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目标,“花自·飄零”童鞋的催更完成了!~)
王鴻剛一回到班級裏坐回位子上,同桌楊敏學就湊過來問道:“哎怎麽了,袖豬叫你去什麽事兒啊?”
楊敏學這名字挺起來有那麽點文藝範兒,其實這厮也是個騷包,隻是他隐藏得比較深,戴上眼鏡更是斯斯文文的扮相,平常大多數時候面對衆人也都是冷着一張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所以也還真不叫人容易看出來。
當然王鴻前世就了解到了這一點,所以重生後陰差陽錯和他成了同桌,也不會真覺得他不好親近,反而在剛剛湊成對兒那會兒他就主動上前打招呼,讓楊敏學都一陣詫異。
必須要說明的是,現在高二六班的位置早就調換過了,實際上王鴻的學生時代,不管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都要數高中時代換同桌換得最勤,高一年且先不去說了,高二年到這下學期他至今爲止已經換了三個同桌,楊敏學是第三個。
前兩個不提也罷,袖豬總喜歡憑着自己的喜歡和意志,給人安排和調配,所以都是找那種一本正經勤奮努力的學生,也不知道是想要以此來“感懷”很多時候在她看來都是一副吊兒郎當樣子的王鴻,還是想要王鴻去幫着别人提高,畢竟葉詩軒現在在班級裏也是屬于競争前十甚至前六名的有力存在,據說這跟王鴻總是給她開小竈很有關系,而且以前還隻是靠前,現在幹脆平常隻要一有時間,都會這麽做。
這裏要順帶一提的是,按理說王鴻跟葉詩軒在一起呆的時間至少在班主任眼中看到的,應該要比跟程曉明在一起的時間多得多,可她絲毫沒有懷疑葉詩軒和王鴻有什麽,隻能說那雙眼睛實在是太毒了,因爲王鴻對葉詩軒就是對朋友的感情,眼神純粹不慘雜任何其他東西,就算揉她的頭發、拍她的手看上去也像是哥們兒、姐們兒的那種打鬧;和程曉明的相處則完全不同,雖然不至于眼睛裏滿滿都是愛意那麽惡心肉麻,但情緒态度的一些細微變化也會體現到一些小動作上,比如說在程曉明面前王鴻經常會做一個嘟着嘴的動作,而在葉詩軒面前則是屈指可數。
再來說道這個楊敏學,他的成績在班上也就中遊,有時候還是偏下的那一種,不過平常在老師面前都是一副用功努力的樣子,隻有靠近他了才會知道,原來奧斯卡影帝在民間啊。
雖然座位調換了,但在最近一次調動座位的時候,袖豬或許還并沒有察覺到王鴻和程曉明的關系,而作爲班上的尖子生男女,兩人坐得近也是很正常的,巧的是此時兩人又是前後桌,程曉明剛好就在王鴻前面,他每天有能夠見到那挺翹晃動的馬尾辮了。
可惜這幾天都是明明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的感覺,每每想到王鴻又對袖豬有些恨得牙癢癢,而此時一邊聽着楊敏學問話,王鴻注意到程曉明這時候腦袋向後微微聳動了一下,雖然看不清她此刻表情也不知道她此刻想法,但王鴻卻自我安慰的想:“或許她還是在關注我的事情的!”
“沒什麽事情,就是讓我以後注意點,以後上課不要睡覺了,這樣影響不好。”
雖然是回應着楊敏學,但王鴻的注意力卻在那顆帶着馬尾辮一晃一晃的小腦袋上。
楊敏學沒察覺到這一點,也有些奇怪他暗地裏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其實卻是一個很不靠譜很粗心的人,聞言笑一笑道:“也就是對你啦,要是我的話,不把我罵個狗血淋頭才奇怪了呢……”
王鴻不置可否,其實有些東西不是他想要的,偏偏一股腦兒地塞過來,就像是袖豬的看重,在他來說很多時候也是一種壓力,尤其他身邊玩的好的朋友大多都是那些成績不好、排名靠後的家夥,前世就是如此,自己雖然經常和他們一起玩耍一起吃飯,但隐隐地還是能夠感覺到一種排斥,這也是重生後王鴻雖然跟他們一個個都關系不錯至少也混了個臉熟,卻沒有上趕着跟他們走得太近的關系,因爲他知道自己隻要不是完全不顧忌父母感受刻意在學習成績上擺爛,那麽真想要融入那些人中還是不太現實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勉強自己,反正現在的自己對于許多事情都不在乎了,而這也算不上什麽需要自己去彌補的遺憾,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了。
“比起這樣輕描淡寫,我甯願被她罵個狗血淋頭,最好是罵哭了我……”王鴻故意這麽說,果然看到程曉明的肩膀微不可察的動了一下,如果不是他時刻都在留意着對方的動靜,還真不容易察覺出來,這讓他心中一喜。
自己想的果然沒錯,程曉明雖然表面上和自己保持距離,但還是很關心自己,自己被袖豬找去她也知道,真正原因是什麽她也知道,所以有些擔心,而聽到王鴻說到“最好是罵哭我”的時候,或許想到了自己被袖豬找去談話紅着眼眶回來那次?
不管怎麽說,證明了程曉明的确有反應就好,王鴻就怕她是來真的,要是剛才一點反應都沒有,他肯定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而現在,他自然下了決定。
于是到晚上晚自習結束半個小時,老師們早都不在了,班上人走得也差不多了的時候,特意留下來的王鴻走到了爲了不受打擾的讀書特意做到了已經空出來的最後排一桌上去的程曉明身前,道:“陪我去走走吧,我有事找你。”
程曉明擡起頭來,眼神還有些懵懂,即便沒有笑,那一雙眼廓的形狀還是有些像兩輪新月,這是她最吸引王鴻的地方,“好啊,再等十幾分鍾,我也要去宿舍了,陪我一起走一下吧。”
王鴻愣了一下,他本來都做好被拒絕,然後自己來耍賴一定要賴上對方的準備,沒想到這麽容易就同意了,這反而讓他心裏有些沉,但他還是悶聲點了點頭,然後坐了回去。
……
天上繁星點點,路上行人寥寥,夜幕下肩并肩走着的少年少女,不知不覺中越靠越近。
“你幹嘛?”
“什麽幹嘛?”
“别靠我那麽近啊,一不小心就碰上肩膀了……”
“是你靠近我的好不好?”
“那我離遠點……你怎麽又過來了?”
“呃,慣性、慣性……”
程曉明白了王鴻一眼,在幾分鍾前,程曉明收拾好了,就跟早就已經等在一旁的王鴻一起離開,下了教學樓,沿着教學樓右排的這條可以一直直通到學生公寓的道路走下來。
不過他們的目标自然不是宿舍,畢竟王鴻可是走讀生,雖然之前他常常會在晚上将程曉明送回宿舍之後自己跑回去,但今天顯然有些不太一樣,兩人需要一個能夠充分溝通的場合和時間,所以他們中途便轉向了隔在學生公寓前的食堂旁邊的旁邊的足球場。
這時兩人已經差不多走到足球場了,中間還隔着一個圍欄,他們一前一後跨過去,程曉明表現出了她運動健将的素質,在這方面竟然不弱于王鴻這個男生。
其實王鴻的身體素質不差,如果是前世的這個時候,他的确不行,操場上跑個兩三圈就要累得個氣喘籲籲了,後來上大學了經常鍛煉,四百米一圈的操場泡上個五六圈甚至七八圈都是常事,更别說一周兩三次的爬山,從學校一路跑到山地再跑到半山腰上,盡管山并不高但這過程也要付出大把力氣,好體質也就是這麽鍛煉出來的,當然在那一幫男生中王鴻的确還算是差的。
而現在重生回來這大半年,王鴻堅持着鍛煉身體幾乎從不間斷,哪怕隻是飯後小跑一陣,也是一種積累,時至今日也不再是當初晚上跑步可能都跟不上程曉明腳步的“弱質男流”了,有了質的飛躍。
在足球場繞周跑了一圈後,眼看着王鴻輕輕松松跟上自己,大氣都沒喘一下,跑完兩圈停下來後,也不見多累,程曉明終于忍不住說道:“不錯啊,都沒看到你鍛煉什麽,可是比上次一起跑的時候好多了。”
“我都跟你說了,我其實自己一個人也一直有在鍛煉的嘛。”
“是麽?”看程曉明的樣子還是有些将信将疑,不過以她的性格,自然也不會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五一節過得怎麽樣?”
王鴻這純屬沒話找話,現在是5月9日星期五,五一七天假期結束後的第二天,不過因爲五一七天假期的關系,接下去的周末他們都還要繼續補課,這就是身爲學生的悲哀。
結果程曉明随口答了一句“還不就是那樣”之後,也沒話找話道:“那你呢,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躲在家裏寫小說碼字了。”
“對哦,那你現在寫得怎麽樣了啊?”
雖然跟重生和金手指有關,但自己也并非完全沒有付出,重生以來除了鍛煉身體和正常生活學習,王鴻很多空閑時間都是用來碼字,而非像是前世和朋友們一起出去玩,所以提到這一點,他還是很有些底氣的得意着,“還行吧,賺點零花錢而已。”
其實他那哪是賺點零花錢,之前寒假過新年的時候,他将卡裏的二十萬塊錢的稿費都交給了父母,但從那時候到現在兩三個月過去,他便已經再度積蓄了超過十萬元,這其中詳細不必多說,相對于現在同期的這些高中生,就說這個學校裏能夠依靠自己力量轉到這麽多錢的,恐怕也就他這獨一份兒了。
程曉明顯然不知道這一些,也不可能繼續問具體數字什麽的,就是點點頭“哦”了一下,就沒再說什麽了。
兩人之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僵持般的沉默中,就在王鴻終于要開口打破僵局的時候,程曉明也同時開口了:“我……”
然後兩人不禁都笑了起來,王鴻發揚紳士風度,沖她示意道:“那你先說吧……”
程曉明也沒有客氣,看着她臉色突然嚴肅起來,王鴻沒來由的一陣緊張,也有些後悔,早知道剛才就一個該自己先說了,果然聽她這麽說道:“我覺得我們最近還是不要走得太近吧,你也隻打袖豬她……”
不等程曉明講完,王鴻已經打斷了她的話,這一次他很主動的拉起了程曉明的手,其實那一刻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有觸電一般的感受,但随即緊緊握住,認真道:“我們爲什麽要管别人怎麽樣,我的學習沒有被影響,你的成績也包在我身上,我能幫葉詩軒提高,同樣也能夠幫你提高,既然如此爲什麽要管袖豬說什麽?”
程曉明掙不開,就幹脆讓王鴻抓着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冰冰涼涼的,而王鴻的手掌要大上一圈,而且還很溫暖,讓她心底不斷泛出異樣的感覺來,但嘴上還是很堅持的說道:“不要,你聽我的吧!而且你說不會被影響,可是我隻是稍微冷淡一點對你,結果你這幾天上課都是在幹什麽?”
程曉明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大,又突然激烈的要掙開王鴻的手,這一次王鴻讓她掙開了,可心裏卻反而惱火起來,針鋒相對道:“那你還知道你對我冷淡了啊,你那是稍微一點嗎,你知不知道鄭國濤今天都在問我我們倆怎麽了,别人都看得出來了,你還覺得沒有問題麽?”
“是,我有問題,我本來就沒有多好,是你當初說要你喜歡我,說你我做你女朋友的,你現在才看出來這一點麽?”
王鴻有些氣急敗壞了,“我喜歡你可不是喜歡你這樣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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