荒廢,因爲我漸漸的長大,知道幹農活是相當苦逼的一件事,一年到頭都在那一畝三分地中忙碌,忙了一陣子我受的了,可要忙一輩子那簡直就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很快我小學就畢業了,上了初中,我很苦逼的考上最不好的初中,我真不知道當時爲什麽會這樣,在我們鎮上有兩個中學,一個叫初級中學,另一個叫紅衛中學,一個是私人學校,一個是公辦學校,可紅衛中學卻一直沒能幹過初級中學,一年考上市一二中的一個手掌都能數的過來,還養着一群流氓學生,天天打架。
而初級中學每年考上一二中的都在五六十個以上,據傳,在紅衛中學因爲有女生被qiangjian而自殺在男廁所裏面,這想起來都怕人,所以我對這個中學是相當不感冒的,甚至說有些排斥。
可也就在這一年,紅衛中學發生極大的變化,也沒有我想的那麽糟糕,并不像傳說中那麽不堪,在進學校的第一天晚上,我不認識的同學們在寝室中說着鬼故事。
《茅山術之行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