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天邊的彩雲


現在看起來,趙向東那會兒是真的猜錯了,這個“彩雲”無疑就是今天碰上的謎一樣的女孩兒。

這個女孩兒背景不凡,顯然不是老趙想象中的,坐在上海某條弄堂裏,發帖拆台的無聊胖子,但是她爲什麽要不間斷地追查自己瞎編排的無稽之談?甚至親自來到偏僻的滄山市?這一點趙向東想不明白。驗證完彩雲的身份後,趙向東倒頭睡了一會兒,不過輾轉難眠,怎麽也睡不踏實。他心裏的疑問接連不斷地冒了出來,那女孩兒真實身份是什麽?那破廟頂上的黑影又是誰?這些都還沒有現成答案。另外他一直有一個心結,就是要不要去丁隊長那裏報案,那女孩兒說得倒是輕松,她認爲本地警察多找到一塊碎屍與否,都破不了案,這分明是暗示自己不要去報案。當然了,她這個判斷趙向東也很同意,在他眼裏,丁隊長就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而且,如果自己去報案,那麽丁隊長一定會疑心,爲什麽自己每次都會出現在抛屍現場附近?這确實是一個很難講清的問題,也必然會引起丁隊長十倍的懷疑。但是不去報案的話,總覺得損害了自己一貫正派的行事風格;實際上,他一直恬不知恥地認爲自己算是堅守社會道義準則的模範,當然了,互聯網上因爲口水仗引起的陰險報複,并不在他的是非标準之内,那畢竟是虛拟的,不是嘛?

“如果去了,又怎麽解釋呢?”他輾轉思忖,進而念念有詞起來:“對了,就說自己二探松林誤入亂葬崗,路遇紅顔大鬧将軍廟。殺人犯輕功了得翻牆而遁,趙屠戶手腳慢,隻撿到斷臂一截?”

他覺得自己現編的這段戲詞不錯,傻笑了一會兒,也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實際上趙屠夫有一些多慮了,根本不用他報案,丁隊長早已經帶人在城外亂葬崗的破廟裏了。

此時丁寶才正點着一根煙,看着法醫對着那一截前臂拍照,同時督促着其他人在附近搜證。

“我一直跟着他走到了橋下松樹林邊上,看着他一個人走進去的,爲了不被發現,沒有進林子跟蹤,就一直守候着。等到了下午3點,就見到他和一個藍衣女人從樹林裏并肩回來。取了自行車然後回家。”一名警員在一旁彙報着,很顯然,這一天他一直在跟蹤趙向東。

“你在樹林邊就跟丢了,怎麽找到這裏現場的?”

“前天到他家提取證物時,我們取了一隻襪子。下午5點,用局裏的警犬搜尋趙向東的氣味,一路斷斷續續就到這裏,索性今天中午的大雨時間不長,還沒有沖掉他在樹林裏的氣味。當時在這廟裏除了發現屍塊一件,還發現有打鬥痕迹,屋頂塌了半邊,一根鐵棍掉在了地上,這些痕迹都很新。”

“就這些?”

“在廟外濕地裏提取了幾枚腳印,已經拍了照,大的托拖鞋印相信是趙向東的,已經和兩天前在他家取到的拖鞋印樣本對照過了,那幾個稍小的鞋印可能是那名藍衣女子的,當然,也可能是其他人的。”

“那名女子的去向呢?”

“是這樣的丁隊,他們三點從松樹林回到解放橋就分手了,我從上午起一直是一個人守候在橋邊上等趙向東現身,萬萬沒有料到會有兩個人出現,情急之下也來不及找别人,就跟着趙向東走了。”

“蠢!”丁寶才突然暴跳如雷起來,“趙向東是我放出去的長線,他能去哪兒?還不是回家?你跟着他有個屁用,應該當機立斷跟上那條新出現的大魚才對。”

這名被罵的警員忍氣吞聲,頻頻點着頭,确實在随機應變上,他還是差了一些火候。

“趙向東現在在幹什麽?”丁隊長稍微平複了怒氣,嘬了一口煙接着問道。

“剛才監視點的同事打電話來了,從他家窗戶望進去,他一直躺在床上,好像在看動畫片。”另一名警察說道。

“你們看看,這個犯罪分子的氣焰是何等的嚣張?竟然還在看動畫片,不把他捉拿歸案,怎麽對得起滄山的父老?”

“那麽?現在就抓捕他?”旁邊的另一個警察湊上前問道。

“不不不,周所長,你沒有幹過刑警,不懂刑事偵查學。這個罪犯……”丁寶才停頓一下,鄭重地指了指自己的腦殼,“非常非常的狡猾。我們現下不動他,就是等着他自己漏出馬腳,明白了嗎?”

派出所的周所長不由得在一旁翹起大拇指:“高,隊長實在是高!”

趙向東一早上迷迷糊糊起來,剛關掉了一片雪花的電視。正待洗漱,手機響了。

他拿出手機,上面是一個陌生的本地号碼。一接聽,果然那名未知姓名的女孩兒打來的。

電話裏,女孩兒先試探了趙向東是否去報了案,趙向東說還在猶豫中。然後對方又問了的他的姓名,趙向東心機不深,也就實說了自己的真實姓名。然後,那女孩也自報姓名叫“淩雲”,是不是真話就不知道了(趙向東記得她用海事電話聯系時,用的代号叫彩雲),然後淩雲突然又換了一個話題,問起趙向東兩三天不去賣肉的損失,趙向東突然覺得多說一些沒壞處,當下心算一周平均收入,虛加了一倍,當他忐忑地把那個數字說了出來;女孩兒竟然沒有半秒鍾的猶豫,出3000元讓趙向東當向導,跟着他在周邊山野樹林裏轉幾天。

淩雲接着說,她原本來滄山隻是爲了找找附近的人文古迹,現在既然碰上這麽離奇事情,也想追查一下,同時找一找自己丢失的那條狗。她接着說,既然是追查兇手,自然會有一點風險,但料想不會太大,趙大哥可以自己判斷。

趙向東矜持地在電話那頭沉思了一秒鍾,然後一口答應了下來。淩雲簡單地将他說的那個數字翻了個倍,這筆錢趙向東無法抗拒的。

這個女孩兒是何等樣人趙向東還不知道,反正至少是一個很有錢的人。也許是鄉鎮企業家的千金?老趙窮極腦力,開始想象起來。

不過,從她昨日的行事風格看,趙向東也察覺到,她并不是獵奇的有錢人那麽簡單。昨天晚上,趙向東已經被肚子裏的各種疑惑折騰了整整一宿;其實,就算不給錢,能讓他摻乎這種稀奇古怪的事,他也能答應下來。

随後,女孩要求他立即帶上一個背包到飯店樓下等她,言明不許穿拖鞋。雇主的話自然不能違背,趙向東找來一雙舊軍靴穿上,襪子隻找到一隻,索性不穿了。正要出門,又想到了在破廟裏看到的那張模糊不清,人不人鬼不鬼的黑臉,背後不由得滲起一股涼氣;于是他來到刀架子前,大的家夥還都扣在公安局裏沒還給他,不過抽屜裏還有一把好鋼打造的六寸剔肉尖刀。

這把刀他一直舍不得用,是“滄山在線”的總版主——五金店老闆馬四丢送給他的,算是給趙向東長期當槍手的一點紀念。他将尖刀藏在身上,背上一個包,出門往滄山飯店跑。

到了飯店門口,遠遠就望見身材高挑的淩雲已經在那裏了,今天她依然收拾得幹淨利落,隻是換了一件綠色防刮布短夾克,還是背着昨天的那個包。

淩雲站在台階上隻朝趙向東望了一眼,不待趙向東打招呼,突然閃身不見了。趙向東穿過人群再找,哪裏找得到。他正百般疑惑,突然自己的電話響了起來,電話号碼顯示是本地的,他接起來一聽,是淩雲的聲音。

“大哥,都怪我不好,連累你被警察懷疑了。”

“小淩,你怎麽知道這個事兒……”趙向東正納悶,因爲他不曾說過被刑警隊長摁倒在地,然後突擊夜審的事情。

“别回頭看,你身後有3個盯梢的便衣。”

“這……”

“你要是怕,我們的約定作罷,我想你把事情講清楚,警察也不會爲難你。”

“我行得正,坐得端,怕什麽?”趙向東小聲回答道,不過他行得再正,現在也不敢回頭看一眼。

“那好,我在白族民俗村等你,千萬小心甩掉後面這些個人。”

“我明白,一定甩掉。”趙向東還沒說完,對方已經挂了電話。現在,他心裏七上八下,他倒不怕被丁寶才抓回局裏去。丁隊長沒憑沒據,也不能把他怎麽着,隻是這個小女子的來路越發詭異起來了;顯然淩雲能一眼能看穿尾随的便衣,這不是一般人應該有的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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