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一個準信。”賀唯見封祺還是個悶葫蘆一聲不吭的樣子,便催促着補充說道,“隻要你答應我肯推心置腹的一起合作,那麽我就可以把我所知道的和所掌握到的都告訴你,并且你所想要知道的底牌我也可以告訴你,引薦你去見他都沒問題。”
賀唯這番話無疑是一個非常吸引人的誘餌,而且她也的确是豁出去了才會這樣說。
因爲她的第六感直覺告訴了她,封祺針對那些恐怖分子所掌握到的情報一定比她更多,所以爲了要拿到他手裏所掌握到的有用情報,她可以拿自己的底牌去交換。
反正這一切隻要不妨礙不改變她的目标就行,爲此她真的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封祺聽了她這番話以後,同樣還是沉默了好一會,然後就在賀唯以爲這場交涉不成功的時候,他卻突然開口出聲了:“行,隻要你說出來,我也會告訴你我所知道的。”
聽到封祺這個回答,賀唯馬上露出一個欣慰的笑意:“我很慶幸你做了一個無比明智的決定。”
封祺:“……”
他其實也是抱着跟賀唯一樣的想法,如果他們彼此都無法從這個事件中脫身的話,那麽更進一步的合作肯定是更好的選擇。
不然他們之間都不能很好團結起來的話,那麽讓對方更加容易鑽了空子也是無法避免的。因此要想達到賀唯所說的采取主動姿态來迎擊那些恐怖分子的話,那麽他們首先就要完全達成一緻的合作才行。
接着賀唯也沒有等封祺這個悶葫蘆出聲,就繼續徑直接着說道:“其實一直在保護着我的人你多少也應該有些概念的。”
聽到賀唯已經開始果斷進入主題了以後,封祺倒也配合的應道:“應該是當年在背後支持賀家研究所的其中一個人,而這個人在我們國家高層有着不一般的地位。”
“你說的沒錯。”賀唯很大方的承認了封祺的說法,“他現在的主要職位就是我們特殊秘密情報機關的首領。”
說到這個身份,封祺倒也沒有任何意外。
因爲天朝這個剛成立沒幾年的重要機關單位一直都是最神秘的存在,其中的成員看上去就像是各個小團體各自爲政似的,互不幹涉。像封祺他們加入這個特殊秘密情報機關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他們所能接觸到的上級就隻有賀唯一個人,其餘的上級高層他們完全不了解也不清楚,更别說是這其中的首領了。
所以封祺曾經一直很佩服這種相對來說很難被輕易滲透整個内部的管理模式,也對這個特殊秘密情報機關的最高決策者有過強烈的好奇心。
而如今賀唯說出從小保護着她的那個神秘人物就是特殊秘密情報機關的首領時,他真心覺得一點意外也沒有。
“他告訴我說,當年我爸爸事先就收到了一封匿名的恐吓信。那封恐吓信上要求我爸爸最好乖乖把研究資料交出來,不然就會奪走他最重要的東西。”賀唯開始訴說着從保護自己的那個人口中所得知的事情,“我爸爸當然不可能會把自己多年的研究成果就這樣拱手讓出,因此他就把他最重要的女兒,也就是我,給緊急安排離開了研究所。”
“然後就把我送到了他的身邊,而他一直都有遵守約定好好保護着我,讓我暫時在這個世界上銷聲匿迹。”說到這裏的時候,賀唯暫時停了下來,然後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以後,才接着認真的對封祺說道,“你有什麽想問的麽?”
既然賀唯都主動這麽詢問自己了,封祺也沒有遲疑,而是非常果斷的接道:“那你爲什麽不繼續銷聲匿迹?這樣的話,那些人不可能找到你。”
“因爲我跟你一樣也要找到當年那個事件的真相。”賀唯毫不猶豫的堅定回道,“或許我爸爸隻是想讓我就這樣被保護着活下去,但是我不想這樣,我需要知道到底是誰屠殺了研究所,我更想要從中找到我爸爸的行蹤!我确信他絕對還活着,不然老早當場就已經被殺了!”
“所以爲了這些目的,我不可能繼續乖乖躲在被保護的羽翼之下,而那個人也十分贊同我的想法,才會培養我,讓我加入了特殊秘密情報機關。”賀唯的眼神裏充滿了堅決,封祺完全可以看出來,這并不是她的一時沖動,而是她蓄意已久的決心。
“我其實也認爲賀博士并沒有死。”封祺随後就附和了這麽一句。
“果然你也是這麽認爲吧?!”賀唯聽到封祺這話,就像是找到了認同感一樣,連神情都變得高興起來了,“我從小就一直認爲我爸爸是沒有死的,他肯定還活在世界上的某個角落!”
“所以你親自參與這個事件,是想要以自己爲誘餌,把賀博士從中引出來是麽?”封祺其實老早就懷疑到了賀唯的這一點,不然以她現在的權限來說,她根本沒必要每次都跟着他們一起行動。
可是她每次都非要參與進來,并且還堅持要跟他們一起并肩作戰,因此封祺不得不懷疑她這麽堅持是有别的想法。而最大的可能性,她就是想要利用自己的活躍來把自己的父親從中引出來。
“你果然很聰明。”賀唯沒有否認封祺的這個說法,“我的确是想着如果我能夠更加活躍的話,我爸爸知道了,他隻要還活着,就一定會出現會來找我的。”
“你這是在拿自己的命做賭注。”封祺面無表情的回道,顯然很不贊同賀唯的這種想法。
“你也不好這樣說我了,因爲你不也是如此麽?”賀唯理直氣壯的反問起來,“拿自己的一條命在做賭注的人可不止我一個人。”
“我跟你不一樣。”封祺很直接的回道,“像你隻需要乖乖被保護着就行了,現在這樣暴露出來根本沒好事。”
“可是事情已經這樣子發展了,你想要撇開我的話,已經不可能了。”賀唯露出一副“我早已料到”的神情接道,“我們現在是徹底在一條船上的人了。”