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十甲子的夢魇


趙向東連連搖頭,示意師傅不要說下去了。其實他心裏很清楚,淩雲的來路确實有些可疑,而這一點,玄武宗的崇風和廣塵似乎都能一眼看出來。昨天夜裏,崇風就隐隐約約地提示過淩雲的與衆不同。廣塵自不必說,崇風昨日在草屋内也曾對老趙說過:等了幾十年,這山上隻來了你一個人。顯然是沒有将廣塵和淩雲計算在内。後來更是各種旁敲側擊的暗示,趙向東也是當成耳旁風。眼下,崇風幾乎已經挑明了這件事了,但是老趙已經頭大到,不想仔細考慮的地步了。

“徒弟,你不想讓我提,我自然不提。不過你也知道這廣塵是如何堕入魔道的,隻是希望你好自爲之。”

“我知道了師傅,”趙向東立即轉移了這個話題,“下一步我們該怎麽辦?”

“且看這幾天,橋那邊走影尋不到主人會不會散去,如果散了,我設法将廣塵囚禁在山上隐蔽處,你們就下山去好了。“

“但是蒼山的魇魔仍然在吃人啊?“

淩雲聽到老趙此問,不免心中一驚,她自知在崇風這裏插不上話,于是不動聲色,隻擺了一個臭臉,在一旁仔細偷聽着。

“哎,這件事确實是玄武宗當年的一時之失造成的,但是祖師卻也沒有留下除那魇魔的道術。“

“如今已經死了八個人了,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

“單單是确認這魇魔存世,就用了我玄教一百二十年的時間,要除掉它,隻有一個字:難!“

淩雲剛想冷眼讪笑,一想,老趙正問到緊要的地方,于是忍住了。

“你說沒有辦法除掉它,但是當年你師傅,又是怎麽把它打傷的?“

“說起來,也是機緣。那一年距離距離魇魔每甲子行兇之時,其實還差着七年。”老道說着瞄了淩雲一眼,見她賴着不走,無奈隻得繼續說下去,“我師父當時正在滄山,與附近駐守的兵痞讨價,想收一挺機槍,好預備着那魇魔七年後出沒。碰巧有一個國軍排長說,昨夜江對面日本人**,竟然在亂葬崗邊上的松樹林裏炸開了一處墓門,墓門上寫的字像是鬼畫符,想請我師傅去看看。我師父随口應了一聲,就被他拉着去了那樹林。

到了那裏,果然在一個彈坑裏,有一道被炸開一角的厚重石門,我師傅雖沒上過幾年學,但是卻很有些見識,認得上面的奇怪文字是八思巴文,内容十分詭谲,并非墓葬外常見的往生咒,而似是一種拘魂的惡咒。“

“八思巴文?“淩雲在一旁小聲念叨了一遍。

崇風不理會她,繼續說了下去:“他老人家知道這八思巴文,與臧邊文字頗有淵源。而這松樹林,又十分靠近火燒寨;所以他老人家難免懷疑這墓門和當年在此修煉的基利有些關聯。于是他勸那些兵不要進去,但是哪裏勸得住?那些國軍都想撈偏财,呼啦一下子,就有幾個人點起火把,從破洞口湧了進去。”

“後來怎麽樣了?”趙向東神往道。

“過了十分鍾,隻見那些士兵都吓的面無人色跑了出來,說裏面什麽金銀也沒有,隻有一隻青色巨怪盤踞在一座由無數具人骨搭成的巨塔上昏睡,還說那巨怪似是人型嬰兒,隻是大得多,火把近時,隻見它胸口起伏甚急,還不時扭動,就好似在噩夢中掙紮,卻醒不過來一般。“

“你師父當時猜到這就是魇魔?”

“沒錯,《繪本》所述,魇魔有五色十變,按照赤、橙、黃、綠、青的依次而變,這一年它差不多應該是青色的。眼看着它沒有醒來,正是下手剪除的機會。卻可惜被國軍上峰知道了這件事,封鎖了樹林,加派了崗哨,不讓旁人靠近。于是,我師傅就在這天夜裏,偷偷帶着幾十斤炸藥潛入森林,想一勞永逸解決那禍患。他後來說當時也有些害怕,所以下到坑裏後,遠遠見了那人骨台不敢上去,隻放在人骨台一半高處,然後點了導線逃走。爆炸後,也不敢回頭,一直跑到十幾裏外。直到到第二天,他裝作沒事人,再進軍營打探,那些國軍果然什麽也不知道,隻說夜裏日本的炮彈又落到了林子裏,結果炸塌了那扇墓門,連同樹林裏站崗放哨的幾名士兵也一起炸死了。”

“那個墓穴後來怎麽樣了?”

“解放前就給推平了。我師父前後也去過幾次,1950年正是庚寅年,但是魇魔未出,滄山太平。于是後來他就有些懈怠了。但是,他老人家臨死前,回想起當年這件事,又覺得萬般不妥,于是囑咐我常去那裏看看。他說魇魔是個難絕的禍害,一甲子蛹變變之年未出,不能算斷絕,兩甲子一色變未出,才能安心;可惜人壽畢竟有限,不能眼鑒證斷根,死也難安。”

“你那師傅就沒有在那本《畫影繪本》上留下一個外形,好讓你辨認?”

老趙隻是問起他心中疑惑。淩雲卻在一旁有心聽着,暗暗将這本書名記下,想找着機會詳細問老趙。她也覺得奇怪,怎麽就一夜,這屠戶竟然長了那麽許多見識?而自己卻挨了那惡道一頓鞭子,還被他上下其手亂摸了一遍,真是太窩火了。

“哎,徒兒你說的也沒錯。”老頭歎息道,“我師父他老人家離着很遠丢了炸藥,當時就沒能确認魇魔生死,這也是他晚年,突然又追悔起來的原因。他說,當年也見了那夜在松樹林裏死去的幾名國軍哨兵的零星屍首,碎了一地,卻沒有燒灼痕迹,似乎不是被自己炸死的,和日本人的炮彈更是沒什麽關系。你想,幾十斤炸藥在底下爆炸,怎麽可能炸死隔着幾百米的幾個哨兵?他也覺得當年有些自欺欺人了。”

淩雲終于忍不住插起話來:“剛才那廣塵倒是提起過魇魔什麽的,說是道玄隻平了積屍台,沒有找到四面的幾座虛穴斷根什麽的。”

“對,我剛才也聽見廣塵說過。”

趙向東想替淩雲證明,話一出口就知道出錯了。再看淩雲,已經滿臉羞紅,正狠狠瞪着他。她心思靈敏,自然已經知道趙向東躲在外面時間不是嘴上說的那麽短,那些不該看到或者聽到的,他應該都沒有漏掉。

這次崇風老道沒有對淩雲的話嗤之以鼻,而是認真思考起來,顯然這條線索很有價值。

“他原話就是這麽說的?”他冷冷問淩雲。

“是的,他說是當年什麽泊雲仙子告訴他的。”

“這……”

崇風老道面色煞白,顯然不管那泊雲仙子是什麽人,她的話,代表着言出必中的信用。

“師傅,不如我們先回滄山除掉那個害人的東西,再回來解決走影?”

“不行,我剛才過這石橋時,後面的走影就跟得很緊,差點沒甩掉,如今它們就在橋後雲霧裏。這石橋,恐怕幾天之内是過不去了。”

“對了,還有那井……”

老趙話一出口,發現又說走嘴了,崇風之前提醒過他不要在廣塵在場的情況下提那口井的,他轉頭看了一眼廣塵,仍然歪着頭,沒有蘇醒的樣子。

“師傅,要是這廣塵老不回去,那邊的走影,會不會沖過來?”

“以我這些年的觀察,走影應該不會過橋。”老道似很有把握地說道。“你來時,可曾見過晦日神宮外階梯上的那個隕石砸出的大洞?”

趙向東和淩雲一起點頭。

“六百年來,走影從不接近那個深坑,我師父當年雖不知其所以然,但是卻悟出一些名堂,他用那尊守橋玄魔像落下的碎屑,在地上劃界,走影嗅到就會遠遠繞開,幾年内都不會靠近。所以,那玄魔雖然不知何故掉下了橋,但是遺留的氣息應該還在,除非聽到廣塵召喚,否則以走影的本性,絕不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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